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秦記之我是韓信》第七卷 巨鹿鏖兵宴鴻門

第三十九章 天大人情

第七卷 巨鹿鏖兵宴鴻門

第三十九章 天大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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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頂小帳內,虞子期正在對韓淮楚訴說著彭城朝廷的動態。
陳嬰將上將軍綬狀交給項羽,又道:「宋義雖有罪,但上大夫之罪不可由匹夫定奪。聞小卒韓信自恃武勇,先斬宋襄,后殺宋義。大王有旨,令解韓信去往彭城,交有司審問定其戕殺大臣之罪。」
那陳嬰似乎沒料到會遇到這種場面,營中幾十員戰將一起為一個小小的持戟郎中出頭。張開嘴,手指眾將,傻眼道:「你,你們,你們莫非想抗旨不遵?」
「宋義通敵叛國,其罪當誅。魯公為國鋤奸,忠義可嘉。大軍不可一日無帥,還望魯公於國危難之時,就領上將軍,起兵渡河,痛擊暴秦,解巨鹿之危。揚我大楚之威。」
原來韓淮楚是穿人,知道那巨鹿之戰自己將會親歷。在這一場大戰來臨之前,絕對不相信自己會被楚王的使者拘拿到彭城。
項羽搖了搖頭,說道:「我叔叔說過,要攻下咸陽便與他倆操辦喜事。強秦未滅,現在談喝喜酒是不是為時過早。」
看來這楚營不是自己呆的地方,自己真的要離開這些朝夕相處的戰友,去往他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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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嬰身軀急劇顫抖,喝一聲:「魯公,你的部下怎敢說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話?」
鍾離昧道:「桓將軍這主意雖然不錯,但名不正言不順,還是希望大王早日頒下綬狀,正式任命少將軍為好。」
先交代一下這個陳嬰。
韓淮楚聽罷,半晌做聲不得。
韓淮楚眉毛一揚,道聲:「是么?」
韓淮楚笑道:「什麼模樣?」項追道:「他渾身發抖就像搖篩子一樣,口張得老大可以塞進一個蘋果,又想發怒,又不敢發怒。」
眾人想起要面臨的對秦軍的血戰,心頭均是一噤。
韓淮楚獨坐帳中,心潮起伏不定。
他本是東陽縣令手下首席官吏,個性寬厚恭謹,因此地方上的聲望頗高。陳勝起事後,東陽縣子弟響應義軍殺害縣令,但群龍無首,便公推陳嬰為首領,集結有兩萬余兵力。那時候兩萬軍馬便可自立為王,於是眾人請陳嬰為王。陳嬰不敢造次,回家問他老母。老母道:「自從我嫁到你陳家來,從未聽說你們家中祖先有大貴者。如今你突然有此造化,若非天命,自立恐將有大不祥。不如找一個能者附屬於他,大事成猶可封侯,萬一事敗,也能苟存下來。」
鍾離昧乾咳一聲,說道:「那虞子期去了彭城也有好幾天了,大王的正式綬狀應該下來了吧。」
項羽與眾將為他求情,他便欠下了大家天大一個人情。而今後他要投身劉邦,在楚漢爭霸中與這些今日的戰友為敵,還將把項羽逼到烏江,引頸自刎。眾人的人情只有用這種方式償還,叫韓淮楚心中如何不生興嘆?
