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秦記之我是韓信》第九卷 楚漢爭鋒戰彭城

第四十三章 喂以飽箭

第九卷 楚漢爭鋒戰彭城

第四十三章 喂以飽箭

敵強我弱,當以守。
丁固應聲稱喏,即領五千騎兵,手中撐起弧形輕盾,排成縱型隊列,準備衝鋒。
等到楚軍察覺漢軍意圖,馬廄糧囤已被漢軍牢牢掌握。
便有那楚將丁固應聲而出,高聲道:「為臣願往!」
這雁行陣為縱橫家前輩精英孫臏所創,在韓淮楚手中完善,直到今日依然保留用於現代戰爭,機槍狙擊戰與海戰使用頻頻。
所依仗的,就是這簡簡單單的雁行陣,就是漢軍弩手箭囊里裝得滿滿的一枝枝鵰翎箭。
彭城大戰他擺出的數陣,那是硬碰硬的陣法。項羽正要來與你拚命,你與他硬碰硬,那就看誰更硬。結果漢軍變成了雞蛋,被楚軍鐵騎這塊石頭一敲就破。
跨過汜水,追襲漢軍而來的楚軍,何曾想到漢軍並不想逃亡,而是要將他們一網打盡?
箭鏃刺破空氣,弓弦回彈與空氣劇烈的摩擦發出尖銳的呼嘯。無情的箭弩奪去那楚軍騎士英勇無畏的生命……
「這便是傳說中韓信所教漢軍演練的雁行陣么?其正面拓寬,射出的箭弩加密,比起臣妾以往見過的陣勢,似乎殺傷力大增。」佳人從朱唇里吐出的評價,貌似不帶任何感情色彩。
接下來就是放馬出廄。不要說漢軍缺馬馬術不精,這批關中少年就憑那些高不足五尺的次等馬將馬術練得精熟。一跨上楚人的戰馬,就迸發出銳不可當的戰鬥力。
煉獄之後便是天堂,一個個楚騎一邊用盾牌抵擋漢軍的箭雨,一邊快馬揚鞭希望能儘快衝過這段煉獄抵達天堂彼岸。
韓淮楚淚眼蒙蒙,口中默默念叨:「芷雅,芷雅,你的信郎便在這一邊,你可看清?」
與彭城大戰相比,對手同樣是這批楚軍精騎。而那時的漢軍人數多達二十萬,且步兵騎兵混雜。如今漢軍只有八萬余,大部分是靠兩條腿走路的步卒,所擁有的所謂騎兵騎的是身高不足五尺的次等馬,數量只在三千左右。韓淮楚又拿什麼來與那橫掃千軍的楚軍鐵騎一決雌雄?
楚軍的戰馬快如疾風閃電,在這一望無際平坦無堵的平原,只須半分鐘就可越過那三百米。
以當時最長射程的長弩計,楚騎若在三百米外漢軍當不會射擊。一旦進入三百米內,便是箭弩齊發如收割莊稼一般收割楚軍騎士的生命。能否快速越過這三百米的漢軍陣地前沿,讓倖存者比例高一點,便是戰鬥的關鍵。
漢軍十萬軍馬退出南山,勇將昌文侯灌嬰奉韓淮楚之令,領一萬軍馬秘密從陽城迂迴,繞行一天一夜,拂曉時分突然出現在楚軍大營前。
楚軍的鳴金聲響起。可戰馬這麼一衝刺容易收住勢頭嗎?還在一股腦地繼續往前沖呢。一匹匹戰馬倒下,一個個戰士摔入那陣地前沿就像疊羅漢一樣,死了一批又來一批。就這麼區區三百米,成了楚軍騎手名副其實的煉獄。
那楚軍大營只有兩千人鎮守,幹掉他們只能算蠅頭小利。而楚軍營中囤積的兩萬斛軍糧,還有兩千匹珍貴的戰馬,才是漢軍目標之所在。
那丁固沖得最快,一桿長槍舞得好箭不能近身,身下的馬卻不知去躲閃那遍布草叢的毒釘,早就連人帶馬一起摔下。在漢軍一波亂箭之中,丁固被射得萬箭穿心,活活紮成了一隻刺蝟。
一個足球場長約一百米。漢國幅員之大已是諸侯中的老二,搞十幾個足球場總搞得起吧。
項羽也不責怪季布,心道那跨夫許是不及逃回滎陽,索性拚死一戰。只是奇怪那劉季不好好待在滎陽,居然也敢來,莫非彭城一戰還未將這廝殺怕?
但倒地的戰馬並沒有中箭,漢軍的箭弩上並沒有下毒。這毒從何而來?
