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秦記之我是韓信》第七卷 巨鹿鏖兵宴鴻門

第三十章 甩手掌柜

第七卷 巨鹿鏖兵宴鴻門

第三十章 甩手掌柜

韓淮楚心中好笑,「這魏豹與魏咎倒是一個腔調,真是一個娘胎里出來的。卻不知道小生命中的老闆是那沛公劉邦。」便長笑一聲,說道:「令兄長之死,是乃天數也。如今天下公敵乃是暴秦。在楚在魏,一樣是抗秦。公子之言,韓某恕不敢允從。」
楚軍長驅直進,一路上無人抵抗,紮下營盤將雍丘城團團圍困。
他人馬一多,腰桿便壯,又去分兵略地攻打大的州府。未及旬月,連克外黃,大樑,睢縣,臨濟,將昔日他兄長魏咎的地盤悉數奪了回來。
那魏豹聞說楚軍到來,便派心腹柏直趕往半道迎接。
且說韓淮楚接到通知,令他去往季布軍營做參謀。
周叔道:「師弟在楚軍中只任一個小小的持戟郎中,豈不太過屈才。我家主公早聞師弟大名,不知師弟是否願意來我魏國,為我主公效力?」
而魏國境內再無其他像樣的秦軍重兵鎮守,魏豹便高舉復國大旗,開始了他光復大魏的大業。先從秦軍薄弱處下手,攻佔了幾個小縣城。魏地豪傑聞訊紛紛湧來,人馬便像滾雪球般壯大起來。
韓淮楚笑問:「剛才的話你都聽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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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那五千人馬,不能同秦軍相比。只因剛剛打出復國大旗,軍械錢糧無處籌措,士兵得不到充分的訓練,可說是一群烏合之眾。
還有什麼話不能當眾講,卻要追到這裏偷偷地說?
項追笑嘻嘻道:「不讓我打仗是我叔叔下的令。我叔叔既然不在了,誰還管得了我?」季布一聽,板著臉道:「不行,沒有少將軍的命令,俺可不敢帶你走。」
韓淮楚與項追一路走著。他問道:「追兒你怎麼來了。」
而魏豹一黨,攝於秦軍威力,只好將目標轉向其他地方,佔據了牛首等幾個小縣城。現在招兵買馬,也有魏地亡國文臣武將相附,軍力也在五千之數。
便有昔日魏將周叔,傅寬等人聞訊趕來投效。這些人皆是治軍老手,一邊作戰,一邊訓練士卒。魏豹的那些烏合之眾,也越戰越強,搞得像模像樣了。
韓淮楚哈哈一笑,說道:「韓某有錯,累大軍戰敗項公身亡,自當受罰。」
項追含情脈脈地望了韓淮楚一眼,說道:「這次信哥哥作了你季將軍的手下,我怕你欺負信哥哥。沒有我在他身邊,我放心不下。」
正蹲在坑邊,只聽外間一人喚道:「韓師弟。」
韓淮楚聽那聲音乃是師兄周叔,心想他為何尋到這裏來了,也不怕臭。便起身,穿妥,走到如廁外。
韓淮楚一臉的苦笑,說道:「容我想上一想。」
韓淮楚乍聽薄姬二字,心中一動,貌似在哪裡聽過這名字,偏偏又想不出來。
季布點頭道:「這還差不多。」項追又道:「要是你季將軍遇到打不贏的敵將,請出本姑娘來為你助戰,那可不能怪到我頭上。」季布連連點頭:「那是當然,要怪只能怪俺季布,誰叫俺武功低微學藝不精。」
於是季布點齊一萬軍馬,一路西進,殺向雍丘。
誰知道楚軍是外松內緊,看上去每日里大吃大喝如過節,卻並不懈怠。韓淮楚早料到秦軍會劫營,每日裡布下埋伏就等秦軍來鑽。這不劫營還好,一劫便劫去了一千秦兵的性命。
柏直拱手道:「若我家主公奪回故土,必傾所有盛情犒勞貴軍。」
只聽不遠處一聲銀鈴般的呼喊:「信哥哥!」三人扭頭一看,就見項追板著臉,叉著雙手看著這邊。
這軍旅的生涯實在是艱苦得很。眾將士一聽有好吃好喝,皆是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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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豹便安排了宴席,請楚軍眾將赴會。
