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秦記之我是韓信》第四卷 傾覆九鼎逆天道

第五章 再遇伊人

第四卷 傾覆九鼎逆天道

第五章 再遇伊人

韓淮楚道:「也無他,只是我太義氣用事,言語中惹惱了大帥。」便將剛才情由告知張良。
韓淮楚笑問:「若沒有陳王威名廣佈於海內,豪傑怎會蜂擁響應?大帥怎能聚得十萬大軍?」
兩名軍士推搡著,將韓淮楚押到帳外。也不多言,操起鬼頭大刀,便欲一刀砍下,結果了他的性命。
周市怒問:「你何出此言?」韓淮楚道:「大帥的兵權,本是陳王所給,若陳王想要拿去,大帥既為臣子,焉能不給?怎會患得患失,有此一問?」
此時三晉盟兩位副盟主同時到來,不知何故。周市一時顧不上處置韓信,便派了幾名軍士將他看管住,自個在大帳迎候。
韓淮楚聞言哈哈大笑:「大帥此言差矣!」
韓淮楚淡淡一笑:「大帥多慮了,末將只是造訪師兄,恰巧經過。」周市望向周叔,問道:「他說的可是真的?」周叔道:「我師弟說的句句是實。」
周叔拜倒在地,說道:「啟稟大帥,我縱橫家門主,在下師傅因為斬殺凶禽,肉身飼蛇,已得道成仙,被封為雲夢聖君。剛才一定是他老人家在暗中保佑我師弟。大帥,還是饒了師弟性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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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市板起面孔,哼道:「你就是韓信?」韓淮楚道:「正是在下。」
韓淮楚剛才被周市所激,一番話如鯁在喉,不吐不快。話一出口,便大為後悔。
張良是又驚又喜,韓淮楚又何嘗不是。自萬載谷一別,韓淮楚已有數月未見張良。一見到伊人,他心中便熱血狂涌,只想一把將她擁入懷中,好好述說一下衷情。
就有兩位軍士,將韓淮楚雙肩架起,準備拽出帳外。周叔急道:「大帥息怒!可否看在末將面子上,饒了我師弟。」周市冷哼一聲:「這小子狂妄得很,不殺他不足以解我心頭之恨。」周叔又求道:「可否饒他不死,改為打幾軍棍,教訓教訓他便是。」周市鐵青著臉道:「免言!」
周市喝道:「何事驚慌?韓信的人頭呢?」那軍士連比帶划,將方才奇事道出。
「想不到我竟然會喪命於此平庸之輩。但按史書所講,小生應為漢室創立建下不朽的功勛,怎會死於此時此地?要死也該死在長樂宮,喪命在呂雉那個老處女手中才對啊?」(他一直心中叫呂雉老處女,也不管呂雉已經嫁與他未來的老闆劉邦。)
「但此時此刻,又有誰會來救自己?」
張良聽罷,半晌作聲不得。忽伸出春蔥般的纖纖細指,在韓淮楚額頭上一戳,幽幽道:「你啊你,叫我說什麼好。如此一位天下豪傑敬重的英雄,卻這麼口沒遮攔。」韓淮楚低聲道:「良弟教訓得是。」
若韓信接替了周文,他便與自己平起平坐了。而陳勝比諸自己,似乎更加信任韓信。周市聞言,那態度已變得十分恭謹。
想是小生鋒芒太露,那周市已容我不得。看那光景,周市今日是定要殺了自己一泄其憤。
一語既出,席下一陣嘩然。
周市又問:「你怎會出現在驛館之中,中正大人對你說了什麼?」
周市大奇道:「有這等之事,待本帥去看看。」領了眾將,走出帳外。
周市愕然道:「你師傅在天之靈?清溪隱叟死了?」
「良妹到底是良妹,不會看著小生受難而不顧的。」韓淮楚心中一熱。
韓淮楚拿定主意,便答道:「陳王欲讓我接替右將軍周文西征,對付章邯的大軍。」
韓淮楚雖然官職不過參將,卻是陳勝親封,派往假王麾下的,不歸周市統轄。沒道理見了周市便要下跪。
「我這是怎麼了?竟在這周市的地盤,數落起他的不是。」
張良莞爾一笑:「我若不來救你,看你怎麼收拾?」
自張良助冒頓單于攻滅東胡,又在博浪沙策劃刺秦壯舉后,已成天下知名的人物。而三晉盟盟主張耳投效張楚,便號令部下在各地協助義軍。那魏咎在魏地勢力盤根錯節,周市攻取魏地時,三晉盟魏國的英雄豪傑便曾出了不少力。周市攻略魏地后,為便於治理,一直與魏咎保持往來。
忽然有小兵來報,雲三晉盟兩位副盟主——張子房先生與寧陵君魏公子咎聯袂來訪,已到轅門之外。
韓淮楚淡淡道:「末將也無別的本事,只是知道什麼事可為,什麼事不可為。」
周市見二人進來,立身迎接:「二位盟主光臨,蓬蓽生輝。」他與魏咎原本認識,卻未見過張良,便將目光投向望向張良,問道:「這便是助冒頓單于攻滅東胡,在博浪沙慷慨刺秦的子房先生么?」
韓淮楚故作神秘道:「大帥可想知道原委?」周市喝道:「快講!」
「大帥!見鬼了,那韓信砍不死!」
張良道聲:「放心吧,有子房在,你死不了。」一轉身,與魏咎走入大帳。
只見韓信笑嘻嘻安然無事站在門外。
「若你知道真相,不反也得反了。雖然小生未答應與朱房同謀狙殺周市,可看在陳勝對自己不薄的份上,也不能出賣了朱房,攪垮了他的江山。」
