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秦記之我是韓信》第七卷 巨鹿鏖兵宴鴻門

第六十六章 項莊舞劍

第七卷 巨鹿鏖兵宴鴻門

第六十六章 項莊舞劍

劉邦的小弟都擋在了門外,此時除了與劉邦結了娃娃親的項纏,無人能救他命。張良急將妙目投向項纏,意思是你快下場去救你的親家。
劉邦躬身行禮率先開口:「亞父多日不見,更見清朗。劉季在此見過亞父。」
張良急將韓淮楚袖子一拉,高喊:「三位將軍快點進去!」樊噲三人會意,趕緊操起盾牌一路猛撞。
樊噲接過豬肘,把大盾放在地上做砧板,用削骨刀作菜刀,一刀一塊,隨切隨吃,眉頭也不皺一下。
「一定是出了意外。杜車就算殺不死劉邦,按理也該回來報個信,怎到這個時候還不見他蹤影?」
范增兩眼一瞪:「怕什麼,你只管去做。有什麼後果,老夫來擔。」
小弟闖的禍,只有他這位大哥來圓場。便堆笑道:「這便是俺向上將軍常常提起的樊噲。」
於是眾人重新落座,又復酒酣耳熱談笑風生之狀。那項羽與劉邦談話間格外親密,似乎將今日要結果劉邦的大事忘到了九霄雲外。
韓淮楚苦笑不迭,拉起張良的纖纖細腕,說道:「子房先生,借一步說話。」張良便由他拉起,同他向一邊走去。
劉邦的小弟們,都退到了軍門外,還在喝著西北風。
韓淮楚便一邊暗笑,一邊點頭稱是。
要問項莊與項纏的武功誰高?二人也就差不多。項纏雖是長輩,項莊卻是項氏子弟中的後起之秀,在飛燕門時與項纏的武功也差不了多少。兩年過去,項莊武功大進,而項纏還在原地踏步。項莊的劍法已隱隱在項纏之上,又年輕氣盛,真要幹掉項纏也有可能。
老而彌堅的范增,駐著龍頭拐杖慢悠悠地進來。除了項纏這等輩分極高的前輩,席上全體起立。
那樊噲便挨著張良的席位坐下了,一場風波總算平息。
項纏此時心中對韓淮楚是由衷的佩服,「真是神了,韓信說范增會來這一手,果然就來了。」便解下劍,跳入場中,說道:「一人舞劍有什麼好看,吾來與你對舞。」
也是二人談得親親蜜蜜,此刻劉邦連為兄也敢叫出來了。項羽聽他提起心中佳人,臉上笑容浮現,說道:「快了。等進了咸陽安頓大事,就與長公主成親。」
有范增撐腰,項莊膽氣立狀,便點頭答應。
那侍者便端來一盤豬肘,帶著血,原汁原味的綠色食品,保證沒有加工,更沒放化學品。眾人心知項羽是在整蠱樊噲,都瞪大眼來看熱鬧。
張良初是一愣,隨即心領神會,點點頭道:「此計甚好,就這麼辦。」於是轉身離去。
紀信夏侯嬰一聽,頓時啞口無言。韓信的武功已到絕頂,只怕合三人之力也斗他不過。只要他不肯讓路,今日是休想跨進大帳一步。
韓淮楚望著伊人那焦慮的神態,心想有項纏在,劉邦定保無事。樊噲等人今日是多此一舉,搞不好這般硬闖,會觸怒了項羽。便笑嘻嘻道:「不妨事,不妨事,項莊將軍只是舞舞劍為沛公助興,諸位誤會了。」
他看到項羽與劉邦有說有笑,更加生氣。只見他從懷中掏出一隻半月形的玉玦向項羽一舉,意思是你趕緊下令啊。項羽卻假裝未看到,繼續與劉邦「暢訴別情」。
樊噲等將信將疑,便往裡闖。
范增原來並不想列席這場酒宴,看到劉邦那討人厭的樣子。本想杜車能將他半道解決,那劉邦連軍營的門都踏不進來。殊知劉邦按時赴約,而派去的杜車卻音訊全無。
項羽也聽說樊噲的大名,知道他是劉邦麾下一員猛將。又問:「來此作甚?」
軍中舞劍是常有的事,項羽不疑有他,說道:「如此甚好。」
韓淮楚心中暗喜,又問:「弟兄們還要再等嗎?」范增手一揮,剛想說都散了吧。忽然轉口說道:「都到帳門外,看住劉邦那些手下,不要讓他們進來。」
到了無人之處,張良責怪道:「信郎,項伯沒將我的話帶到嗎?你今日怎要攔住他們?若沛公有個三長兩短,如何是好?」
張良看得大驚,「項莊這哪裡是要舞劍,分明是來取沛公的性命!」
欲知後事如何,請繼續追讀此文。
范增連連向項羽使眼色,那玉玦舉了又落,落了又舉。這番動作與宴會的氛圍十分不合,連劉邦也看出了不對勁,心想大家都在飲酒吃肉,你這老東西平白無故舉那玉玦幹什麼,還舉個不停?
