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秦記之我是韓信》第四卷 傾覆九鼎逆天道

第二十章 自立為王

第四卷 傾覆九鼎逆天道

第二十章 自立為王

武臣聽了邵騷之言,點頭道:「大司徒所言甚是,此事容軍師回來再議。」
蒯通搖頭道:「萬萬不可!張耳為平趙勞苦功高,于諸侯間聲望頗高。此趙地他三晉盟經營多年,若動了此人,會致時局不穩。」
韓淮楚這些時日也覺重建鬼穀道場太過艱難,見蒯通也這麼說,便改變主意,說道:「二師兄言之有理。咱們就先修演武廳與論辯堂吧。」
韓淮楚聽完蒯通略述武臣自立趙王之事,笑道:「二師兄,那趙國方立正百廢待興,你怎不在趙國輔佐趙王,倒有閑暇回山拜祭師傅?」
武臣動容道:「軍師請講,如何徇私?如何禍不遠至?」
韓淮楚提議先修演武廳與論辯堂,隨何與蒯通均表贊同。
那張耳滿心盼望的蒯通,這一次搶先發言,力主武臣自立為趙王,還拿出一冊連夜炮製的勸進表,呈給武臣。
軍師即是蒯通,此時正在外籌集糧草,不在邯鄲。
蒯通便道:「眾所周知,那趙歇乃是三晉盟副盟主。張耳提議立他為王,實是為自己打算。趙歇不同於魏咎,在河東擁兵自重,手下自有一幫親信隨從,又有名將李左車為其策劃。主公立他為王,他必欲提拔自己心腹,排擠吾輩。主公想如周市一般總督軍政,恐怕是不可得,到時身家性命能否保全,亦未為可知。而他張耳乃三晉盟盟主,又倡議有功,自可平步青雲,得趙歇所愛了。」
邵騷老奸巨滑,知武臣話裡有話,遂道:「迎立趙歇乃是大事,且待軍師回來再行商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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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有周文戲下大敗消息傳入,眾皆嘩然。數日後又有人報陳王誅殺鄧宗之事。於是聚集軍中骨幹在邯鄲府邸商議。
日頭漸高,工匠們絡繹到來,隨何便讓韓淮楚陪蒯通去鬼谷懸策墓前祭掃,自個去工地張羅工程。
武臣「哦」了一聲,說道:「韓信之名,本君已有耳聞。那陳王曾想讓他接替周市,興師征齊。近來又聞陳王到處尋他,讓他接替周文伐秦,只是未能找到,那周文便兵敗自刎。軍師可知他在何處?」
蒯通聽了張耳提議迎立趙歇之事,笑道:「張盟主放心,明日吾在武信君面前,促成此事。」張耳大喜,稱謝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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蒯通道:「蒯某保奏一人。主公若得此人,何懼他章邯王離!」武臣急切道:「此人是誰?」蒯通道:「此人乃吾師弟,淮陰人韓信,深得吾師真傳。」
張耳前腳才走,便有武臣遣人傳喚。
韓淮楚何等聰明,一聞弦歌,便知其雅意,「原來那趙王武臣,也如魏王咎一般,想請小生出山為他效命。」
「吾之公幹,便是為了師弟你啊。」蒯通一驚一乍地說道。
蒯通便笑道:「好你個韓信!什麼事也瞞不過你。不錯,師兄我到此,是為了別的事情。」
剛走出幾步,蒯通忽然挑起話題,問道:「韓師弟可知吾回山所為何事?」韓淮楚訝道:「師兄不是別有公幹,順便到此的嗎?」
武臣氣候已成,張楚奄奄一息。張楚王的旨意,武臣只當是放屁,自然是虛言推搪。
