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秦記之我是韓信》第七卷 巨鹿鏖兵宴鴻門

第六十七章 唯我獨醒

第七卷 巨鹿鏖兵宴鴻門

第六十七章 唯我獨醒

他這話騙得了別人,卻騙不過韓淮楚。原來韓淮楚用胎息大法,將附近的風吹草動都聽了去。他只聽見大帳內范增吩咐陳平去查看一下劉邦還在不在,並未聽見說要陳平守在茅坑外催拉。陳平那花花腸子,只想在范增面前表現一把,便自作主張要等著劉邦拉完。韓淮楚在附近聽見劉邦遇到難處,便來與劉邦解困。
陳平便離席上前來攙扶范增。范增一拍案:「老夫未醉,是爾等醉了!」
再說那劉邦在茅坑裡等了一陣,也未聽見陳平回來。便問外間:「樊屠子,夏侯嬰,那陳平還在外面等嗎?」二人回答:「陳平隨韓信去了,並未見回來。」
滿座訝然,都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范增那老頭,氣得白眉倒豎。只有那劉邦的未來親家項纏在偷偷地樂。
於是劉邦與樊噲,夏侯嬰離開,留下紀信蹲坑。剛走了幾步,只見不遠處一聲高呼:「沛公在嗎?」
張良手捧白璧,獻與項羽,項羽也就接下了。張良又捧玉斗一對獻與范增,那范增接過玉斗,突然用力向地上一擲,拔劍砍破。罵項羽道:「豎子不足與謀!日後奪你天下者,必沛公也,吾輩皆將為其所虜矣!」
范增又用枯手一指張良:「沛公逃了,你還在這裏。子房先生先頭說為天下除暴而投效沛公。現在暴秦已除,你也不用回霸上了,就在魯公帳前效力吧。」
項羽見張良回來,責怪道:「沛公為何久不歸席?」張良很輕鬆地答道:「沛公不勝酒力,不能親來辭行,特使在下奉白璧一雙,獻于魯公足下;玉斗一雙,獻于范軍師足下。」
這紀信簡直就是老天派下來降生世間做劉邦的替死鬼的,要不然為何兩人生得如此相似?劉邦穿了紀信的甲胄,乍眼看去還真難分辨出他就是那個流氓。
二人說干就干,開始互相換穿服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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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之人正是韓淮楚。那劉邦到這時還不知他革命立場到底站在哪一邊,還在打馬虎眼,說道:「俺喝得太多,想方便一下。」
再想殺劉邦,只有派大軍攻打,擊潰他十幾萬人馬。可這次不同了,縱項羽本部軍馬願意攻打劉邦,諸侯卻未必願意。人家裝孫子也裝過了,謝罪也謝過了,再要去打人家,道理上可說不過去。
項羽便有些不悅,說道:「我與沛公誤會已經冰釋,為何又不辭而別?」
項羽見范增盛怒之狀,也不敢吱聲,乃笑道:「亞父醉了。」轉頭呼陳平:「素城侯,扶亞父回去安歇。」
那陳平便道:「吾就在這裏等候沛公方便完,一同回去。」
(第七卷完)
韓淮楚便正色相告:「師傅他老人家早已看出,沛公便是真龍天子,日後位登九五的只有是他。師兄我不久后也要去投奔沛公助他成就帝業。師弟你滿腹才學,也是棟樑之才,何不棄暗投明,也去輔佐明君?」
紀信假扮劉邦受這危險也不是頭一遭了,上次秦嘉攻打沛縣就是他扮成劉邦來個斷尾求生,聲東擊西保護劉邦突圍而出。便大義凜然道:「為了主公,末將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換完馬甲,劉邦想起一事,對紀通道:「俺這裡有白璧一雙,玉斗一對,原本想獻給項羽與范增那老雜毛的。待會見到軍師,便將這些交給他。若是見到項羽發怒,拿出來會有用場。」那紀信便接了白璧與玉斗。
剛出帳外,便見一人走來,問道:「沛公這是要到哪裡去?」
張良想要分辯一下,卻見范增那怒不可遏強橫不講理的樣子,只好將話咽下,道聲:「是。」
