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秦記之我是韓信》第六卷 五湖泛舟任逍遙

第四十七章 將軍站穩

第六卷 五湖泛舟任逍遙

第四十七章 將軍站穩

※※※
便見蒙面人手臂一揮,玄色光華暴漲,如同一條匹練鋪過。咔嚓之聲連連,十余口兵器一起折斷。
船到江心,他正想得得意,一將忽指著對岸道:「主公,不好,你看對岸有楚兵!」
(第六卷完)
就算是游不動淹死在江中,也勝過被蒙面人立馬斬殺,不得全屍。
虞芷雅臉上波瀾不驚,淡淡道:「芷雅早已忘記,英將軍何故提及。」
虞芷雅道聲:「英將軍且慢。」英布回過頭,滿臉疑惑,問道:「虞姐姐,你還有什麼話說?」
只聽虞芷雅厲聲喝道:「英布,你還想去哪裡?」
這可是連死去的陳勝,失蹤的姬風,處心積慮的趙歇都沒染指上的美人。若在平日,他們連動虞芷雅的心都不敢起。
虞芷雅早聽到他們的污言穢語,淚水嘩嘩直流了一臉。只想等那秦嘉一到身邊,便咬舌自盡。
有人問道:「主公,此話當真?」秦嘉說道:「句句是真。」便有一人道:「既然主公是真心,便由主公先去船艙辦了那美人。大家再輪流進去,人人有份。」
「想不到個郎這麼快便有了新歡!這麼快就忘了自己!」
虞芷雅便道:「別人不能容你,你哥哥項羽一定能容得。你何不去投奔他?你們兄弟聯手,這天下還有誰是你們的對手?」
每當看到他在戰場廝殺,虞芷雅便會情不自禁偷看著他,一顆心隨著他的天龍破城戟的大力揮舞而上下起伏。看到他酣暢凌厲的一戟將敵將刺死在烏騅馬下,便會暗暗喝一聲彩。
蒙面人身軀一振,沉默半晌,將臉上罩布揭了下來。
英布長笑一聲,傲然道:「你們墨家弟子若想來找我報仇,英布無不奉陪。」
秦嘉一拱手,問道:「尊駕是何方高人?為何趟此渾水?」
後來韓淮楚到她營中問她有什麼話要說,虞芷雅便故意說記不清了。
英布就說道:「我哥哥心中只藏有一位女子,這位女子是誰虞姐姐必定心知。只是不知姐姐心中,可有我哥?」
蒙面人欺身鑽進船艙,駢指在虞芷雅肩頭一點,虞芷雅被制穴道立解。
虞芷雅正色道:「芷雅這條命,實不能與吾師尊的命相比。英將軍若以為今日救了芷雅便不再愧疚,芷雅情願不被你救。」
岸邊布滿了兵將,人叢中項羽一直目光焦灼地盯著小船。待看清虞芷雅的面容,臉上露出狂喜。又是一聲呼喊傳出:「虞姑娘,你沒事么?」
英布突然問道:「你可知道,我背棄秦廷是為何?」虞芷雅道:「聽說是兵敗畏罪而逃。」
療傷療到那種程度,二人的關係不問便知有多親密。虞芷雅當時的反應是萬分的震驚。
「來的居然是一個絕頂武林高手!」眾人看那蒙面人露了這麼一手,無不色變。
還沒等他數到三,只聽撲通撲通,一船活者俱跳入水中。
秦嘉望著她流淚,如同梨花帶雨,更是覺得魅惑至極,「這美人流淚的樣子可真令人色授魂與。等下到了泗水東岸,找個地方把她弄了,讓她在自己雄風之下輾轉哀啼,可不更令人大慰。」
就見烏虹一劃,那將已被蒙面人出劍攔腰斬為兩截。
虞芷雅說道:「將軍會錯了芷雅之意。殺師之仇雖不共戴天,但與能誅除暴秦比,實在算不得什麼。聽說將軍已經背棄秦廷,以將軍的一身絕世武功,為何不投身義師,做個明辨是非頂天立地的英雄?」
項羽望著那風情萬種百媚生的一笑,人似痴了。
眾將面面相覷,不知所措。
虞芷雅悠悠嘆了口氣,說道:「這也夠他為難的,英將軍說的也是。」
忽然一將狂吼一聲,抽出一把短刀,合身向蒙面人猛力一撲。
蒙面人將露在罩布外的一雙小眼冷冷向眾人一掃,說道:「想要命者,跳下江去!」
