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秦記之我是韓信》第六卷 五湖泛舟任逍遙

第五章 名士駕到

第六卷 五湖泛舟任逍遙

第五章 名士駕到

張良輕攏摺扇,翩翩走上前來,折腰道:「城父張良見過沛公。」
劉邦一聽,饒有興趣道:「指風也能點穴,簡直太神奇了。」呂雉笑道:「利將軍以他點穴神技擒來魏王使臣,奪來魏王旨意,子房先生方能施展手腳,以矯旨退去魏國大軍。」
有名聞天下的張良到來,劉邦當然要來個熱情的擁抱。他卻不知,這次擁抱的對象是個俏艷的女生。
忽有小兵來報,雲沛公家人已到城外,隨同而來的還有張良張子房先生。夫人還雲,是張良先生用計退去了魏軍之圍。
城門之外,立著呂雉兄妹,混飯吃的盧綰,手搖摺扇的張良,氣宇不凡的利蒼,以及呂家莊一眾家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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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無恥流氓劉邦這一病就病倒幾天,窩在床上是目光獃滯口不能言。雖經良醫調製,病情卻不見好轉。
無恥的流氓劉邦仍穿著他那火紅色的大袍,戴著他那頂奇形怪狀的鵲行高冠,當先走出,一副仁厚長者之風。身後絡繹跟著陰險家蕭何,屠夫樊噲,劊子手曹參,馬夫夏侯嬰,還有紀信、任敖、王陵、奚娟等一班文武。
呂雉一聽,笑盈盈道:「夫君,你可聽清楚了,子房先生也說我兄弟立了大功,你可別忘了我呂家對你的恩情哦。」劉邦哈哈笑道:「夫人放心,劉季此生絕不敢忘。」
劉邦的表現也太熱情了點,那擁抱的架勢做得十足,一時之間來不及收勢。身子直往前沖,一個趔趄險些跌倒。呂雉忙上前一擋,劉邦那張開的雙臂,便把到了他婆娘的水桶腰間。夫妻倆當眾來了個親密的接觸。
於是眾人把酒言歡,席間不分尊卑,互開玩笑,一時談笑風生。
呂澤呂釋之在城外呂家莊每日美食不斷,不似樊噲那般饞樣。一邊吃,一邊慢慢講起冒充魏王使者,騙得周市罷兵之事,把那周市上當的傻樣說得惟妙惟肖,聽得堂中一片鬨笑。
劉邦又問:「老蕭,你剛才說的是不是真的?那魏軍退去了。」蕭何點頭道:「我正納悶,為何魏軍會無緣無故退去呢。」
張良臉紅心跳,直叫好險,「沛公居然有這種習慣!若被這劉邦抱到,自己那身軟玉溫香在他懷中,他豈不知自己乃是一個女兒之身。」收攝住心情,說道:「沛公如此熱情,張某一時還難以適應,叫諸位見笑了。」
劉邦見名聞天下的張良居然是個年紀不到二十的俊美少年,口張得老大,心中大奇,「這便是助冒頓單于攻滅東胡,又在博浪沙慷慨刺秦的張子房?」一句話隨即衝口而出:「你怎這般年少?」
他搖了搖自己胳膊,喃喃道:「雖然俺這擁抱症一直未好,但天下名士子房先生到來,俺一定要給他一個熱情的擁抱。」
劉邦此時聽得明明白白,這二人不是來投效俺劉季的,只是來造訪一下,造訪完了是要走的。他此時的心情便如突然中了巨彩,狂喜之下忽然發現彩票夾在口袋中被洗衣機洗碎了。不由滿臉的失望,楞在那裡說不出話來。
眾人也是多日沒有進肉食,嘴中早淡出鳥來。這幫脫胎于草莽的文臣武將,一見案上那些豐盛的美食,立刻食慾鉤了起來,有那不講形象的,抓起熱騰騰的雞鴨牛羊便往口裡猛塞。
呂雉見劉邦在那發愣,上前跟在張良身後,提醒道:「此番能退去魏國大軍,全賴子房先生施展妙計。子房先生可是天下名士喔。」
