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卷 楚漢爭鋒戰彭城
第十一章 風雨欲來
就連那利蒼也看得起疑：「大將軍，這黑雲來得好生古怪！好像只有傳說中的妖魔出現，才會興起如此黑雲。」
「利兄說得不錯，昨日咱們看見的一定是一個法力通天的惡魔。」韓淮楚淡淡道。
夜闌人靜，正是情濃之時。
韓淮楚上次巡視預備營，見到利豨自創的練兵方法，便頗為讚許。不知道幾個月過後，那幫原本一批軟腳蟹的娃娃，現在變得到底戰力如何。
韓淮楚搭了搭利蒼的脈搏，依舊有跳動，也就放了心。
「真是個小混蛋，冷落了老情人都不自知。」韓淮楚哈哈一笑，伸手摟起張良嬌軀，少不得又卿卿我我溫存一番。
韓淮楚只覺體內真炁依舊紊亂，便盤膝危坐，運功調理。功行三圈，漸漸將亂麻一般的真炁理順。長長的吁了口氣，又伸出掌抵在利蒼後背。
張良撲哧一笑，望著韓淮楚秋波流轉：「就會油嘴滑舌，小心閃了舌頭。」
那利蒼乃儒門中數一數二的高手，一身浩然真炁比諸韓淮楚只略遜一籌。看這光景，料想保住性命不難。
「為兄忽然發現你越來越有魅力了，怪不得漢王也對你心裏痒痒。」韓淮楚笑嘻嘻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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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良瀝血刨白心志，表明自己只做個謀臣，而不會做那漢王劉邦的嬪妃。呂雉也就放了心，樂滋滋地拿著那黃綾去找劉邦。
「若本帥猜得不錯，應該便是那曾在趙國掀起腥風血雨，后被西方仙人收去幾年不見的魔帝姬風！」韓淮楚語氣肯定地答道。
韓淮楚點了點頭，「這應該是商山四皓祭出的飛劍。這場仙魔打架，不知結果如何？」
利蒼聽人說韓淮楚任命利豨為關中預備營統領，總有點放心不下，問韓淮楚道：「小豨年僅八歲，做個傳令官也就罷了，能夠管好那麼一大幫少年么？」韓淮楚又笑答：「有志不在年高。小豨做傳令官時，本帥以兵法傳授，他學得可用心啦
少年郎與成年人士兵相比，弱點就是腰桿沒長壯實力量不足。是以漢軍攻入關中以來，收拾那些以童子軍為班底的三秦軍馬如同草芥。
韓淮楚回過頭哈哈一笑：「利兄，加快點！再過兩天，你就可見到你家小豨了。」
韓淮楚悠悠醒來之時，已到了次日清晨。
說話間，前方十裡外山頭突然現出異象。
韓淮楚便問：「良妹如何聽說四皓乃是修鍊有成的地仙？」
韓淮楚又滿心疑惑，「若商山四皓被這妖魔所殺，日後哪來這四個老怪物，保全漢家太子劉盈？」
「商山嘛，就在內史郡最東面的丹鳳縣。」張良肯定地答道。
那念頭剛剛在他腦中一閃，韓淮楚被笑聲一震，嘴角流血，兩眼一黑，就此從馬上栽下，不醒人事。
韓淮楚的馬快，那利蒼落在後邊揚鞭催馬直是追趕，邊趕邊喊：「大將軍，你的這匹戰神寶駒怎這般快法？能不能慢點？」
連黎山老母都能見到，或許小生就能見識一下那四個地仙到底是什麼玩意。」
「有妖魔！」此刻韓淮楚心中已明白了幾分。
這麼一說，韓淮楚明白過來，「原來商山就在丹鳳縣。小生此番回返櫟陽，正要經過商山。」
韓淮楚兩手一攤，搖頭道：「我哪裡知道？」
「沒有這麼巧吧？這裏就是良妹所說的丹鳳縣。據說那商山四皓所處的商山就在丹鳳縣，莫非這妖魔的到來，與那四個老怪物有關。」韓淮楚一陣胡思亂想。
他的坐騎戰神寶駒，據太上老君託夢所云，乃是他老人家贈予，來曆本就神奇。而這神奇的寶馬，一定是察覺到什麼危險，故而不肯前行。
只見那劍光只那麼閃了一下，就湮滅在如汪洋大海般的濃霧之中，再不復見。遠處傳來一連串沉悶凄厲的慘叫，叫得人寒毛倒豎，毛骨悚然