蒯通大笑道:「主公拓地千里,擁兵二十余萬,縱自立為王也未為不可。何必委身趙歇,為他人作嫁衣裳?」
不日便有陳王特使來到邯鄲,令武臣引兵西向伐秦,對付章邯王離。
蒯通支吾道:「吾得知師傅死訊,哀痛萬分如喪考妣。趙王憐我,特許我假期,讓我回山祭師。」
想不到蒯通出爾反爾,搞出這一手。張耳登時傻了眼。
蒯通來到武臣府邸,武臣屏退左右,問道:「張耳提議迎立趙公子歇為王,軍師以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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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淮楚心想或許蒯通別有軍國大事,不便詢問,也就不再刨根問底。
蒯通銳目緊盯韓淮楚,正色道:「正是!趙王得知師弟之名,特命吾請你出山相助,願將傾國之兵交予師弟,不知師弟可有意乎?」
張耳剛說了一句:「怎不迎立趙公子歇——」便被蒯通駁斥道:「諸君跟隨主公久,還是跟隨趙歇久?諸君想得富貴,是趙歇為王好,還是主公為王好?」
蒯通說道:「我們道場太大,想盡複原貌實在太難,也不實用。不如修幾間館舍,作個紀念供人憑弔算了。」
武臣假惺惺謙讓一番,終於「不忍拂眾人之意」,同意稱王。
武臣卻久久沉吟不答,忽然問護軍邵騷:「大司徒以為如何?」
頓時大家一起反應過來,齊聲力勸武臣稱王。張耳已知大事已去,也只好改口勸武臣自立為王。
而演武廳與論辯堂乃是其中最瞻目的地方。平日不開。偶爾門主出關,不定期開啟二處,考察弟子們學藝情況。眾弟子唇槍舌劍,各抒己見,濟濟一堂,煞是熱鬧。
武臣也不問其他人,只問大司徒邵騷以為如何。那老奸巨滑的邵騷,立刻悟出武臣的心思,說道:「君與陳王共舉大事,彼可為王,君亦可為王。以君今日之處境,此時唯有南面稱王,方可脫離羈絆,免受意外之災也。」
張耳眼巴巴望著武臣,只盼他能點頭應允。
蒯通又拿出兩百金,捐給隨何。隨何也不客氣,笑納了,說道:「有了小通這筆錢,可以籌劃一下重建鬼穀道場之事了。」
蒯通道:「吾已打聽到,他正在魏地。待主公即位趙王之後,吾便親去魏國尋他來。」武臣便道:「韓信這種帥才,可別讓魏咎搶先得了去。」
武臣等的就是這句話。只是前日被張耳一說,無人倡議不好自陳而已。聽蒯通之言,心中大悅,展顏道:「軍師認為本君可自立為王乎?」
當下裝糊塗故作驚訝道:「為我?師兄從趙國遠道來此,竟是為了我韓信?」
武臣點頭道:「就依軍師之見,讓這廝逍遙一時。只是不立趙歇,張楚搖搖欲墜已不可恃,這趙地如何鎮撫?」
於是挑擇黃道吉日,于邯鄲城郊,闢土為壇,武臣即位趙王。邵騷資格最老,封了右丞相;陳余戰功彪炳,封了大將軍;李良、韓廣、張厴、陳釋等一干猛將皆封了將軍;就連那起初力主迎立趙公子歇的張耳,也封了左丞相。
於是二人商議明日之作秀。
而官拜上卿的蒯通,因武臣恐韓信被魏王咎搶先得了去,上任沒兩天,便被武臣催促,離開邯鄲去了魏國。一路快馬加鞭,回到了清溪鬼谷。