劉邦一眼又望到叉著手立在一旁的利蒼,問道:「這位壯士是——」呂雉介紹道:「這是假王吳廣帳下驍騎將軍利蒼。此番解沛縣之圍,利將軍也出了大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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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邦這一抱擁抱症又犯了,胸口一根筋扯得老痛。他搖了搖胳膊,張著大嘴哈哈笑道:「子房先生休要見怪,這是俺劉季的習慣,見人必送一個擁抱。」
於是眾人來到縣衙,分賓主坐定。劉邦大排飲宴,款待張良與利蒼二人。沛縣數日被圍,雖糧草還供得上,肉食已是無多。為了招待這兩位請都請不來的貴客,劉邦把沛縣那點存貨悉數都拿將了出來。
劉邦聽他二人言語彷彿相識,便問起情由。曹參講起當初利蒼劫法場救去衛老夫子一事,說道:「何止是我曹參,那青面虎公孫假被他凌空一指,也全身動彈不得呢。」
以她秉性,這劉邦的性格與她絕不對路,吃過此宴她便會告辭而去。只是她的信郎雲劉邦便是那能開創新朝的天子,若如此就走豈不與未來天子失之交臂?張良還要留在這沛縣,繼續觀察這無恥的流氓。
張良哪裡能讓他抱到,只羞得面紅耳赤,急貓腰一躲,閃到了一旁。
一行人見劉邦這副模樣,均哈哈大笑。樊噲快人快語,笑道:「劉大哥在家還抱得不夠么?要當著咱們面與大嫂親熱。」呂雉急將劉邦一推,啐道:「樊屠子你胡說什麼,沒看見你大哥差點摔跤么?」
蕭何便問:「子房先生為何要矯旨三道,而不一次退去那周市?」張良淡笑道:「吾料那周市得一道旨,必不肯退兵。沒有呂氏兄弟的前兩次鋪墊,縱是張某費盡三寸不爛之舌,亦難說動周市也。退去魏軍,實有呂氏兄弟之功。」
而這種感覺是張良從未有過的。她來往于各路諸侯之間,見那些人手底下臣子見了主上不是太敬就是太畏,哪裡像這般沛縣豪傑們與劉邦打成一片。
蕭何冷笑道:「你道張子房先生是何等人物,夫人云這沛縣之圍都是他解的。你這麼讓他自己走進來,豈不太過怠慢?」
劉邦瞬時會意,將臂一張,說道:「二位遠道至此,乃俺劉季的貴客。請與俺一同進城,待俺設宴為二位洗塵。」
只見蕭何微微一笑,說道:「沛公那病實是憂吾沛縣之圍。這圍一解,病就自然好了。」眾人恍然道:「原來如此。」
劉邦這幾日正在擔心他婆娘還在那叛徒雍齒手中,聞言大喜,說道:「快打開城門,引他們進來。」
那劉邦卻搖頭晃腦說出一番道理:「俺為爾等之主,只須用好爾等,何須俺事事親為?」
沛縣城門緩緩打開,走出一行人來。
早有蕭何朗聲道:「閣下原來是以指風點穴名滿張楚的利將軍,失敬!失敬!」
她暗自皺眉,「劉邦這種性格,與自己原先心目中那位豪邁而有王者氣概,最終能雄霸天下成為真龍天子的英雄大相徑庭。」
劉邦一經提醒,「哦」了一聲,說道:「子房先生到我沛縣,實是俺劉季的大大榮幸。」說畢將大手一伸,張開雙臂,上軀前俯,便欲按慣例給張良一個熱情的擁抱。
那公孫假的厲害劉邦自是清楚。這沛縣之大,公孫假的武功可說無人能及。若不是樊噲趁他不備突然發難,擲出他那絕技「樊氏一刀」殺死公孫假,二人真要動起手來,樊噲還未必斗得過他。一聽公孫假在利蒼手下走不過一招,頓時明白這裏站著的是一位絕世高手。
蕭何慢悠悠踱到他身邊,附耳說道:「子房先生說是造訪,若你對了他二人胃口,這造訪就成了投效。」
只聽身後響起一洪亮的聲音,一人叫道:「原來是你,你便是那劫法場的蒙面人!」說話之人,正是那劊子手曹參。
劉邦一出城門,便張眼四處打量,問道:「子房先生何在?」呂雉將手一指,說道:「這位便是。」
