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秦記之我是韓信》第六卷 五湖泛舟任逍遙

第三章 叛徒雍齒

第六卷 五湖泛舟任逍遙

第三章 叛徒雍齒

自義士周勃來投,又有沛縣豪傑紀信,周鰈,奚娟,謀士任敖,王陵絡繹而來。可謂人才濟濟。
呂雉聞言喜上眉梢,心想他雖口稱造訪,未嘗不能理解為有投效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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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綰混飯混得久了,倒自個兒不自在起來。就自告奮勇討了份差事,要去照料身懷六甲的大嫂呂雉。劉邦合計這份差事他倒合適,便將盧綰派去老家照料婆娘的起居。這實是一份閑差,再容易不過。
不多時,派出的各路兵馬陸續回來。一問而知,那昔日好不容易得來的城池,除方與、沛縣二城,均已投降了魏人。將士背棄劉邦而從魏者,不可數計。劉邦一聽,大叫一聲,昏厥于地。
韓淮楚此時也厚著臉皮大言不慚:「這是吾自創的泳姿。大夥若想學,吾大可教給你們。」眾人聞言,一陣歡呼。
《太公陰策》,帝王之術;《鬼谷子十四篇》,將相之術。哪個更高明不用筆者多言。
走了一半,虞芷雅腳步忽慢了下來,對韓淮楚道:「韓公子,這龍王廟我就不去了,咱們就此別過吧。」韓淮楚愕然道:「你不是說咱們一同去投奔項梁的么,怎這便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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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奇書《太公陰策》到底寫了些什麼,能讓張良脫胎換骨變成一個如武侯諸葛亮似的智囊人物?與縱橫家的《鬼谷子十四篇》哪個更高?
利蒼問道:「子房先生,如今沛公大敗,沛縣被圍,吾等已進不得城。看來沛公已撐不了多久,早晚會被魏軍所滅。鬼谷前輩斷言說那沛公乃是真龍天子,難道有誤?」
張良這弱女可不一般,是被奇書《太公陰策》武裝起來的奇女子。
在韓淮楚黯然苦澀地注視下,虞芷雅騎了一匹瘦馬,在瑟瑟的西風之中,已去得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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閑來韓淮楚看他們捕魚,便將自己投擲飛刀的手法傳授給眾人。眾人用來投擲魚叉,各有受益。
那豐邑乃是劉邦的家鄉,一家大小均在那裡。劉邦聞之,大驚道:「丟了豐邑,俺歸哪裡?」慌忙引兵來救。不料越是想救,越救不了。那縱橫家弟子周叔早扎了口袋在等著他呢。這一下中了魏軍的埋伏,三停人馬只剩兩停。幸而眾將拚死,將這赤帝之子保護退入沛縣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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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盧綰雇了幾輛馬車,將太公,劉媼,劉肥,呂雉,劉伯、劉仲、劉叔等載起,欲去沛縣找劉邦。到了城外,卻見魏軍大營阻隔,已進不得城。