那一笑,嬌羞無限,竟似有萬種風情。
秦嘉急忙將身子從船艙鑽出,問道:「這蒙面人可有人認識?」眾人道:「此人既然蒙面,定是不想有人知道他的身份,我們如何認識?」
在兩月前項梁軍營中忽然見到久別的韓信,虞芷雅心中就盪起了萬丈波瀾,夜裡一顆心久久不能平靜。第二日一早便起身赴他營中,只想好好地與他說說話,聽聽他那動人的聲音,看看他那迷人的笑容。不料卻遇見韓信為項追療傷。
眾將聽了他言,兩眼一起放光,有些連口水都流了出來。他們早視虞芷雅為秦嘉的禁臠,想不到秦嘉會將她給大家分享。
部將鄭佈道:「那旗幟上綉了一個呂字,定是楚國涓人將軍呂臣的兵馬。」
虞芷雅便盪起雙槳,划著船慢悠悠向岸邊攏去。
只是她心中始終藏著一個人的身影,那便是同樣傑出,同樣驕驕不群的韓信。
有時看著他在戰場睥睨群雄,捨我其誰的霸氣,虞芷雅便心生異樣的情愫,「這氣壯山河的項羽,不正是自己要找的蓋世英雄么?」
虞芷雅立身站起,剪水般的瞳子在蒙面人臉上一掃,問道:「尊駕何人,為何不以真面示人?」
在小船之上,立了一位蒙面人,身材瘦小,以青布包臉,兩手輪流搖槳如紡車也似。小船過處,船尾留下一串激濺的水線。
英布便道:「你明白我的心情就好。我想還是不與他相見,只在暗中相助與他,等到時機成熟時,再與他相認。」虞芷雅點了點頭:「如此甚妥。」
今日猛聽到項羽那一聲如泣血一般的呼喊,虞芷雅忽然間心旌顫抖起來。
只見泗水東岸旌旗招展,一排身著紅色戰服的楚軍正候在岸邊,就等著船靠岸。
眾人只覺已走投無路,臉色變得煞白。
英布苦笑道:「如今英某兩手沾滿血腥,天下豪傑莫不欲殺我而後快,何方義軍能容我英布?」
秦嘉拉起滿弓,「颼」地射出一箭。那箭追風逐電,直向蒙面人腦際插去。眾人齊聲贊道:「主公這箭術多時未用,仍威風不減。」
回到自己營地,虞芷雅思索一陣,忽覺一陣釋然,「如此也好。自己與他今生是不能走在一起了。如此與他糾纏下去,豈不是誤了他。他能忘了自己,與冰雪一般的項姑娘真心相愛,對他對自己,都是一個解脫。」
英佈道聲:「那就好。」一縱身,跳過小船,盪槳而去。
蒙面人在空中一個迴旋,穩穩噹噹落在艙頂。眾人這才看清,他手中持了一柄通體烏黑的長劍。
秦嘉便道:「可有帶弓者?」就有一將呈上一口四尺長硬弓。
那蒙面人卻未回答,只冷冷道:「敢劫持墨家鉅子者,死!」更不多言,從艙頂一躍,長劍中宮直進,凌空刺向秦嘉。
眼見那箭秦嘉是避無可避。他情急之下,抓過身前一人往胸前一擋。「咄」的一聲,箭入胸骨。那箭插中的本不是致命部位,但箭上挾滿的勁道,竟生生將此人震死。
眾將一見有楚軍候在對岸,皆哀嚎起來:「如今兩岸皆有楚軍,吾等上天無路,下地無門,今日要葬身於此了。」
英布腳步一滯,說道:「虞姐姐,我哥哥在叫你呢。」虞芷雅走出船艙,攏了攏秀髮:「你哥見我被秦嘉挾持,甚為我擔憂。」英布小眼凝視著虞芷雅,問道:「虞姐姐,我有句話一直想問你,不知當講不當講。」虞芷雅淡然道:「英將軍有何事相詢?」
還沒等他們贊完,只見那蒙面人伸手就那麼輕輕一抓,便將那疾如流星般的鵰翎箭操在手心。反手一揮,那箭竟比射來之勢更快更猛,徑向秦嘉射來。箭上發出的嘯聲直可穿透天籟!
「虞姐姐,到底被你看出來了。英某當初殺了你師傅,今日救你一命,從此再無愧疚。你我之間,便兩清了。」英布說完,繼續提腳向艙外走去。
秦嘉早從斥候得知,那呂臣手底不過千余兵馬,駐紮在盱眙城外。在未與項羽大戰一場前,自是沒將他瞧在眼中。但如今手下只有這麼十幾員戰將,如何是呂臣的敵手?