滿帳的人都笑出聲來。想不到樊噲這麼不知禮數,討酒竟討到項羽這兒來了。就算嘴饞,也不會饞到這般地步吧?
項羽笑道:「這是當然。此番滅秦,沛公功勞最大,自是少不得你。」
但項纏是什麼人?他是項梁那一輩還活在世上為數不多的長輩,項莊哪裡敢用強?幾次想趨近劉邦,被項纏以身擋在劉邦面前,無法得手。
范增是再也坐不住,假裝如廁,出了帳外,喚來一個殺手——項莊。
這舞劍便成了一場鬧劇。而項羽看著光景不對,知道是范增的主謀,也不好出言阻止。
一罈子酒都整不了你,再來一隻生豬肘噎死你。
范增心想幸而老夫作了兩手準備,便喚來韓淮楚,領一百刀斧手在帳外不遠處埋伏。自個便進帳假裝赴宴,來做劉邦的催命使者。
范增看得是鬱悶不已,「項伯今日是吃錯了什麼葯?為什麼要護著劉邦?」越看越是焦急。
這一下項羽算服了,問道:「樊將軍,還能飲酒乎?」樊噲便答出一句後來引為經典的話:「大丈夫死且不避,豈怕飲酒乎?」他頓了一頓,又道:「之前大家都在楚懷王面前說得好好的,先入關中者為王。現在俺哥哥冒著九死一生第一個破關入秦,什麼東西都不敢動,什麼妞都不敢亂搞,還軍霸上,等著上將軍到來。俺卻聽說上將軍受小人挑唆,要殺俺哥哥。這樣做,豈不寒了天下人之心!俺闖到這裏,是為俺哥哥抱屈而來。有違軍令,願殺願剮,聽憑上將軍處置!」
韓淮楚正色道:「我何嘗不想救沛公。只是樊噲未得項羽同意這麼冒失地硬闖,搞不好會觸怒項羽,反而誤了大事。良妹放心,有項纏在,項莊殺不了沛公的。」
張良微微一笑,說道:「樊將軍休慮,韓信的事由吾來解決,保管他不會難為與你。」
張良又扭頭喊道:「人多了不妥,就樊將軍一人去好了。」夏侯嬰、紀信便停下腳步,任由樊噲一人入帳。
那劉邦便極為尷尬,站在那裡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不知說什麼好。
劉邦聽得心中一沉,「好狠毒的老兒!這輕描淡寫的一句話,便要幹掉俺一員大將!」
那樊噲三人便跟了張良,往軍門內猛闖。衛士急忙阻攔,操起兵器高聲喝道:「沒有上將軍之令,不得擅入!」三人也不答話,舉著盾牌一陣橫衝直闖。這尋常的軍士哪是這三人的對手,立刻仆倒一片。
陡聽一聲頓喝:「樊屠子,你這是要幹嗎?見了韓某,還不繞道而行?」
范增手一抬:「不敢當。老夫是羽兒的亞父,哪敢做沛公的亞父?沛公這稱謂,別愧煞了老夫。」
有老情人的嬌軀夾在中間,韓淮楚還能把她怎麼樣?只有眼睜睜地看著樊噲,夏侯嬰,紀信越過自己闖到裡間,到了帳門前。
只見劍光閃爍,你來我往,項莊項纏這祖叔兩輩就此對舞起來。一個要殺劉邦,一個要救。劍光錯路,寒芒耀眼,端的是劍不長眼驚心動魄。
他瞬時意識到不好,「這是暗號,范增是催促項羽動手殺俺!」
樊噲剛想說俺來救大哥與項莊拼老命,只見劉邦連連向他使眼色,便將到口的話咽下,答道:「俺嘴饞,還未吃早飯,來此討盅酒喝。」
※※※
范增對項莊說道:「劉邦豺狼成性,野心不小,必須今日將他除掉以絕後患。上將軍太過耳軟,被劉邦花言巧語哄騙下不了手。你進去假裝祝酒為他們舞劍助興,找個機會把劉邦幹掉。記住,今日殺不了劉邦,他日你我必為他所擒。」
冷不丁走出一人,卻是韓淮楚。韓淮楚問道:「軍師,怎還未見上將軍下令動手?」
項羽心想這樊噲真是可愛,什麼話都敢說。便笑道:「說哪裡話來,沛公是我兄長,項某怎會殺他。找個位置一邊坐下吧。」
張良越眾而前,拱手道:「韓將軍,項莊要殺沛公,請讓他們三位救駕,再晚就來不及。」
你要喝酒是吧?給你一大壇,嗆不死你也淹死你。想來項羽當時的想法有點促狹。
項羽又道:「來,給樊將軍一隻生豬肘。」
張良「呀」了一聲,說道:「是小妹多事了。」轉頭便要回大帳。韓淮楚將她一拉,說道:「別忙。」張良詫問:「你還有什麼話說?」韓淮楚道:「項莊殺不了沛公,范增必不會善罷甘休,沛公回霸上的路上必有兇險。快趁范增還在帳內,找個機會通知沛公中途離開,速速回去。」
此時張良正回到大帳,只見樊噲正捧著酒罈一飲而盡,看來情況沒想象中的那麼糟糕,心中始安。
項羽手一擺,道聲:「算了,樊噲殺豬出身,沛公又與他情同兄弟,想必平日未以禮法約束之,不知禮數。討盅酒喝,也沒什麼大不了。」便對侍者道:「去賜樊將軍酒一壇。」
