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是的。」
「是的。」
我搖搖頭，「這樣說就可以了──和我昨天晚上在一起的年輕女孩子。」
我快手快腳把該拓印的全部印下來。拿出一塊鹿皮布來把桌子擦乾淨。
她推門進來，我後退讓她進來。
「當然。」她說。
我走向辦公桌，把手提箱緊緊地夾在我脅下。
「能告訴我，她姓什麼嗎？」
「是的。」她說：「我是洪小姐。聽說你有一件重要的事要討論。」
我走出去，手提箱仍在我的肩脅下。
「妳是任先生的私人秘書？」我問。
辦公室中一切，都是為真正工作效率設計的。鋼質的辦公桌，上面用的是非常重金屬的桌面。桌面上有小抽屜可以放卡片，有架子可以放信件及公事。
辦公室裡有不少舒服的單人沙發，幸而當時一個等候接
經過電話的轉接，我經過一扇門，走過一個長長的走道，走進一間鋪著豪華地毯，設備昂貴的辦公室。一位非常漂亮，一看就知道十分能幹的秘書小姐，坐在一張大辦公桌後面看著我。
離開外面辦公室的時候，我給她謝謝的一瞥。微笑地微微點頭，使她覺得替老闆做了一件私事。
我把任加同私人辦公室的門在我身後關上。
我極有信心，完全不管她的反應，經過她桌子，鎮靜地打開任加同的私人辦公室房門。
「那好。」她說：「我會轉告他的。」
「他打過電話回公司，再有半小時可以到，那是五分鐘之前的事。」
「沒有錯。」我說，一面把我卡片遞上。「我是柯賴二氏私家偵探社的賴唐諾。妳該有些知道吧
找到這個地址，公司的名稱是「蓋任投資管理公司」，而加同企業公司祇是那家公司半打關係公司中的一個而已。其他子公司名稱也都羅列在牌子上。
她仔細地對照著。然後她說：「賴先生，你有什麼重要的事，要我轉告給任先生？」
我走到門口去把門打開一條縫。
在她辦公桌後面有兩扇門，門上都有描金名牌。一個是任加同，名外一個是蓋莫明。
「外面辦公室現在有人嗎？」我問。
她自椅子上跳起來，有如我給她通了電。
我把銀粉拿出來，開始先檢查桌面金屬質地近坐椅一面的桌緣。至少有二打以上的指紋立即陳現在眼前。有六七枚不太清楚，其他的輕重都恰到好處，拓印下來一點困難也沒有。
有這麼一
任加同給我們的卡片上所印的地址，並不是那麼簡單。
她搖搖頭。
手中提著採取指紋的手提箱，我告訴門口的接待小姐，我因為有緊急事宜，必須立即見到任先生的秘書小姐。我向她保證，我要說的事祇能告訴任先生的秘書。
「洪小姐，你進來看一下好嗎？」
「和你昨天晚上在一起的年輕女孩子？」
「我要見他。」我說：「也許妳知道，他才離開我們的辦公室不久。不幸的是，因為有情況，使我不能當場告訴他幾件相當重要的事情。我希望這些事情他能立即知道。妳認為再有多少時間，他可能回公司？」
椅子很現代化，但是很舒服。有個小書架，上面放的都是常用的參
我環顧一下這辦公室，搖搖頭，「這裡等不行。」我說：「我不要被任何人見到，尤其是假如有人來這裡是──這樣好了，我盡可能在他自己的辦公室等他。他一進來，你立即通知他請他進來，說我在等他，不過萬一有人在這間房間裡，妳千萬不可以提起我的名字或者我公司的名字，要很小聲的告訴他，知道嗎？」
「記住，不論發生什麼事，他都不可以去見她。」
我說：「告訴他不論發生什麼事，絕對不可以和我昨天晚上在一起的女孩子聯絡。」
「會的。」我說。
她沒有回笑。眼上有疑問的雲翳，兩隻眼珠盯住地在看我脅下的手提包。
我說：「我本來希望在這裡等任先生回來的。再想想，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回來。我有一個十分重要的消息，希望妳
「他會知道你指的是什麼人嗎？」
「那太好了。現在請妳看看外面，如果外面沒有人，給我信號，我要走了。如果有人，把他送走，再通知我。」
她打開門，向外觀看，轉身道：「賴先生，沒問題。」
「賴先生，你能等候嗎？」
我把駕照給她看。
我聳眉道：「可是我必須要立即見他。」
我不敢太快走進去，我也不敢太慢走進去。我不敢造成印象，使她認為我需要她同意才能進這私人辦公室。我要做出我是和她老闆那麼的熟悉，不論做什麼事，她老闆都會同意的。
她瞇起眼睛，「你是賴先生？」
「賴先生，你有證明文件嗎？」
「我知道，而且我會告訴他，是你留的口信。」
卡片上名字是任加同，職位是加同企業公司的董事長，此外祇有一個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