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秦記之我是韓信》第九卷 楚漢爭鋒戰彭城

第五十五章 自作自受

第九卷 楚漢爭鋒戰彭城

第五十五章 自作自受

沉默一陣,韓淮楚欲言又止,終於還是把那話咽下,說道:「韓信啊,你且回去吧。」
上次為那義子樊伉取名韓淮楚已是搜腸刮肚,要是這生產基地每一位出生的孩子都要他這個大將軍來取名,只怕要將他腦汁榨乾。
這是一隻鐵翅尖喙的怪鳥模樣極其兇惡,卻並不見他對那女子做出攻擊。到了那女子頭頂,把那鋼爪一松,一口布袋與一幀白綾飄飄落下。
原來漢軍水師中經韓淮楚牽線搭橋結成的五十對夫妻,這半年內媳婦肚子被搞大的案子越來越多,接連出現了七八起。黃河幫兄弟闖下的禍,只有韓淮楚這個大將軍來收拾殘局,把一對對夫妻統統發落回他自己家。
「韓信啊,如今朝中各位大臣紛紛解囊救災,如果這個時候我去暴斂橫財,漢王與眾文武會怎麼看待?老百姓會怎麼看待?只怕會戳我這個大將軍的脊梁骨,讓我一世英名毀之一旦吧。」韓淮楚還是不把那層窗戶紙捅破,隱晦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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丟了書信也沒什麼大不了,不過是韓淮楚再寫一封便是。只是那滿袋子的珠寶皆是眾文武變賣家產湊齊,若要丟了可就事大。韓淮楚急問:「珠寶可在?」傅寬的回答讓韓淮楚倒吸一口涼氣:「珠寶也沒了。」
隨即韓淮楚醒悟到,這廝從未來回到古代之前是熟讀史書備足了課,對這時代所發生的事清清楚楚,怎會不知道關中這場大荒?
臨晉關便是漢魏邊境,與那對岸的蒲坂中間隔了一個渡口,就是蒲坂津,自古以來為山河要隘,為兵家必爭之地。當初漢王東進伐楚,便是走的臨晉關渡過蒲坂津而至河東。
「又是取名!」韓淮楚禁不住擦了額頭上一把冷汗。
(第九卷完)
木罌渡河,那只是史家生花妙筆碼字碼出來的一個傳說,就像那暗度陳倉不經過實地考察,永遠不知道可不可行。
韓淮楚把傅寬一按,說道:「傷成這樣,不好好醫治,還要到哪裡去?」眾將一起勸說,雲共德侯為國為民辦事,就算差事辦砸,又怎能讓他變賣家產賠償。好說歹說,總算把傅寬情緒給穩住。
欲知後事如何,請看下卷《八千里路雲和月》。
好不容易應付過去,韓淮楚心裏輕鬆了一把,想這一關算是過去了。
「會不會是那韓信?」韓淮楚念頭剛剛興起,便聽見了韓信那久違的聲音:「老爺,你既回到櫟陽,怎不回家看看?難道要學那大禹過門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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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孤家寡人一個,對他來說,家裡人就是那一群家丁女婢,還有那化名為韓德的管家韓信。昨夜本想回府去看一看,卻被陳平那事給耽擱了。今日一早就來到軍營,他那大將軍府還沒顧得上回。想不到竟會有人來看他。
想這韓信居心叵測,習練武藝學習兵法皆是為日後謀反。實力越強,謀反成功的勝算越大。他從未來歸來,已知道日後將被那老處女呂雉在長樂宮做掉,還不拚命去學以擺脫這種結局。
韓淮楚親筆書寫的字跡還在白綾上,只是那下面多出一行,字跡娟秀,書道:神鷹投書,玉女傳種,歲在今夏,關中大熟。
用過膳食,眾將齊集一堂,由韓淮楚布置行軍計劃:直撲黃河西岸的臨晉關,等待灌嬰的騎兵與駱甲的水軍到來會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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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韓淮楚兩夜兩夜未曾合眼,胡思亂想一陣,就迷迷糊糊趴在案上睡著了。
史書上記載韓信無後,一個無後的人為何要去造劉邦的反?就算造反成功,誰來繼承他那造反得來的江山社稷?