魏豹道:「魏豹新得一位美人,喚為薄姬,還未臨幸,有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之美。將軍若能允從,魏豹就將那美人送與將軍為妻。」
秦軍是突圍不了,守也沒辦法長期守下下去,卻又不敢開城投降。只因那項羽在城陽坑殺降卒,誰還敢重蹈覆轍?於是城內人心惶惶,不可終日。
他便收拾行李,前來季布軍營。
韓淮楚一陣惘然,「自己真能做統兵大將嗎?按書上講,自己可是要把這持戟郎中做到項羽攻進咸陽的。」
眾人鬨笑道:「季將軍倒有自知之名。現韓將軍歸來,此番出征就大有成算。」季布指著眾將,笑道:「你看看,大家都服你。等打完這一仗,乾脆我去向少將軍與軍師說一下,將這統領還是還給你來當算了。」
周叔還不死心,笑道:「聽說項羽之妹對師弟頗為垂青,莫非師弟是為了她的緣故不肯答應。我魏地幅員千里,佳麗不乏其人。師弟若跟從了我家主公,美女還怕沒有?」
項追咯咯一笑:「放心吧季將軍,這次我可是徵得了我哥的同意這才來的。」季布奇道:「上次你統兵被打得大敗,你哥怎會同意?」項追便笑道:「我哥只讓我管管後勤,押運糧草什麼的。」
果然,那周叔一見韓淮楚,便道:「聽說師弟無端被貶,師兄我聽了很為你不平。」
這一日,楚魏兩軍換防。魏豹親提三萬大軍,前來雍丘布圍。楚軍則拔起營寨,到外間三十裡外下寨。
他略一沉思,對柏直道:「雍丘並不一定要去攻打。我軍負責將雍丘圍住,切斷與其他州府的聯繫。你家主公便可放開手腳,攻佔其他州縣,招募魏地英雄。等到周圍的其他城池皆被你們佔領了,那雍丘便成了一座孤城。恐怕不用我軍去攻,那雍丘便自亂了。」
韓淮楚便道:「二人尋到此,可有什麼體己話要對韓某講?」
那秦軍果然不敢與楚軍交鋒,將各路人馬皆龜縮到城中,只想據城堅守。
項追哼了一聲,說道:「魏豹有宴請那季布卻未通知我。後來想到了,便差了一個人來告訴我。等我到了這大營,入了席,卻找不到你。想出來找你,卻看見這兩人鬼鬼祟祟地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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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淮楚道一聲暈,說道:「那向戈據城堅守,兵力也有五千,韓某又不是神仙,怎說攻就能攻下來。」季布做出一副無賴的樣子:「我不管。把你要來,就是為了擊敗秦軍。你要是想不出辦法,就把你退回到少將軍那去,繼續做你的持戟郎中。」
韓淮楚酒喝得多了點,便起身去如廁。
季布打聽了一下魏豹的情況,納悶道:「你家主公怎只招得這麼一點人馬?」柏直窘道:「只因沒有一塊根據地,魏人雖心存故國,卻攝於秦軍的威勢,又無名將在軍中,不敢相附。若能攻克雍丘,打一場勝仗,必然魏地豪傑蜂擁而至。」
季布搖頭道:「又想用你的圍而不打之計?少將軍在城陽下令坑殺降卒,只怕那秦人再不會開城投降,一定會負隅頑抗到最後一兵一卒。」
兩軍將領濟濟一堂,自然是把酒言歡,相處融融。各自開懷暢飲,宴上談笑風生。
魏軍在艱苦奮戰,楚軍這甩手掌柜卻快活得很。每日里只輪流值守,把營寨看住即可。有魏豹送來勞軍的牛羊美酒,便日日大吃大喝,好像過節一般。
那向戈便想到一招,乘楚軍不備,深夜劫營。
韓淮楚道:「等魏豹打下一大片根據地,佔領他個十州八縣,整出幾萬軍馬,咱們就把這圍城的事交給他。是攻打是招降,就不由我們操心了。魏豹兄長魏王咎素有賢名,秦軍總不會擔心被他坑殺了吧。」
柏直道聲好,轉頭對韓淮楚道:「久聞韓將軍大名,今日一見果然不虛。」說罷策馬而去。
項莊笑道:「大小姐,我看你不是來打仗的,是捨不得韓將軍吧?」眾人均嬉笑起來。
而雍丘城中的秦軍卻坐不住,眼看著魏境的領地今日丟掉兩城,明日失去三縣,雍丘已變成一座孤城。這城中的糧草雖充足,卻也經不起曠日持久的消耗。
