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秦記之我是韓信》第四卷 傾覆九鼎逆天道

第一章 雲夢聖君

第四卷 傾覆九鼎逆天道

第一章 雲夢聖君

韓淮楚就找了一堆柴禾,在廟外點燃了就火將師傅遺骸焚化。
韓淮楚一拱手:「不好意思,驚擾姬兄弟練功了,韓某告辭。」一轉身,向玄女廟返回。
姬風道:「我師傅正在修鍊心火罩,沒有一兩個月是練不成的。我們回不了天池,姬某左右無事,便不想浪費光陰,擇了這麼一個地方修鍊。」
韓淮楚嘆了一聲:「真人一回天池,便有殺生之厄。這都是劫數,在所難逃。」
姬風臉色瞬時平復下來,展顏道:「此處確實風光無限,想不到韓兄會有如此心情。」韓淮楚敷衍道:「姬兄眼光不錯啊,選了這麼一個地方練功。」
大火熊熊,那遺骸漸漸化為灰燼。韓淮楚想起師傅生前音容笑貌,不由潸然淚下。
他卻不知,自己已在生死邊緣走了一個來回。若有一句說錯,那已經道心入魔,由管中邪與姬風二人合二為一,重新生成的魔君(此時還未成魔帝,暫時叫他魔君)便會痛下殺手,將他打入幽冥。
赤松子憶起鬼谷懸策雲,自己一回天池便有殺生之厄,決意留在芒碭山,煉成那保命的「心火罩」再歸去。黃石公見赤松子要煉功,無暇與他談經論道,也就辭別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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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淮楚伸了個懶腰,立起身舉步走進玄女廟。只見廟內獨赤松子一人,正盤膝危坐,閉了雙目,在吐納調息。
韓淮楚忽然眼睛向赤松子眨了幾眨,問道:「道友可記住了?」赤松子揖手道:「貧道記下了。」
不一會,來到崖邊。一眼便見赤松子弟子姬風,正臨崖危坐,也在閉目運功。
韓淮楚喟然嘆道:「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聖人不仁,以百姓為芻狗。你們皆仙道中人,當知人間的戰火紛爭均是劫數,只能順勢而行,不可插手有損修行。俟那魔帝出世,衛道掃魔,又另當別論。」二仙齊道:「道友所言甚是。」
赤松子心中一懍,便問:「祖師有何功法傳我?」韓淮楚道:「此功名叫心火罩,可在劫數到來時,保你元神不散。」
天邊一道彩虹,照得漫山叢林披上一層紅紗。落日西垂,幾朵薄雲漂浮在空中,清風送爽,鼻間傳來陣陣花香。好一副山間勝景。
二仙問道:「你門中出了蘇秦張儀,孫臏龐涓四位傑出精英,還會出什麼經天緯地的人才么?」韓淮楚笑道:「這人才便是二位身旁我這位小徒,今後他將大放異彩。貧道初次與他見面便覺察出他的不凡,成了仙后才知他大有來歷。」
忽然,一直默坐在懸崖邊上如石雕一般紋絲不動的姬風雙眼一睜,眼中迸出一股鑠人的殺氣,沉聲問道:「韓兄,你何故來此?」
黃石公與赤松子禱告完畢,便走出廟外,來到火堆之旁。他二人望著韓淮楚傷心的樣子,也不知怎麼勸慰他才好。
祖師太上老君說的,絕不是誑語。
韓淮楚卻賣了個關子:「此乃天機,恕貧道不能相告,日後二位自知。」
二人本是仙道中人,對這靈魂附體之事也不奇怪。赤松子聞言喜道:「隱叟,真是你么?」黃石公濃眉一展,拍了拍韓淮楚:「鬼谷,你真是做了神仙,成了大道?」
二仙聞韓淮楚之言,頓時來了興趣,齊問:「他有什麼來歷?」
韓淮楚點頭道:「正是。」赤松子道:「可喜可賀。道友怎說與我等道別之言?」韓淮楚黯然道:「我已奉玉帝鈞旨,即將赴往故居,任雲夢聖君之職。仙凡殊途,從今以後再無緣與二位相見。」
這怪事便是姬風手間搭的訣。只見他右手拇指、食指、無名指對接,小指朝天,這訣搭得與其師傅赤松子迥然不同。
他便存了心,一定要為師傅建一座氣勢磅礴的觀宇,並重修鬼穀道場。
韓淮楚又叮囑道:「現在百姓受戰火荼毒,我這道觀又要信徒破費了。請告訴小徒,這觀毋須太大,只夠容身即可。」赤松子嘆道:「道友成了仙,還是這麼一副悲天憫人心懷。」
他不由漫步向懸崖邊走去,欲在高處眺望欣賞落日之美景。
赤松子愕然道:「保命?難道貧道會有性命之憂?」
黃石公,赤松子跪在九天玄女神塑面前,焚香禱告一番。姬風領了兩隻白鶴,出外覓食。
