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秦記之我是韓信》第七卷 巨鹿鏖兵宴鴻門

第六十一章 一口回絕

第七卷 巨鹿鏖兵宴鴻門

第六十一章 一口回絕

不說項追拿了那地圖,笑盈盈地離開跑著去找英布。英布得了那地圖,如何攻破函谷關。
「信哥哥,快起來,隨小布出征去!」項追衝著榻上的韓淮楚一陣大喊。
項羽沉吟一陣,搖頭道:「項某不能。」
「不會吧?怎麼你弟弟一出征,就要拉上我?」韓淮楚笑嘻嘻望著項追,躺在褥中不動。
遂道:「也罷,我就再教你弟弟一招。那函谷關地勢險峻,若正面攻打雖然偷襲也是難以攻取。我在去關中的路途中,考察了一下函谷關周圍的地形,發現了關旁山嶺中有一條小路雖是難以攀援,卻可直達關后。想你弟弟武功卓絕,這點困難也難不倒他。只要明裡佯攻暗裡繞道插入關后,王吸軍則地利全無必軍心大亂,如此破關亦不難也。」
項羽呵呵一笑:「這是亞父的瞞天過海之計。讓陳嬰去麻痹劉邦,項某卻派英布去偷襲函谷,出其不意掩其不備,那函谷關天險便為我軍所克。」
那陳嬰早有準備,從口袋中掏出一枚發簪遞給虞芷雅,說道:「這便是大王送給公主的禮物。」
項追奇道:「信哥哥,你一聽說有仗打就精神抖擻,這一次你怎好像不怎麼熱心?」
虞芷雅清眸凝視著項羽,再問:「若芷雅肯與將軍歸隱林泉,從此不再過問世間的是是非非,將軍可否願意?」
陳嬰哈哈一笑:「公主難道不知魯公之舉兵,只是為了公主一人么?公主要存心想阻止項羽,何患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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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淮楚聽得心中一震,「這麼快項羽便要攻打函谷關了!」
上柱國到來,墨家鉅子虞芷雅自是親自迎入帳內。
虞芷雅聞言果然神色大動,嬌軀抖顫不止。一咬牙,問道:「項羽武功高強暗殺不易,陳大人要芷雅如何行事?」
陳嬰道:「吾正是為公主而來。大王自幼孤苦,家中也無什麼親人。自從認公主為姊后,便將公主當成了自己的親姊。公主隨軍遠征,大王十分想念公主,特命陳某到了軍中,一定要來看望一下公主,並托吾將一件禮物送與公主。」
項羽免去了韓淮楚守衛的差事,韓淮楚那持戟郎中只是掛挂名。他這些日子過得是十分的輕鬆,除了吃飯睡覺,就是在帳中打坐練功。整個楚營,只有他最閑。
想不到看似軟弱無能的楚懷王,竟對項羽早起了殺心!
她一向為人坦蕩,對這些為爭權奪利而耍陰謀搞小動作的伎倆最是不屑,何況要暗殺的對象是她引以為未來夫婿的項羽。乃冷冷道:「芷雅不擅暗殺之道。陳大人要殺項羽,請另請高明。」
那書乃是墨家經典《經上》,佳人自是爛熟於心,隨便說說,項羽便豁然開朗,頻頻點頭。
虞芷雅接簪在手,雙手震顫。那發簪雖輕,在曠世佳人手中卻似有千鈞之重。
虞芷雅神情微動,說道:「芷雅也知道此理,但憑我一人之言,上將軍未必肯聽。不知如何能讓項羽罷兵?」
正巧項羽尿急,出外方便了一下。佳人取下插在腦後的發簪,默運真炁,將簪中藏著的劇毒逼出,滴在案頭一口茶盞中。
虞芷雅指點完項羽,忽道:「聽說陳大人去了咸陽,不知勸說沛公開關迎各路諸侯之事結果如何?若能勸說動沛公,便可免去人間戰火之苦。」
虞芷雅看那發簪,用藍田玉製成,除質地名貴外,也看不出有何奇特之處。惑道:「這是何物?」
佳人言下之意便是要項羽放棄兵權,隨她一同歸隱林泉。難得佳人親口答應肯嫁給自己,項羽初聞大喜。隨即是滿腹愁苦,不知如何回答。
自己將做劉邦的三軍統帥,開始人生的輝煌之路。而眼前這美好的日子將一去不回!韓淮楚心中,說不出是什麼滋味。是喜非喜,是嘆非嘆。
虞芷雅幽幽一嘆,問道:「上將軍西征沛公,可是為了芷雅一人?」
虞芷雅頓時明白,陳嬰不是要送什麼禮物,而是為了這件事而來。
虞芷雅淡薄名利,視錢財如糞土,對尋常的禮物也不怎麼在意,只淡淡笑道:「多謝大王記掛。卻是什麼禮物?」
手中有兵權還可以令手下將士保護,若沒了兵權,結局可想而知。別說同佳人在一起做一輩子神仙伴侶,只怕連一個月都不到,項羽已成了一具無頭死屍。
那項羽雖說有一千個可殺的理由,可他對虞芷雅的情意卻是真真切切。虞芷雅每每為他感動,原本想他先入關中便嫁了給他,那陳嬰竟然要自己暗殺項羽,曠世佳人如何下得了手?