他與季布是同母異父的兄弟。不是一個爹生的腦筋就是不一樣。那季布一見韓淮楚的旗號就知道不妙,他卻要搶頭功。頭功是那麼好搶的嗎?當炮灰者,先死。
這話說白了就是季布害怕。那季布會怕誰,是劉邦嗎?彭城一戰季布追殺劉邦追得上天入地,他才不會害怕那流氓,害怕韓淮楚而已。
「大隗庄一戰被這廝逃得性命,果然後患無窮。今日之戰若不能誅殺這廝,何以告慰數千名弟兄死去的英魂!」項羽依然鬥志不減,高聲說道。
那漢王劉邦也不是對布陣一竅不通。如今漢營之中各位小弟師從韓淮楚都學會了布陣之法,他這個大哥要不學如何去帶兵打仗?於是乎暗地裡喚來幾位親信,偷著把韓淮楚所教的幾門陣法給他老兄擺上一擺。劉邦自以為就那麼回事已經學會,其實不然。
楚軍雖損兵折將,人馬依然有兩萬之多。
※※※
一匹匹戰馬正在快速馳騁,突然一個個發出凄厲的嘶鳴,蹄下一軟就此倒地,口中還吐著白沫。看那情況像是中毒。
「信郎啊,你怎會這麼冒失,要選擇平原與這暴君決戰。若是這一戰你不能得勝,如何立足於這天地之間?若是你有所不測,芷雅又怎能苟活於世?」佳人心中,暗暗地埋怨。
「這廝果然有點門道!雖然如此,不過是多射殺朕幾個弟兄而已。」項羽嘿嘿一笑:「這跨夫若想單憑這雁行陣擋住我楚軍鐵騎的衝鋒,那他就打錯主意。」
沒有任何花哨,這雁行陣的目的只有一個:給敢於犯陣的楚軍騎兵喂以飽箭!
主動請纓為暴君陣前擊鼓助威是假,親眼來領略愛郎在戰場的風采才是真。
「陛下還要戰么?」眾將齊聲奇問。
虞子期問道:「這漢軍陣地前方已被韓信做了手腳不能穿過,我軍如何作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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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這古怪就出在漢軍陣地前沿三百米內的這塊草地。
原野之中,動地的馬蹄聲交織出一首悲壯進行曲,紅色的旋風席捲大地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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倖存的楚軍騎士往後退兵,重新歸於陣中。
只見項羽高喊一聲:「擂鼓!」咚咚咚鼓聲敲響,丁固一馬當先,領著那五千楚軍騎士向著漢軍陣勢發出了潮水般的衝鋒。
楚軍素來悍不畏死,衝鋒陷陣是踩著戰友的屍骨前仆後繼。只要衝入那雁行陣中,憑漢軍那些步卒絕對不是對手。
「這暴君已下定決心要硬攻!」佳人的擔憂正是如此,禁不住嬌軀微微一顫。
「這狡猾的韓信,有朝一日叫他落在我手,讓他也嘗嘗萬箭穿心的滋味!」季布死了兄弟,對韓淮楚恨得入骨,在楚軍陣前咬牙切齒地叫罵。
一聲霹靂響起,那項羽高聲呼問:「何位愛卿,為朕一闖此陣?」
那灌嬰的戰法極其古怪,劫營應該乘火打劫,漢軍卻並不放火。
「正是!」項羽響亮地說道。
搶馬!搶糧!漢軍一入營中,兵分兩路,一路直撲馬廄,一路直入糧囤。擋路者,殺!
項羽便道:「來得正好。諸君隨朕上前,看個究竟。」
楚將廣定侯桓楚尚在酣睡,聽到漢軍殺到猶疑在夢中。只聽人喧馬嘶,殺聲一片,那灌嬰已攻破楚軍營寨。
終於那後排的騎士見光景不對,緊急把身下的馬勒住。五千精騎已死了一半。
項羽大戟一指漢軍那張開如雁行的兩翼中的左翼:「彼處不可能動手腳,就從彼處下手!」
「殺殺殺!」楚軍營內殺聲震天,漢軍將士把因彭城兵敗升起的一腔怒火都發泄在刀光劍影之中。血債血還,只有用同樣的殺戮才能告慰泉下那數十萬聯軍的英靈。
楚軍的騎兵無馬可騎,漢軍的步卒搖身一變變成了騎兵。如今楚軍的處境只能是兩個字——挨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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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次夢裡縈迴,多少次深深思念。盼望著有朝一日能相見吐露衷曲,想不到再次相見卻是在這你死我活的戰場!雖然相隔能望,這相思之話怎生吐得?正是:鴻雁在雲魚在水,惆悵此情難寄。
這彭城之仇,立馬就報。
