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秦記之我是韓信》第十卷 八千里路雲和月

第十三章 苦行頭陀

第十卷 八千里路雲和月

第十三章 苦行頭陀

有國王的支持,這一下沙門地位直竄直竄,很快壓倒了原先的婆羅門教。原婆羅門信徒紛紛改弦易轍信奉沙門。好在那阿育王禮佛的同時,並沒有虧待婆羅門眾祭司,該布施的布施,該供給的供給,倒也相安無事。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那趙軍擴軍備戰,韓淮楚也擴軍備戰先把聲勢鬧起來嚇唬嚇唬對手再說。
這種人物不是自己能安排得了,於是那官員將金剛智帶到大將軍府引見給陳余。那陳余便引手下勇將程黑、許瘛二人來試金剛智。那金剛智依然輕輕鬆鬆把二將撂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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徵兵的年齡在上放寬到五十歲,在下放寬到十四歲,早就超過了韓淮楚心目中的年齡極限。但十天過去,擴軍的成績非常可憐。也是那五郡歷經戰火兵源枯竭,五個郡三千余里土地上,只「蟻聚」到三萬號人。
金剛智來到趙都襄國,正逢黃河以北太原,雁門,代郡三郡被漢軍所奪,而黃河以南漢軍大敗,被那西楚霸王項羽殺得找不到北。
既然是鬧聲勢,韓淮楚也學那當時的作法,灌一下水,號稱十萬大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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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夜,金剛智在那井陘口趙軍大營頭肩倒立,四肢舒展開來,呼吸綿長,運起那瑜伽大法猶如入定,神識已神遊在方圓百里之內。
卻說那有著古老文明的天竺國人,一開始並不信奉那佛教,而是尊崇三尊大神:梵天、毗濕奴和濕婆神。那三尊大神各司其職,主宰那西方世界倒也太平無事。世間信徒無數,香火鼎盛,是謂婆羅門教。
本書井陘大戰正式開場。
及至阿育王之子十車王與孫沙姆婆羅蒂當政,對那沙門禮敬更重,卻對所謂「神權在君權之上」心生厭惡,乾脆就把婆羅門的供給斷了,讓那些祭司們自生自滅。而沙門信徒更眾,婆羅門嚴重失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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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剛智道:「那韓信詭計多端。貧道學得瑜伽之術,方圓百里之內可探知漢軍動向。若貧道前往井陘口坐鎮,韓信耍不得任何陰謀,只有硬打過來。大王有二十萬大軍,何懼之有?」
江山輪換,一百余年前有月護王創立孔雀王朝,定都華氏城。是時沙門方興,但影響甚微,並不能撼動那婆羅門教的主導地位。
方今亂世各路英雄均有用武之地,天下高手幾乎已經悉數嶄露頭角,這位高人又是從何處冒出?
東方不亮西方亮。眼看婆羅門在天竺國勢衰,便有婆羅門教大祭司伏龍寺蓮花主教向眾僧號召:走出天竺將婆羅門教傳播四方。門下眾弟子於是紛紛出走他國,傳播那婆羅門教義。
金剛智既要滅掉漢國,為何不去找那正與漢軍戰得火熱的項羽,而是要來趙國呢?原來他想得清楚,楚軍勢力大,去楚營未見得會被看重。而趙軍疲軟,若助趙國那趙歇一定感激奉為上賓。所謂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也,還是為了傳經佈道。
這話說得那殿上文武頻頻點頭,趙王歇是喜笑顏開。
「既然他敢來查看戰場虛實,就讓他做個階下之囚。」金剛智立馬收功,來擒拿這敵軍主帥。
「大師此來,有何計見教於寡人?」見禮畢,那趙歇問道。
