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秦記之我是韓信》第四卷 傾覆九鼎逆天道

第八章 挑戰劍神

第四卷 傾覆九鼎逆天道

第八章 挑戰劍神

張良急叫:「信郎,你沒事吧?」韓淮楚只覺周身氣血翻湧,難受莫名,哪裡還答得出話。只搖搖頭,示意無事。
他出手雖然輕鬆,韓淮楚卻立時感覺到這一掌的威力,隨著周身一陣窒息,一股冰冷砭骨的氣機已臨身前。
這哪裡是一掌?分明是一劍。劍神蓋聶手雖無劍,心卻藏劍。舉手之間,那掌力已化為一把巨劍,劍鋒所指,似可穿透雲層,拔雲見日。
張良飲泣道:「信郎,我已知你對我的深情,還是算了吧,就讓我陪蓋伯伯去大漠好了。」
韓淮楚俊目投向張良,目光中柔情萬千:「良妹放心,區區三掌,你的信郎死不了。」
那抗生素乃是方廷博士怕他到古代遇上危險,特意準備的。是集合現代醫學,匯聚中西藥理的科技結晶,選材極其名貴,通共只有三粒。
只見他眼中精光暴射,右手駢了食指中指,緩緩推出一掌。
蓋聶乃道:「方才老夫那一掌只出了八成功力,下一掌掌名是『二推推開水中天』。小子你現下感覺如何,是否有膽再戰?」
韓淮楚心中一噤「原來劍神蓋聶,方才只出了八成功力。若是傾盡全力,不知小生還有沒命在?而他後面,還有更厲害的兩掌!」
他隨即迸出一陣哈哈大笑:「小子,你這是自己找死,可別怪老夫手下無情!」
而鬼谷懸策調教出的一個二十齣頭的年輕人,便能接住自己蘊有一甲子功力的絕招「一推推開雲中日」而不死,蓋聶今日與韓淮楚一戰,方知天外有天。
蓋聶怒道:「我蓋聶縱橫江湖幾十載,手底亡魂無計,須講什麼道理?老夫不殺這丫頭泄恨,只讓她去塞外陪伴老夫,已是看在她是故人之女格外留情了。小子你有多大能耐?竟敢編排老夫不是。快快閉嘴,否則休怪老夫。」
他那一掌出手,似乎玄奧之處更在自己之上,只是火候不到,未至登峰造極的境界,這才吃了大虧。若假以時日,必然勝過自己。
他心隨意動,先天真炁提聚極限,伸出兩手,同時拍出。
蓋聶拉起張良,道聲:「丫頭,咱們走吧。」張良向韓淮楚凄然一笑,說道:「信郎珍重。」便欲隨蓋聶而去。
一推推開雲中日,絕非只是虛名!
張良親弟弟為護韓公子成,死在秦軍箭下,義弟荊力也殞命博浪沙。此番若愛郎也舍她而去,她在世上便再無留戀,恐怕也會步他們後塵,自盡身亡。
蓋聶心中之驚訝,溢於言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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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淮楚心中豪氣陡升,衝口而出:「前輩,出招吧!」
世外三仙名聲遠在入世三劍之上。蓋聶身為三劍之首,一生未逢敵手,卻未嘗親試三仙武功,他心中便有點不服氣。
這一震,韓淮楚直震到五丈開外,又「砰」的一聲,落於地下。
張良急步上前,抱起韓淮楚,驚問:「信郎,你怎麼了?」
原來那囊中裝的,儘是張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東東,有什麼手槍、子彈、抗生素藥品,戰地匕首,火機、瑞士軍刀等等,俱是韓淮楚從二千年後的未來帶來。張良生於戰國時代,長於秦時,除了匕首,又哪裡知道這些是何物。
這一掌卻不同於上掌,招式簡簡單單,沒有任何「掌力化劍」般的繁複變化,只是用全身功力推出的一掌。
蓋聶電目投向韓淮楚,問道:「小子,你還有何話要說?」
「轟」的一聲巨響,如石破天驚,韓淮楚只覺五臟六腑悉數移位,胸中濁氣驟升。足下一虛,身軀如斷線風箏,掀飄了出去。
韓信率領武林群雄,博浪沙狙擊秦始皇一事蓋聶也有耳聞。他仔細端詳了一下眼前這位年輕人,點了點頭,說道:「原來你就是韓信,你且說說,老夫如何不講道理?」
韓淮楚又道:「荊力遲早會知自己乃是大俠荊軻之子,前輩要想瞞到何時?他又不是懵懂頑童,有權選擇自己的道路。父仇不共戴天,荊力焉能不報?雖報仇失敗,可他無怨無悔,慷慨赴死,不愧為荊軻之子。前輩卻遷怒與旁人,是何道理?竟要一韶齡女子,陪你這垂暮之人在塞外苦寒之地度過餘生,何其霸道!」
張良伸出纖纖細手,在他懷中一探,取出一個布囊,問道:「信郎,是這麼?」韓淮楚也聽不見她說的話,只點了點頭。
張良見蓋聶發怒,急忙道:「信郎,這不關你事,別再說了!荊力之死,珢兒百死莫贖,就讓我陪蓋伯伯去大漠便是。」
空中忽響起一聲炸雷。四周方圓數丈,風塵激蕩,洶湧的勁道如洪水決堤般狂卷而出。
掌風到處,韓淮楚便如激流中的一葉小舟,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身形。全身的精氣神,已被掌力盡數鎖閉。