衝鋒在前的戰馬紛紛倒地,沖在後面的馬匹來不及收勢撞得人仰馬翻。楚軍那些騎士滾入那布滿鐵釘的「草地」,與那些戰馬一樣口吐白沫,沒有被利箭射死,卻被釘上的毒蟄死。人馬相互傾軋,亂成一團。
一直以來關中預備營都在製作這人工草皮的基底。等彭城大戰結束,基底也搞得差不多。漢軍駐守南山時,韓淮楚便秘密派人將此處圈起,挖開積土,鋪上了一張張精心準備的基底。再從附近移植一批草過來,就變成了今日這般。
乍眼一看,這草地平平坦坦草深一尺與周圍的草地一模一樣,卻不知這草地是漢軍精心布置的人工草皮。那是用一張張麻毯收漿變硬為基底,鋪上一層厚厚的土壤,把其他地方的草移植過來,看上去便與普通的草地無異。只是那基底已插上密密麻麻尖銳的鐵釘,釘子上淬了快速發作的毒藥。
「趕快退軍!」項羽見勢不妙,急令鳴金。
楚軍戰馬的速度越來越快。三百米到,韓淮楚一聲令下,漢軍弩手毫不遲疑頓時一波亂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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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米,四百米,三百五十米——漢軍弩手腳踏弓于,臂拉腰拽,以全身之力上弦,早就臨陣以待。
楚軍徹底不敵。那桓楚帶著數百殘兵棄營而走,投南山而去。
「原來這跨夫想僅憑強弓勁弩來抵擋我楚軍的進攻。」烏騅馬上項羽以手搭眉,眺望著漢軍擺出的大陣,輕鬆地對身邊愛妃虞姬說道。
韓淮楚能望見虞芷雅,而虞芷雅不能望見韓淮楚,只因她在楚軍戰陣的前列,而韓淮楚深藏在雁行陣的中央。
原來這丁固自從在靈壁突然迷失心智放走了劉邦,頗受項羽冷眼。此刻他亦看出門道,只要突入漢軍陣中,便可破這雁行陣立下頭功。於是想將功折罪。
那雁行陣該如何擺?顧名思義,只見陣勢前方漢軍弩手十幾排層次分明,如大雁斜行分佈兩翼。正面亦是十余重弩手手挽腳踏強弓勁弩,專司射殺敵方衝鋒陷陣的騎兵。在此之後,便是那漢王劉邦及主帥韓淮楚,軍師張良等重量級人物,由密密麻麻的盾手騎兵悍將拱衛。過了這一片,又是十幾重強弓勁弩布置在陣勢後方,防備敵軍從身後包抄。
有人會問,三百米的人工草皮,那該花多少錢,漢軍花得起嗎?
被一群戰將眾星拱月般圍住的韓淮楚,此刻正目不轉睛眺望著在項羽身邊的佳人。
這一戰的關鍵是:守不守得住,漢軍的雁行陣經不經得起楚軍鐵騎那如洪水決堤般的兇猛衝擊。
眼光被無數戰火錘鍊得已經十分銳利的項羽,一眼便看出了漢軍這陣勢的威力。
平白無故就折損了兩千多弟兄外加那珍貴的戰馬,項羽那一雙重瞳迸發出爍人的光芒。此時此刻,他生劈了韓淮楚的心情都有。
想季布當初在韓淮楚手下為將,見識了韓淮楚行軍布陣作戰的手段,早就口服心服。而今一見那「韓」字帥旗,哪敢輕舉妄動,要戰也要等項羽的大隊人馬到來再戰。
說起這雁行陣,本來分為兩種。一種是騎兵的雁行陣可用來迂迴包抄,一種是步兵的雁行陣便是這個樣子。漢軍騎兵不強與楚軍精騎對抗那是找死,只能用利箭來擋楚騎的鋒芒。
那項羽道聲好,說道:「汝領五千軍馬從敵陣中央直衝而入,若是衝進敵陣便與之纏鬥讓其弩箭不能發出。朕自會率領大軍隨後殺到。」
夕陽西下,殘陽映血。一望無邊的平原上綠草如蔭,一條彎彎曲曲的小河,由北到南橫跨在這片平原。這河便是索河是也。身著灰綠色軍服的漢軍西依索河,旌旗獵獵,鋪天蓋地擺下一個雁行大陣。
可這煉獄的衝過不是他們希望的那麼短暫,奇怪的事情發生。
且說那楚軍騎士正在全力追趕,突然前方嘩動,卻是那開路部隊——季布的騎兵駐停下來。
這三百米的陣地前沿就是漢軍自己也不敢過,楚軍戰馬一踏入其中,馬蹄踩釘,不倒才怪。
項羽禁不住喝問道:「前方為何不追?」有騎士飛馳而來報回:「漢軍已在前方平原結下一個大陣,阻住去路。」項羽問道:「既遇漢軍,為何不戰?」那騎士答道:「后將軍見那陣勢同時升起了漢王王旗與那漢軍主帥韓信的帥旗,唯恐有失,不敢與戰。」
現代戰爭的飽和攻擊概念,這一次要用到古代戰場。
楚軍強,漢軍弱,直到遭遇一場史無前例的慘敗他老兄才搞明白這個真理。而弄懂這個真理的代價未免太重了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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