原來那陳嬰來項羽軍中之前,早已竊下得知,項羽西征只是衝冠一怒為紅顏,說什麼劉邦想獨吞關中富庶只是一個借口。
佳人主動前來,項羽自是十分高興,說道:「公主來得正好,項某這一章書看不明白,公主可否為項某指點指點?」
虞芷雅聞言一驚,問道:「要殺項羽,可是大王的主意?」陳嬰點頭道:「正是。」
若是沒有練成霸王神功,還是初見虞芷雅時的那個渾小子一個,項羽自是喜出望外,毫不猶豫地答應。但他如今手握重兵,天下在他股掌之中,哪是說放下就能放下?
這一招可夠狠的。虞芷雅念念不忘的就是秉承先師遺志,推翻暴政,伸大利於天下,光大她墨家一門。今日暴秦算是推翻了,可要在項羽手中伸大利於天下,看項羽那些殘暴的手段如何能做到?光大她墨門更是痴心妄想。
陳嬰便道:「項羽兇殘跋扈,自襄城屠城,城陽坑殺降卒后,新近又變本加厲,坑降軍二十萬之眾。巨鹿戰前,項羽恃勇犯上斬殺卿子冠軍宋義,竊奪軍權。大王無奈之下,只好授封與他。沛公先入關中,按理公主便該嫁給他做妃,項羽竟能為一己私慾縱兵開戰,置大王之約于惘聞。而沛公乃忠厚長者國中棟樑,我大楚也只有他能牽制一下項羽。若任項羽與沛公交戰,沛公必不是項羽對手為其所滅。項羽必然坐大而生不臣之心,則社稷傾覆大王有危。公主乃大王義姊,安能坐視大王危如累卵于不顧?」
他便假作一本正經道:「我這是為你弟弟作想。他身為我軍大將,總要有自己的主意,不能事事依賴別人。當初他做秦軍正印先鋒時,沒有你信哥哥,他不一樣也打勝仗。」
項追銀鈴般的笑聲響起:「誰要你在巨鹿一戰給他嘗到了甜頭?上次打滎陽又像神仙一樣能掐會算,說那劉邦已打進咸陽我軍不用攻城果然就不用攻城。小布可是對你敬佩之至,到哪裡也要拉著你不放。」
原來項羽向劉邦開戰,還擔心虞芷雅不高興。卻見虞芷雅神色平靜,似乎也沒有什麼不悅,不由滿心歡喜,故意找了一段書中的文章請教佳人。
陳嬰說了這麼大一通,又是大道理又是姐弟之情,見依然打動不了虞芷雅,便祭出一記狠招,問道:「公主可忘了大王曾對公主許下的諾言么?」
正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項羽西征,說是因為那劉邦想獨吞關中富庶,但虞芷雅心中卻比誰都清楚,項羽只是為了爭奪自己,這才與劉邦火拚。她正為此憂心忡忡,擔心戰事一起,眼看將要太平的天下又將再起刀兵生靈塗炭。陳嬰一問,不由嘆了口氣,說道:「上將軍一意孤行,芷雅正不知如何是好。」
陳嬰道:「這禮物大王命吾私下裡送給公主,只讓公主一人觀看。」
若要同佳人在一起,身具霸王神功的項羽勢必要散去一身功力,那便與常人沒有什麼不同,再也不是那「力拔山兮氣蓋世」的令各路諸侯聞之色變的大英雄。項羽自起兵以來,大小戰役不下百計,滿手血腥,死在他手中的不知凡幾,也不知結下了多少仇家。沒有霸王神功護體,若是武林中隨便一個仇家找上門來,就只有引頸就戮,毫無還手之力。
虞芷雅聞言心亂如麻。原來見項羽按兵不動,還抱有一絲指望,希望陳嬰的說服會奏效,劉邦項羽會就此握手言和。如今函谷關已破,這毒殺項羽的事情已再不能等。
項追貌似很興奮,說道:「這次小布要奉亞父之計,去偷襲函谷關。亞父說只要拿下了函谷關,那咸陽就成我軍的囊中之物。等攻進咸陽,咱們就可以成婚了。」
陳嬰微微一笑,說道:「這簪尾藏有一針尖粗細管,內有劇毒,只須用內力一逼,劇毒便會從尾處流出。公主與項羽接觸頗多,項羽對公主傾心不會生疑。公主不妨伺機下手,在他飲食中投毒,只須一滴便可取他性命。只要項羽這大禍胎一死,楚國朝綱便可整肅,天下便可太平。」
