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秦記之我是韓信》第四卷 傾覆九鼎逆天道

第十九章 傳檄而定

第四卷 傾覆九鼎逆天道

第十九章 傳檄而定

韓淮楚打過一番長拳之後,只覺渾身經脈暢通,氣血舒泰,信步走到工地,欲去看看工程的進展。
陳余笑道:「別人不能,是因為沒這個能耐。末將保奏的這個人,一定能讓徐公獻城來降。」武臣大奇,問道:「你說的是何方高人?」陳余道:「他是末將的師兄蒯通,也是范陽人氏,現正在我營中。」
卻又有張楚守將,殺死城門守軍獻關投降。原來這些人原是秦國郡守李由的部下,因李由棄城而去,不得已只好投降了吳廣。今見章邯得勝,張楚大勢已去,又打了投降秦軍的主意。
蒯通道:「請賢君立一空頭綬狀。蒯某憑此,管叫徐公來降。」
武臣久攻范陽不下,正自煩惱,帳下陳余稟道:「末將保奏一人,可憑他三寸不爛之舌,說動徐公來降。」武臣奇道:「本君也曾派使者去說降徐公,怎奈那廝頑固不化,派的使者被他罵了回來。又有何人能說動徐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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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尚早,匠人們還未到來。
田臧為恐手下恥笑,硬著頭皮,來戰那人見人怕的英布。交馬僅一合,被英布一劍刺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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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邯不費吹灰之力,收復了有秦國藩籬之稱的兵馬重鎮滎陽,稍作休整,又引軍直逼張楚都城——陳城。
武臣長揖道:「依先生之見,本君該當如何?」蒯通道:「池清不能養魚,至剛則易損折。賢君不如裝裝糊塗,遇事變通,則大事可成也。」
武臣便立一空頭綬狀,蓋上張楚國左將軍武信君大印,交與蒯通。
三殿各佔一院,中有長廊拱門相連,迂迴曲折。院中植有松樹蒼柏,亭亭如蓋。殿前種有四時花卉,爭奇鬥豔。更挖掘了一泓清池,從遠處引清溪活水流到池內。
田臧嘆道:「可惜驍騎將軍不在。」只好策馬上前,自個來戰英布。
張楚軍中一陣大嘩。原來有人認出,那小將正是在戲下連斬五十員大將的煞星——黥面英布!
蒯通又生一計,讓徐公乘朱車華轂,周遊于燕趙之郊。
機會終於到來——武臣率領的張楚大軍打到了家門口。那武臣有十幾萬大軍。放眼天下,像這樣有實力的諸侯沒有幾個。蒯通那顆不甘埋沒的心,開始躍躍欲試。
只見一人身著青布長衫,背對著跪在鏤刻了一半的鬼谷懸策以身飼蛇的浮雕面前,正焚香禱拜。
韓淮楚甩了甩胳膊,說道:「多謝師兄關心,現在我傷已沒事了。」蒯通點點頭,說道:「這就好,這就好。大師兄何在?」
田臧已聞英布之名,見了英布之英勇,未戰先怯。環顧左右道:「何人與我拿下此人?」
自從萬載谷韓淮楚隨師傅鬼谷懸策離開去了沛縣,便再也未見師兄蒯通。此時見他忽然回到鬼谷,韓淮楚不由大喜。上前拉住蒯通手,問道:「二師兄,你怎麼回來了?」