看那架勢，這妖魔是來找商山四皓的麻煩。而四皓皆是修鍊有成的地仙，一身法力自不用說。敢同時向四個地仙叫板，這究竟是怎樣一個目空一切不可一世的魔頭！
綠柳河畔，古道夕陽。
韓淮楚再向旁邊一瞧，只見那利蒼也同自己一樣，栽倒在馬下滿嘴流血，依然還未醒來。他那匹白馬癱倒在地上如一堆肉泥，看來禁受不住那妖魔的笑聲，已經翹掉了。
「馬兒怎麼不走了？」韓淮楚分外奇怪，提提馬鬃，催馬繼續前行。那戰神寶駒平日最聽韓淮楚的話，今日不知怎地鬧起了脾氣，居然就是不肯再往前邁步，只立在原地噴著粗氣不動，身軀還在瑟瑟顫抖。
韓淮楚還在這邊想著心事，那張良卻媚眼含嗔，責怪道：「信郎，你一味問什麼商山四皓作甚？」
聽張良一言，韓淮楚心中猛地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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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始那黑雲只攀上了山腰。一眨眼，變得翻翻騰騰，風捲殘雲般擴張開來，張牙舞爪，就要籠罩住整個山峰。
呂雉走後，這帳內就留下了韓淮楚與張良二人。韓淮楚用布包纏張良指尖那咬破的創口，為她止血。
對韓淮楚的現代語言張良聽得多了，初時覺得奇怪，後來也就習以為常。
「原來是這麼回事，四個末流的地仙都在人間鬧出這麼大的動靜，要是那上古尊仙黎山老母現身，那還不驚世駭俗？」韓淮楚想起那黎山老母為了向劉邦討要一處道場，還要託夢並且要劉邦問自己她的身份，認為張良說的仙凡殊途很值得懷疑。
韓淮楚有感而發，問道：「良妹可識得商山四皓么？」
那利豨針對如此，想出一個辦法，就是讓大家平日訓練時腿肚子腰腹綁上沙袋。操練時如此，攻防演習時如此，甚至急行軍也是如此。初時眾少年吃不消，叫苦不迭。後來慢慢習以為常，綁的沙袋越來越重，最少的綁五斤，最厲
魔帝出困，楚漢彭城京索大戰仙魔兩界巔峰對決。欲知詳情，請繼續追讀本文。
韓淮楚笑道：「不知王妃拿了那血書呈給漢王，漢王會有什麼表情？」
韓淮楚本是穿人，對秦時地理了解不詳，便問張良：「良妹，你可知道商山坐落何處？」
他滿以為張良會認識，哪裡知道張良也壓根未見過這四個老怪物。她直是搖頭：「聽說商山四皓皆修鍊有成的地仙。仙凡殊途，神仙中人，凡人如何能識？」
利蒼看了看周圍，答道：「咱們剛過了三川郡，這裏應該是內史郡的丹鳳縣。」
交睫間，利蒼連人帶馬追了上來。眼看便要超過韓淮楚，只聽那戰神寶駒一聲激昂的厲嘶。利蒼那匹白馬一聽之下，也驟然停步。
韓淮楚搖頭道：「估計不會。王妃對付漢王特有辦法，說上一番語重心長的話，保管漢王從此斷了此念。」
也只一瞬，黑雲已覆蓋住整個山峰。其黑之濃，賽如潑墨。濃霧籠罩，十裡外那座山頭已不辨任何影蹤！這等氣勢，又豈是一般的妖魔能夠做到？
「信郎，為何這般盯看人家？」張良打破沉寂，幽幽問道。
彩霞如畫，兩匹高頭大馬，一白一紅從天邊飛快馳來。馬上騎著的一對英武的青年將軍，一前一後，正是從潁川而來的韓淮楚與利蒼。
一個念頭在韓淮楚腦中生起：這聲音好生熟悉！彷彿在哪裡曾經聽過。
「人未必見不到神仙，神仙有時也要有求於人。人也好，仙也好，都是那麼回事，都是在功利二字中打滾。
撲通撲通，一對心在砰砰亂跳。燭光搖曳，伊人一張俏臉紅艷欲滴。燈下看美人，韓淮楚一雙賊眼緊緊盯看著伊人，把張良瞧得不好意思起來。
就在此時，那被黑霧籠罩的山頭忽然出現一粒光華。若看得仔細，這光華並不是一脈，而是四脈，合為一路，化為
試想一下，身上綁著沉重的沙袋能行動如常，若卸下沙袋，個個是不是身輕如燕健步如飛？
