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秦記之我是韓信》第六卷 五湖泛舟任逍遙

第二十一章 金針刺穴

第六卷 五湖泛舟任逍遙

第二十一章 金針刺穴

韓淮楚忽然心中想起一事,問道:「這裏只有你先祖之墓么?周圍怎未見到他人之墓?」范增奇道:「少俠何出此言?」
接下來便練力度。這次盧生牽來一頭豬,讓韓淮楚練習刺針深度。從一分到兩分,三分,四分,直到八分,逐一練習。可憐那頭豬,也不知造了什麼孽,被韓淮楚在臀上扎了幾百次,密密麻麻儘是針眼,終於練成。
盧生在一條小溪邊找到項追時,小妮子正對著溪里的游魚發獃。盧生也不知對項追說了什麼,哄得項追回嗔轉喜,笑盈盈地隨他回到屋中。
韓淮楚猶覺自己學慢了,盧生卻嘖嘖稱讚,誇他姿質高,一上午便將一百來處穴道全記下了。雲若是韓淮楚想學,日後可以將全部穴道說與他聽。
要真是那般,項羽的西楚霸王還不知道能不能當成。這楚漢風雲的歷史豈不是要重新書寫。
韓淮楚指向那墓,問道:「西施的屍骨便葬在這裏么?」
陶朱公范蠡攜美人西施,舉家離開越國后,賺下了萬貫家財。妻美子孝,一家其樂融融。
韓淮楚便將這皮球踢還給范增,呵呵一笑,說道:「先生雄長大略,目光如燭,棲身何方當自有見地,何用韓某置喙。」
范增仰望蒼穹,喃喃自語:「南方一顆霸王星,正如旭日東升,朝氣蓬勃;西方一顆帝星,正逐漸黯淡,不日隕落;東方一顆帝星,雖有生機,卻有煞雲蒙蔽,也不知會不會淪為流星。不知老夫出山之後,相投何方?」
只是只見這范蠡之墓,卻不能見到那名留千古的一代美人西施的墳墓,韓淮楚難免有些遺憾。遂問:「那西施既然跟從了你先祖,好歹是你范家之人。為何先生聽韓某提起西施不悅,她又葬於何處?」
范增鐵青著臉說出一句:「吾先祖之死,便是拜她所賜。」韓淮楚更是奇怪,說道:「陶朱公范蠡與美人西施,不是一對神仙伴侶么?你先祖有她日日為伴,怎會為她而死?」
淮楚心想,「難怪那盧生會稱他為師兄,原來他也是鄒衍的徒弟。」便問道:「先生為何不在陰陽五行門,而隱身於此?」
「原來你早拿定了主意,方才問我只是惺惺作態罷了。」韓淮楚心道。
他不由問道:「先生從何處學得這星相之術?」范增道:「老夫年輕之時,曾從師于陰陽五行門一代宗師鄒衍。」
韓淮楚看日已見晚,便告辭而去。
范增道:「今夜老夫忽感心緒不寧,閑來無事,便來此祭奠先祖。」
「牛!」韓淮楚心贊一聲。
韓淮楚觀摩了盧生施針的各類手法。盧生便道:「貧道已傾囊相授,此中各法你已盡知。法無定法,運用之妙存乎一心。少俠便在晚間多多練習,細心揣摩吧。」
范增冷笑一聲:「她的屍骨不在這裏,這隻是一座衣冠冢,埋的是她生前的衣裳。」
到了下午,盧生便傳韓淮楚金針刺穴之術。他拿出一木匣,內裝五十枚二寸長細如髮絲的金針,一開始也不教韓淮楚刺穴,只拿出一粒蠶豆大小的珍珠,托在盤中,讓韓淮楚練習一針穿過珠孔。
那盧生被秦始皇全國通緝,勢要拿住他千刀萬剮方泄始皇怒氣,必無處藏身,只好逃到這山谷,託庇於他師兄范增了。
他便成了厲鬼中的厲鬼,有了鬼王的本事。
不久便有越國故人密報,越王勾踐似乎暗中在尋找這對神仙伴侶。
那范增顯然已望見了他,朗聲喚道:「是韓少俠么?請過這邊來。」一邊喊,一邊向韓淮楚招手。
想那戰國年間,百家競放,各種流派互相學習他人優點。范增之言,也是不奇。
范增聞言哈哈一笑,說道:「老夫與項家軍眾位英雄一見,當是有緣。天意如此,看來老夫要去南方一行了。」
暮靄沉沉中,一陣青煙飄過。遠遠望見一人跪在一塊門板大小的墓碑前,正焚香祭奠。
范增聞言聳然動容:「少俠說得不錯。今日與你吟的那首詩,已讓老夫動了出山之心。現聽你此言,更讓老夫不能呆在此谷。」