韓淮楚便問:「你那書信是怎樣弄丟的?」傅寬道:「末將今晨起了個早,出了城門直接往南邊走。不料剛到那十里亭,有一怪鳥突然飛來,把那鐵翅向末將身上一撲,末將便知覺全無跌下馬來。醒來時身上就變成了這樣,發現大將軍的書信沒有了,珠寶也沒了。」韓淮楚又問:「那怪鳥怎生模樣?」傅寬答道:「那怪鳥末將從未見過,身子有六尺長,鐵翅像鋼剪一般,嘴巴尖尖。」
女子將那布袋收好,從懷中拿出一隻繡花鞋反覆摩挲,意態闌珊。那怪鳥盤旋在她頭頂,呱呱亂叫,似乎頗為不耐。
這句話已經足夠,與韓淮楚心中所想不謀而合。戰略已定下,戰術還須要他自己來定,仗終歸要他這個大將軍自己來打。
這便有韓淮楚自家兩個家丁抬著一大瓮進來,卸下擔子向韓淮楚行禮。韓信指著那瓮道:「知道老爺在前線吃得不好,去冬為老爺腌了一缸魚肉。原本想託人捎去,不料老爺竟回了關中。如今老爺征戰正好帶上。」
「這廝真是精明過人理財的一把好手,只是心思沒用到正道,合該他受老處女那把竹籤而死。」韓淮楚心中嘆息,緩下語氣說道:「把那剩下的米糧都拿去救濟難民吧。」
添了這多丁,外加請奶媽,他那大將軍府大歸大,可也容不下這麼多口人,眼看就會要爆棚。那韓德又請來木匠在院子里蓋房,也真夠他累的了。
漢軍滅魏一戰,韓淮楚也曾讀過,寥寥幾行,當時並沒有在意看過就忘。
五百斛大米,豈不要堆得像山包一樣?這韓信囤積大米作甚?還要傾盡家財來買?
那女子隨手一接,布袋與白綾落入她纖掌之中。她把那白綾攤在膝上看了一看,頓時兩滴珠淚撲簌而下。
偏偏那韓信還直直站在那裡不走,見韓淮楚欲言又止的樣子,惹不住問道:「對魏一戰,老兄有什麼看法?」
次日卯時,韓淮楚點兵出征,終於踏上那條吞魏並趙滅齊的萬里征程。
「那教頭名叫欒說,本是聖劍門中人,乃是稷下人氏。」韓信答道。
韓淮楚思緒萬千,呆坐良久得出這麼個結論。
「哼!就讓你造反,就讓你在老處女那把竹籤下死個痛快!」韓淮楚心中暗想。
傅寬滿臉羞愧道:「是末將失職。末將這便回櫟陽把宅子賣了換來銀兩。」一邊說,一邊站起身一瘸一拐掙扎著要走。
這等蹊蹺的事情韓淮楚也想不出原因,只好令軍中醫官扶那傅寬去帳中醫治。
「稷下人氏本該投身齊軍為齊國效力,怎會來到我漢國。多是作姦犯科為齊國不容。江湖中人龍蛇混雜,還是少結交為妙。」韓淮楚忍不住提醒道。
帳門口只見那韓信將身一讓,說道:「大家都進來吧。」韓淮楚聽著一陣愕然,「除了這韓信,還會有誰?」
珠寶與書信一起弄丟,如何請那南海公主相助?