「究竟是什麼惡魔竟如此厲害？」利蒼好奇地問道。
「好厲害的笑聲，這簡直不是來自人間，而是來自地獄！」利蒼心有餘悸地說道。
「青天白日，到底是什麼妖魔竟敢現身橫行？」韓淮楚心中充滿了疑惑。
利蒼去彭城半年，心中惦記著他義子利豨，路上便問韓淮楚利豨的近況。韓淮楚笑道：「這個小鬼頭，功夫猛漲，個頭也一個勁地猛長。我看再過幾年，漢軍中那些大將一個也不是小豨的對手。」
「難怪日後張良會為存太子之事會那般上心，不知哪裡找來四個老怪物，叫做什麼商山四皓來著，讓四皓呆在老處女的兒子劉盈身邊。那劉邦見如此年老德迢的隱士高人都肯出山為劉盈效力，認為太子羽翼已成，便絕了廢太子之念。」
「糟糕，商山四皓不敵那妖魔，應該吃了大虧！」韓淮楚心裏說道。
他只覺一個滑膩膩的東東在自己臉上舔來舔去，一睜開眼，就看見自己那匹戰神寶駒在用噘子舔舐。見到韓淮楚終於醒來，那戰神寶駒直是昂首長嘶，顯得十分高興。
利蒼還是擔心，說道：「就只怕小豨貪玩，整日與那幫少年嘻笑玩耍，忘了練兵這件正事。」韓淮楚搖頭道：「利兄多慮了。小豨練兵可認真了。上次本帥過營巡視，見他練兵的方法都是按吾所教。且自創了一套特殊的辦法，來加強那些少年的腰力腿力。」
張良緩緩答道：「小妹在沛縣時，曾聽當地父老雲，有一日天現祥雲，四個仙長從天而降，手托巨鼎投于泗水之中。四方黎民親見仙家真容，誠惶誠恐，莫不頂禮膜拜。那四個仙長留下名號，便叫商山四皓。」
利蒼見韓淮楚言語中稱讚自己義子，也是十分自豪。想到不
「大將軍，發生了什麼事？為何馬兒都不肯走了？」利蒼詫問道。
整個世界一片靜寂，彷彿那黑雲的興起，已驚懾住世間一切生靈。風雨欲來，一片肅殺！
莫非那四皓不是什麼地仙，而是常人扮成招搖撞騙的？
上次韓淮楚與利蒼聯袂暗殺巴族酋長巴天虎，這一次又是二人同行。韓淮楚離開潁川，便與利蒼取道三川前往關中。
「但願如此。」張良話語一頓，又道：「王妃幫了咱們如此一個大忙，咱們就欠下她一分人情。今後這人情終究是要還她的。」
千山蒼蒼，四野茫茫，泉石青幽，草木喬茂。天地之間油然而生一股靈氣，直如畫中仙境。
韓淮楚心中一噤，只覺背脊平生一股冷颼颼的寒意。
一股綿長的真炁輸過，利蒼眼睛一睜，便醒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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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良冷笑一聲：「漢王嬪妃眾多，不會在意小妹一人，何況小妹許諾一生效命，他應該心滿意足了。就只怕王妃也說不動他，他依舊對小妹賊心不死。」
這一說韓淮楚越發糊塗。搞了半天四個老怪物不是隱士高人，而是什麼地仙。看不出來張良這麼有本事，把活神仙都請了出來。
驟聽一聲直透九皋的狂笑，那笑聲笑得詭誕，笑得張狂，笑得山崩地裂，地獄門開。饒是韓淮楚身具的先天真炁已快突破第七重，從十裡外聽來，仍覺胸悶耳鳴，一顆心砰砰亂跳彷彿要跳出胸膛。
只見原峰巒疊嶂的山丘不知從何地飄來一片黑雲。那黑雲的起因看不出端倪，如羚羊掛角，無跡可尋。
仙魔交鋒，一出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商山四皓不敵那妖魔的結果，只能是在人間除名，形神俱滅。
韓淮楚心中打了個突，問道：「利兄，這裡是什麼地界？」
二人正自你追我趕，忽聽「希律律」一聲長嘶，韓淮楚那匹戰神寶駒一揚前蹄，猝然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