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秦記之我是韓信》第七卷 巨鹿鏖兵宴鴻門

第五十五章 大秦亡國

第七卷 巨鹿鏖兵宴鴻門

第五十五章 大秦亡國

張良用摺扇在地圖上一指,說道:「秦國已到生死關頭,破了這嶢關咸陽探手可取。之所謂哀兵不可與爭鋒。若要硬攻,那秦軍必拚死一戰,又兼李由智勇雙全,嶢關能否拿下也是未知之數。而咸陽以東之藍田關地勢平坦,守備不足,易於攻取。只須引兵東向,繞過嶢關,全力攻打藍田,定能破關而進咸陽,擒拿秦王子嬰。只要子嬰在手,那李由必無戰心,可不攻而破。」
李由瞬時冷靜下來,說道:「這一條嘛,且先派人問過我王才好定奪。貴使遠來是客,今日且在驛館安息。」
只要有萬分之一的機會能阻止楚軍前進,李由絕不會放棄。
陸賈搖頭笑道:「廣野君到底是年紀大了點,腦子有點不好使。子房軍師之意,是要你去迷惑秦軍,讓他們穩住不動。」
只是這機會來得太遲,劉項兩路大軍兵逼咸陽!
哪知酈食其的條件還沒完,又獅子大開口,漫天要價道:「第五條,秦廷須割讓隴西一郡。」
於是李由將目光移向了贏氏宗親,希望找到一個能取代惡名昭彰的胡亥的人物。
「只有另立一個賢明的君王,才能消除天下人對大秦的嫉恨,讓始皇開創的大秦帝國重現輝煌。」
內心中充滿復興大秦遠大志向的嬴子嬰怎甘心做趙高手中一個傀儡,任憑趙高擺布?於是與李由策劃了這次行刺,除去了李由的殺父仇人趙高。嬴子嬰也因而繼承了胡亥,掌握了權力。
贏子嬰聞畢,只得從降。與陸賈約定,次日到霸上投降。
李由便偷偷潛入咸陽城外的後山,與一心修道的嬴子嬰謀面。試探了一下,方知那嬴子嬰與世無爭的外表原來是韜光養晦之術,心中也充滿了對權力的渴望。於是李由便與嬴子嬰結為一黨,暗中等待機會。
酈食其哈哈一笑:「將軍息怒。若不稱臣納貢,勢必兵戎相見。等到我軍攻陷咸陽,那子嬰連做秦王的份也沒有了。」
張良喝一聲:「周勃聽令!」虎賁令周勃上前應道:「末將在!」張良道:「著你連夜趕製一千面軍旗,遍插周街,以為疑兵。」周勃稱諾領命。
李由豪氣大發,傲然道:「你軍想攻,儘管放馬過來。且看是你軍攻進咸陽,還是鎩羽而歸!」
李由正暗自蹙眉,忽見一輛馬車緩緩來到關下。
忽然張良秀眉一挑,說道:「破敵之計,吾已有了。」劉邦大喜,趕忙屁顛屁顛地走過來,問道:「如何破敵?」
酈食其前兩個條件便是下套,第三個條件才動真格的,慢悠悠道:「第三條,秦廷須向我軍進獻大馬萬匹。」
張良正色道:「兵以詐立。為達目的,無所不用其極。」
她摺扇一搖,微微笑道:「上間(官名)辛苦了,下去休息吧。破敵之事,容吾細細想來。」
於是他深為觸動,知道要挽救大秦的命運,靠那秦二世胡亥絕對不行。
陸賈入得大殿,以王禮參見嬴子嬰畢,對子嬰道:「沛公奉楚王之令,西行伐暴,今已屯兵于霸上。沛公忠厚仁慈,恐刀兵一起,咸陽生民塗炭,故遣陸某前來,勸說大王勿以為敵,出城受降。」
部將說道:「既然如此,就把這老匹夫轟走算了。」李由一搖頭,說道:「放他進來。」
李由嗤的一聲冷笑,說道:「想要本帥投降,除非太陽從西邊出來。本帥發誓與此關共存亡,關在人在,關亡人亡。」
只是那贏氏宗親在嬴政,贏胡亥兩代帝王的殺戮之下已所剩無幾,活下來的只有嬴政那一輩的幾個老頭。
此時的咸陽駐軍,已絕大部分被李由帶走,根本無力與楚軍對抗。
那贏子嬰還要強撐,說道:「先帝創業不易,豈忍一旦棄之?今城中尚有甲兵萬眾,積粟可持年余,據城一戰,勝負難定,何言出城受降?」
那嶢關以下的領地差不多也被劉邦軍佔光了,想要他把吃進去的骨頭再吐出來也不可能。李由心便點頭道:「這個可行。」
陸賈聞之,仰天大笑道:「沛公兵發彭城,穿越萬里,有何險阻未遇?今咸陽彈丸之地,兵不過千,將無可用,何當我楚軍一擊?霸上距此不過咫尺之遙,大軍半日可至。若答應便罷,尚不失王侯之位。如若不然,將你這咸陽秦都,踏為齏粉!」
張良吩咐了酈食其,便傳令:利蒼,灌嬰為前驅,率領五千輕騎,翻山越嶺,直取藍田關;其餘眾將,除周勃外,各領本部兵馬緊隨其後。
這時機終於到來:趙高的女婿閻樂逼死胡亥,趙高欲請贏子嬰為帝!