得了方與,劉邦更是兵強馬壯,再取薛城等十余座城池。那劉邦躊躇滿志,只想如張楚王陳勝一般,據地而成一方諸侯。
且說那無恥的流氓劉邦,自從得了沛縣,成了一方之主,一直春風得意馬蹄急。
果然,那周市略定泗水諸縣,便引軍來攻沛縣,只想將軟柿子劉邦一鍋端了。幾番攻城,被夏侯嬰,樊噲等人奮勇守衛,一時也拿沛縣不下。只領大軍將那沛縣團團圍住,如鐵桶也似。
雍齒被他罵得臉紅一陣白一陣,十分慚愧,一揮手,叫人將劉邦一家給放了。若不是因為這個緣故,他日後又投到劉邦手下,劉邦定不會饒恕與他。
這婦人正是呂雉。那白面漢子便是劉邦的「上賓」盧綰。
眾嘍啰臉上均現出哀色。跟隨駱甲在此打家劫舍,捕魚打獵雖說不得豐衣足食,卻能維持溫飽。如今黃河幫就此散夥,他們勢必會流為難民,在此亂世之中,過那這一頓吃了還不知有沒有下頓的日子。
韓淮楚便道:「諸位在此營生頗為不易,大可不必拆散你們黃河幫。駱幫主也毋須跟隨吾去浪跡天涯,便留在這裏照料大家好了。」駱甲惑道:「不跟隨主人,如何為主人儘力分憂?」韓淮楚道:「吾如今毫無身份地位,你跟著我也是受苦。他日韓某若有根基能讓大家過上好日子,再一併將大夥都接去吧。」
眾人又是捶背,又是掐人中,將劉邦弄醒。卻見劉邦目光獃滯,口不能言。
那駱甲卻正色道:「我曾立下誓言,誰若能在水中游得快過駱某,駱某便拜他為主。君子一言駟馬難追,駱某豈能食言。」
轎簾一掀,露出一個人頭。只見一婦人膚肌勝雪,柳眉如黛,面色焦慮道:「我夫君還不知我一家大小情況,一定會心急如焚。」
這一次,張良對付那魏相周市,戰場上明槍明箭那是絕對干不過,就要出陰招。
這駱甲帶領的黃河幫一幫漢子,後來在楚漢相爭中投奔韓淮楚,在他越河擒魏豹那場著名的戰役中,領著奇軍用木罌泅渡黃河立下頭功。此是后話,暫且不表。
張良神色一動,說道:「利將軍,咱們隱在暗處。」利蒼會意,與張良退到草叢之中伏下。
張良手搖摺扇,緩緩道:「鬼谷前輩目光如燭,相人有鬼神莫測之能,從來不會出錯。那劉邦只是一時受窘,他日得天下的必是此人。」
「橋歸橋,路歸路,吾與公子既無緣分,在一起徒然心傷。現駱幫主挽留,你就安心地在此盤桓幾日吧。他日你來吳中,會有再見面的時候。」虞芷雅神色凄然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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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那魏國兵多將廣,前番連戰連勝,搞掂劉邦只剩一口氣。而劉邦兵馬去之大半,只剩方與、沛縣兩座孤城。張良一介弱女,又如何能解劉邦之困?
於是眾人簇擁著韓淮楚,向龍王廟行去。
駱甲便問那袁什為何歸來。袁什嘆氣道:「吾軍在西線與秦軍交手吃了敗仗,幾乎全軍覆沒。吾仗著水性好潛入水中,方能撿回這條性命。如今行伍這碗飯吃不成了,只好回到幫里。」
一條黃土鋪成的大道之旁,一株古樹下,靜靜地站立了兩人。一人身材纖細,面如冠玉;一人面似銀盆,眉分八彩。