這一關過去了,由他牽線搭橋配成對的還有四十幾對夫妻,就算一對夫妻生一個孩子個個要他取名,他還能玩出什麼花樣?這就應了那句成語——自作自受。
蕭何丞相已吩咐有司將五千斛糧秣送來,如今那運糧的牛車正一車一車往轅門裡送。有了這些糧食,將士們先飽餐一頓振作士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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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語道破玄機,那韓信也不糊塗,立馬拜道:「是小弟錯了,這便按老兄所說去辦,捐了米糧救濟難民。」
今天韓淮楚終於明白了個中關竅。
「呱」的一聲鳥鳴,叫韓淮楚從夢中驚醒。
韓淮楚心中冷笑:「這廝看來比小生還著急。」不露聲色道:「韓信啊,你兵書也學了不少,你來說說。」
只聽「噗」的一聲,帳頂裂開,一幀白綾從天而降,赫然便是韓淮楚夢中見到的那幀。
剛剛操練完畢,忽有小兵來報,雲有大將軍家裡人過營探親。
個管家是不是太囂張了?不囂張,只為當初韓淮楚與他約定,這大將軍府的家要由他來當。「衝鋒陷陣出生入死的事韓淮楚來做,功成名就后富貴他韓信來享,府中的一切由他韓信隨意支配。」這是當初他與韓淮楚約好的。
那靳歙按韓淮楚吩咐,昨日整軍備戰已經完畢。所謂整軍備戰,就是把那些回鄉省親的秦籍將士按漢軍編製重新編隊,兵知其將,將識其兵認個臉熟,從櫟陽府庫中領來兵器盔甲戰械旗仗,在旗子上綉上各位戰將的姓氏等等。這些將士都是久經訓練的行伍中人,很快就次序井然。
保下了「股肱之臣」,又送美人軍師回府,辦完了這些,天已大亮。韓淮楚馬不停蹄來到郊外軍營。
剎那間韓淮楚掩不住內心的激動從座上站起,一竄到了帳外。只見天空那怪鳥雙翅舒展,翩躚而去。
如何去滅掉魏國,韓淮楚早已有預案。他一個大將軍要為這事去請教那熟讀歷史書的韓信,不免有些不屑。
「這個小弟自然省得,不勞老兄操心。」韓信淡淡地說道。
末了只見那女子伸出削筍般的纖指在那白綾一劃,白綾上瞬時多出一行小字。怪鳥一個俯衝叼走那白綾,雙翅一展直入雲霄而去。
想造反就要錢,沒有錢去買命,誰跟你賣命?韓信囤積大米拿到荒年來賣正是為此。
那傅寬「撲通」一聲跪倒,謝罪道:「末將無能,大將軍給的書信給弄丟了。」
韓淮楚一揮手,對餘人道:「你們都下去吧。」
韓信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卻留給那帳中的韓淮楚強烈的震撼。
送給韓信的女婢小桃,居然懷上了韓信的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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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淮楚點了點頭說道:「我一個人哪裡吃得了這麼多,送到伙房去給將士們打打牙祭吧。」又問:「如今滿城糧貴,家中生活如何?」
正在說話,忽有那共德侯傅寬惶急而來,衣衫都被劃開,滿身帶血,走起路來一瘸一拐。
一隻怪鳥能把一位武功高強的大將傷成這樣?而且會去打劫書信與珠寶?韓淮楚聞言一怔。
「探親?」韓淮楚聽著這名詞,只覺得一股新鮮勁。
韓淮楚使勁想了一想,說道:「這孩子就叫袁不棄,取你夫妻倆不棄不離之意也,如何?」
韓淮楚急忙問:「共德侯為何至此,怎會傷成這樣?」
不過這些對夫妻都是他這個大將軍牽的紅線,孩子又是在他大將軍府中生出的,不請他取名還會請誰?
五百斛大米。要按現在的市價一斛米一萬錢,就可以賣到五百萬大錢,購到像他大將軍府那樣的豪宅十幾棟,難怪韓信說可以大發橫財。
「我且問你一句,你一身武功從何處而來?」韓淮楚又問。
這伐魏一戰迫在眉睫,煩心的事索性不去想它。到了下午,韓淮楚親自把那陣法操演一番,也好磨合一下剛編隊的漢軍將士。
韓淮楚穿越時空之前被那方廷博士注了一針,無法在這個時代懷上一男半女。不料那同樣穿越時空而且穿越過兩次的韓信,居然能落下後人。
韓淮楚想來也是心煩意亂,珠寶失卻是小,那一個個嗷嗷待哺的百姓得不到拯救是大。換不來稻種,關中依然是一片水深火熱。
「賣了多少,還剩多少?」韓淮楚很嚴肅地問道。
韓淮楚想去救濟難民,這韓信還不答應。
我韓淮楚的一世英名就是你韓信的一世英名。若是你英名受損,世人嫉你如仇,你登高一呼想造劉邦的反,誰來響應?
