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秦記之我是韓信》第九卷 楚漢爭鋒戰彭城

第十二章 劫數難逃

第九卷 楚漢爭鋒戰彭城

第十二章 劫數難逃

他便高聲問道:「哪位弟子願去東天一遭,借來天河之水?」
次日,由闡教副教主燃燈親自出馬,斗那截教得意門徒趙公明。趙公明依舊祭起定海珠,那燃燈不敢招架,望空落荒而逃。趙公明哪裡肯舍,窮追不放。
眾仙訝道:「你這瓶子恁般小,倒進池中如同無物一般,如何能補充蒸干之水?」
燃燈微微一笑,將手掌一攤,現出五色毫光,原來是一璀璨明珠。燃燈說道:「本事倒是沒有,法寶倒有。這定海珠本是貧道得自截教高徒趙公明,有定海之力。不知貧道寶珠能不能破那焚天大陣。」
封神一戰,聞太師興兵伐周,截闡兩教眾多弟子門人鬥法西岐,各有勝負,殺得是難分難解。這一回合,是由截教赫赫有名的門徒趙公明邀斗玉虛宮眾仙。那趙公明好本事,祭動二十四顆定海珠,接連打傷赤精子、廣成子、道行天尊、玉鼎真人、靈寶大法師五位玉虛二代弟子,並用縛龍索拿住黃龍真人,大逞威風。
那燃燈還在心疼他寶貝,只聽一聲「善哉!」准提口念佛號,說道:「水火童子,你去測量一下,這八德池的水,下去了多少?」
眾弟子齊震動道:「師尊大法無邊,明知這廝會掀起滔天浩劫,難道不能阻攔?」
西方極樂之鄉,祥光五色,瑞藹千重,該當是清閑極樂,逍遙快活之地。
准提苦笑道:「火魂幡有毀天滅地之能。魔帝出困,此乃劫數,非貧道之力能擋。所幸這廝已困在池中數年,仙界眾仙,世間黎庶得而有一線生機。若非如此,非但東土,甚至我西方早就天翻地覆,在劫難逃。」
自上次閉關,他那四大弟子之一的武當聖母突然悄悄溜回金鰲島,也不知用什麼言語逛得雲霄仙子走出島外。
准提問道:「汝有何法,但請講來?」
那燃燈根基深厚,在闡教中身份也是副教主,法力早超出准提門下諸多弟子。眾弟子聞他之言,齊問:「不知師兄有何本事能阻擾魔帝脫困?」
終日嬉戲在八德池中的金鰲——原本截教弟子后被西方教主准提道人收服的烏雲仙當先經受不住這般煎熬,急急跳出八德池化為人形,向掌教師尊准提報警:
水火童子依命上前,用手中六根清凈竹向池水一指,瞬時竹身暴長,直觸池底。
文殊說了一大通,他哪裡知道,通天教主正是為魔帝一事而來。
只見那池底的定海珠已不再是五彩顏色,而是變得通體赤紅如在熔爐中炙烤一般。而池水中的氣泡又重現生出,一串一串地冒出池面。
文殊眼珠一轉,說道:「今日弟子奉師命要去南天門借來天河之水,以拖延魔帝出困。此般大事,老師怎會不知?與首仙再戰一場也是無妨,不如等今日事後,老師移駕我七寶林,當著貧道師尊的面,做一場公平之戰。若弟子戰敗,則將這青獅歸還給老師。」
通天教主愈加發怒,厲聲吼道:「休拿師祖來壓本尊。你說萬仙陣一戰各憑本事,要不是原始師兄借給你法寶盤古磬,如何能收走本尊愛徒?你可敢今日再與吾徒弟戰上一場么?」
不說那慈航道人不停地向八德池中傾倒那珍貴的甘露之水,補充蒸乾的水分。卻說那文殊廣法天尊跨了青獅,在雲頭急急趕路。
可憐雲霄仙子苟延性命八百年後,依然難逃劫數,一脈香魂飄向封神台,作了管茅坑的什麼什麼「感應隨世仙姑正神」。
准提微微一笑,說道:「諸位門人休小瞧了慈航這瓶,瓶雖小,卻能裝四海之水。這辦法笨是笨了點,卻能擋得一時。」
這簡直是赤裸裸的挑釁!簡直沒把通天這師弟放在眼裡!在師祖鴻鈞的眼裡,他通天又算什麼玩意?