這厲鬼便是死去的伍子胥。他身前鞠躬盡瘁為吳國兩代君王謀事,卻被夫差聽信小人之言,賜金鏤劍命他自盡。死後被剜去雙目,掛于姑蘇城頭。夫差又起伍子胥屍首于墳墓,裝入革囊投于大江之中,屍首為千魚所噬。
韓淮楚提步走近。只見斑駁的花影下,聳起了一座青冢。那青冢上立了一塊石碑,上鏤刻了七個大字:陶朱公范蠡之墓。
韓淮楚便問:「以先生大才,為何這大半輩子隱身林泉,而不出山創出一番事業,似你先祖那般?」
一件寬鬆的布袍,包裹著那人如寒竹般瘦削的身軀,可不正是他欲找的隱士高人范增。
韓淮楚向那墓碑跪地一拜,行了個大禮。范增惑道:「韓少俠為何向老夫先人下拜?」韓淮楚道:「先生之祖滅吳興越,名垂青史,當受韓某一拜!」
韓淮楚心中暗贊,「這范增說得真准。南方的帝星自然是將成為西楚霸王的項羽,西方的帝星當是秦二世胡亥,而東方的帝星應該就是小生未來的老闆劉邦了。」
韓淮楚直叫一聲汗。想不到西楚霸王項羽的智囊,也會起過投效劉邦之念。
韓淮楚越發的驚詫,問道:「為何如此?」范蠡哼了一聲:「此事要從夫差的師傅伍子胥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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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增搖了搖頭,說道:「非也。」韓淮楚疑惑道:「那先生是——?」
於是韓淮楚花了一上午時間學習指認穴道。其中半數穴道他以前已經知曉,倒是那些不知名的穴道讓他頗費工夫。盧生十分耐心,讓韓淮楚脫去衣衫,用幾根手指在他身上一一量度,直到他全掌握無誤方罷。
范增電目暴睜,問道:「若吾祖沒有那些名垂史冊的事迹,便受不得你一拜么?」韓淮楚道:「這是當然。單憑一個富可敵國的商賈,又如何值得後世之人緬懷拜祭?」
那范增說了一通陰陽五行門的陳年往事,又回到剛才的話題。他一指天空一顆熠熠發光的亮星,說道:「那霸王星與東方帝星,誰主沉浮,便在乎于這顆客星。自從盧師弟來吾山谷,說有此客星之事,老夫留意它久矣。今日見到少俠,乃知客星應在少俠身上。少俠請說,老夫出山投奔何處方妥?」
「那西施做出的犧牲可夠大的,竟斷了自己的生育能力。」韓淮楚心想。
韓淮楚心道是了。那吳越爭霸多年,范蠡身為越國大夫,不能不立妻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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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增便娓娓講起一段傷心的前塵往事。
韓淮楚詫道:「一代美人西施,便葬在此處么?怎未與陶朱公葬在一處?」
范增面現惱怒,板起面孔道:「吾范氏一族,非西施所誕,吾先祖母另有他人,乃是陳國貴族之女。」
伍子胥得知了前因後果,不怪他徒弟夫差,卻怪起導致吳國覆滅的范蠡西施這對夫妻。
范增長嘆一聲:「老夫何嘗不想如此。奈何強秦勢大,各國諸侯皆鼠目寸光,沒有老夫能夠看得上眼的。」韓淮楚「哦」了一聲,又問:「這麼說來,現今已有先生看得上的英雄了?」
范蠡便不惜血本,起造了這山谷,在來路建下了那處密林,全家遷入谷中,以備不測。
吃過晚飯,盧生便細傳刺針手法。那手法分提、懸、刺、捻,按補、瀉不同目的分別施與。口訣有四句:機觸于外,巧生於內,法從手出,手隨心轉。盧生解釋道:針乃手的延伸,當針刺到病所,要細心體會其間的變化,要有目光與語言和患者及時地溝通。
也是他怨氣太重,魂魄凝而不散。有一方百姓感念他忠義,起廟祭奠伍子胥。伍子胥受人間香火,竟成了氣候,有了道行。
