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秘書的秘密》目錄

第十一章

第十一章

白莎看看我,又看看愛茜,對我說:「我想,你當然還要在這裡留一會。」
「你不會把它留著,正好帶在身邊吧?」
裡面一時什麼動靜也沒有。
「宓善樓和這件事又有什麼關係?」我問。
「現在?」她問:「吃飯之前?假如你不太餓,我當然可以給你們弄點吃的。只是我肉不多。最多給你們弄點炒蛋、香腸什麼的。」
出遊時一切開支由男士負責。化妝室小費的零錢,可以向男士要。花束的致贈可以接受。
「你說的?」善樓說。
善樓又轉身懷疑地看著我:「小不點,我們也不會忘記你在這案子裡的重要性。」
「好了,」我說,「白莎,說吧,你還做了什麼?」
「正是如此,」我說,「我想在四號的時候發生了什麼事。你自己忘記了,這是重要的。」
「最好的公共關係,」我告訴她,「我們會提到你們組織建全。會說到你們全市都有無線電聯絡,固定停車站分布全市,只要電話到,發車到達幾乎是立即的。你老板會滿意的。」
「那還用說,找不到理由還能當什麼偵探。」白莎說。
我把電話掛斷了。
門鈴響第二通時,她已經溜進了浴室。門上又響起了直接敲門的聲音。柯白莎的聲音大叫道:「愛茜,開門,有要緊事。」
我說:「假如你對我多一點信心,我可以替你做很多你想不到的事。」
「是的,我知道,我知道。」善樓說。又轉向瑪蓮:「走吧,妹子。這是警察公事。」
「有什麼解決不了的事,白莎?」我問。
善樓猝然一把把瑪蓮的皮包搶了過去。
我皺眉,對愛茜說:「假如你不介意,瑪蓮應該到你浴室去把她自己清洗清洗。我不喜歡有人知道她在這裡。」
「兩個都是──尤其是第二個。」
「他奶奶的,」白莎怒視著我說,「你動作真快,沒想到你已經給她軟化了。還真付之行動了。」
「照片?」她問。
「從你這樣立場看來,可能什麼也沒有。」我說:「但是假如你看到被抽掉的一版報紙,只有這一張照片還像是張照片──而且,這裡還有一點奇怪的地方。我們試用另一個角度來看看。」
「你怎麼知道兇手會做什麼樣的事?」善樓問,「我一生都在查這種事。殺人兇手有的時候真會做出莫明其妙,令人不能相信的事。走,妹子,我們走。」
導遊人員不可有任何影響淑女身分的行為。
「一點不錯。」白莎說。
有相當多的資料登刊在這位資本家照片之下。他是聖塔安納一家銀行的總裁,很多聯鎖企業公司的老板。
「一點也沒有錯。」白莎說。
白莎把這裡地址告訴了他,把電話掛斷。
「是的。」
皮包裡都是女人皮包常見的東西。
我們一起來到愛茜的公寓。
「我見到才算,」她說,「剛才你說是什麼之聲來著。」
「我想我有一份。」
「好,這是哪一天的?」我問。
「然後五號開始,電話來了?」
她皺起眉頭來說:「這是──這是五號的。」
「不知因為什麼,我感覺到瑪蓮是在逃避一件事情。也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在逃避什麼。我的意思是她自己也只有隱隱的一點潛意識。我認為瑪蓮對談珍妮夫人如何執行她的業務,知道的比告訴我們的還要多。」
填字遊戲這一版包括運動新聞、股票行情、次要的經濟新聞、氣候報告和訃聞消息。
「什麼?」善樓問。
房門被他們帶上。
「好,你去說我太多疑好了。我是個偵探。我只要開始查,我要答案。有人把我當擋箭牌,我要知道她的理由。」
「唐諾,」愛茜說,「你想她會不會真是兇手?」
「很好,白莎。」善樓說,又皺皺眉頭看向我說:「賴唐諾混在裡面幹什麼?」
「好的,」愛茜說,「我把報紙找出來看。你說是什麼,我也願意相信是什麼。」
「有是有一個辦法,」白莎說,「你能──這是什麼東西?」
「這仍舊沒有證明什麼,」我說,「也許瑪蓮想真正的好好睡一個晚上,所以要你──」
「那為什麼你沒有在六號看看揭曉,把這個解決?」
「就在這裡找呀,」她說,「我的舊報紙都整齊地疊好,每隔一段時間和隔壁的女郎合在一起賣給收舊報紙的人,這總比丟掉好。」
「不是,自己請自己是再早一天,是四號。四號晚上我自己請自己喝酒。自己請自己吃飯。看看別人跳舞,分享他們一點快樂。我不能逗留得太晚,因為我在裝著等我的男朋友出現。等了一會,他沒有來,我只好自己點菜開始吃。僕役們都在用奇怪眼光看我。所以我不能耽擱太久。」
「這傢伙是離家去渡假。他和他太太準備開車沿太平洋西北線北上。」
依據瑪蓮所說的,除了這一版不在之外,其他都不缺少。那又是為什麼呢?