韓淮楚卻滿臉蠟黃,氣若遊絲,一句也答不出來。看那光景,已去死不遠。
※※※
人年紀輕輕,竟能在自己這一掌下,只退了一丈,而不殞命當場,豈非奇事?
張良惑問:「信郎,你要幹什麼?」韓淮楚伸手探向衣襟內,似乎要掏拿什麼物事。卻因身受重傷,力有不逮。
韓淮楚望著張良那凄然眩泣的模樣,心中就是一陣悸痛,「小生若就此退縮,良妹就將隨這老頭遠赴大漠,虛擲她人生最美麗的時光。也許是十年,也許是二十年,她將再也無法踏足中原,再也不會展露出她那迷人的笑顏。」
韓淮楚只覺喉頭一甜,「哇」的噴出一口鮮血,震出一丈開外。而那蓋聶,卻似安然無事,仍在原地不動。
張良大慟,伏在韓淮楚身上,泣如泉涌:「信郎!信郎!你是小妹最後一個親人。你若死了,小妹怎活得下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韓淮楚悠悠醒來,只見自己處身於一間茅屋,躺在一張竹床上。而與他有千年情緣的張良,便候在床邊,兩眼腫脹,如同兩枚核桃。
韓淮楚先天真炁在體內滴溜溜饒了數個來回,不適之感已大為緩解。聽蓋聶問起,恭聲答道:「家師清溪隱叟。」
蓋聶收攝住輕鬆的表情,沉聲喝問:「小子,你是何人門下?」
蓋聶道聲:「小子,這第一掌名叫『一推推開雲中日』,小心了。」
那劍魔管中邪的白骨吹魔功,便敗在蓋聶這一掌下。
這鐵盒極薄,做工精細,圓溜無比,張良也不知是如何打造出來的。她啟開盒蓋,只見盒內裝了三粒橙黃色的藥丸,又問:「是這嗎?」韓淮楚一點頭,頭一歪,昏倒過去。
在這剛猛無儔,勢無倫比的一推之下,就是深藏水底的頑石,也要現出身形。
韓淮楚眼中金星直閃,兩耳嗡嗡作響,已聽不清張良在說什麼。他心中只想,「難道小生就這麼死去了不成。」
這一掌蓋聶似乎出手留有餘地,神情十分輕鬆,嘴角尚掛有笑意。貌似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輕人,他還不屑全力一擊。
韓淮楚問道:「那荊力原是有父有母之人,前輩卻刻意隱瞞他的身世,卻是為何?」蓋聶冷哼道:「我這是為了他好,怕他走上他父親的老路。」
蓋聶微微點頭:「不錯!有志氣!老夫就看看你有何能。只須你能接得老夫三掌,老夫便饒過這丫頭,不再為難與她。」
想不到自己十余年未踏足中原,一來便遇到了這位後起之秀。
但這一掌的威力,卻遠遠高出上一掌『一推推開雲中日』,掌底儘是剛猛純陽之炁,如驚濤拍岸,一浪接一浪,無休無止,綿綿不絕向韓淮楚湧來。竟有排山倒海之勢!
蓋聶聳然動容:「原來是三仙門下,怪不得,怪不得。」
他此言意思很明顯,是說剛才老夫未出全力,你已如此夠嗆。還是知難而退,保住小命算了。
韓淮楚心中第一反應是,「原來小生沒死。定是那從未來帶來的複合抗生素救了自己。」
韓淮楚喜道:「只三掌么?」蓋聶點頭道:「就三掌。」
韓淮楚急道:「且慢!」
韓淮楚暗贊兩聲,「好個『二推推開水中天』!好個劍神蓋聶!再不出手,小生便要斃命於此。」
韓淮楚狂吼一聲,先天真炁貫于掌中,驀地奮力拍出一掌。
話畢,將右手緩緩提到胸前,目光湛然,暗聚內力,飄然拍出一掌。
蓋聶冷笑一聲:「我這一掌出手,再也不會容情,接好了!」
韓淮楚先天真炁已練到第七重,尚不知自己與這傳說中的世外高人相比如何,當下劍眉一軒,高聲道:「前輩但請出手!」
張良一一將這些東東拿到韓淮楚眼前,問道:「信郎,你要的是這嗎?」韓淮楚逐一搖頭。當拿到一個如兩指粗的小鐵盒時,韓淮楚點了點頭。
韓淮楚激動道:「良妹,你還不到二十歲,就甘心陪著這糟老頭虛擲青春?那大漠絕壁,冰寒徹骨,杳無人煙,怎是你能去得?」張良垂淚道:「那地方我去過,也無什麼可怕。只是我壯志未酬,恨懣難平。」
張良將囊中物事一樣樣掏出,越看越是驚異,滿腹狐疑,望向他的愛郎。
蓋聶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看那韓信只二十幾許,而自己在幾十年前便縱橫江湖無一敵手,他竟敢向自己挑戰,是不是瘋了?
韓淮楚朗聲道:「前輩隻言片語,便能決定他人命運,不就是依恃你的武功嗎?韓某不才,願領教前輩高招!」
韓淮楚的武功,張良也曾見過。雖說多日不見,想他不會高到哪裡。那蓋聶卻是入世三劍中的第一人,打遍天下無敵手的劍神。張良豈能讓他為自己送死,忙道:「信郎,不可!」
一股求生的意念,驀然升起。韓淮楚勉力提聚勁力,右手抖抖索索,指向胸前。
「啵」的一聲,沉悶如同深藏九幽地底的怪嗥。掌力對撞之下,地陷三尺。
他忽然想起,「不對,我若死去,誰來輔佐劉邦,完成漢興楚亡的大業?誰來與西楚霸王項羽,爭雄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