張良暗地裡觀察劉邦,見眾人對他也沒什麼敬重與畏懼,貌似他天生便有一種親和力,讓這幫文武為他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席上眾人暢所欲言那是想說什麼就說什麼,這酒宴吃得有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劉邦這沛縣之主做得逍遙自在,他為人又大大咧咧,對天下英雄知之不詳,也未聽說過有利蒼這個人物。想按慣例送一個熱情的擁抱,可那胸口的筋還在痛,這動作一時便做不出來。
張良微微一笑:「甘羅十二為相,子房還比他痴長了九歲呢。」
劉邦那獃滯的目光忽閃出一絲神采。他一直不能開口說話,這會兒居然能言了。只聽他喜道:「可是真的?」隨即搖了搖頭:「老蕭,你是逗俺開心的吧。這沛縣城幾成到手的肥肉,周市怎會不來取?」
酒過三巡,蕭何忽提起酒盅,高聲道:「各位,你們可知沛公那病是怎麼好的嗎?」眾人正自奇怪,那劉邦在榻上躺了幾日,目光獃滯,口不能言,請了城中名醫調製,病卻不見好轉,怎會一下子全好了。均伸長耳朵聽蕭何下文。
正所謂千軍易得,一將難求。這「將」當然不是如樊噲那般一般的驍將,而是在千軍萬馬中能取上將首級的絕世高手。那秦國涇陽侯章邯,正因帳下有了黥面英布這位絕世高手,殺得張楚軍無數大將聞風喪膽,章邯方能在關東大地連戰連捷。
原來劉邦只要見到來投奔他的,也不管是人是鬼,人送一個熱情的擁抱。久而久之,他便得了一個有史以來絕無僅有的怪病——擁抱症。只要做擁抱的動作,胸前一條筋就扯得老痛。請來的醫生對這怪病也說不出所以然,均束手無策。
這一日,那陰險家蕭何走進屋來,湊到劉邦耳邊,高聲道:「敵軍退了!」
劉邦心中直樂開了花,「天下名士張良與這絕世高手利蒼一同到來,若能投到俺劉季麾下,沛縣實力可不大大增強。」便滿臉堆笑問:「子房先生與利將軍聯袂到我沛縣,所為何事?」
劉邦心裏頓時緊張起來,把眼一瞪,高喊一聲:「老蕭!」
蕭何便問:「你幹嗎定要去擁抱?」劉邦的歪理又出來了:「人家捨棄性命來投奔俺劉季,俺擁抱他一下,讓他知道俺對他的熱情,從此盡心為俺賣命,豈不是賺大了。」蕭何笑道:「你今後若有十萬大軍,難道人人給一個擁抱?你哪裡吃得消?」
劉邦也聽說過張良的鼎鼎大名,剛才只記掛著他婆娘,也沒聽清。聽了蕭何之言,猛一拍腦殼,說道:「幸得老蕭你提醒,俺劉季險些錯大了。快召集文武,一起出城,擺隊迎接子房先生。」
利蒼微笑道:「原來你便是那個劊子手,竟做了沛公手下大將。」
劉邦一想也有道理,便問蕭何該怎麼辦?蕭何想了一想,說道:「這樣吧,今後只有重要人物來投,你方才給他一個擁抱。」劉邦雖然心中遺憾不能盡情傳達他的熱情,但那擁抱症卻讓他疼痛難忍,只好依蕭何之言。
張良此時臉龐紅暈俱褪,臉色已恢復平靜,一搖摺扇道:「吾二人聽說沛公斬蛇壯舉,專為造訪沛公而來。」
蕭何冷笑一聲:「原來你會說話啊。你這幾日裝傻的功夫倒是不錯,自個往病床上一歪,百事不管,卻叫吾蕭何為你勞心勞力。」劉邦嘆道:「俺劉季實是想管卻有心無力,還不如在病床上躺上幾日來得自在。」蕭何聽得氣不打一處出,怒道:「敵軍大兵圍城,你卻在這裏裝熊,身為吾等一邦之主,有這麼做的嗎?」
劉邦對天下英雄不甚留心,身為他肱骨之臣的蕭何卻留意得很。
蕭何卻道:「不可!」劉邦拿眼瞧了蕭何一下,問道:「老蕭,有什麼不妥嗎?」
這等歪理,那陰險家蕭何竟聽了去,還深以為然,頻頻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