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班先生認為你工作忙碌，需要一個較長的休假。去的地方還最好沒有人用電話打擾，或沒有記者出入對本案問三問四的。我奉令給你戶頭裏存進了五萬元現鈔，這是你為本案的花費，獎金及好好渡個假期的總數。你當然希望你的祕書跟你去。」

「沒有叫你放下公事呀，」他說：「這就是為什麼我叫你帶你祕書去呀。在阿卡波可你休息的時候，可以由她不斷聯絡辦公室，做你正確的指示呀。把她帶去。」

「等一下，等一下。」他急急地說：「我沒有這樣說，這是你說的。」

「唐諾，我是不是──我真的要──」

女名流的丈夫，是丹佛商界有勢力的生意人，曾出面調停。兩夫婦本因細故進行離婚手續中，初步的財產分割亦已談妥，據目前情況看來有復合的可能性。

（全書完）

我把電話掛上。

「到哪裏我們可以避免科羅拉多州警方的詢問呢？」我問。

「是的，」我說：「我知道你的意思。」

「沒錯。」

「看報紙了？」他問。

「我對休假從來不扭扭捏捏的。」我說：「但是把公事放下，說走就走──」

他說：「我現在打電話給你，就是準備討論這件事。」

「相當安全。我看到姓班的破鏡重圓了。」

丹佛警局期望本案能早日真相大白。依據各方證據證明死者為職業敲詐者。已發現他很多無法無天的陰謀。

艾律師說：「當然，你在科羅拉多被他們一逮捕，五個小時之後，他就在墨西哥市了。你以為我是怎樣一個律師？」

「另外一個混在案子裏的女人怎麼辦？」

報紙甚而提到洛杉磯的宓善樓警官還謙虛地承認，有一家稱做柯賴二氏的當地私家偵探社，曾在這件案子中給他一點幫助。使案子在最後階段順利偵破。

兩人靜了一陣，我說：「是你把姓班的藏起來了？」

「剛看完。」

「我要很多時間來整理行裝──喔，唐諾，我覺得不太對勁。」

她的手圍著我的頭頸。「唐諾。」她輕聲地說：「你真了不起。」

「就是白莎會說的。目前妳這個做秘書的，給我老闆看看，班機在飛墨西哥市，轉阿卡波可，從織娃那起飛，是什麼時候。我們從織娃那登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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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我知道她會說什麼。她會說：『他奶奶的。我就永遠不會了解這些性的事情。我們才把這位客戶從他太太親手調製的漿糊裏撈起來，現在他又甘心情願地跳進膠水裏去。性，不成意思的東西。』這──」

「不必整理行裝。」我說：「我們下去停車場，上車，直放織娃那，就如此簡單。」

偵破科州難解謀殺案

內容大致說到，在偵查一個敲詐累犯被謀殺的案件時，一位善意的證人，誤把一輛案發當時不在本州的車號，交付警方，因而延誤了不少時間，也使警方一開始即誤入偵查歧途。這輛車子幸好遇到一位稱做不倒翁仙蒂的職業假撞車者，選中作為叫保險公司賠償的對象。在洛杉磯市區故意撞了一下，想請保險公司賠償損失，因而才有不在場的證明。

我看報的時候，愛茜靠在我背上，從肩上一起看。

「多謝。」我說。

「我想班太太可能回到科羅拉多州之後會大事化小事，不過她要引用很多她丈夫在科州的勢力──假如你暫時沒有辦法過來作證，對她將是最最有利的一招了。過了一段時間，你不能過來，大家也急著結案，小事可能變無事了。」

丹佛女性名流自認

電話響起。

「我們到目的地後，請艾律師把消息告訴白莎。這是公事。我們急著去看一位客戶。」

「她很好。她接受了一筆很大數目的贈與，所以會十分合作。她知道人財兩得在某種情況下是不可能的了。我當然會對她蠻注意的──我的意思是注意她福利。」

我把電話拿過來。「哈囉，大律師。」我說。

科羅拉多州一直在調查這個敲詐犯的死因，但是可能不會起訴這位女性的有錢社會名流。因為他們認為敲詐犯死亡的原因是「好幾種環境因素引起的」。

「你聽到那律師說的了。」我告訴她。

意外殺死敲詐累犯

「你一定要立即開始休假。」

洛杉磯警局名譽卓著

「一切控制很好嗎？」

報紙上新聞標題是這樣的：

愛茜一直在另外一個電話上聽我們的會話。她兩眼發直。「五──萬──元錢。」她說：「白莎知道事情有那麼大變化時，會說什麼？」

「你是個好律師，」我說：「假如你記得你說過你見過大場面，你冒險為什麼的話。」

愛茜拿起話筒，說：「賴先生辦公室──他目前忙著──請等一下。」

駕車的事主似乎決定要庭外妥協。而且由於因禍得福所以不願控告不倒翁仙蒂。雖然仙蒂已被警方證實曾多次使用相同詭計得逞。

她轉向我。「艾科通。」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