想不到在這義軍大營,竟遇到了自己的老情人。韓淮楚望了望手足縛的鐐銬,心中苦笑不迭,「小生與伊人再度重逢,竟是這麼一副狼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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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便長鞠一躬,笑道:「求子房先生憑你那三寸不爛之舌,為你韓兄求情。」
張良妙目凝睇著韓淮楚:「現在後悔了吧?」韓淮楚點點頭:「有一點。」
張良微微點頭:「正是張某。」
張良昂首高聲道:「張某特為大帥弔喪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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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軍士以為撞到了鬼,嚇得目瞪口呆,棄了韓信,跌跌撞撞跑向大帳。
看那張良,臉龐削瘦,幾個月下來,也不知為何事操勞,又清減了不少。
他最忌諱的是別人說他智力平庸,不懂兵事。聽韓信數落他兵敗之過,如同戳到他的痛處,不由雷霆震怒。又加上對陳勝欲派韓信接替自己一事,他一直耿耿於懷,立時便想斬了這位韓信。
但結果非他所願。只見韓淮楚忽伸出右手,就那麼電光石火般虛空一引,咫尺天涯大法施展出來。那軍士握在手中的大刀,不向韓信的腦袋奔去,卻砍向了地面。
周市聳然動容:「不知二位有何見教與本帥?」
周市將信將疑,陰沉著臉,一時不知如何處置這狂妄的韓信。
陡聽一聲高喝:「韓信,見了大帥,為何不跪?」說話之人身長八尺,面如古銅,聲如洪鐘,胸脯開闊,殺氣騰騰。
韓淮楚哈哈一笑,胡謅道:「大帥,這是我師傅在天之靈在保佑末將。」
韓淮楚笑問:「你乃何人?」那人粗聲道:「吾乃周大帥帳下大將傅寬是也。」韓淮楚繼問:「將軍若見了國中其他元戎,跪是不跪?」傅寬聞言啞然。
周市便問:「此話怎講?」韓淮楚道:「齊人自古多智,田氏兄弟在齊地根深蒂固,甚得人心。大帥卻冒然引軍攻齊,企圖滅其國,毀其宗祠,齊人焉能不同仇敵愾,誓死抗擊,致有狄城之三敗。吳子曰,凡兵者之所以起者有五,恃眾以伐曰強,棄禮貪利曰暴。大帥之興師伐齊,實強暴之師也,與那吞滅六國的暴秦又有何分別?吳子又曰,夫道者,所以反本復始;義者,所以行事立功;謀者,所以違害就利;要者,所以保業守成。若行不合道,舉不合義,而處大居貴,患必及之。大帥之興師伐齊,實不知兵事之析也。」
韓淮楚聞得張良即將到此,心中一陣怦怦亂跳,伸長了脖子,望著轅門。
「韓公子,是你么?我不是在做夢吧。」乍見到自己的愛郎,張良是又驚又喜。
周市釋然道:「原來是一場誤會。韓將軍可曾答應?」
張良見到韓信手足縛的鐐銬,詫問:「韓公子,這是怎麼回事?」韓淮楚苦笑道:「周大帥要斬了你韓兄。」
韓淮楚見剎住了傅寬的氣焰,心道,「夠了,起碼的禮數小生還是要有的。」便欠身向周市行禮,恭恭敬敬說道:「參將韓信,見過周大帥。」
只聽韓淮楚答道:「被末將婉拒了。」
周市臉色變化之快,直趕得上變色龍了。一聽此話,神色又變得輕慢,「嗤」了一聲,譏道:「我說韓信你有何德何能,陳王竟如此看重與你。先是讓你接替本帥去征齊,現在又讓你接替右將軍去伐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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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市臉上脹得通紅,青筋暴出,喝道:「把這狂妄之徒,拖下去斬了!」
周市問道:「你不是在陳城么?來我臨濟作甚?」韓淮楚道:「在下為師門重建籌款,聽聞師兄周叔在此,特來拜訪。」周市疑道:「不是陳王派你來褫奪本帥兵權的嗎?」
面如冠玉的張良,與斯文有禮的魏咎,一到帳外,便見到韓信手足縛了鐐銬立在門外,幾名軍士環伺他身旁。
周市詫問:「韓信,這是何故?你怎麼砍不死?」
周市乾咳一聲,臉色緩了下來:「真是陳王要你來拿去我兵權的么?」
張良聞言嬌軀一震:「你哪裡得罪他了?」
一旁傅寬斥道:「韓信你知道什麼!陳王原本沒給大帥多少兵馬,我征東大軍,乃是大帥刀頭舔血,一點一點打出來的。」
韓淮楚說得句句在理,雖然帳中眾人個個聽起來刺耳,但從大道理上卻無法駁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