這要求看上去很高,對韓淮楚卻是不難。他先天真炁練到了第七重,又練過飛刀,以內力全神貫注于手指,試了幾次,很快就達到了要求。
那珠孔也比金針大不了多少,盧生的要求是一針扎過,珍珠仍紋絲不動。
這分明是一首緬懷愛侶的情詩。想是西施先范蠡而死,那范蠡懷念昔日與西施泛舟五湖的光景,作出了這首憂傷的詩句。
范增嗤了一聲:「神仙伴侶!少俠卻不知這神仙伴侶之名害了吾先祖。」韓淮楚滿臉愕然,呆望著范增。
「再過幾天,自己可以比得上那玩繡花針的東方不敗了。」韓淮楚心裏就在嘀咕。
范增嘆了口氣,說道:「想見西施之墓,請隨我來。」
那盧生展開了一卷巨幅黃帛,上面繪製了人體穴道圖。密密麻麻用蠅頭小字標註了數百個穴道,一望之下讓韓淮楚撓頭不已。連聲道:「要學這麼多麼?一時之間哪裡記得下來。」
不過范蠡千算萬算,卻怎麼也沒把一個厲鬼算進去。這平常的人是走不進山谷的,但厲鬼卻不同。
韓淮楚隨范增走過兩百來步,到了一座土丘。只見那土丘之上,密密麻麻立著一塊塊墓碑,壘起了一座座荒冢。
而西施本葬在他早已築成為自己準備的墓旁。看那墓碑,西施葬身之處也是不小。卻不知范氏後人為何對西施如此嫉恨,要將她的屍骨遷移到這裏來,與谷中尋常庸夫俗子為伍。
韓淮楚滿腹狐疑,隨范增走到一座小墳。只見那墓碑頗大,與這小墳不稱。墓碑之上,刻著幾個字:愛妻夷光之墓,范蠡泣立。那底下還刻了幾行小字,卻是一首詩。詩中寫道:桂棹兮蘭槳,擊空明兮溯流光。渺渺兮予懷,望美人兮天一方。
這會是什麼結果?會不會與那魔帝逆天復興周室一般,會導致時空大亂,甚至坍塌?
看來那歷史的車輪是怎麼也擋不住的。范增終將去投效項羽,為他霸王之路出謀獻策。
盧生笑道:「若只是為項姑娘治傷,也毋須學透全部穴道。她中的紅砂掌傷在背部,經脈塞絕不通。只須將胸部背部附近穴道研習透徹便成。」
若不是范蠡拿出種種手段,那勾踐又如何能夠返回故里,滅了一時強盛的霸主吳國。
有那迷宮一般的密林,勾踐派出的人倒是進不來。范蠡一家也過了幾年太平的日子。
韓淮楚道:「聞陶朱公范蠡攜美西施泛舟五湖。既有陶朱公墓,怎未見到西施之墓?敢問先生,那西施可是你先祖母?」
范增冷笑道:「原本是葬在一處的。卻被吾曾祖遷移到了此處,與谷中居民葬在一起。」
那時越王勾踐于黃池大會諸侯,做了當時的霸主。以他的聲威,若想找回范蠡與西施,縱然藏到別國,只要勾踐開口,有哪位諸侯敢說拒絕?
韓淮楚驀然想起,項羽之所以能成為霸王,是因為他擊敗了不可一世的章邯。現在的時局之重,還是要對付欲剿滅天下諸侯的章邯大軍。
出得門來,韓淮楚信步向范增府中走回。他整日在盧生居處學習刺針,自個還沒有被安排歇息之所,便欲找范增詢問。
范增捋須傲然道:「鄒衍師傅只偏重於星相與五行學說,哪有老夫家傳博大精深。老夫與他,半是學他之說,半是他學我家傳經典。尊稱他一聲師傅,不過是看在他年長罷了。若老夫要留在陰陽五行門,掌門之位也輪不到徐福那小子來當了。」
「原來那大名鼎鼎的范蠡便葬在此處。」韓淮楚遂道:「韓某正欲來尋先生,可巧先生在此。今日可是先生先祖的祭日,先生在此祭祖?」
接下來項家軍眾位將士,也一一得到了安置,分佈於谷中各家各戶。韓淮楚便整日呆在盧生居處,向他學習金針刺穴之術。
只聽范增說道:「那西施為了迷惑吳王夫差,保持婀娜的身段,曾服下了藥物,是不可能生出一男半女的。她是為越國報仇去的吳國,也不會為那夫差懷上半點骨肉的。」
也是他身前乃是兵事政治大家,他要挑選的仇人,也只有是范蠡這等同類人物,而不是蒙在鼓裡的夫差,與那勵志復讎振興家邦的越王勾踐。
韓淮楚滿頭霧水,問道:「伍子胥,他不是已經死去了么?怎與他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