小船隨著項羽墜落向下一沉。項羽身軀一傾,便撞上了曠世佳人的嬌軀。
虞芷雅急忙將身一擰,羞道:「少將軍,可站穩了。」
英布搖了搖頭:「我也想投到我哥處,他也一定不會說什麼。只是天下英雄必會責難與他,讓他成千夫所指,卻叫他如何處之?」
船到三十米開外,項羽將天龍破城戟向地上一插,右手一較勁,那戟身彎曲成弧形。「嗡」的一聲,項羽九尺長的身軀彈了出去,直迎向那船。
蒙面人微微一嘆,轉身便走。虞芷雅又問一句:「你去哪裡?」蒙面人道一聲:「我回我小船。」
英布便蒙上臉出得船艙,正欲跳過小船而去,忽聽見泗水西岸一聲泣血的呼喊:「虞姑娘——」激憤擔憂,盡在其中。
一群武將也不是易與之輩,見蒙面人來意不善,各出兵器,叫囂著指向身在空中的蒙面人。只等他身軀下墜之時,將他亂刃砍殺。
眨眼之間,小船已近到一丈之內。只見那蒙面人足尖一點,小船半截沉入水中。隨著小船的一個上浮,蒙面人已拔地而起,身軀直向這邊撲來。
忽聽江面上一聲長嘯,一艘小船從上游如離弦之箭插來。
那蒙面人武功之高眾人已經見識,如此撲去豈非送死?原來那將不識水性,情知跳水必死,便只想拼了這條命也要捅蒙面人一刀。
英布聲音變得激憤起來:「不錯,我英布是敗在一人之手,他便是武信君手下大將韓信。聽說姐姐與他在趙國頗多瓜葛,可有此事?」
虞芷雅想到此,心中說不出的酸楚,眼淚「吧嗒吧嗒」滴了下來。
此處正在江心,離兩岸尚遠。若跳下江錯非是水性極好,焉有命活?便縱是游到岸邊,兩岸俱有楚軍在等著瓮中捉鱉,同樣是個死。
秦嘉嘿嘿連聲淫笑,貓身向艙中鑽去。
善者不來,來著不善。此人既隻身闖過來,定是衝著秦嘉而來。
行軍打仗,虞芷雅難免會與項家叔侄接觸。那項羽對她的情意,虞芷雅冰雪聰明,哪裡看不出來。
蒙面人冷冰冰道:「我數三聲,誰若還在船上,便如此廝。一,二……」
殊知窮途末路的秦嘉,忽然哈哈大笑起來。眾將便問他如何發笑。
「這是何路兵馬?」秦嘉吃了一驚。
虞芷雅沉默半晌,淡淡道:「芷雅早已立下心愿世人盡知,我未來夫婿要是個頂天立地,能伸天下之大利,除天下之大害的英雄。你哥若能做到,芷雅便以身相許。」
秦嘉一聲怒吼,抽出金背大環刀舉頭一迎。便聽「嗡」的一聲,秦嘉刀震脫手。旋見足影一閃,蒙面人一腳提中秦嘉太陽穴,瞬時眼冒金星,就此一命嗚呼。
原來那呂臣接到軍師範增的飛鴿示警,雲秦嘉部將要突襲盱眙。呂臣接信大驚,心思這一路無所屏障可阻秦嘉,只有這一條泗水。便急急引軍西向,于泗水河東岸埋伏,只等秦嘉渡河半渡而擊。卻不料望見河對岸秦嘉被項羽殺得大敗,原先之計已派不上用場。又看見秦嘉兵敗欲渡河而逃,便出動軍馬等著來個瓮中捉鱉。
「項羽對自己用情若深,而自己一直對他冷若冰霜。今日落在秦嘉的魔手中,還不知道能不能有幸活在這世上。自己這些時日可辜負了項羽的深情,想要對他辭色中好一點,也再找不到機會了。」
秦嘉一指船艙,說道:「曠世美人在此。諸位今日必死,秦某願同諸位分享這美人。能在死前嘗嘗這美人的銷魂滋味,諸位還有何憾?」
虞芷雅輕輕點了一下頭,臉上不經意向項羽露出一絲微笑。
自從與韓信在黃河幫分手,虞芷雅回到萬載谷便鬱鬱寡歡,背著人終日以淚洗面,心裏說不出的難受。她總是在想,為什麼會與文韜武略的韓信會有緣無份,命里做不得他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