我說:「先坐下,白莎。」
這是一個合作性質的導遊服務機構。你是自願參加我們的一員,參加的目的是利用傍晚時間自己有正當的消遣,合宜的伴侶和增加收入。
「我告訴你那巧克力是下了藥的。你不相信。但是,早上起來的時候,兩個杯子都在水槽邊上。我知道我用的是那一隻杯子,因為在把手上有一塊地方有撞過毛毛的。杯裡還有點巧克力剩下。我拿了點化妝用紙把剩下的巧克力吸出來,拿去檢驗。」
我為她們兩個互相介紹。
善樓扶了瑪蓮出去。白莎跟在後面。
我走過去把門打開。
愛茜害怕地看看我。
「這就是事先設計好,有預謀的第一級謀殺。」善樓說。
「我是『凡多拉之聲』的記者丁先生,」我說,「我們正在寫一篇有關談珍妮夫人被謀殺的報導。我們有消息知道你們的一位計程司機,在差不多命案發生的時間,載了一位嫌犯到談夫人的住址去。我們想要那司機的姓名,和車子的號碼。假如可能的話我們還想來拍張照片。」
「這稽小姐是我們保的鏢。」我提醒她。
「沒有,沒有。我什麼都告訴你了,唐諾。」
導遊人員不可接受小費、額外賞賜或金錢贈與。
「電話,重重的呼吸,限時信,亂七八糟的玩意兒。這一切都是安排好的。目的是給這個小娼婦一個不在場的證明。」
愛茜說:「你們原諒我一下,我先要把一整天辦公室得來的衰氣洗掉,馬上來陪你們。」
「我一定要跟他去嗎,唐諾?」她問我。
我說:「你從一輛計程車推敲出那多麼事情來真不容易。那司機能不能指證確實是她沒問題呢?」
「宓善樓和這件事的關係是那個小娼婦叫計程車把她送到羅德大道七六二號。假如你不知道談珍妮,一個皮條客或是老鴇──不管你叫她什麼,在羅德大道七六二號被人謀殺了,時間是十點到清晨三點之間。」
她拿出一個小皮夾,抽出兩張折疊了的紙,一張是填了一半的填字遊戲,另一張是印了字的紙。
善樓對她說:「小姐,不要聽他的。我們和你一樣,想把這件事早日澄清。我們要的是真兇,當然不同。你沒有殺人,我們會幫你忙。你只要說老實話,把一切都告訴我們。我們證實你說的是實話,就沒事了。」
瑪蓮站在那裡,臉更蒼白,身體在抖。
導遊不得將對方帶至自己居住的地方。不可將電話號、地址交付對方,亦不可洩露自己身分。只能告知住址為羅德大道七六二號,與母親住一起,約會結束後亦應返回上址報到,於男士離開後始能自由返家。
白莎還在冒煙。
門鈴聲響。
「印刷品?」
白莎替他開了門。
白莎說:「你要我把門打破,進來拖你出來嗎?」
印好的規則是這樣的:
瑪蓮看看我。我搖搖頭。
白莎怒視一下愛茜,又看向我說:「最近越來越不像話。好像我要找你,先要愛茜批准才行。我猜想極有可能你會在這裡,所以我下班開車先經過這裡看一下。嘿!可不是,你的車緊靠著愛茜的車屁股,連汽車也犯賤。」
「是什麼理由呢?」
「你遵守這些規定?」我問。
「你當然一定要去,」善樓說,「這件事你的嫌疑已經深到快把你滅頂了。你一定要回答我們的問題。把你自己過去的一切告訴我們。讓計程車司機再看看你。這些都可以幫你脫掉嫌疑的。」
「你什麼意思,說要找出我知道的事情,但我自己不知道自己知道什麼。」