韓淮楚心中苦笑,「小生如今是光棍一條,一人吃飽一家不餓,還不知要窩囊到什麼時候。駱甲若跟隨了我,豈不連帶他一起窩囊。」急忙俯身攙扶,說道:「駱幫主一番戲言何必當真。這主人二字,韓某可擔當不起。」
「自創泳姿該當多難。這韓公子到底是何人,竟有恁多才智?」曠世美眉那眼光中掩不住驚疑。
張良沉思一陣,說道:「夫人且先寬心。待張某想想,或許會有辦法。」
《太公陰策》有一個「陰」字,那「陰」字可不是隨便取的,不是陰陽之陰,而是陰謀之陰,陰招之陰。
只見前方營盤密布,守衛森嚴,卻是魏軍將沛縣城圍了起來。略一打聽,得知兩軍戰況。
劉邦只好引軍來救。軍至亢父,曹參斬殺了投降魏人的叛將呂直,收服城池。初戰告捷,倒也振奮人心。
誰知這簡單的差事他也辦砸了。那大叛徒雍齒,竟將劉邦的老巢豐邑獻給了周市,連帶劉邦一家大小均成了雍齒的俘虜。
過後幾日,在韓淮楚指導下,黃河幫一幫上下數十人均學會了自由泳。他們起初覺得彆扭,游著游著便發覺自由泳的妙處,越來越得心應手。那駱甲水感極好,換了泳姿后,連韓淮楚也沒把握再勝過他了。
「看樣子這水中一隻蛟倒挺認真,不答應他怕是不行。」韓淮楚想了一想,說道:「既是如此,吾答應你便是。只是咱們名同主僕,實則兄弟也。」
張良道:「正是張某。聞沛公夫人不惜有孕之軀,策馬往赴芒碭山為夫君傳訊,助沛公得取沛縣,實乃女中豪傑也。」
那劉邦以陰險家蕭何為縣丞,劊子手曹參、義士周勃、黑道流氓雍齒為中涓,屠夫樊噲為舍人,馬夫夏侯嬰為太僕,周鰈為陪乘,紀信為材官,任敖為望日,王陵為上賓,奚娟等十八人皆封為忠義十八士。那同日生的盧綰也因舊日交情,做了上賓。
那呂雉焦慮不已,由盧綰攙扶,腆著大肚子走下車來。
於是就出現了先前的那一幕。
駱甲一爬上岸,便到韓淮楚身前「撲通」一聲跪倒,說道:「韓少俠,從今以後你便是我駱甲的主人。駱甲甘願跟著您,一生誓死相隨。」
文武備齊,軍士精悍,劉邦便想把地盤做大一下,把他那劉氏冠戴到更多人頭上。於是打上了臨邑胡陵的主意。胡陵守將怕了這「赤帝之子」,不敢與之交鋒,便據城堅守。劉邦久攻不下,又去攻打方與。那方與守將召歐自不量力,開城交戰,被神射手周勃一箭斬殺。劉邦遂據方與。
利蒼便道:「可如今魏軍大兵壓境,沛公面臨危難,子房先生足智多謀,可有法子幫沛公解今日之困局?」張良搖搖頭嘆氣道:「若我早到數日,為其獻計獻策,沛公當不至於如此大敗。可如今他竟落入魏軍的埋伏,敗得這般一塌糊塗,真不知他會不會打仗,他帳下的謀士是些什麼人。」
呂雉謙道:「子房先生過獎了。先生此來沛縣,所欲何為?」張良答道:「吾欲造訪沛公,見識一下赤帝之子的風采。」
那一邊駱甲終於游到終點,卻已遲了不少。韓淮楚已拭乾身上河水,穿上衣裳等在岸邊。
那行馬車來到近前,陡然停下。一白面漢子跳出車外,看了看魏軍軍營,叫聲:「苦也!大嫂,沛縣已被魏軍圍困,咱們進不得城,該當如何?」
當初黃石公初遇陳勝,認出他是一個「帝星」,便想將《太公陰策》贈予陳勝。石橋上投下一隻鞋,投向陳勝。只要陳勝弓下身來那麼一拾,為黃石公穿上鞋,得到那《太公陰策》,萬里江山就可唾手而得。可惜陳勝當時眼拙未識出世外高人,罵罵咧咧不懂禮數,錯失如此機緣。而張良謙恭有禮,得到黃石公垂青,得獲《太公陰策》這本奇書,學成鬼神莫測之機變,最後成為劉邦的帝師,開創出大汗四百年江山。這都是運數使然。
蕭何只有尋醫與劉邦調製,又恐周市來奪沛縣,乃分撥眾將,據城堅守。