昔日截教人才濟濟,都是第二代弟子,單憑自身實力,那首仙的本事未見得會輸給文殊。通天教主要文殊與首仙再戰一場,文殊並無十分的把握。何況他老人家還在一旁虎視眈眈,雖說不會以大欺小,保不定會暗中搗鬼。
先是那一泓池水,本是無根天水,亘古常藍。突有一日池水變得滾燙,水面不停地有蒸汽冒起,猶如開鍋一般。
按說人家兄弟拼了性命得來的法寶,那定海珠便該歸曹寶所有。燃燈卻貪圖寶珠,厚著臉皮道:「今日方見此奇珠,吾道成矣。」說這定海珠可助自己修道,向那曹寶硬討這二十四顆見神滅神,見仙打仙的定海珠。
筆者乾脆給那曹寶改名,就叫草包算了。想玉虛宮何等勢力?那草包為巴結上仙,一句話都沒多說,就拱手將定海珠獻給了燃燈。後趙公明喪於陸壓道人之手,從此,這二十四粒定海珠就有了新主人。
真是廢話,曹寶自己用那定海珠不一樣可以修道嗎?想霸佔人家寶貝,這等無油鹽的理由也想得出來!
便有大弟子五彩孔雀孔宣問道:「師弟這瓶也只能裝四海之水,若瓶水傾盡,又該如何?」
准提向東方遙望一下,說道:「這世間水源大過四海的,只有天河。焚天大陣是要燒他東土天庭,魔帝脫困,他東土仙界最先遭殃。可差一人去往南天門,向那昊天玉帝借來天河之水,可解燃眉之急。」
通天教主坐在奎牛上嘿嘿冷笑:「你既不認我這師叔,如此正好,教訓你也不懼原始師兄責怪。」
眼看那曹寶敵不住趙公明,躲在暗處的燃燈趁趙公明手中無寶貝,偷偷打出乾坤尺,一尺偷襲得手,差點將趙公明打落虎背。趙公明身負重傷,只有鎩羽而去。
那通天教主將文殊去路攔住,黑著臉厲聲喝問:「闡教惡徒,可識得本尊乎?」
旋見一股泠泠清風在池面平地而生,冒出的白霧瞬時消失,池水不再翻騰。
眾仙大驚失色。以定海珠之力,竟只抵擋住焚天大陣一個照面!
文殊申辨道:「老師這話從何說起?萬仙陣一戰,兩教各憑本事。這孽畜法力不濟,被弟子收去,在西方教主門中早晚聆聽三乘教義,對它實是有莫大的好處。萬仙陣后當著鴻鈞師祖的面,老師怎不抱屈?再說老師門下被收服的門徒也不只首仙一個,老師怎會偏偏找上了弟子?」
燃燈合什道:「不試試,如何能知?」振臂一揮,一道五彩弧光劃過,那粒定海珠落入八德池底。
先不說這是是非非,還是將筆墨轉回正題。
一出這碧游宮,雲霄仙子便碰到了鴻鈞老祖的看門童子菩提。那菩提好生厲害,二話不說,用風火蒲團中的紅蓮業火將雲霄活活燒死。
慈航道人神色肅穆,說道:「弟子有一笨辦法,雖不能永遠困住這魔帝,卻能拖延他脫困之時。不知可行不可行?」
慈航手中緩緩托起一瓶,卻是他看家寶物——清凈琉璃瓶,說道:「弟子這清凈瓶中甘露水能肉白骨起死回生。若將這瓶中之水傾倒在八德池中,補充被魔帝蒸乾的池水,便可拖延他破鏡之時。」
那准提連連搖頭,說道:「若焚天大陣只用一粒定海珠便能抵敵,何以成為亘古以來我仙界之隱憂?諸位且再看將下去。」
通天教主吃了這悶虧,再也忍受不住。今日算到那魔帝姬風即將從須彌幻鏡中脫困,便要找個由頭來助他一臂之力。
說起燃燈得到定海珠的經過,簡直令人齒冷。
通天教主用青萍劍向文殊坐騎一指:「你這青獅,本是本尊鍾愛的弟子首仙,萬仙陣一戰被爾恃強收走,變成了這副模樣。你做錯何事,還須多問么?」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倒霉的文殊就這麼遇到了通天教主。
金毛犼上慈航道人合什問道:「師尊是說,待這一池天水煮干,魔帝便會破鏡而出?」准提頷首道:「然也。照這勢頭,只須半日,八德池的水就要乾涸,那魔帝就將出來荼毒眾生!」