一個體育評論家,在他專欄上有張小照片。這專欄每天一小段,照片也每天在上面。經濟短評欄上面也是如此。有一張照片是一個在外野,捉住他個人第一百個擊向他管區內的高飛球。雖是望遠鏡頭,但臉是照不清楚的。
我向瑪蓮點點頭。
她打開皮包,在裡面摸索著。
「好了,」善樓說,「我們去找那個計程車司機來指認──走啦,妹子,我們去兜兜風。」
我說:「一個決心謀殺人的兇手,怎麼可能打電話叫個計程車,直接開到現場,叫計程車等候,準備乘計程車回來。浩浩蕩蕩的就怕別人不知道,留下那麼大一堆線索,等著警方來發現?」
「哪一個男人?」我說,「第一次約會那個,還是第二次約會那個?」
卜愛茜自洗手間出來,輕鬆、清爽得像朵鮮花。她仔細地看著瑪蓮,用的是女人看女人的方法──像是在從頭到腳的清點存貨。
善樓轉向白莎,他說:「通常不需要外行的幫忙,我們都可以自己處理一切案子的。這一次,白莎,你給了我不少的幫助,我不會忘記的。」
瑪蓮問我:「唐諾,我今天晚上要住哪裡呢?」
氣得火冒三丈的白莎,大步走進裡面來。
「每一個字。」她說。
白莎從椅子中抬起來,走到浴室門口,試試門把,扭轉了兩下,說道:「好了,瑪蓮,出來吧,有人來看你了。」
「計程車公司怎麼講?」我問。
「目前,我真的不知道,」我說,「但是有好多事情我希望能找出真相來。目前第一件事是找一份六號的報紙。六號的報紙上有五號填字遊戲答案的那一版,哪裡去找呢?」
所謂規則,是第一流的掩飾之詞。任何時間警察要插手調查的話,談珍妮夫人就可以把它拿出來塘塞一下。
接電話的女生對這件事已經不感興趣,厭煩了。她說:「我們希望你們報館知道,我們不是新聞局,我們還有生意要──」
「假如瑪蓮看到這張照片呢?」
她把印好了字的紙打開,遞給我。
她的眼睛在我直視下,突然膽怯起來。
「是她嗎?」善樓問。
「他們說不出下了多少藥,但是巧克力裡有巴比妥酸鹽是絕對的事實。」
訃聞欄裡也有幾張小照片。只有一張是大照片。大照片的主人季貝可,是一位稍有名氣的資本家,他和太太渡假的時候,因為心臟病死在聖大芒尼加的汽車旅社中。死的時候太太在身邊。
「不論是誰問起這個小妹子那一天晚上她在哪裡。她都會說出來不但她在睡覺,而且由於最近不斷有人騷擾她,所以她請了一個保鏢。有個柯、賴二氏私家偵探社的柯白莎,那晚整晚陪著她。她不可能離開房間一步,因為她都在看著她。」
我把報紙折起來。停下來仔細想了一下。又打開來看季先生的照片。
「為什麼選男士?」
「聽起來,」愛茜說,「美極了。」
我把這一版報紙在愛茜公寓的桌子上舖平。我一行一行看,也看每張照片。
我說:「由我來開始,我要你們兩位了解,我們的偵探社接受了定金,要我們保護這位瑪蓮小姐,使她不受任何外來的騷擾。瑪蓮失去了耐心,因為她覺得我們的保護,及不上她所想像的,所以她把雇用我們的邱先生請來,把我們解雇了。」
「我認為,」她說,「有一個男士以前通過談夫人請過小姐,還說這些規定做出來的目的是叫人來違規的。」
白莎指著兩隻女用皮包。「一隻我認識是愛茜的,」她說,「另外一隻是什麼人的?」
「白莎,什麼人把我們當傻瓜了。」