魏豹看他走遠,指著項追問道:「這就是項羽之妹?」周叔道:「不是她還會是誰?」魏豹嘆道:「難怪那韓信不為所動,原來他身邊有如此美人,那薄姬哪能同她相比。」
韓淮楚心想,「季布原來是小生的手下,今日個自己變成了他的手下,真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好在那營中皆是自己的舊部,過去並肩作戰,結下了深厚的感情。去往他營中,與昔日的戰友在一起也好。」
那季布正在校場點兵點將,項莊項佗等眾將俱在。季布一見韓淮楚的面,就笑嘻嘻道:「韓信,這次出征韓魏,就靠你了。」韓淮楚笑道:「這是什麼話?你是主將,不靠你卻要靠我?」季布便飛了一頂高帽子給韓淮楚,說道:「誰不知道你韓信有經天緯地之才,不靠著你,憑俺那兩把刷子怎能擊敗秦軍,復立韓魏兩國?」
季布便道:「事不宜遲,柏將軍速趕回牛首,通知魏豹去大展拳腳。我軍便負責圍城!」
季布又問秦軍的情況。柏直道:「秦軍知道貴軍要來,早已做好了防禦。上次吾等混入城中裡應外合打開城門,那向戈吸取了教訓,在雍丘城中徹底清查了一遍。有不少弟兄扮成平民藏在百姓家中被搜了出來,慘遭秦人毒手。再用這計恐怕是不行了。」
魏豹做出一副殷殷的樣子,說道:「我兄長在位之時,便想讓將軍出山。可恨那周市把持朝政,妒賢嫉能,害得未能請動將軍。若將軍統領我魏國兵馬,我大魏何至於亡國,我兄長怎會自焚于臨濟城頭。魏豹每每思起,便扼腕長嘆。今日天幸再遇到將軍,魏豹願將舉國軍馬交給將軍,萬望將軍毋要推脫。」
正在說笑,只聽身後一銀鈴般的聲音響起:「季將軍,末將項追前來報到!」
要知道向戈原來的軍馬只有兩千,其他皆是剛招的新兵。要去劫營,自然不敢用那些還不知道仗怎麼打的新兵,用的都是從趙地帶來的一線野戰軍。這折損的一千人馬,都是向戈手中的精銳。
韓淮楚哈哈一笑:「公子美意韓某心領,告辭!」一拱手,揚長而去。
季布愕然道:「大小姐你怎麼來了?不是不讓你再帶兵打仗么?少將軍允許你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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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雍丘是魏地重鎮,原本項梁南渡黃河令韓淮楚攻打雍丘,有魏豹令人裡應外合,后便已拿下雍丘。後來項梁引軍東歸,這雍丘又被秦軍奪得。章邯為防魏豹一黨叛亂,留下一部將向戈鎮撫。原來只給了向戈兩千人馬,後向戈大肆擴招府兵,收攬原秦將蘇駔敗亡后散逃的殘兵敗將,城中軍力已達到五千餘人。
那魏軍自己也沒得吃喝,好東西皆被魏豹送到楚營來了,魏國將士皆有不忿。魏豹安撫道:「楚軍來此是客,若無他們,那雍丘城中的秦軍早就攻打過來了,哪裡有你我今日的風光?」魏軍將士的不滿方才平息。
只見那如廁外站了兩人,一人是周叔,一人卻是魏豹。他瞬時明白了來者的用意。
韓淮楚道:「那怎麼成。我做統領,你幹什麼?」季布笑道:「當然還是在你韓將軍帳下作個馬前卒。」
季布轉頭一看,只見那小妮子項追全身貫甲,牽著一匹馬,手中綽著槍,笑吟吟地走了過來。
季布便笑道:「原來你是要咱們做甩手掌柜,什麼事也不做。」韓淮楚笑道:「怎會什麼事也不做?那魏豹得了故土,必會牛羊美酒,好吃好喝地招待咱們。咱們就在這魏地敞開肚子大吃大喝。」
季布將韓淮楚肩膀一拍,說道:「韓信,看你的了。」韓淮楚錯愕道:「看我什麼?」季布笑嘻嘻道:「當然是怎樣攻破城池。」
韓淮楚似笑非笑,道聲:「是么?」
季布只是擦汗:「誰敢欺負你的信哥哥?就算你不來,俺要欺負了他被你知道了,你還不扒俺一層皮。」項追哼了一聲:「算你還明白。」
項追點點頭,幽幽嘆了口氣:「信哥哥,你這麼只做一個持戟郎中是有點屈才,怪不得人家會動你的心思。等這場仗打完立下戰功,我回去就求我哥哥,讓你做統兵大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