「原來這老匹夫是個色鬼。」李由暗罵一聲,不動聲色道:「本帥當備美酒歌姬,為貴使助興。」
酈食其微微一笑:「第二條,秦廷須獻軍糧二十萬斛犒勞我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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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賈之言高亢無比,擲地有聲,在秦宮大殿久久環旋,繞樑不絕。聽得殿上群臣是面色如土,雙股搖墜。
繞了一個大彎,十月寒秋,劉邦率領楚軍主力進軍霸上,美麗繁華的天下大都會秦都咸陽在向這無恥的流氓招手致敬。
酈食其哈哈一笑,說道:「好,酈某就憑吾三寸不爛之舌,去與秦賊周旋,管叫他三五天不會生疑。」
張良又喝一聲:「酈食其聽令!」酈食其拱手道:「酈某在!」張良道:「著你去往嶢關,與李由談判。」
酈食其入得關來,李由劈面問道:「沛公十萬軍馬劍指咸陽,欲滅我大秦而後甘心,為何今要議和?」
那嶢關守將韓榮連忙咳嗽一聲,使個眼色與李由。
自此,曾經在歷史上輝煌無比的大秦帝國,便如此煙消雲散。
張良也不與他們多說廢話,自個走到一幅地圖前,細心揣摩起來。
大秦帝國便是在隴西發達起來的,那隴西郡便是秦廷的根本,如何能答應割讓?
派去攻打嶢關的屠夫樊噲灰頭灰腦地回來說道:「李由是秦國名將,防守無懈可擊,俺打不過他,帶去的一萬兵馬只有五千回來。」
稱臣納貢也只是個面子問題,還不至於傷到秦廷的筋骨。李由強忍怒火,想請示一下子嬰再來答覆酈食其。
嶢關關前,楚國武安侯劉邦軍營。
好在李由還講究禮儀,沒有當即斬殺酈食其泄恨,本著「兩國交兵不斬來使」的俗套,放酈食其歸去。
李由在嶢關聽說楚軍大軍進入咸陽,子嬰受降,「撲通」一聲向北跪地,長哭流涕,自刎而死。嶢關守將韓榮遣散三軍將士各歸故里,那嶢關便成一座空城,被楚軍虎賁令周勃佔領。
酈食其又伸出四個指頭,笑道:「第四條,秦王須向我楚王稱臣,每年歲貢。」
劉邦穿了一件新制的火紅色長袍,帶著那頂別出心裁的鵲尾形高冠,打扮得格外瞻目,引大軍而至。只見刀槍耀日,旗幟蔽野,身邊猛將謀士如雲。
劉邦也不客氣,大刺刺下馬受了玉璽,扶起子嬰,拉起他同車入城。
話沒說完,就被蕭何打斷:「子房先生都知道了。樊屠子,叫你下去,你就去休息,還在這裏嘮嘮叨叨做甚麼?」
李由暗思,若獻關中良馬豈不是資敵,到頭來楚軍得了這些戰馬,便會轉過頭來對付我秦軍。只是若不答應,這合約便達不成。還是應付了眼前的禍端再說。便道:「這個勉強可行。」
一千面軍旗,計算下來便有十幾萬大軍。看得是嶢關關口上的李由眉頭直皺。
張良啞然笑道:「樊將軍說的也是實情,那嶢關確實不好攻下。」
飲了兩天美酒,玩了兩天歌姬的酈食其,估計這時那藍田關已經得手了,便樂滋滋回到周勃用一千面軍旗造出的聲勢龐大的楚營。
嬴子嬰大氣也不敢出,下車跪于道旁,俯首請罪。
毫無防備的藍田關,在如神兵天降的利蒼,灌嬰輕騎月夜偷襲之下,被輕易撕開。守將徐明不敵利蒼的勇武,被斬于馬下。
酈食其腦袋有點發暈,問道:「軍師要酈某去談什麼?」張良只道出二字:「隨便。」酈食其還是聽不懂,說道:「這談要有的放矢,隨便談,談個什麼?」
劉邦聽張良也說難,頓時泄了氣,哀聲嘆氣道:「不知何日能攻入咸陽,報捷與懷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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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樊噲被李由打得慘敗,似乎頗沒面子,還要解釋一番,說道:「那嶢關地勢險峻,易守難攻,李由深通兵法……」
關中富庶。那咸陽城中別的沒有,從天下收刮的金銀錢糧還是充足得很。李由聽了酈食其道出的第二條,心想看來劉邦真的想議和。他們大軍遠道征伐而來,看來是糧草有點緊張。總要給點甜頭,那劉邦才肯罷兵。便道:「這第二條也無不可。」