「我自己開車去那個地方,那個地方像著了火一樣熱鬧。原來一個什麼夫人昨晚被謀殺了。這是我打電話給你的原因。」
「你他媽的當然知道我說的是什麼人。這件案子本來就是個大烏龜。」
「我們看什麼呢?」
「我覺得,一定是這張照片。這一版裡面就只有這一張照片大到夠認識面貌。」
「但是,他們怎麼做,又和稽瑪蓮有什麼關係呢?」愛茜問:「他們是高高在上的資本家。依報上所說,他留下兩個孩子,男的十九,女的十七。他實有的職位還有商會會長、教會長老。他太太是當地婦女會會長。」
返回報到的時間,不可遲於清晨一時三十分。必須盡一切可能使男士護送返回羅德街地址。
各導遊人員必須了解,任何破壞規定皆可導致本機構及其他導遊人員之極大困擾與難堪。
「這一個為什麼一直留著呢?」
「她又怎麼啦?」我問。
「你比我清楚我沒有逮捕令,」善樓說,「我們要帶她回去請教幾個問題。我們要請計程車司機看看她。」
「那是你自己請自己喝酒,吃晚飯的那天?」
「噢。」愛茜說。
計程車來回的費用,本社會以其他名義,在五十元以外,向男士先予收妥,是故導遊員之計程車來回由本機構開支。
「放心,船到橋頭自然直。」我說。
「唐諾,怎麼回事?」卜愛茜問道。兩眼好奇地看著瑪蓮。
「那個小娼婦,把我當傻瓜!」白莎說。
卜愛茜根本想不到有人等她,所以在我按幾下喇叭之前沒有見到我們。然後她的臉色亮了起來。
我說:「住在聖塔安納,決定沿太平洋西北線北上渡假的人都會一早出發。都會在第一天開車到薩克拉曼多或是舊金山,在那裡過夜。沒有人會開一點點路在聖大芒尼加的汽車旅社中過夜。」
導遊人員不可私自探問顧客的身分。
「假如他還想在這個城裡吃開車飯的話,最好他能確定地出面指證,」善樓嚴肅地說,「白莎,照這樣說來,我們用什麼方法可以把這女人捉到呢?」
「沒問題,任何事。」她說。
我說:「我目前才離開固定的位置,不過這篇東西會給最大的報社的,而且會有影響力──等一下,老張,坐一下,我就陪你──你真好,謝謝你,再見。」
裡面門閂一響,瑪蓮把門打開。
「少來,少來,小姐,」我說,「你們希望的是對你們有利的宣傳。再說,你們生意全靠公共關係。那傢伙叫什麼名字?車號是幾號?」
我說:「瞎說,你除了計程車司機一句話之外,什麼依據都沒有。計程車司機說他載了一個女客,從耐德公寓到羅德大道七六二號,即使正好是謀殺案相似的時間,也不能把耐德公寓女性房客全捉起來。即使計程車司機指認就是這位小姐。將來有人請一個精明的律師,看他能不能把你今天亂捉人的行為,連皮也給你剝下來。」
「但是,唐諾。一個聖塔安納的資本家和稽瑪蓮之間,能有什麼因素可能連在一起呢?」
「照片會是什麼人呢?」愛茜問。
她找到了報紙。裡面沒有狄喬獅任何消息。
「你有逮捕令嗎?」我說。
「整個下午,我都在想辦法找你。」她說:「你這個習慣真壞,從來不知道打個電話給辦公室說你在哪裡。有事哪裡可以找到你。你從來不知道『出必有方』是什麼意思。將來我看你死在外面沒有人給你收屍。」
「有一件事,我要請你幫個忙。」