黃石公呵呵一笑:「這道理我自然懂,只是有點羡慕罷了。對了鬼谷,你在天上,可探聽到我二人何時能成正果?」韓淮楚道:「天機豈能妄加泄露?貧道此來,還有一事。」二仙齊問:「何事?」
韓淮楚將師傅骨灰收起,欲回魏地清溪。赤松子道:「此去路途遙遠,不如暫緩幾日,我那鶴兒不日便可身體康復,貧道左右用它不著,讓它載你去清溪,反倒去得快。」韓淮楚依言便留了下來。
「莫非黃石公說得不錯,那『魔帝』正是姬風?未來將造成人間浩劫的便是此人?」
韓淮楚大喜,連珠價問道:「我師傅來過了?他老人家真成了仙么?有什麼話留下?」
這手訣便是各派內功心法的核心之所在,那是一點也錯不得。武林各派收徒之後,必先教會手訣。
韓淮楚望著二仙驚訝之狀,笑道:「二位道友不要驚奇,這是貧道附身小徒身上,特來與二位道別。」
他不便打擾赤松子運功,便退出廟外。
「莫非姬風已覺察到什麼?要殺我滅口?」韓淮楚心中一驚。他臉上卻裝得若無其事,呵呵笑道:「此處景色優美,韓某到此觀賞落日長虹,不想遇見了姬兄弟。」
聯想到昨夜姬風發狂亂語的情狀,韓淮楚心中一怔。
赤松子便將方才事情告訴韓淮楚。
韓淮楚聞言,心中又是歡喜,又是澀然。歡喜的是師傅被天庭賜封,縱橫家又出了一位神仙。苦澀的是師傅一副悲天憫人心懷,為拯救蒼生不惜肉身飼蛇,卻連棲身之所也不願建大。
赤松子問道:「聽說你故居被毀,不知道友此去雲夢山,在何處容身?」韓淮楚道:「貧道正要交代此事。待會請轉告小徒,讓他為我鑄一泥塑,建一道觀,也好受那人間香火。」赤松子點頭道:「道友放心。」
韓淮楚忽嘆息一聲,說道:「貧道未得道之前,原想讓小徒韓信重振我縱橫家,為我門擇一傳人。今成仙后,得知過去未來,方知我縱橫家氣數已盡,不可復興。連我門中秘笈《鬼谷十四篇》都將流失。」二仙齊道:「可惜。」
韓淮楚淡淡一笑,洒然道:「其實比諸天道,我一門興衰,不過是螢火之對皓月耳。我縱橫家總算在歷史長河中,留下了燦爛的一筆,而且這一筆還未書完。」
黃石公聞言就道:「原來祖師偏心,只有功法傳給真人,卻不傳我。」
韓淮楚心中念頭飛轉,臉上陰晴不定。
忽然韓淮楚身軀一震,眼中神光暴漲,捋了捋光禿禿的下巴,咳了一聲,對二仙頷首道:「二位道友可好。」
只見韓淮楚又是身軀一震,即刻清醒過來。見二位尊長均呆望天空,愕然道:「我剛才好像失去神智,這是怎麼回事?」
黃石公笑道:「這是你師傅附體在你身上,來向我們道別。」
這一覺睡得真香。待他醒來,已到了傍晚。
勞累過度,他只覺疲乏得很,倒頭便睡,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黃石公嘟囔道:「搞這麼神秘啊!還要用什麼傳音之術,生怕我學了去。」韓淮楚淡淡一笑:「祖師密法,切不可傳至六耳。」
「韓信未留鬍鬚,怎會作出一副捋須的樣子?他又不是修道之人,怎會不顧禮數,不稱自己前輩或是道長,而叫自己道友?」黃石公與赤松子望著韓淮楚這樣子,均是十分驚訝。
韓淮楚道聲:「貧道去也。」只見天空一片祥雲飄過,流線疾走,徑向魏地而去。
二仙又問:「現人間刀兵四起,我等將如何自處?」
韓淮楚說道:「祖師太上老君頒下法旨,要我傳一套功法與真人。」
而此時姬風的手訣,竟與其師傅搭的不同,豈非咄咄怪事?
想起昨晚與大蛇的一場激斗,差點被蛇纏死,韓淮楚如同隔世。
折騰了一夜,天光大亮,已到上午。
他就待在一邊看了一會。忽然眉頭一皺,原來他發現一樁怪事。
「他倒是會選擇地方。此處天高地闊,遠山近巒盡收眼底,周遭靈氣放蕩,正是煉炁的極佳所在。」韓淮楚心道。
黃石公嘆息道:「你已成正果,可我二人還要在這俗世紅塵滾個幾百年,正是一念之差啊。為何我就領悟不到玄女娘娘的深意呢?」韓淮楚道:「成道先後,各人緣分不同。道友是仙道中人,這道理自不用多言。」
江湖中各幫各派修鍊內功時均要搭訣,功法不同,搭的訣便各異,只因各個手指,走的經脈不同。如肺手太陰之脈,循魚際,出大指之端;大腸手陽明之脈,起於大指次指之端,循指上廉;小腸手太陽之脈,起於小指之端,循手外側;心主手厥陰心包絡之脈,循中指,出其端——
卻說韓淮楚捧著師傅鬼谷懸策遺骸,隨黃石公,赤松子師徒回到玄女廟。
韓淮楚笑道:「你得了神斧,學了兩招,還不滿足么?」他話語一轉,說道:「何況祖師傳這功法也不是無緣由的,是用來給真人保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