陳平哈哈一笑:「師兄放心,我這就去向軍師回話,說沛公吃壞了肚子,正腹瀉不止。」說罷轉身離去。
「哧溜」一聲,劉邦從茅坑鑽出,道聲:「快走!」
「怎麼今日如廁的人這麼多?」項羽心中極為納悶。
又過了片刻,張良在席中不知給劉邦發出了什麼暗號。劉邦便假意要如廁,向帳外走去。
那人便高聲答道:「吾乃魯公帳下護軍都尉陳平。范軍師差吾來,問沛公如廁完了沒有?」
范增搞出了這一手,還逃走個屁?再這麼下去呆在這臭氣熏天的茅坑中,熏也要熏死了。劉邦聽得只是叫苦不迭。
劉邦心裏打了個突,也不知韓信是嚇唬還是提醒。但他說的確實不假,那老東西未安好心,宴會上殺不了自己,定會在歸去的路上追殺。便打個哈哈,同樊噲一起離去。
而憑項羽的本部人馬,VS劉邦的十余萬大軍,還不知誰勝誰敗。縱然得勝,也是慘勝。
韓淮楚微微一笑,又道:「今日沛公有難,正須師弟相助。師弟將如何處之,不用我多言吧。」
先不說樊噲與夏侯嬰如何艱難地逃回了霸上,且說大帳之內劉邦久久不回。
韓淮楚便道:「師傅帶我去,是去尋找天子之氣……」
「這老雜毛真是人老成精,連俺方便一下都心疑。」劉邦將范增在心中詛咒了一千遍,答道:「俺可能吃壞了肚子,剛剛出恭完,走了幾步肚子又痛,看來是一時半刻拉不幹凈。」
軍門那一線是個難題,有不少士兵看守,劉邦的隨從既進不來,他們哥幾個也別想出去。
劉邦便道:「俺一個人騎馬回霸上,你們二人自個跑回去。」
那張良到了茅坑邊,不見劉邦,只見了冒牌貨紀信。紀信告知沛公已走遠,張良暗喜。那紀信又將劉邦留下的白璧、玉斗遞給張良。張良接了,回到大帳。
殺不成劉邦,先去了他的左膀右臂張良再說。范增對打壓劉邦,是不肯放過任何機會。
這尿遁的把戲豈能騙過韓淮楚。韓淮楚暗笑不止,心中像鏡子一般明亮。
張良便自告奮勇道:「想是還在如廁,待吾去催催。」
到了茅坑,四下無人。樊噲「哇」地一口穢物噴出,全是那生吃的豬肘與滿肚的黃湯,吐完就拉。一瞥眼,卻見劉邦站得挺直,一點也沒有醉意,他那水龍頭也不掏將出來。
三人齊詫道:「不會吧,這般不辭而別,不妥當吧?」劉邦道:「大行不拘細節,現在俺就像案板上的肉,那范增就是案板上的刀,等宴會一散,那刀就落到俺頭頸上了,還管什麼禮數?現在趁著那范增還在帳中,再不溜走更待何時?」
鬼谷懸策的相術有多精準,身為縱橫家弟子的陳平自然知道。而師傅會不遠千里尋找天子之氣,豈會無因?那泗水也就出了劉邦這麼一個上得了檯面的人物。韓淮楚只說了個開頭,陳平頓時已明白,那真龍天子就是劉邦,而不是現在呼風喚雨看似得意的項羽。
走了幾步,小弟夏侯嬰,紀信都迎上來問候。見劉邦無恙,大喜。樊噲正醉得頭重腳輕,見二人到來,便將攙扶劉邦方便的重任交給了他們。一行四人,向茅坑走去。
劉邦便小聲道:「俺這是裝的。樊屠子快點拉,拉完了子房先生要咱們就此開溜。」
陳平滿頭霧水,不知韓信為何會提這事。答道:「聽說師傅與師兄去了泗水。」
那陳平也就是來查看一下劉邦還在不在,聽見他答話,也就放心,說道:「原來沛公吃壞了,莫非有什麼東西不幹凈?」劉邦也就順口胡謅:「可能俺早上沒吃東西,後來吃了冷盤又吃熟食,這陣子適應不了。」
陳平十分奇怪,心想韓信今日是怎麼了,要來插手此事?本不想跟韓淮楚去,奈何他勁大拗不過,只好隨韓淮楚向外走了幾十步。
那紀信便自告奮勇道:「我與主公長得相像,不如主公穿了我的甲胄扮成是我,混了出去。」
先頭闖進去的是三個人,出來的還是三個。那些看守也認不出穿著甲胄的「紀信」就是那無恥的流氓,劉邦就這麼大搖大擺地混出了軍門。
於是四人下了決心,要來個絕地大逃亡。
正在發愁,又聽一人譏笑道:「陳師弟,這世上催什麼不好,也有催拉的么?」說話之人,卻是那韓信。
此時不走,更待何時。於是劉邦,樊噲,夏侯嬰便按原計劃行動,一路鬼鬼祟祟摸到軍門。
項羽自是心知肚明是誰的主謀,說起來還是自家理虧,便默然不語。
馬甲換了,那聲音卻換不了。要是紀信答話,一開腔就會露餡。劉邦急忙退回茅坑,與紀信一起擠在那狹小的空間,答道:「俺在出恭呢,足下何人?」