兩位教練唇槍舌劍略一交鋒,范增知道憑口舌說不過巧舌如簧的張良,哼了一聲,走到南面那席坐下了。
項莊隨范增一起進帳,假裝向劉邦祝酒一番,又道:「上將軍與沛公飲酒,筵前無所娛樂。何如小將為諸位舞劍助興,以博大家一笑?」
這樊噲鴻門宴闖帳一事,後人有詩讚道:不知此土何為驗,拈起新羅人草鞋。嘆祖殿前樊噲怒,鴻門一踏為誰開。
劉邦心裏聽得是肉疼不已,「好端端的一個曠世美人,本該是俺劉季的,卻被項羽硬搶了去!有什麼辦法,自己這條命還捏在人家手中呢。」於是臉上堆滿了笑,問道:「什麼大事,是不是要分封諸侯?到時可別忘了為兄的一份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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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莊遂拔劍起舞,一步步向劉邦的案前逼近。
當眾行刺,項莊可是想都不敢想。劉邦已今非昔比,再不是只帶有幾千烏合之眾的小諸侯一個,而是手提十幾萬大軍的大佬中的大佬。項莊便猶豫道:「只怕上將軍不肯。」
「項莊殺不得劉邦,看來只有等宴會散了,派兵去追殺他這一招了。」范增暗自盤算。
一壇酒下肚,樊噲喝得臉紅脖子粗,鼻子里直往外噴著酒氣,站在那裡有點晃晃悠悠,高聲贊道:「好酒,多謝上將軍賜此美酒。」
劉邦此刻是心裏將樊噲臭罵一通,「樊屠子,你這廝幹什麼不好,偏要來惹禍?嫌俺死得不快嗎?」
范增冷麵說道:「未得上將軍同意,擅闖大帳者,殺無赦!」
好不容易闖到了項羽的中軍帳前,卻見帳前還有百十個守衛。樊噲乍眼看見一人,只是發愁,對紀信夏侯嬰道:「二位老弟,俺對不住了,不能再進,救駕的事就拜託二位了。」紀信二人奇道:「這是為何?」樊噲皺著眉頭道:「你們沒看見韓信擋在哪裡嗎?上次與他較技俺輸了,見他便要繞道走。他擋在門口,俺怎能進去。」
范增不耐煩道:「動什麼手?羽兒鬼迷了心竅,不想殺劉邦了。」
那范增原來還對張良有那麼一點好感,此時卻對她十分痛恨。要不是她做劉邦的軍師為他出謀劃策,劉邦哪能這麼快打進咸陽。遂枯手向張良一指,說道:「子房,你不好好地輔佐你家韓王,卻投效沛公麾下,是何道理?」張良從容答道:「秦乃天下公敵,子房為天下除暴,投效沛公又有何妨。」
樊噲等人還守在軍門。張良對著眾人高聲呼喊:「沛公有危,項莊假作舞劍,要殺沛公,誰去救駕?」樊噲一聽項莊要殺大哥,頓時兩眼圓睜,吼道:「讓我去,與項莊那小子拚命!」又有十幾個大將爭著要去。張良縴手一指樊噲,紀信,夏侯嬰,說道:「就是你們了,快隨我來!」
張良微微一笑,圓場道:「沛公與魯公是結義兄弟,這亞父也勉強也叫得。軍師別來無恙否?」
殺氣騰騰的樊噲入到大帳,那造型可說是極搶鏡頭,一根根頭髮皆往上指,眼睛瞪得如銅鈴般大,似乎眼眶也快裂掉。高喊一聲:「誰是項莊?」
上將軍魯公的中軍大帳豈是說進就進?還這麼咋咋呼呼一聲高喊。項羽未見過樊噲,大怒,按劍而起厲聲問道:「來者何人?」
便有侍者獻上一大盅酒。
為了大哥,此時樊噲便是刀山火海也敢去闖,何況只是一壇酒。那樊噲更不猶豫,擰起酒罈一陣牛飲,還砸吧砸吧喝得吱吱有聲,看得劉邦只是擔心,心想平日也未見你這般喝過酒,樊屠子你行不行啊?
於是他扯起嗓子問道:「不知上將軍與長公主何日成親?為兄已備下薄禮,要在上將軍大喜的日子送來道賀。」
紀信夏侯嬰氣得直罵:「樊屠子,什麼時候了還管這麼多,救沛公要緊,快往裡闖!」樊噲苦笑道:「俺也想闖,可咱們打得過那韓信嗎?」
張良卻不知范增的打算,以為他今日不殺劉邦誓不罷休。更見項伯老邁,恐長此下去力有不支。心中焦急,便假意要如廁,出了大帳,直向劉邦這幫小弟尋來。
這一喊,把一室的酒盅震得跳蕩不止,舉座皆驚。項莊項纏一聽,舞劍秀也不秀了,都回過頭來愣愣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