「是的,」我說,「照片。有人不要瑪蓮看到報紙上的東西。新聞標題有關運動和經濟的不太附和。但是這位女士不同,她對人名和面孔有特別的記憶能力。我感覺得到報上會有一張照片,對她有點特別的意義。」
「我還不知道。」白莎說:「我有點懷疑賴唐諾又在和那女主角鬼混,混昏了頭。要不然他的腦子不會不知道這是別人安排好的陷阱。這件事從一開始就是一個陷阱。什麼限時專送,什麼恐嚇電話。統統是製造藉口,可以請個保鏢,陪她一個晚上。做出一個不在場證明,以便她可以利用。」
個人親暱以吻別為最大極限。停車於人少地區或至私人非公開場所逗留皆為嚴重違規。出遊地點限於高尚人士正當傍晚消遣場所,如雞尾酒廊、餐廳、夜總會、戲院、劇場、高級跳舞場所等。一切非公眾場合皆須避免進入。
「小心他,」白莎說,「他不是在對你說,善樓。他是在教她。唐諾已經被這女人鉤住了。天!這小子的弱點就是女人。有一天他一定斷送在女人手裡。」
我把季貝可死得不是時候的這一欄,全部剪下,折疊起來,放進我的皮夾。打個電話給黃色計程車公司。
「你給我閉嘴,」白莎賭氣地說,「只要案子裡有個女人,她給你看兩眼大腿,用眼睛多看你兩眼,吹兩口氣,擺兩下屁股,掉兩滴眼淚,親你兩下,你就魂也沒有了,祖宗八代姓什麼也忘了。對我來講就一毛錢也不值了。」
白莎看看我,聳聳肩。
我沒說話,白莎恨恨地說:「說不定她還要加油添醋說我睡覺會打鼾,吵得她睡不著,但是她不敢動,因為動一下一定會吵醒我。」
「這有什麼不對?」她說。
「因為有兩個字我一直沒想出來。我希望第二天能看看揭曉。報上都是每天刊一個新的填字遊戲,同時又把昨天的答案揭曉。」
「稽瑪蓮?」愛茜深思地說:「老天,我在辦公室裡聽到還是看到過你的名字?我是賴唐諾的私人秘書,你知道。」
「賀漢民。」她說:「車號六八七-J,他的固定站在畢氏大廈。不過幾分鐘前他回報過,警察把他請去總局問話了。他把計程車留在畢氏大廈前面,乘警車去的,他說只要完事,他回到計程車的時候,會再聯絡報到上班的。目前還沒見他回報。請問你們,這樣滿足了嗎?公共關係夠好了嗎?」
「你想起來了,是嗎?」我問。
「想到什麼了?」卜愛茜問。
「你認為出錢雇你導遊的男士不高興了?」
「我要和她談一談。我要有個證人在場。我要從談話中找出一點她雖然知道,但她自己不知道自己知道的事。你要幫我的忙。」
「六號的報紙出了點什麼事,我一直很懊惱。我拿到送進辦公室來的報紙──有人把填字遊戲這一版報紙先抽掉了,體育新聞,還有一點其他的也沒有了。」
「你是不是要留在這裡和我一起住,唐諾?」愛茜問。
「我要六號有填字遊戲那一版,上面有體育新聞──還有經濟欄和訃聞消息。」
我幫助瑪蓮離開汽車。
我知道愛茜喜歡好的食物,所以我說:「好,我們先談一下,之後我們出去買一些厚的腰肉牛排。我們自己在公寓裡自己烤。也可以順便烤幾隻大洋芋。烤熟了拿出來切開,加上白脫、忌司,再放進去烤。統統我請客,另外再買一罐洋蔥圈來炸。法國麵包,和一瓶葡萄酒。怎麼樣?」
「沒有。」她說。
她走回來,把她自己塞進一張椅子,說道:「沒有人可以把我們偵探社當傻瓜來看。只要我在,一天都不行。」
我把填字遊戲拿起來問道:「這是什麼?」