那綿蔓水東岸只泊著二十幾條小船,一時之間無法帶更多人來。那金剛智一邊遣人告知那趙軍鎮關主將「白面將軍」趙闖,一面點起營中百余騎兵,渡過綿蔓水,直撲那天長鎮而來……
於是趙歇在那趙都襄國為金剛智監造神廟。金剛智為弘揚他那婆羅門教當上趙國國師,自個來到井陘口,助趙軍主將「白面將軍」趙闖守關。
這就是秦末諸侯並起戰火紛爭不斷必然帶來的惡果:人口銳減,適齡入伍者稀缺。韓淮楚對此也是無奈。
於是乎韓淮楚調動軍馬,把漢軍老卒及一萬五千魏籍新兵調到榆關(在井陘西面出口),加緊操練提高軍隊的戰鬥力。而將趙籍新兵用來鎮守各州各府,防備燕國與匈奴。
狠石驚沙灌莽叢,韓侯戰壘亂山中。左車已作賁軍將,東向居然名士風。古廟靈旗思易幟,斷崖飛鳥憶藏弓。我來立馬傳餐地,綿蔓奔流夕照紅。
卻說韓淮楚正在雨中凝望漢軍隊伍的遠去,忽聽身旁一人長聲嗟嘆道:「師弟資兵救那漢王,卻不知何時能滅趙國也。」說話之人卻是那軍師蒯通。
這可是萬夫不當的人才!陳余大喜,將他引入王宮大殿,覲見趙王歇。
一旁宣平侯張耳也失望地嘆道:「如今河北漢軍只剩一萬五千,連防守都是困難,談何去攻滅趙國?張某復那王位,恐怕是遙遙無期也。」
那婆羅門教將人分為四個種姓:婆羅門(祭司),剎帝利(王族、武士),吠舍(農民、手工業者及商人)和首陀羅(奴隸)。等級制度森嚴,不可逾越。婆羅門高高在上,受萬民崇拜,就是那掌管政權的王族武士也要禮敬三分,供給各處廟宇布施不斷。
韓淮楚看了張耳一眼,說道:「如今之勢,只有擴軍一途,收魏、代之士以御趙軍。」
老弱病殘總是比那連弓箭都不會射的新兵強,至少不用從頭教那些「聞鼓而進聞金而退」。既然要攻打趙國,用魏人去打趙人總比用趙人去打趙人強。漢軍吞滅趙國三郡遭到敵視,很明顯的例子,三個郡招收的新兵只抵得上一個河東。
那金剛智好口才,朗聲說道:「貧道從關中而來,見那漢國已是赤地千里,饑饉遍地,連年征戰不休,田間只剩老耄童齔與婦人也。現潁川與強楚交戰已是節節敗退竭其所力,何能支持長久?所恃惟一韓信耳。大王只須堅守井陘,漢軍不得東進,不出半載漢國國力枯竭,任那韓信有經天緯地之能,亦難挽回漢國之覆滅也。到時大王揮師西進收復三郡吞併河東,既可稱雄于河北,又可坐望關中,與那西楚項羽一爭天下。」
哪知這麼一去,卻遇見極為難纏的敵手……
有詩為證:
有一苦行頭顱名叫金剛智,乃是蓮花主教座下第三大弟子,武功在眾弟子中卻是最好,一身梵天龍象功已練到第八層。人也最聰慧伶俐,過目成誦,十歲之時就把那厚厚的婆羅門教經典全裝入腦中。精通十國語言,辯才無礙,與那沙門高僧辯經說法天花亂墜口若懸河,常把一眾禿頭辯得啞口無言。被視為蓮花主教傳人。因中土乃是上邦,那蓮花主教故遣他來中土傳經佈道,開拓這一大片海外市場。
有一點韓淮楚略覺滿意,這三萬人中竟有一萬五千人是從河內征來。原來是他攻克河內之初見魏軍中頗多老弱病殘,便發放路銀遣送回鄉。這批人在行伍中過慣了,回鄉無所事事,見了漢軍徵兵告示便來應徵,只求能混口飯吃。
月護王死後傳位瓶頭王,滅十六國,繼續擴張政策。瓶頭王病重彌留之際,其子阿育王回國爭位,殺兄弟九十九名,成為孔雀王朝第三代君主。
趙歇聞言大喜,當即說道:「大師來我趙國,實乃寡人之幸也。這便與大師起造寺廟。若能阻擋漢軍,寡人當奉婆羅門為國教,拜大師為我大趙國師。」
阿育王禁止殺生,主張和平手段統一國家。奉沙門為國教,親自禮佛,向沙門捐贈大量的財產和土地,造舍利塔84000座,整理編纂沙門經典,大開辯經大會弘揚佛法,被沙門奉為護教法王。
漢軍吞併太原雁門代郡三郡,說是開疆拓土,那也要手中有實力來守住這塊地盤。沒有實力,這開拓的疆土就成了熱山芋。
那金剛智先泛舟東去,來到最近的南越國,受到南越武王趙佗禮待。那趙佗信奉黃老,對那婆羅門的幾尊大神不感冒,出於禮節好歹捐了點銀子,在南海象郡各建起一座神廟。金剛智在南越國傳經佈道一年,收下數十余名弟子,也受南越人尊敬。之後沿途北上,來到了中土最大的西楚國。
那阿育王繼位之後繼續征伐,滅國無數,滿手腥風,基本完成統一天竺的夙願。當這一年他征服羯陵伽國,俘敵15萬人,斬敵10萬,戰場上死傷數十萬,那真是血流成河,積屍成莽。
