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人的寡婦》目錄

第十九章

第十九章

白莎轉向貝比:「把你的東西收拾收拾吧,親愛的。」
我們走進他開啟的大門。
信尾簽名是個星字,包圍在一筆劃出來的五角星裡。
巴尼可說:「什麼意思?」
我說:「貝比,給你帶來壞消息了。」
信的內容如下:
我一把把她的手腕抓住,說道:「巴尼可有更好的辦法。」
「我丈夫──」她說。
善樓說:「鑰匙呀。真笨,還是假笨?」
長袍在拉扯的時候被扯掉了,貝比躺在床上,只有三角褲和乳罩在身上。她看向我們,眼睛睜得大大的,眼睛裡充滿懼怕,嘴唇在抖。
「我到底應該最關心自己。」貝比說。畏縮著避開前進的白莎。
「他知道這個公寓嗎?」善樓無情地問下去。
等我把這些人一個個都處理完了,你就會知道真正的聰明人是誰了。
「除了你和你的推理之外,到底有沒有事實上的證據?」善樓問我。
白莎說:「別把這個女人看得那麼天真。你看看她這副德性。」
「他讓我來幫他背這個黑鍋。」貝比替我做了結論。
「事實上,他離開有十分鐘之久,足夠他溜到廚房去,偷一把刀來。進入了與十三號相鄰的卡座,他站在軟背卡座椅的背上,從間隔的木板望向十三號卡座的武星門,當武星門正把下巴靠在兩隻手掌上,身子向前傾著時,他用力把刀子自上而下,對準其左心房部位擲去,一擲成功。那把廚師用的刀,本身很重,只要目標準,插入身體是不用大多力氣的。
我說:「是的,武太太。我們來告訴你,你丈夫被謀殺了。警方一直在找你,為的就是通知你這件事。」
我說:「你只要再補充我們一、二件事實,我們就什麼都知道了。你沒想到會被活活殺死的,是嗎?」
柯白莎走在最前面,我緊跟在她後面,之後是和有夫之婦私通的巴尼可。善樓此時正在自得其樂,咬著那支濕兮兮的雪茄準備毫不冒險地坐收漁利,所以走在最後。
善樓笑出聲道:「別把這個男人看得那麼天真。他還有事在墨西哥,等著去了結吶!」
貝比說:「你是什麼人?講什麼外國話?你有什麼資格到我的公寓來,這樣命令我。即使你是我房東,也該事先通知,我也有權──」
我說:「端木頓在舊金山碰到了解決不了的難題。他必須要擺平別人對他的指控。他自己已經無法可想了,唯一的辦法是證明巴尼可那天晚上不在舊金山。
白莎說:「有的女人賣給喊價最高的男人。有的女人是沿街叫賣的。這個小娼婦是沿街叫賣的。」
她搖搖頭,用顫抖的嘴唇說:「我從來沒有碰到過這樣可怕的事。」
她自肩後回望,看到巴尼可,正要微笑,又見到跟來的一幫人,驚訝地把下頷垂下。
她的手根本沒有碰到她要抓的東西。白莎反手一把抓住她手腕,向前一引,自己退一步,又把她轉了半個大圈子。貝比撞到牆上,又反彈到床上,全部鬥志煙消雲散。
貝比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她站起來,走向一張桌子,自抽屜中拿出一封信。
目前我在想偷拍有警官在座的恣情狂飲。我要利用你給我偷運一架相機進來,同時你要給我的十三號卡座望風,不要使我受到干擾。
「所以巴尼可找到了武星門,要布置一個假勒索,請我去付勒索款。本來的想法是,只要有人想調查他當天晚上行蹤時,我可能會說出來巴尼可那天,五號至六號,事實上是在洛杉磯。
我問:「巴先生,這是什麼人的公寓。」
「我──不是我弄來的。」
貝比一下把腰挺直了,她說:「什麼呀!這是我的公寓。我反對你們侵害隱私權。我有權先找一個律師。我警告你們立即離開這裡。」
「憑什麼聽你指使?」貝比問。
貝比看看這個人,又看看那個人,像個落進陷阱的小動物。
「你有嗎?」我問貝比。
貝比大叫道:「不知道!不知道!你別過來!當然他不知道有這個公寓!」
「你已經知道些什麼。」她看向我問道。
親愛的貝比:
善樓想了一想,高興地說:「對的,我收到了。小不點,你走你的吧。」
離開電梯,走下這棟高級公寓旅社走道時,大家都很嚴肅。
「但是他們百密一疏,疏忽了對面公寓建築向上造的事實,
「然後,端木頓把上身探過去,設法把照相機拿走,又回到電話間,他──」
「去你的人犯!我把你的案子用蝴蝶結包好,放在銀盤子上交給你了。你還要什麼?」
「你這個騙人的婊子!」巴尼可說。
比衝向前,喊道:「你這隻大母狗!」她一把攫向白莎的頭髮。
巴尼可掙扎著覺醒起來,他說:「我要把它騰空出來。」
巴尼可無奈地自口袋中拿出一個皮質鑰匙袋,選了一把鑰匙插進匙孔。
但是,白莎威脅著慢慢走向她,打斷警官的話說:「我說得對不對,親愛的?」
「去哪裡?」
「講!武星門知道這個公寓嗎?」白莎問。
巴尼可吞了一口口水,他說:「我的。」
「因而把柄被握在武星門手中,武星門這個該死的竟想反過來真的勒索他們,這次是玩真的,事實上他胃口更大,要勒索端木頓。
「你還是我逮捕的人犯吶。」善樓提醒我。
善樓說:「把衣服穿好。我們要走了。」
「你有房租收據嗎?」白莎問。
善樓說:「姓巴的,唐諾不是說過了嗎?你拿出辦法來呀!」
柯白莎問巴尼可道:「你要把公寓怎樣處理?」
柯白莎把她肥嘟嘟的手指,伸出來按向門右的假珍珠門鈴按鈕。
白莎看向我,又看向巴尼可。
我們不能再這樣下去了。我認為巴尼可已經在懷疑了。他自己導演的勒索案中我弄到二千元。我的機會來了,我準備真正咬端木頓一口。今後我們可以去南美洲,把一切都忘了。
我轉身向公寓門走去。
白莎說:「喔!指使不敢當,親愛的,我是來幫你忙的。來!我幫你整理。」
我說:「讓她自己說好了,白莎。我認為不只是為了這麼膚淺的理由。」
「嗨!你想要到哪裡去?」白莎問。
「壞消息?」她自一個人看到另外一個人,下頷始終是垂著的。
「但是人是你殺的,」白莎說,「他在你眼裡擋了你的路了,是嗎?」
「端木頓和他混在一起的人可不是省油的燈。我不知道端木頓一開始就決定殺掉他,還是臨時起意,但是他下來這裡和巴尼可商議,然後佯稱出來打電話。
宓警官說:「我們一定要確定──」
她點點頭。
白莎走過外面一間,邁步向臥室走去。她把門打開,向壁櫃裡望去。
白莎說:「親愛的,殺死他的刀子,你從哪裡弄來的?」
「首先他把我召去聽電話,使我沒有機會觀察這一切的進行。給了我警告後,他去執行他計劃好的工作。
「這是武星門自己的筆跡嗎?」善樓問。
貝比穿了長袍、拖鞋,在外間鏡子前顧影自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