《尋秦記之我是韓信》第三卷 風起雲湧斬巨蛇

第十四章 對天賞月

第三卷 風起雲湧斬巨蛇

第十四章 對天賞月

隨即聽殿外一片慘叫,那幫舊友已被金瓜砸裂頭顱,腦漿迸裂,見閻羅王去了。
陳勝便善待這些故友,將他們一一封官,倒也不失前言。
他腦中似乎閃過項羽在垓下被圍,虞芷雅撥劍自刎,香消玉殞的慘景,不由眼中含潤,伸出的手又縮了回來。
虞芷雅道:「那陳勝封我一個棋待詔,實是另有所圖,哪裡是為了學棋。他那棋藝,跟我學了一月,還是老樣沒一點長進。」
這幫人平素仗著是陳勝舊交,在朝中趾高氣揚,又不識禮儀,眾臣紛紛看不過眼。只是今日見陳勝如此對待舊友,只覺陳勝手段狠毒,不由都寒了心。
那幫人剛才還個個神采飛揚,忽然被金瓜武士如擰小雞般拖出列中,又驚又惑,惶恐道:「大王這是何故?」
陳勝念及舊情,便用車馬載眾故友入到宮中,好吃好喝。又下令將那守宮軍士責罰鞭笞。
月光之下,聽著自己心儀的男子在引吭而歌,正是情意綿綿之時,她又哪裡知道韓淮楚的心思。
虞芷雅惱道:「芷雅的心思,難道公子還不明白?我只願你能在這亂世之中,打出自己的一片天地,創出自己的輝煌。」
那曲律優美,辭句孤高曠遠,讓虞芷雅為之側目細細聆聽。再加上韓淮楚那系樂隊成員的渾厚充滿磁性的歌喉,更將虞芷雅引入到如夢如幻的意境。
虞芷雅喃喃道:「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寫得真美!芷雅只願與公子天長地久,共嬋娟一生。」
有佳人相邀,韓淮楚自是樂得奉陪。
一席話說得韓淮楚心神一盪,便伸出手去,欲攬起虞芷雅的蜂腰。
蔡暢憂道:「吾王這般故友,和朝中大臣混得熟了,口不遮攔,可說了不少吾王舊時之事,胡言亂語,十分難聽呢。」
虞芷雅嘆道:「你不知芷雅每次面對他那刺人的目光,是多麼的難受。我已下定決心,棄了這棋待詔的官,回我們萬載谷。」
「原來陳勝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明明是想泡妞,卻裝B說要學棋。」韓淮楚心中想到,口中卻說:「或許陳王因為公務繁重,無心學棋。」
那日他車仗馳出宮門,便見有一群人攔在車前,一望之下,原來是趙霸天、張三娃子、小李子等一幫故人。
韓淮楚對此清風明月,良辰美景,忽興緻大發,放開歌喉,唱出一曲:
韓淮楚隨著她那目光,舉目望去。
虞芷雅將妙目凝睇著韓淮楚,彷彿痴了,細聲問道:「公子何處學來這等美妙的曲子?」
韓淮楚謙虛幾句,問起虞芷雅被封棋待詔,為那陳勝教棋之事。虞芷雅幽幽嘆了一口氣,說道:「那陳勝纏我甚緊,芷雅無法推脫。不知公子對此,可有什麼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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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陳勝竟是這般冷酷無情之人!看他對付吳廣、葛嬰、舊友的手段恁般毒辣,哪裡是芷雅理想中的伸大利於天下的夫君。這種人若坐上龍椅,又怎能體恤天下百姓?罷了,此地留不得,芷雅只得離去了。」
秦時男女關係十分開放,似他倆這般牽手散步,路上相遇之人也不覺有異。只是這一對璧人,男的丰神如玉,女的清逸出塵,只羡煞路上一干行人。
虞芷雅「嗯」了一聲,拉起韓淮楚,走回府中。
韓淮楚聽得心中轟的一震。
「奇怪!怎麼月亮變紅了?」韓淮楚忽然訝道。
他又想到書上說韓信要想有所作為,還須等到到了漢中投靠劉邦之後,現在八字還沒一撇呢。不由長嘆了一口氣。
韓淮楚一入那陳城,便打探墨家子弟動向,聞得虞子期已上前線,而虞芷雅被封了棋待詔,正入宮陪陳勝奕棋。
忽從側室走出一黃門內侍,抖動鹿尾,高喝一聲:「大王到!」
虞芷雅來到府前,只見一人正候在自己門前,風姿俊雅,可不是那如人中龍鳳,對自己傾心愛慕的韓信。
這幫故友入了王宮,見到王宮之華麗,不由心羡道:「涉哥,原來你混得這般神氣,真令人羡慕。」
虞芷雅今日認清陳勝的為人,料他非她終身託付之人,便不願在此久留,和陳勝虛與委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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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芷雅妙目凝視著韓淮楚,幽幽道:「能再見韓公子一面,芷雅已心滿意足。可能明日芷雅便會離開陳城,返回萬載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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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心中升起一個念頭,「自己真能和她一生共對嬋娟么?」