只是韓淮楚自己心裏清楚,手中到底有什麼牌可出。
原來他並不是中土人士,而是來至恆河之濱的天竺。
「那韓信居然喬裝改扮混進了井陘道,正在那天長鎮客棧之中!」金剛智一念忽生,大吃一驚。
這殺人魔王忽然震撼,懺悔自己所造殺孽。而主張「梵我一如」的婆羅門教並不能給他精神上的支持。這時便有沙門高僧點化,阿育王被感召,決心皈依沙門,徹底改變統治策略。
金剛智一聽,面不改色端起那盆洗腳水一口喝下。對於他這等宗師級的苦行僧來說,只要能傳經佈道,劉邦的這點惡作劇實在算不得什麼。
那金剛智先不去王宮,而是直接來到軍營招兵之處,要求投軍。那招兵的官員問他有何本事,金剛智答道:「萬軍之中,取上將首級如探囊取物也。」招兵官員初是不信,叫來幾個裨將與金剛智比試。那金剛智只小露幾手,便打得那幾個裨將拱手認輸。
井陘之戰,千古以來後世多少兵家奉為戰例經典爭相仿效卻又畫虎不成反類犬最後屍骨無存,又有多少文人騷客在那古戰場追憶憑弔那兵仙戰神韓信一顆大智大勇的英雄虎膽,不惜濃墨重彩來稱頌這一場戰爭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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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那金剛智有個本事,練功時能神遊身外。這是他瑜伽功法的最高境界——冥想。那金剛智將這功練到極致,竟能神遊一百里方圓。能達到如此境界者,世上除了這金剛智,就只有他師尊蓮花主教一人。
一萬五千軍馬,要罩著河東、河內、太原、雁門、代郡這麼大一片,若是那趙軍趁機來攻,如何去應付確實是一個嚴峻的問題,更何況還有一個意圖不明的燕國,一個對中原有染指之心的匈奴!
這裏的西楚霸王可不是那國泰民安無仗可打的趙佗,成日里忙於對付各路反賊,對這化外之邦來的佈道者壓根就不屑與接待。那金剛智打聽到西楚國奉墨家為國教墨者在此地倍受尊崇,頓時涼了心,又用他一雙天足徒步來到中土第二大國——漢國。
這些事情只須安排那軍師蒯通去做就行了。在漢軍調兵遣將的同時,韓淮楚與那「趙奸」張耳戴上納米材料做成的面具,喬裝打扮,已悄悄來到那古老的井陘道上查看戰場地形。
這下劉邦該捐銀子建廟了吧?哪知漢國大荒又要備戰銀根短缺,劉邦心裏捨不得花那銀子,想了老半天,終於說道:「這樣吧,城西有個土地廟,把那土地搬下來換上那頭陀所供奉的什麼什麼濕婆神,梵天把他打發了事。」
那趙歇也是信奉黃老,對那什麼濕婆神,梵天外國的神仙不感冒,卻急於招徠能上陣殺敵的人才。聽陳余講有這號人物,在大殿上鄭重接待。
怎麼灌水?譬如一個軍侯手底下應該有一千士兵,現在四五百人也可以挑選一名軍侯,造一面將旗。那營寨本來只用佔地十里,現在就搞他個二十里。只要是馬,哪怕是身高不足五尺的羸弱瘦馬,不管他三七二十一,牽到軍營里來再說。
那白面將軍又是何人?原來趙闖本是趙國名將趙奢的後人,秦滅趙之後自幼舉家逃至齊國,敗在聖劍門掌門仲孫玄華門下學藝。自那趙歇驅逐張耳,齊王田榮發兵助那李左車陳余,便回到趙國,是那趙軍中有數的智勇雙全的良將。
這下惹惱了金剛智。他那土地廟當然是不會接受,當即發下毒誓:不滅你這漢國,下世身為首陀羅。於是這位苦行頭陀一怒之下來到中土第三大國——趙國。
那漢王劉邦對儒者都是那個態度,還能對這邪魔外道態度好得了?他老兄當時正在寢宮內由美眉洗腳,聽門衛說了金剛智來意,就笑道:「那頭陀若是將寡人這盆洗腳水喝了,寡人就捐他一座廟。」叫那門衛把一盆洗腳水端出宮外。
城西的土地廟,還沒有那金剛智所來的伏龍寺一座偏殿大。那劉邦當初要回絕了金剛智也就罷了,偏偏要搞這惡作劇。既然人家喝了他老兄洗腳水,就該給人家蓋一座像模像樣的寺廟,偏偏又像打發叫花子。
在這種君權向神權低頭的畸形的制度下,一場危機不可避免地終於發生。
便有那上大夫廣武君李左車道:「大師所說皆是遠圖,而今那韓信大肆招兵買馬欲攻我趙國,不知有何計御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