他此刻心中只想,「這歷史的車輪正按它該去的軌跡一步步推進。待虞芷雅去了吳中,見到項羽,成了西楚霸王的虞姬,小生哪還能像現在這般一親伊人香澤。」
「各位,今日韓某與你們喝個爛醉!」韓淮楚猛一抬頭,高聲道。
韓淮楚聞言悵然若失。沉默良久,說出二字:「也好。」
呂雉聞言一震,抬眼看向張良:「閣下便是助冒頓單于攻滅東胡,在博浪沙慷慨刺秦的子房先生?」
韓淮楚爽朗一笑,拍了拍駱甲肩膀,說道:「駱甲,回去繼續喝酒。今日吾與你喝個痛快,不醉不休。」駱甲笑道:「主人就在小人處盤桓數日,讓我好好討教主人剛才是用什麼法子在水中勝過小人的。對了,方才比試,開頭小人還佔了上風。主人從何處學來那古怪泳姿,一下子便超過了小人。」
殊知他的如意算盤撥的響,人家比他更響。魏相周市親率大軍前來劫掠他的一畝三分地,正在攻打方與。
盧綰此時表現得英勇無比,闖到雍齒處,將他大罵一頓,雲沛公昔日與你一起磕頭拜把子在黑道上混,發跡后也待你不薄。你背叛他也就算了,何必將他家人也擒住,這行徑簡直叫人齒冷。
駱甲走上前來,問道:「主人,這鉅子姑娘可是你心上人?」
韓淮楚先頭聽得師弟陳平雲秦軍伐魏,正不知戰況如何,知袁什從魏軍營中回來,便問袁什魏國情況。
駱甲喜道:「如此也好。我正愁這一去,小的們衣食便沒了著落。主人肯這麼說,足見主人憐惜大家之心。剛才主人稱我為駱幫主,可折煞小人了。您就稱我駱甲便是。」
呂雉曾聽鬼谷懸策話中透露他丈夫有帝王之份,現又聽大名鼎鼎的張良也說劉邦會大有作為,不由暗喜。乃道:「聞先生足智多謀,不知有何計解我夫君今日之困厄?」
她忽然又嘆了口氣,說道:「先生來晚了。我夫君現今遭此大敗,還不知能否保住這沛縣,此命能不能保全。」狼狽之狀,叫先生見笑了。
本書的另一女主角張良與利蒼自離開雲夢山,來尋韓信口中的「真龍天子」劉邦,一路驅馳,已到沛縣城外。
張子房是何等人物?為冒頓單於一戰,便略定了強大的東胡。夫君若得此人相助,可勝於王陵任敖那些鼠輩十倍。
韓淮楚正在得意,忽然眼光一瞥。只見虞芷雅瞪著一雙秀眸,神情古怪地望著自己。
那盧綰既無謀略,手底下又沒兩下子,如何能做得「上賓」?他有什麼料劉邦自是清楚。只不過盧綰與他兩小無猜從小長大,給他個上賓做,也就是讓他跟在身邊混飯吃。
卻說這一日,忽有一漢子來到幫中。那人名叫袁什,乃是袁千的兄長。前番耐不住幫中清苦便去投軍,指望能憑自己本事出人頭地。
忽然眼前閃出一人,手持摺扇,面如冠玉,躬身行禮道:「張良張子房見過沛公夫人。」
時光回溯,話要從那真龍天子劉邦講起。
虞芷雅粉頸低垂,小聲道:「與公子邯鄲一行,抗秦之舉一籌莫展,卻彌費了不少光陰。芷雅想回我墨家總壇召集天下墨家子弟,共赴吳中襄助項梁。」韓淮楚道:「那我就與你同去萬載谷吧。」
正說話間,人聲嘈雜,車輪滾滾,一行人駕著馬車向這邊馳來。
駱甲大喜,立起身來,轉顧眾嘍啰道:「小的們,駱某從今以後要跟隨主人去了,大家便散夥了吧。」
誰知他的隊伍,又出了一個大大的叛徒。這叛徒不是別人,而是與他一起在沛縣黑道上呼風喚雨的流氓雍齒。原來縱橫家弟子周叔獻計,以封侯來誘降雍齒。雍齒一個小流氓出身,受不得這等誘惑,竟將劉邦的老巢——豐邑獻給了周市。
張良勸慰道:「夫人休慮。沛公不過是一時時運不濟。他日一朝得遇好風,依憑藉力,當可展青雲之志,將大有作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