「我認為你太多疑了,白莎。」我說。
「走吧。」善樓說。
「你沒有真正關心到去買張報紙,看看填字遊戲的解答。」
「讓我來猜一下,」我說,「瞎猜一下。我想照片會是狄喬獅的。多半是說他升任了新社區的推銷經理什麼的。」
「因為小姐會賴得乾乾淨淨,以保護自己,」善樓說,「男士不同,開始也許會賴,但是我們用『公開姓名』威脅他,『保證不公開』引誘他,他什麼都會說出來的。這一手我們萬試萬靈的。」
「當然,否則找你幹什麼,」白莎說,「那個女人叫了一輛計程車,十點三十分接了她直放羅德大道七六二號。
「不要,不要,」瑪蓮說,「我只要留在沒有人知道的地方就可以。我不再要這些怕人的電話,我──」
她說:「每天中午我有一個小時。我不願匆匆吃完就回辦公室。我又不願逛馬路,天天逛也不行。我辦公室附近有個速食店,不太擠,我每天去,事前都把晨報填字遊戲剪下,我也不急於求解。只是中午一個小時有所消遣而已。我每天一面吃東西,一面玩填字遊戲,一點差十分離開餐廳回去上班。」
「現在,你賴唐諾,再說說看,有什麼理由可以說那小娼婦是無辜的。」
我說:「坐下來,不要客氣。把這裡當自己的家。」
「指什麼?」
「我們先說話,後吃飯。」我說:「我們出去吃飯。」
我準備要說什麼,但是門鈴又響了。宓善樓的聲音說:「開門。」
「找到這件案子的理由了嗎?」
白莎說:「我知道她沒有用自己車。我每個大計程車行都去問。問他們昨天晚上有沒有計程車出差到耐德公寓。那小娼婦原來那麼著急要我入睡是為了什麼?其實不必問我也應該想得到的。」
等對方回答後,她說:「我是柯白莎。給我聯絡宓善樓警官,告訴他我已經在卜愛茜的公寓找到了賴唐諾。我現在和他們在一起。」
導遊人員所導遊的男士,已付本機構合作金五十元。其中十元為行政費用,其餘四十元歸導遊員本人。
「你等著,一會兒我來告訴你。」
「沒有,那晚上我去看電影了。」
「我不認為我有那麼好胃口,」瑪蓮說,「但是,這些聽起來──的確很開胃。」
「她給過你規則?」我問。
我想了一想說:「照片。」
「那瑪蓮會認識,這個人曾經通過談夫人和她約會過。」
「我還不知道。」我老實說。
「是的。」她說:「我──」
她把車開向這邊路旁。
白莎強健地走向電話,拿起來,撥了個號碼,說道:「總機?」
「你是說,我也幫了你一點忙?」我問。
「也沒什麼。」白莎說:「她用電話叫了輛計程車。司機在十點三十分到公寓,瑪蓮已經在門口等著了。黃色計程車!」
善樓看著我。「談夫人的謀殺案,」他說,「炙手可熱。對警方非常不利,因為我們本來就在看守這棟房子。我們沒有料到在一、二點鐘,這些男士帶女郎回來之前,會出什麼紕漏。所以在這之間我們決定跟蹤一、二個男士先知道一點內情。」
「我知道,」我說,「一樣的說不通。愛茜,給我一把剪刀,反正我先把這一部分留下來。」
「有什麼發展?」善樓問。
「是的。」
善樓用右手橫過自己的脖子,做了一個切斷脖子的姿勢。「喔,不錯,」他說,「你給了我們『你通常方式』的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