這名一取,眾人一起叫好。接著就是四個媽媽一起請韓淮楚為孩子取名,可把他忙得不亦樂乎。
韓信跨腳進來笑著抱怨:「哎呀老爺,你不知從哪裡弄來這麼多對夫妻,來了一批又一批,把咱們這大將軍府搞成了生產基地。我這個大管家又是找接生婆,又是找奶媽,可把我給累死了。」
「老爺安好!」刷地進來一群,有抱著小孩的新媽媽,還有腆著大肚子的准媽媽,五個黃河幫兒郎,一起向韓淮楚彎腰行禮。其中居然還有那賊小子袁千。
「他是屬於這個時代的人,故而能留下後代。小生卻是未來之人,若是留下一男半女,時空非大亂不可。」
「呱」的一聲長鳴,一隻大鳥從天邊飛來,雙翅摩雲,倏忽而至。
韓淮楚抬眼看去。半年過去,只見那韓信身材健碩了不少,走路穩健有力,眉宇間填了幾分自信。以韓淮楚的眼光。一眼便看出他武功大進了。
那韓信嘻嘻一笑,說道:「告訴老兄一個喜訊,小桃那小妮子的肚子好像有動靜了。」話一說完,便即退下。
原來是那劉邦恐韓淮楚拿下魏國之後生出異心,派出心腹小弟來軍中監督。
那韓信嘿嘿一笑:「老爺入潁川之後,小人早已傾盡家財購買了五百斛大米。如今糧價猛漲,合該咱府里發一筆橫財。」
「老爺莫非忘記了當初許諾小人說過的話么?」納米材料做成的面具內,韓信早已色變。此刻人多,韓信不便明言,只微微提醒了一句。
「老爺此去征戰,一時半刻也回不來,我這孩兒還未取名,請大將軍幫著想上一個。」那殷紅一臉誠懇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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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有一批戰將奉漢王旨意來軍中效力,多是韓淮楚花名冊上所點,只為提高軍隊戰鬥力。卻有一員大將非花名冊中人,乃是漢王自派的前將軍曹參。
韓淮楚揮一揮手,道聲:「多謝!」
孩子滿月了,父母同歸軍營,這孩子就無人照料。橫豎他府中那些家丁女婢閑著沒事,這重任就落到了他們身上。
為韓淮楚沽名釣譽,就是為他自己沽名釣譽。韓信的腦子絕對好使。
這些人見了韓淮楚本該呼他大將軍才對。韓淮楚錯愕道:「大家怎麼改了稱呼?」韓信笑道:「大家在府中跟著我們叫慣了,這樣聽著親切。」韓淮楚笑道:「老爺就老爺吧,都是一樣。」
「賣了一百斛,剩下四百斛等糧價再漲再去賣。」韓信很輕鬆地答道。
那傅寬本是韓淮楚派往瓊州找那南海公主趙青的信使,身藏韓淮楚的書信與換取稻種的珠寶。算時間早該啟程,不料卻到了軍營,還落得如此狼狽。
一提這事韓信就來精神,眉飛色舞道:「漢軍攻魏,關鍵在於渡河。那魏軍主帥柏直要防我軍渡河,必以重兵把守東岸阻渡。老兄可效仿陳倉一戰,再來個明修棧道暗度陳倉。」
迷迷糊糊間,只見雲崖高聳,怪石嵯峨。一位離魂倩女雲肌玉膚猶如煙霞中人,盤膝坐在一朵白蓮花上,五心向天閉目運功。身邊白霧環繞熒光剔透飄飄欲仙。
「趙青,韓某深負你也。」韓淮楚望著那怪鳥離去逐漸消失的身影,喃喃自語。
「韓德,原來是你,家裡一切安好?」韓淮楚笑著打招呼。
「這教頭姓甚名誰,是何方人氏,你可查清?」韓淮楚問道。
正是:木罌渡里河水寒,井陘路上關山險。濰水一浪怯齊楚,千秋青史費詩章。
「喔,半年前有個江湖高手欲投軍效力,找小弟走走老兄的門道。是我見他武功高強故以重金延請勸他留下,做了小弟的教頭。」韓信若無其事說道。
那袁千本是水軍司馬駱甲手下得力幹將,被封為伍佰主。此刻見了韓淮楚說道:「老爺要去征討魏國,怎不通知一聲,叫我們這幫弟兄也好去軍中效力?」韓淮楚望了他媳婦殷紅那大肚子一眼,說道:「上陣廝殺也不多你們這幾個,還是等娃娃生出來再說吧。」
可是如今已是哀鴻遍野餓殍滿地,文武官員都在紛紛賣宅捐款捐糧,他這個大將軍卻要趁荒年暴斂橫財,這種事情他怎會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