逃是大方向問題,怎麼逃卻是個細節問題。這軍營裡布滿了項羽的士兵,若是被人知曉報與項羽,還未逃出去,劉邦的那顆人頭就被項羽給砍下了。要逃就要逃得神不知鬼不覺。
滿室皆醉,只有范增十分清醒。未來要搶奪項羽這顆霸王星的天下,讓項羽就此隕落的,便是劉邦那顆帝星。
外面的空氣真好,可劉邦還來不及享受。從鴻門到霸上的逃亡之路,隨時會有范增派來追兵。
張良對道:「上將軍與沛公有手足之情,當然不肯加害,但是將軍帳下那些人就難保了。剛才吾聽說帳外埋伏有刀斧手,也不知何人要加害沛公。沛公要留在此,性命難保。」
劉邦要興師動眾帶著一大批人逃跑,不用說,那些守衛必然報告給項羽。劉邦的馬雖快,能快得過項羽的烏騅馬嗎?他帶來的猛將雖多,猛得過天下無敵的項羽嗎?只要項羽率軍追來,那便是死路一條。
他這一回去,什麼左司馬曹無傷的人頭就掛在了轅門之上。對付叛徒,黑道大哥劉邦從來都是不講情面。
要找主子,就要找靠譜的。陳平原來以為項羽便是個好主子,聽韓淮楚這麼一說,便有了離開項羽去投劉邦的心思。他指著韓淮楚,笑道:「我說你這小小的持戟郎中怎做得這般自在,原來是存了這個打算。」
「看來韓信得了子房先生託付,在暗中幫助咱們。也不知他用什麼辦法支走了陳平。」夏侯嬰在茅坑外自作聰明地分析道。
在帳外的韓淮楚,聽得是心中隱隱作痛,「良妹被范增扣下,心中一定是一萬個不願意。不知何時才能脫離這苦海,得回自由?」
他便笑嘻嘻道:「沛公速去速回,范軍師說回頭還有事要找你。」
「這辦法不錯!」劉邦心想。嘴上卻假惺惺說道:「項羽若知俺扮成是你,這樣你處境豈不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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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嬰道:「大哥說得不錯,只是咱們走了,項羽與范增定會發怒。軍師怎麼辦,怎好把他一人留下?」劉邦搖頭道:「管不了那麼多了。子房乃是韓國司徒,想必項羽不會將他怎麼樣。俺正要留下他善後。他足智多謀,定有應對之法。」
這下不要說范增,連項羽也開始懷疑了,問道:「沛公安在?」
樊噲與夏侯嬰聽得只是叫苦。從鴻門到霸上有四十里路,他們又不是馬拉松運動員,哪裡吃得消?尤其是樊噲,還有一罈子黃湯下肚,連站都站不穩。
韓淮楚估計說的話劉邦等人也聽不見,便問:「師弟,你可知師傅他老人家在萬載谷召我去后,去了哪裡?」
天大地大,沒有尿尿事大。項羽此時喝得也有點迷糊,便道:「沛公快去快回,項某還要與你再飲三盅。」
劉邦走了幾步,一步三搖,連站都站不穩。張良在一邊道:「沛公不勝酒力,樊將軍去攙扶一下。」
樊噲心想一壇酒下肚,俺也喝得快倒下了,哪還能攙扶他?正欲推辭,只見張良在向他暗施眼色。便不做聲,扶著劉邦一同走出。
韓淮楚點點頭:「不錯!我與師傅是去了泗水。師弟可知道,師傅為何要拉我去泗水?」陳平搖搖頭:「這我哪裡知道?」
陳平見了韓淮楚,嘿嘿笑道:「軍師有令,不敢不聽。」
韓淮楚便笑問:「軍師真這麼說過?」陳平信誓旦旦道:「這是當然,不信的話你自問軍師去。」
劉邦一拍紀信的肩膀,說道:「如此就委屈你了。」
韓淮楚也不戳穿,拉著陳平的手道:「師弟,咱們借一步說話。」
劉邦也不管他倆吃不吃得消,跨上一匹快馬,一揚馬鞭,一溜煙去了。
什麼!劉邦溜了!
話未說完,陳平「呀」了一聲,驚道:「莫非那未來的天子,便是沛公不成?」
樊噲很是奇怪:「大哥,你不是要方便嗎?怎地站著不動?你怎看上去沒醉?」
這無恥的流氓,遇到生死關頭,連兒子都捨得狠心拋下,何況一個張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