酈食其原本就是來拖延。一聽還要去咸陽問子嬰,正中下懷。問道:「長夜漫漫,不知這嶢關之中可有什麼樂子讓酈某排遣寂寞?」
劉邦聽了只是撓頭,說道:「我大軍東向,李由豈會不知?他必調兵去往藍田,如何能一戰破關?」
於是那高陽狂生酈食其,便在驛館等候答覆。每日有歌姬相伴,美酒作興,放浪形骸,過得好不逍遙自在。
要是能議和成功,保住關中一半土地維持現狀,讓嬴子嬰繼續做他的秦王,也是一個不錯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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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得到秦王子嬰的答覆,說可以考慮向楚懷王稱臣納貢之時,已經過去了兩日。
自從上次在趙高府中行刺趙高不成,李由便流亡草莽之間。他在關東大地走了一圈,親眼看到反秦的浪潮是如何的如火如荼,那秦廷的政治是如何的黑暗。
贏子嬰聞之,頓時底氣全無。長嘆一聲,問陸賈道:「若我來降,沛公可能容否?」陸賈笑道:「夏、商亡國,亦得封陳、宋之地,位列于公侯之爵。今楚王賢明通達,沛公厚仁明理,必不失湯、武之義。」
他們算定,那胡亥的龍椅坐不長久,到此必會有人請出嬴子嬰這個皇叔來作大秦的主人。
他嘴上說的是報捷與懷王,心裏惦記的卻是那關中王之位與曠世美人虞芷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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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帝國曾幾何時兵力鼎盛將星雲集,而今要靠李由這個後生來撐起這片天空,是否擔子太過沉重?在大兵壓境的大環境下,那嬴子嬰手中的權力,究竟還能維繫幾天?
酈食其當然是睜著眼睛說瞎話,答道:「沛公兵進咸陽,只是為了誅除那殘暴的秦二世胡亥與奸相趙高。今聞此二獠已死,子嬰繼位自降為王,是個賢明的君主,故不願以刀兵相見。我軍本仁義之師,沛公乃忠厚長者,此乃沛公之一片仁心,以保全贏秦之享祭也。」
這年頭,扯起旗發點糧就會有人來當兵,損失了五千軍馬也算不得什麼。那劉邦連一句也沒有責備小弟樊噲,反而跟著起鬨:「呀!那李由聽說用兵如神,看來是名不虛傳。」
一問得知,那楚軍派出使者酈食其,前來議和。
但李由想不通的是,居於絕對上風的劉邦為何要議和,而不是強攻關隘,殺入咸陽,將關中之地盡收囊中。
李由想也不想,就勃然怒道:「送客!」
張良又派楚軍軍師陸賈隻身進入咸陽城,前來說降窮途末路的嬴子嬰。
有知道酈食其底細的說道:「就是這老頭,說動了我大秦十幾座城池的守將投降賊軍。他莫非是以議和之名,前來說降的?」
那陸賈歸來,楚軍將士聞說,歡聲雷動,皆相擁慶賀,振臂高呼。劉邦那無恥的流氓,知道關中王與曠世美人在向他招手,更是樂得合不攏嘴。
那贏子嬰被劉邦封為歸命侯,暫時關押在別宮之中,等楚懷王日後再行賞罰。
張良看了他一眼,心想本小姐在此,用兵如神還輪不到李由呢。
次日,作了四十六天秦王的贏子嬰,乘白馬素車,白繙系頸,渾身縞素,奉天子玉璽,率文武大臣三十餘人,出城數十里來降。
李由將信將疑,問道:「不知這議和,如何個議法?」酈食其便一條一條開出價碼,先說道:「第一條,那關中之地現為我軍所有的,便歸沛公。」
且說周勃用張良之計,連夜趕製了一千面楚軍的黑熊軍旗,把那軍旗插得漫天遍野,聲勢浩大無比。
李由大怒,拍案而起,說道:「我王自降一級已經蒙屈,那楚王與我王相若,安能向他稱臣納貢?」
酈食其恍然大悟,原來張良要玩陰的,一手搞談判,一手搞備戰。看來年輕人就是腦子活,這等招數也想得出來,怪不得沛公要拜子房為首席軍師。不由笑道:「這樣是不是有點不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