虞子期道:「正是舍妹聽到消息,要吾趁大王使者趕到前,通知你儘快離開楚營。」
暫時不提那無恥的流氓。且說韓淮楚聽虞子期勸自己逃亡,問道:「令妹可知此事?」
那范增暗笑一聲,呵斥道:「汝等對天使不可無禮!」眾將便閉了口,看范增如何轉這個彎。
項追咯咯笑道:「何止是打勝這一仗,還要幫我哥攻入咸陽,做那關中王,娶回虞姐姐作王妃呢。」
項羽便跪地叩首謝恩。
眾人大奇,「那虞子期回營,找韓信幹什麼?」
項羽勃然大怒道:「這是什麼話!殺宋義是我項羽的主意,為何要治韓信的罪?既然說宋義通敵叛國其罪當誅,天下人人都可誅之,為何韓信便殺他不得?」
就算是項梁在世之時,也對手下人約束得緊,對楚懷王不敢有半點不敬。
正說話間,忽有一小兵來報,說虞子期回營來了。
這倒不是因為楚王降罪拿他,只因那佳人虞芷雅,會在這個當口讓虞子期趕回來通知他,讓他逃命。讓他料想不到
原來那劉邦出兵彭城之後,一開始也豪情萬丈,想趁秦軍雲集巨鹿之機,從南線攻入函谷關。
鍾離昧道:「末將願分一半兵馬給韓信。」周蘭亦道:「末將的步騎也可分一半給韓信。」
那章邯王離在巨鹿布下三十余萬大軍,大戰下來還不知有幾人能活在這世上。攻入咸陽,喝上韓信與項追的喜酒,對眾人來說,就像是一個遙遠的夢,不知何日才能實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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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增笑道:「大王可能誤聽讒言,不知韓信當時是當機立斷。若沒有韓信,就斬殺不了宋氏父子這對奸賊。妨請柱國大人回都對大王美言為韓信開脫。現大戰在即,正是用人之際。韓信斬殺大臣有罪,就容他戴罪立功,效命沙場如何?」
范增一使眼色,眾將貌似預先準備好了,一起鼓噪:「要將韓信解往彭城,吾等便隨他一起回彭城,找大王評理去。」
項羽道:「亞父與我商量過,他原來的軍馬,現在有季布執掌,總不能把季布拉下來讓他作統領。現在各營職務都沒空缺,總不能讓他做個空頭將軍,手底下卻無兵無將,我正想著怎麼安置他才好。」
這一日,項羽正在營中與諸將商討軍務,項追找了過來。
這一邊高歌飲宴,談笑風生,那一邊項追言笑晏晏,銀鈴般的笑聲響個不停。
陳嬰也有自知之明,便不自立。後項梁會稽起事,陳嬰領兩萬大軍最先投效。使項梁實力大增。
殊知那項羽正兩眼望天,好像什麼也沒聽到似的。
桓楚打破沉寂,粗聲道:「要那勞什子的綬狀作甚?咱們大家就把心紮起來,只聽少將軍一人的命令。要是那大王派了別人來做大將軍,咱們就把他轟出去。大家說好不好?」眾將一陣哄然,高聲道好。
鍾離昧嗤笑一聲:「大王這旨說得在理,咱們就姑且一聽。要是不在理,咱們就把它當成狗屁!」
而項追對他的一片痴心,真要投效劉邦,不知如何才能報答,更令他頭疼不已。
人家要來拿韓淮楚治罪,他為什麼不逃呢?
項羽一聽便明白了,笑道:「你說的可是讓韓信做回統兵大將的事嗎?妹子放心,羽哥哥記著呢。」項追問道:「既然記著,為何不見你去辦?」
那陳嬰入到打仗,便宣讀楚懷王旨意:
虞子期神情焦急道:「大王聞少將軍兵變,殺了宋義奪得軍權,大為震怒,便要遣使責問。上柱國陳嬰攔阻雲,少將軍兵權在握,若是處理不妥,再要審驗降罪便會自取其禍。不如依了少將軍所奏,降詔封項羽為上將軍。大王無奈,只好同意。但怒氣未消,也不知從哪裡聽來,說宋義父子皆死在韓兄弟手中,要拘拿韓兄弟回彭城治罪。派了陳嬰為使,就在半道之中。韓兄弟,你快快逃走,再晚就來不及。」
項追哪裡知道他心中所想,說道:「信哥哥,你一定是為做不成大將嘆氣。亞父說了,這麼一鬧不好升你的職,就委委屈屈讓你還是做個持戟郎中。不過這隻是名義上的,今後也不用值班。到商討軍機,衝鋒陷陣之時,還要你這個有經天緯地之才的韓信出馬。」
項羽道:「這怎麼行。你此番復魏平韓立下大功,沒有封賞你反而要降你的職,怎麼也說不過去。」