「不好,那魔帝姬風人雖困在鏡內,依然能弄出神通。師尊的寶鏡被他烤得如火炭一般炙熱,如今一池天水皆被他煮如鼎沸,如何是好?」烏雲仙誠惶誠恐地說道。
眾仙聽准提這麼一說,臉上悅色立斂,各睜慧眼,緊張地盯向八德池中。
「這麼快的工夫就有一寸池水被蒸干!」眾仙更是大驚道:「似此該當如何是好!」
即有文殊廣法天尊應聲領命,跨青毛獅子而去。
這還不說,那叛徒武當聖母立了此功,大受仙界青睞。由太上老君提議,讓她開山立宗,大享人間香火。並將雲霄,碧霄,瓊霄三位仙子的神位擺放在武當聖母那新蓋的「驪山老母殿」廟中大殿上,以儆效尤。
文殊見了通天,那稱呼也十分講究。要是他還身在玉虛,就得尊稱通天一聲師叔。如今嘛,您老人家輩分高法力強大,就稱你一聲老師。
這一刻,那西方眾仙卻逍遙不起來。只緣困在八德池須彌幻鏡中的魔帝姬風,鬧出了巨大的動靜。
文殊要不知道通天教主是誰,簡直是白活了億萬年。見通天來意不善,堆笑道:「原來是通天老師。老師說錯了,貧道自歸西方,便不是玉虛門下,何言闡教二字?」
眾仙齊贊:「定海珠果然神妙!師兄只用一粒珠子便能抵擋魔帝的焚天大陣,果然是法力高強!」
風馳電掣間,二位你追我趕來到一坡,卻遇五夷山兩位散仙蕭升、曹寶,自告奮勇來助燃燈。想此無名小輩也敢出頭,趙公明大怒,把縛龍索奈起,來拿兩個道人。二位道人本事雖不濟,卻有獨門法寶。那蕭升拿出一個有翅的大錢,望空一撒,縛龍索便與大錢粘在一起,墜落地下。趙公明失了法寶,愈加盛怒,又祭起定海珠。蕭升依樣畫葫蘆,用「落地金錢」粘住定海珠打落塵埃。他那同伴曹寶見此良機,搶走定海珠。趙公明連失二寶,氣得叄屍神暴跳,揮鞭砸向蕭升。這一次,蕭升還是用落地金錢來粘趙公明的神鞭,但鞭乃兵器並非法寶,如何能粘住?可憐那仗義出頭的蕭升被趙公明一鞭打得腦漿迸出,魂歸封神台去了。
忽見金光東來,奎牛上坐著一道人,穿大紅白鶴絳綃衣,手執青萍寶劍,卻是混沌未分天地玄黃之外,鴻鈞教下,截教掌門通天教主。
那水火童子收回六根清凈竹,回報准提道:「啟稟師尊,八德池中的水,已下去了一寸。」
那文殊冷汗涔涔,問道:「弟子做錯何事,要老師責罰?」
梅花鹿上燃燈道人忽然開言:「這滔天浩劫師尊不能阻攔,不知弟子能不能?」
仙界本就沒道理可講,誰拳頭硬誰就是主宰。當時那草包若不肯交出定海珠,說不定燃燈的乾坤尺出手,蕭升頂門開裂的噩運就落到草包自己身上。也算他識時務,沒敢違逆「老師」的心意。
天上一日,便是地下一年。准提說半日,人間便是半年之後。
卻說燃燈道人要用壓箱子法寶定海珠來與魔帝姬風鬥法,准提不以為然道:「火魂幡乃魔帝至寶,豈是道友區區定海珠能抵敵?道友還是靜觀待變,休逞一時意氣,折損了自家寶貝。」
九品蓮台上准提早有預料,淡淡道:「貧道早說那鏡只能困這廝一時,不能困他一生。魔帝之焚天大陣已煉得小有氣候,正用焚天大陣烤那須彌幻鏡。待八德水干,池枯鏡裂,便是魔帝脫困,萬生浩劫之時。」
看來這燃燈改投西方,雖拜准提為師,地位仍然尊崇得很,連准提都不喊他一聲徒兒,只呼他為道友。
「噗」的一聲如同爆竹,只一眨眼工夫,那定海珠便炸為齏粉,消散在池水,蕩然無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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