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等不及了》目錄

第二章

第二章

「我是柯賴二氏的柯白莎。我們這裏有張三千元的支票,簽出的人叫畢帝聞。請查一下……沒有問題?你可以確定……我今天軋進去……你確定沒問題?因為我們要先付不少費用……謝謝你。」
「你要把他的錢退還給他嗎?」我問。
「我認為小蕾的困難,遠比畢帝聞要我們慢慢進行的工作嚴重得多。也比他要我們相信的嚴重得多。」
白莎把眼皮搧了兩下:「你看呢?」
白莎已經掛了一個電話給丹佛的銀行。我進來時她正在講。
「電報說她有困難,也可能是故意做作,使畢帝聞趕去夏威夷,她可以再給他灌點迷湯。在夏威夷當然好得多,不論發展如何都沒有丹佛社交圈影響。」
「他奶奶的,」白莎低聲地說:「但是遺孀只拿了一半,畢先生也拿了一半。」
白莎掛上電話對我說:「這個傢伙連問也不問一下存款數目。只是一味說支票不會有問題。」
我說:「好,打電話給丹佛吧。」
我說:「妳不會認識的。姓凌,是丹佛警察總局的。我們在籃子裏放一張卡片,給寫上『丹佛警察局敬賀』」
說完我也不等她說什麼,就走出她辦公室,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對卜愛茜說:「打個電話找個雜貨店,叫他們隨便找一批處理罐頭,找個大籃子,用玻璃紙罩起,緞帶捆起,貼上『旅途愉快』,要越大越好,送去海上天堂號轉柯白莎房間。」
白莎躊躇著,但最後還是照我的意思辦了。
「當然,」我說:「這是認識她很好的一個辦法,但是這樣做把一切拖延了五天之久。認識一個人花那麼多重要的時間划得來嗎?他為什麼不讓你坐船而讓我坐飛機去?」
我說:「他把你送去夏威夷群島,用最豪華的郵輪。當然不是為了請你到威基基海灘穿了泳裝曬太陽。」
「什麼人付錢?」她問。
「他現在喜歡了。」
我對白莎說:「嗯,這才有點像。照我想像,她的性格,任誰都可自她光輝的過去挖掘一點資料來分一杯羹,她也不會太在乎。謀殺可就不太一樣了。」
「什麼意思?」
「不要在這方面想過頭了。」我告訴她:「畢先生和他一起創業,是合夥人。他本身就有錢。再說,他要殺人一定在婚前殺,絕不在婚後殺。」
「什麼人?」
「你想我瘋了?」她吼道。
我說:「白莎需要離開辦公室休息一下,這是個好機會。」
「對他說,不要他的臭錢。」我說。
「那好,」我說:「祝你船上旅途愉快,白莎。也許,說真的,你會和凌艾佳混得很熟。他還可能是主動向你討好的人。他可能想知道你到群島去幹什麼。」
「為什麼?」
「畢先生多少已受了蜜蕾的催眠,」我繼續說:「他要有人保護她,但是要個女人來保護她。他不喜歡有男人混入這件事情。但是他真的要保護她嗎?還是要證明她違反遺囑規定,不給她這份託管的財產呢?」
木蜜蕾九月前與木宜齊結婚。六個月後宜齊死亡時留下大筆遺產,一半歸畢帝聞,一半歸遺孀。木蜜蕾目前在火奴魯魯。丹佛警局兇殺組探員凌艾佳佯裝休假明日乘海上天堂輪赴夏威夷。畢於十日前離丹佛去向不詳。建議小心行事,寡婦可能為掘金者,不願等候天命。警方不願打草驚蛇,但在靜靜進行中。
白莎看著那張支票:「你說對了。唐諾。」
「我知道,」我告訴她,「我要白莎在見到一位高貴的旅客前心情好一點。」
我說:「他告訴我們這是緊急狀況。他要我們乘船去,我們告訴他可以乘飛機幾小時就到。他還是堅持我們乘船去。」
「我們的客戶不見得喜歡我們這樣做。」白莎說。
「為什麼?」白莎問。然後在我回答她之前,她急急地說:「喔,是的,我懂。有五十%的差別。」
「曬太陽!」白莎從鼻子哼氣說:「我穿了泳裝像一袋子洋山芋。曬一秒鐘太陽身上就起泡。我不喜歡夏威夷。老天,我怎麼會糊里糊塗答應去夏威夷的?」
我說:「趁你在這裏,我們給丹佛的同行打個電報。告訴他們,我們立即要木蜜蕾、木宜齊及畢帝聞所有的可找到的資料。」
「老天,白莎會像剛打開的香檳一樣冒泡!」
白莎喊道:「他奶奶的!這件案子的發展真亂七八糟。」
「他不解釋過了嗎!他要我們先認識雷瑙瑪。」
白莎很認真地看著我。
「鈔票。」我說。
「他好像很喜歡她。」白莎說。
「公帳開支,」我告訴他:「把它列在畢先生這件案子上。」
我說:「隨你,你喜歡閉上眼工作和我無關。我覺得你會後悔。」
「退回!」白莎喊道。
畢先生用他特殊的曳足步態,蹣跚著離開辦公室。灰土土的臉上扭曲著勝利的笑容。我送他到電梯口,才回來和白莎談話。
我點點頭。
「白莎不跳穿天花板才怪。」愛茜警告說。
「蜜蕾想要嫁給木宜齊的時候,」我指出給白莎聽:「畢先生一定恨她恨得要死。現在他到處在吹捧她。也許是蜜蕾知道他要託管她五年,便加緊培養了一點感情。假如在這樣短時間內,她能使他有那麼多改變。她的手段之高明你可以想像得到。
「為什麼?」
當日下午四時半,我們收到回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