按道理劉邦軍該跨過黃河,向河內進軍殺向函谷關。可宋義一直按兵不動,那秦軍可騰出手來打擊其他對函谷關有想法的任何軍馬。陸賈擔心一旦北上就暴露了目標,遭到章邯派大軍圍追堵截,到時候就成為一支孤軍,有去無回。於是勸說劉邦且不忙進軍,一邊掃平碭北穩住後防,一邊觀望宋義的動向。於是劉邦就在碭北一帶溜達來溜達去,忽南忽北,像螺旋一樣遊動,對楚懷王上奏的理由是西征軍必須補充足夠的糧食和兵力。
了這層緣故,項梁立熊心為懷王時,懷王便封陳嬰為上柱國,等同於丞相。
項羽便道:「他既然回營,怎不來向我回話?」那小兵道:「虞將軍一到營中,就直接去找韓信去了。看得出他神色焦急,走路也是飛快。」
對此,軍師陸賈為劉邦制定了穩紮穩打的戰略方針,先拿小城開刀,壯大自己的實力。起初也攻克了兩座小城,給劉邦帶來了極大的信心。接下來便打到了東郡。這期間幾乎沒有遇到秦軍的抵抗,還收編了不少陳勝戰敗及項梁潰亡后流散在各地的殘軍。其中值得一提的是後來做到剛武侯的陳武的幾千人馬。到了魏地,大概是覺得跟隨赤帝之子劉邦殺入關中前途光明,又有魏咎的故將皇欣和武滿兩人帶著上山打游擊的幾千盜匪來投。劉邦剛出師,軍隊就增加了兩萬左右。他一路上不停地派送「熱情的擁抱」,搞得擁抱症又複發了。
田榮?魏咎?都不容考慮。自己的未來老闆劉邦,還在碭北一帶溜達,一時南一時北,做著螺旋形運動呢。
項追詫問:「信哥哥,你為何嘆氣啊?」
項羽想了一想,說道:「你們都不必說了。韓信最會練兵,若是今後徵募到新兵,就交給他帶。妹子,你可滿意?」
眾將鬨笑:「看來大小姐對韓信是情有獨鍾。少將軍,什麼時候喝他倆的喜酒啊?」
虞子期作急道:「你怎這般固執!大王使者到來,就拿你去彭城,你會沒命的。」
想不到殺了宋義父子這對叛國奸賊,竟引來如此掀然大波。那楚王熊心,奈何項羽不得,竟將一腔怒氣發泄在自己頭上,要拿自己問罪!
項追笑道:「這下好了,亞父設計,有眾將為你求情,那陳嬰便拿你無可奈何。你這條小命又算是保住了。」
季布大吼一聲:「若沒有武信君立大王為王,大王還只是一個放牛娃。武信君能夠立他,少將軍一樣能夠廢了他!」
韓淮楚望著人比花嬌的項追,不知如何回答她的問話。
韓淮楚哈哈一笑,說道:「我若是逃走,巨鹿一場大戰不就不能參与了。韓某無愧於心,哪裡也不去,就在這裏等著上柱國來與他分說。」
陳嬰見狀,倒吸一口涼氣,「怪不得沛公劉邦說項羽有謀反之心,看看他手下一幫驕橫的悍將就知道了。」
眾人聽得心中又是一沉。按時日計,楚懷王若是頒下綬狀,該當前日便有使者來營。可兩日過後,卻無任何音訊。誰也不知那楚懷王熊心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葯。
范增搭好了梯子,陳嬰還不藉此下台就是個白痴,只得說道:「司馬之言甚是,吾回都后便向大王解釋。」
季布一聽這話,趕忙說道:「俺這統領不當也罷,就讓給韓信。這支軍馬是他帶出來的,還是交給他的好。俺就在韓信手下做個馬前卒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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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淮楚淡笑道:「大王偏聽偏信,不知宋氏父子奸謀。若不解說清楚,自個逃走,豈不更顯得我畏罪而逃,讓少將軍與韓某蒙上不白之冤。」
韓淮楚聞言,痴獃不已。
韓淮楚心中一陣感動,說道:「軍師之恩,沒齒難忘。我一定盡憑所能,幫助你哥打勝巨鹿這一仗。」
虞子期便聞言嘆道:「韓兄弟既不願逃,吾只有去告知少將軍,要他與眾將合力保你。」話說完,拱手離開。
項羽便一拍手,說道:「來人,擺宴為上柱國接風洗塵。」
次日,車轔轔,楚國上柱國陳嬰到來,項羽范增領眾將出營迎接。
但天地之大,又有何處能是自己施展抱負的地方?
項羽便問:「妹子找我何事?」項追一臉的生氣,問道:「羽哥哥,你是不是忘記了一件事?」
韓淮楚忽喟然嘆息一聲。
項追對韓淮楚道:「信哥哥,你知道季布喊了一嗓子,那陳嬰嚇成什麼模樣?」
項追得了這話,摟著項羽的脖子,踮起腳在他臉上親了一口,哧溜一聲小跑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