那張耳在武臣軍中威望甚高,一番話說得頭頭是道,又有周市立魏咎榜樣在前,眾人聞言,頻頻點頭,一時有不少附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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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邵騷本成陽人,也是大澤鄉起義的元老,素有計謀,為陳勝信賴。陳勝派他來作護軍,實是監視武臣,令他時不時打打小報告。不料他到了武臣軍中,竟與武臣穿一條褲子,做了他心腹,打的小報告儘是稱頌武臣之言,讓陳勝大為放心。到武臣平定了趙土成了氣候,那小報告也乾脆不打了。
韓淮楚獲師門秘笈《鬼谷十四篇》,便是在演武廳一次兵棋推演中展露才華后被師傅鬼谷懸策慧眼識珠,方將這縱橫家的至寶傳了給他。
於是張耳只有耐心等待蒯通歸來。
武臣憂道:「軍師所言甚善,只是秦師平定張楚之後,必來滅我趙國。那章邯王離均一時名將,驍勇多智,右將軍周文也不是敵手,如率師而來,有何人能拒之?」
武臣聞言大喜:「軍師深謀遠慮,原來早已為本君籌劃。」蒯通道:「蒯某既投效主公,自當竭心儘力為主公分憂。」
武臣卻搖頭道:「吾與陳王乃患難之交,一起揭竿起義,豈能背其意而行事?」張耳厲聲道:「當斷不斷,必受其亂。今若遲疑,必如伍子胥之相吳,蒙恬之相秦也。請將軍引以為戒,勿失時機!」
武臣即位之後,按蒯通的圖略,令大將韓廣率五萬雄師北伐攻略燕、代之地。
韓淮楚陪了蒯通,沿著山徑,一路向師傅之墓行去。
武臣悻悻道:「幸得軍師提醒,軍師所言甚是。只是不治他罪,難解吾心頭之怒。」蒯通笑道:「主公且先穩住此人,待時局穩固再動手不遲。」武臣便問如何穩住張耳,蒯通道:「不僅不治他罪,反而擢升他官職。」
韓淮楚端詳蒯通一會,說道:「我看師兄精神飽滿,面色紅潤,不像是哀痛萬分的樣子嘛。莫非師兄另有要事在身,到魏國別有公幹,拜師只是順便?」
武臣勢力急劇膨脹,兵力鼎盛已有二十萬有餘,帳下猛將如雲,在張楚國諸將中,排上了第二把交椅。除了左將軍周文,無人能及。
武臣怒道:「可惡!險些為這廝所賣!在陳城便是這廝向陳王提議立六國之後,未得陳王應允。此番又來唆掇本君,賊心不死。待吾將他拿下治罪。」
蒯通語氣堅決道:「當然!主公若自立為王,何人敢道個不字?只是區區一個趙王,又何足道哉!主公可有志於天下乎?」
蒯通一聲冷笑:「張耳實乃循私也。主公若依他之言,禍不遠至矣。」
「天下!本君還未考慮這麼遠。軍師有何圖略,請講!」那武臣眼珠一亮。
三晉盟盟主張耳進言道:「將軍平定趙地,傲立河北。今周文兵敗,若秦軍乘勝東進,勢如破竹,則張楚危矣。況陳王好聽讒言,諸將為其攻城略地,多以讒毀而得罪誅。今將軍得趙,功高震主,恐不脫于禍。不若學那周市,迎立趙公子歇為王,可保身家性命。」
蒯通便侃侃說道:「自立趙王只是權宜之計,只為鎮撫趙地。主公既克趙,不可固步自封,當派大將乘勢北徇燕、代,南收河內以自強。若能如此,吾南拒大河,北有燕、代,海內之地,四得其一,天下諸侯何人能奈我何?一俟天下有變,即可揮師南下,西進秦川,功成之日,帝位亦可得也。」
次日,武臣又召集眾人于府邸商議。
蒯通籌糧回來,一入府中,即有三晉盟盟主張耳來訪。原來那張耳已急不可耐,一聽蒯通歸來,便來到他家中,先探探他口風。
鬼穀道場學分三派,不僅是文臣武將的搖籃,還是道家練氣之聖地。未毀之前,有大小館院數十所,還有供弟子騎馬射箭練習武藝的練武場。為培養弟子實戰能力,又在山坡上辟了一個模擬戰場,供演習之用。諸子百家之典籍,更是汗牛充棟,應有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