轉念一想,那函谷關終將被攻下,項羽終將兵進咸陽,把小生未來的老闆趕入漢中,我出不出點子都不會擋住歷史的車輪前進的步伐。
他早知道項羽打進咸陽是必然的事,歷史書上寫著呢。只是沒有料到事情會來得這麼快,快得他有點準備不足。
看座畢,虞芷雅問道:「陳大人緣何而來?」
卻說項羽在滎陽城中等候英布偷襲函谷關的消息。這一日,項羽正在帳中讀書,忽有曠世佳人虞芷雅翩翩到來。
項羽也是一時被佳人的曠世風情弄得神魂顛倒,在佳人的馥郁香麝下熏得迷迷糊糊,有點得意道:「不用管那陳嬰的結果。項某估計,此時函谷關已被拿下!」
送一件禮物,還搞得這麼神秘兮兮。虞芷雅心中好奇,便屏退眾弟子,只留陳嬰一人在帳中。
攻進咸陽,就是自己離開的時候。一個個今日的戰友,將成為明日的敵人。眼前如比花嬌的玉人,也將成為對頭的妹妹,再也不能與她耳鬢廝磨,相依相偎。痴心一片的追兒,還在憧憬著成為自己的妻子!
且說那楚國上柱國陳嬰,離開項羽軍營,先不去關中見劉邦,卻將馬車徑直馳往墨家弟子的軍營。
韓淮楚苦笑一聲,「純潔無暇的追兒,還不知道這便宜是佔得一次就少一次,還要如此矜持!」
這一日晚間,韓淮楚正躺在褥中睡大覺,小妮子項追興沖沖大駕光臨,一掀帳門,直闖而進。
虞芷雅有點不解,問道:「陳大人說的是什麼諾言?」陳嬰道:「你墨家一門自前代鉅子孟勝死後便無復昔日光景,自尊師莫庄死後更見勢衰。大王曾對公主說過,等鋤滅暴秦大業成功,便奉你墨家獨尊。而那項羽豺狼成性,行事與你墨家宗旨背道而馳,若成其氣候,焉能指望你墨家在他手中能發揚光大?公主難道忍心讓你墨家在你手中就此覆滅么?」
項追咯咯一笑,調皮道:「才不呢。我一去你又要使壞。大婚的日子就在眼前,今後咱倆的日子長著呢,還怕沒便宜給你占?」
項追對韓淮楚是言聽計從,韓淮楚說什麼她就信什麼,也以為韓淮楚是為英布的好。便笑道:「不去就不去吧,你每次出征我都十分擔心惦記,不去也好。只是你人雖不去,能不能給小布出個主意,好讓他順利攻下函谷關。」
與項羽歸隱林泉,勢必要將鉅子之位傳與門中弟子。佳人問出此話,也是下了極大的決心。只是為了天下蒼生不受戰火荼毒,佳人才肯捨棄眼前的一切。卻遭到項羽的一口回絕,虞芷雅毒殺項羽之心,此刻再沒有絲毫猶豫。
項羽與虞芷雅的關係大家都知道,只是都不明說,沒人去捅破那層紙。今日個佳人自己忽然把這層紙捅破,項羽是又驚又喜,連忙道:「當然。項某對公主之心,天日可鑒,怎能讓劉邦那廝把你娶走。」
韓淮楚聽了只是撓頭,「小生要出個主意,幫英布拿下函谷關,與我親自去有什麼分別?」
韓淮楚伸了伸懶腰,問道:「你弟弟這次又要去哪?」
那陳嬰見餘人去盡,忽然厲聲問道:「公主可知魯公大軍西征沛公之事么?」
虞芷雅聞言一驚,問道:「我軍不是駐紮於此不動嗎,上將軍怎說函谷關已破?」
項追大喜,問道:「那條小路在哪裡?」韓淮楚便繪出一張地圖與她,說道:「這般這般……」
他便向項追一招手,說道:「追兒,到這邊來坐。」
被陳嬰點破,虞芷雅嬌靨微微一紅,說道:「上將軍又不是一個孩子,有自己的主張,芷雅又怎能阻止得住?」
他便懶洋洋道:「去與你弟弟說,他也是一個能征慣戰的老將了,不要事事都拉我。這一次韓某沒興趣奉陪。」
「跟小生的未來老闆對著干,叫我怎麼熱心得起來?」韓淮楚心想。
陳嬰凝視著虞芷雅,目光炯炯道出八字:「暗中下手,殺了項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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