為師傅清溪隱叟修築的「聖君宮」破土二十天,已現出雛形。
那徐公被蒯通猜中,果然是貪生怕死,戀圖富貴之輩,聽了蒯通說辭,便欲投降。他倒有自知之明,想自己無甚功勞,不敢在那空頭綬狀上亂填,只說:「能保住范陽令不失足矣。」蒯通笑道:「這有何難。」當即取筆在那綬狀上填下「范陽令」三字。
韓淮楚便將蒯通引到自己所居木屋,見了隨何。師兄弟久別重逢,自是分外高興。
那些秦廷守將,見徐公降了武臣,依舊能得富貴,紛紛心動。徐公謂眾人道:「武信君寬懷大度,你們獻關投降,也能如我一樣保住富貴。」於是眾人皆動了投降之念。
此言一出,武臣大惑不解:「那徐公連日里與我軍死戰,拚死守城二十天,怎會是貪生怕死之徒?」
隨何問道:「小通,我縱橫家的詭辯之術與師傅他老人家的相面之道,你研習多年。以你的性格,自不會甘於埋沒,你這一向去了哪裡出仕?」
蒯通搖頭道:「賢君錯矣!那徐公非冥頑不化,乃是怯而畏死,貪而重富貴也。」
清溪隱叟得道成仙,被封雲夢聖君的消息傳到山下,不時有信徒上山敬香,為修築宮殿捐錢,大大緩解了資金的緊張。
韓淮楚來到正殿,那殿門還未裝,只做了一副框架。韓淮楚剛踏入門內,一個身影映于眼前。
左右眾將哪裡敢應聲出戰。
蒯通得知師弟陳余也在武臣軍中,遂去見陳余,讓他為自己引薦。陳餘一番吹噓,說得武臣心癢難忍,只欲立刻見到蒯通這位縱橫家高弟。
秦軍乘勝殺出。張楚軍主帥被斬,頃刻崩潰,非走即降。章邯一路追趕,直到田臧的基地——滎陽城下。
護軍大司徒邵騷便在此時進言:「將軍如今功勞今非昔比,不能沒有封號。不如進位為武信君,以號令便宜行事。」那武臣從其言,遂自封武信君。
原來如今天下形勢又有大變。
兵至河南敖倉,正遇章邯大軍。兩國大軍便擺開陣勢會戰。
工匠們皆住山下,早來晚歸。大師兄隨何四處張羅,忙碌不停。而韓淮楚因傷在身,也幫不上什麼忙,只能看著聖君宮一日日拔地而起。
蒯通得武臣器重,做了他首席謀士。
蒯通話鋒一轉,問道:「賢君謂徐公何種人也?」武臣道:「徐公者,恃勇鬥狠,冥頑不化一介武夫也。」
就算陳勝想召來這支軍隊,也不可能了。只因那武信君武臣,早有背主自立之心。
武臣率師渡白馬津而上,有縱橫家弟子陳余為其出謀劃策,又得三晉盟盟主張耳之助,遊說各處豪傑誅殺秦廷長吏響應義軍。不費吹灰之力,攻下趙地十余座城池,聚師十萬有餘。
那范陽令徐公,本武將出身,有志保城,聞張楚兵至,繕甲厲兵,據城堅守,武臣攻打了范陽大半個月也未將城攻下。
蒯通笑道:「大師兄果然知我甚深。不錯,師弟我現下正在趙國,為趙王效命。」
再一細看,卻感覺那背影十分眼熟。韓淮楚心中砰然一動,喊了一聲:「二師兄,是你么?」
徐公得了綬狀,吃了定心丸,遂開城投降。武臣也信守諾言,讓他依舊當范陽令。
蒯通哈哈大笑道:「區區一個范陽何足道哉!賢君若依我,就是拿下整個趙地都不在話下。」
蒯通呵呵笑道:「師傅得道成仙,做徒弟的怎能不回來拜祭?韓師弟,聽說你受了重傷,如今傷可有礙?」
只見此人中等身材,國字方臉,目光犀利,衣冠不整,正是韓淮楚那不愛修邊幅的二師兄——范陽人蒯通。
武臣本是陳勝故交,與吳廣一樣,也是大澤鄉揭竿而起的首義元老。故此混到與右將軍周文,前將軍葛嬰平起平坐的地位,任張楚國右將軍。陳勝得了陳城后,派他經略故趙之地。
秦陣中馳出一員小將,騎一匹大宛追風馬,頭戴亮銀盔,身穿魚鱗寶甲,身材瘦小,臉上赫然烙了一塊印記。高聲喝道:「何方草寇,敢擋我大軍之路?」聲如霹靂,聞者悸動。