韓淮楚酸溜溜道:「那陳王若得了天下,就會坐上龍椅,當上皇帝,虞姑娘不是想嫁個蓋世英雄么?便嫁他為妃,遂了你的心愿。」
想不到這幫粗俗的舊友,靠自己得了富貴,竟向群臣揭自己老底,宣揚自己不願為人知曉的往事。陳勝聞言,臉上立刻籠上一層寒霜,沉聲道:「竟有這等之事?」
虞芷雅抬頭望天,喃喃:「對此良辰美景,皓月當空,只願歲歲年年,如似這般。」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睛圓缺,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蔡暢道:「這幫人愚鈍無知,肆意誹謗吾王,破壞吾王聲譽。為了吾王威嚴,饒他們不得。」
陳勝不容他們分辯,道一聲:「拖下去,金瓜擊死。」那群武士便一人一個,拖著陳勝舊友走出殿外。
眾臣均等在階下,靜等張楚王上殿。
那陳勝頭戴通天冠,身著絳紗冕袍,足踏赤舄,神態威儀,走上王座。
只見剛才還如冰輪的滿月,此時已逐漸泛紅。漸漸血紅越來越濃,竟爾變得鮮紅欲滴,照得天空一片桔紅。
他握著虞芷雅的纖纖柔荑,走出府邸。二人一路散步,出了城門。
便有上柱國蔡暢宣讀大王旨意,雲這般粗人口不檢點,肆意誹謗大王,為大王威儀,容他們不得。
眾舊友紛紛失聲哀叫:「大王,我是你的老友,何以如此待我?」「涉哥,我與你多年交情,你怎翻臉不認人?」「大王饒命啊!」……
韓淮楚支吾道:「今夜聽虞姑娘吐露心聲,如聆妙語。我一時激動,情不自禁,故而流淚。」
她便讓侍女辟了一間廂房,讓韓淮楚安寢。
原來陳勝少時受佣他人,衣不蔽體,食不裹暖。一日耕作于壟上,悵然甚久,和同伴道:「我若一朝得志,擁享富貴,當與諸位分享,不致相忘。」同伴便笑道:「你一個傭人,何談擁享富貴?」陳勝便嗟嘆出一句千古名句:「燕雀安知鴻鵠之志哉!」
陳勝騰地一下立起,手一揮,說道:「明日早朝,統統抓起來,砍了!」
韓淮楚道:「我也不知。天色已晚,我們還是回去吧。」
朝堂之上,眾臣咸集。韓淮楚忽見了幾張新面孔,卻是那日在宮門和守衛爭吵的趙霸天、張三娃子、小李子等一干陳勝的舊友,人個峨冠博帶,手持牙笏,神色得意。
眾臣忙跪倒在地,山呼:「大王千歲,千千歲!」
談及滎陽戰況,虞芷雅展顏道:「芷雅不會看錯。韓公子妙計一出,假王便兵不刃血地奪下滎陽。」
「小生會的曲子還多著呢。」韓淮楚口裡卻道:「這是我偶然聽來的。」
「原來虞芷雅是指望自己能夠有所作為,托未來於小生。」
次日清晨,韓淮楚到陳城皇宮復命。
她忽然挽起韓淮楚,說道:「芷雅心已紊亂,公子可願和芷雅出去走上一遭?」
今番上柱國蔡暢忽然提起這事,陳勝不知何故。
虞芷雅一見韓淮楚,驚喜道:「韓公子,是你!」韓淮楚微笑道:「是我,虞姑娘,這些時日,你可好?」
韓淮楚奇道:「你在此為官不好好的嗎。那陳勝暫時也不敢動你,怎會想到要離去呢?」
出城走了一柱香的工夫,路上已無行人。
這盤棋已被陳勝拂亂,再也無法續奕。虞芷雅便起身告辭,回到自己居處。
虞芷雅本來見他伸手,滿臉希冀,又見他將手縮了回去,不禁有些失望。忽見他眼中淚光閃爍,奇道:「韓公子你怎麼流淚了?」
韓淮楚嗅著身邊虞芷雅嬌軀散出的陣陣幽香,握著她那柔若無骨的縴手,只覺肌理細膩。他從來未有似今夜這般與虞芷雅親近,不由心花怒放。
陳勝坐在位上鐵青著臉,不置一聲。
陳勝突然將手一揮,即有武士上前,將趙霸天一干舊友扯將出來。
虞芷雅在一旁聽了,心中念頭直轉。
陳勝驚問他們何以在此?便有他在獄中睡一個通鋪,天天爆菊花的小李子哭訴道:「吾等聽聞涉哥富貴了,特來投你。想你原曾說過富貴不相忘,原指望能沾你一點富貴,得個官做。不料被守宮軍士呵斥,還將我們擒住關於牢房,好不容易才放了出來。我們天天在此守候涉哥,等了半個多月,今日始見。」
虞芷雅也奇道:「天顯異象,會不會有奇怪的變故發生?」
他深為憂慮,尋到虞芷雅官邸,在此苦苦守候,已等了兩個多時辰。
一輪皎月,掛于天際,照得天空一片銀輝。繁星點點,構作一幅壯麗的銀河畫卷。
群臣一陣惶恐。不知這幫舊友何以惹怒大王,今日竟被統統處死。
虞芷雅將韓淮楚領回府中,讓侍女奉茶,和他暢述別情。
陳勝對於這曠世美人,極為慷慨,為她拔了一座雅緻的小院,作為她的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