武臣點頭道:「聽先生一言,本君茅塞頓開。不知先生如何能下范陽?」
蒯通自從離開萬載谷后,便回到家鄉。如隨何所說,他不是自甘埋沒之人。想到自己學得一身本領,便欲找個買家,一展自己的才華。只是沒有機會,讓他遇到一個他瞧得上眼的諸侯。
「天這麼早,怎會有信徒來拜我師傅?只有天未亮啟程這時方能到此,這人也真夠心誠的。」韓淮楚看著十分奇怪。
張楚的最後一支勁旅,只剩左將軍武信君武臣的二十萬軍隊,卻在千里之外的趙地,遠水救不了近火。
大師兄隨何已派匠人在山下鑄造鬼谷懸策銅塑,表層鍍金,準備在聖君宮建好后供奉于正殿,還特地讓人在大殿牆壁上鏤刻隱叟以身飼蛇,為民除害的浮雕,好曉諭世人,供人瞻仰。
他的傷勢日趨好轉,人已漸漸康復。這一日清晨,他起床起來,只覺空氣格外清新。一時興起,在屋前打了一套軍中學得的長拳,活絡了一下筋骨。
武臣用蒯通之計,從此再未遇上任何麻煩。使者一到,秦國守將立刻表示效忠,可謂聞風趨附,傳檄而定千里。不到數月,已攻陷了三十余城。不久又有故趙都城邯鄲守將李良獻城投降,趙土基本平定。
隨何與韓淮楚齊愕然道:「哪個趙王?」蒯通道:「趙王即武信君武臣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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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縱橫家出過蘇秦,張儀兩位縱橫捭闔的大辯士,又出過孫臏,龐涓兩位叱吒風雲的軍事天才,在這刀兵四起的大爭之年,天下諸侯莫不欲延擾縱橫家弟子為其效命。武臣早知蒯通乃是清溪隱叟的第二大弟子,想必他有驚人絕學,一聞大喜,說道:「快請!」
張楚軍中能與英布匹敵的,只有驍騎將軍利蒼。可那利蒼自吳廣死後,便掛印而去。
韓淮楚在清溪鬼谷療養傷情,已過大半個月。
一路上高歌奏凱,所攻城池皆輕鬆搞定。不料在范陽城遇到了一點小小麻煩。
那聖君宮佔地兩畝,分前中后三座大殿。前殿乃是三清殿,後殿則是玄女殿,而正殿便是為師傅鬼谷懸策建的聖君殿。
那人回過頭立起身來,笑吟吟道:「韓師弟,是我。」
蒯通入了范陽,先以鄉鄰身份謁見徐公,與他套套近乎。再亮出使者身份,又是恫嚇,說城外有武臣十幾萬大軍,破城只是早晚的事,到時你免不了一死;又是利誘,給徐公看那空頭綬狀,雲高官厚祿任你挑選。
蒯通進見武臣,寒噓幾句,武臣便直入正題,問道:「徐公據城堅守,我軍未能克之,先生有何良策可下范陽?」
武臣一聽,精神一振,起座欠身道:「願聆先生高策。」
那殺害了假王吳廣,被陳勝封為上將軍的田臧,領了十幾萬吳廣舊部,起兵西向,只想擊敗風頭正勁的秦國涇陽侯章邯與武成侯王離的聯軍。
消息傳來,陳城朝野俱驚。那陳城守軍只有四萬,如何能與章邯大軍擷頏?
蒯通侃侃說道:「吾乃徐公鄉鄰,知之甚深。他據城堅守,並非以君為敵,不過是怕城陷后性命不保,富貴不存。賢君嫉惡如仇,前所過十余城,盡誅秦廷所置官吏。徐公有鑒於此,焉能不拚死一戰,以全其身?賢君若仍是如此,恐日後所遇不止一個徐公,將步步雷池,處處荊棘。千里趙地,不知何時能下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