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秦記之我是韓信》第十卷 八千里路雲和月

第二十九章 連環毒計

第十卷 八千里路雲和月

第二十九章 連環毒計

項羽攻克滎陽,馬不停蹄兵鋒直指成皋。而成皋只有英布的兩萬人鎮守,其餘漢軍皆分散在宛城,葉城各地。那漢王劉邦又如何迎敵?
不多時,有陳平進來,湊著劉邦耳朵小聲說了幾句。劉邦便起身,說道:「寡人今日酒醉,由陳中尉代為陪客。」徑直去了。
陳平裝作大失所望,袖子一拂,怒道:「某以為是亞父所使,原來是項王所派。」言罷便走,將那使者晾了起來。
卻說劉邦逃出滎陽,一溜煙來到成皋。
只聽陳平在外對人吩咐幾句,便有侍者入內,將那全羊連盤端走,連帶那些宮中珍器。不多時,又上食物,卻是一粗碟盛的窩窩頭與一粗碗稀粥,外加幾根鹹菜幫子。
車簾一掀,探出一個頭來,不是那漢王劉邦,卻是成侯紀信。
那使者灰溜溜回到軍營,將受到的委屈原原本本報告給項羽。
項羽故意道:「滎陽城高壕深,恐難攻取。不如與劉季和議,迎回愛妃。」
那劉邦笑眯眯開口問道:「亞父近日安好乎?」楚使隨口答道:「老當益壯,寢食如常!」
「萬歲萬歲萬萬歲!」興奮到了極點的楚軍將士一起歡呼,那山呼之聲良久不息。
「亞父,羽兒中敵人奸計也!」項羽聽著范增的隨從報來的死訊,如中雷殛,跪倒在地是淚眼滂沱。
而在紀信的故里西充縣紫岩鄉九寨坪山,百姓自發為紀信修建的「紀公廟」早就建成。正殿的堂內,矗立著四根六尺圍圓的大木柱,中間大柱上鐫刻著一副對聯:
將軍的後事俺劉季來解決,你就安心地上路吧。
這一次彭越的對手是那英布的手下敗將項聲。項聲被老游擊彭越幾招游擊戰法搞得暈頭轉向,只一兩個回合就敗走彭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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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發生故魏王豹企圖陰謀叛亂作為楚軍內應獻城投降之事,被周苛果斷處決。此是題外話,也不細說。
戲份還不夠!劉邦的演技就是到奧斯卡去也能捧回一個大獎來,眼淚說流就流。當即抱住紀信大哭道:「將軍之忠心可鑒天日也,將軍可有父母乎?」紀信答道:「老母尚在堂。」劉邦道:「將軍之老母即劉季之母也,寡人侍之。有妻室乎?」紀信答道:「有妻。」劉邦道:「將軍之妻即劉季之嫂也,寡人養之。有子女乎?」紀信答道:「有一子,尚幼。」劉邦道:「即吾子,寡人撫育之。」
那劉邦自飲了兩盅,突然端起酒盅問道:「寡人送亞父的一套編鐘,亞父可曾收到?」
那劉邦會溜到哪裡?原來是渡過黃河,找大將軍韓淮楚再度搬兵。
那淮南王英布果然好本事,殺得鎮守在南陽的楚將項聲大敗而逃。漢軍奪取宛城,打出旗號,要再度抄項羽的老家——彭城。
那劉邦自個逃走,剩下的漢軍將士由御史大夫周苛、將軍縱公率領,繼續英勇不屈地守衛城池。城中掘井取水,殺馬為食,又挺立兩月不失。
彭越被劉邦封了一個梁王,這王字大旗一舉,就聚集了五萬大軍,革命已經鬧得小有氣候。於是趁楚國空虛,去偷襲項羽的老家彭城,以解劉邦之圍。那彭城守將項聲聞報,急遣快使來請項羽回援。
原來又是那縱橫家弟子陳平施展手段,用城中婦人吸引楚軍眼球脫離防區,換來劉邦趁亂逃走。
項羽前腳剛走,後腳劉邦就來攻打成皋。也是鍾離昧等大將無端調離,那鍾公只是楚營中一個二流貨色,簡簡單單就被那妙虛宮宮主英布一劍砍下頭顱。
這一廂陳平在一旁陪酒,私聊開始。那陳平神秘兮兮問道:「亞父可有消息來?」
狗日的劉邦若是降了,天下可定。那項羽得書大喜,問道:「何時劉季來降?」使者回答:「今日戌時出東門獻城投降。」項羽不疑有詐,欣然在降書上批下兩個字——准降,交由使者帶回。
「漢王無暇接見貴使。」宮人冷淡地說道。
槍杆子就是道理。如今大將軍督領河北十郡,地盤比他劉邦還大。大將軍戰無不勝攻無不克,手下精兵十萬,個個如狼似虎。就算把劉邦做掉自立為王,也是稀鬆平常。
「今事急也,臣請出東門誑楚,以使大王乘機出城。」忠心耿耿的小弟紀信說道。
於是項羽繼續分兵,派鍾公北上防守成皋,自個引軍東向來戰彭越。
天大的喜訊!漢王劉邦將要投降的消息迅速傳遍了楚營,楚軍戰士一片歡騰,吃過了晚飯就爭先恐後奔出大營來觀禮,生恐錯過了見證這個大場面的機會。
城外的楚軍早已擦亮了屠刀,就等著擒殺劉邦這條大魚,要想突圍談何容易。
不會吧?劉邦打仗也要帶這麼多娘們陪王伴駕,搞出這麼大的儀仗?
那成皋是英布的防區,有三萬漢軍駐守,並有劉邦的族弟劉賈為將。
宛城有漢軍十萬,硬攻是攻不下來。那項羽便引西楚大軍將宛城團團圍住,準備困死劉邦。突聽身後狼煙大起,卻是那陰魂不散的彭越又來攻打大樑。
且說項羽從曹咎之計,派了一個貌似精明之人去往滎陽,假裝議和前往摸底。
劉邦危急之時連妻子都能推下車,又怎會在乎一個小弟?他的眼睛一亮,彷彿黑暗中見到了一線曙光。
使者尚未開口,漢王便傳宴招待。那宴席擺的是什麼?原來是一隻香噴噴滋滋冒油的烤全羊,使用的器皿皆是宮中珍器。香味撲鼻,楚使腦中一爽,心想今日可以大快朵頤。
漢軍盡棄在滎陽,那滎陽風雨飄搖,憑英布這點兵馬成皋也別想安穩。劉邦乾脆捲起英布的三萬軍馬,一口氣逃回老家櫟陽,留給楚軍一座空城。
楚軍破城而去,其勢勢不可擋。一夜之間漢軍紅旗換成了霸王王旗。並擒到漢軍主腦三人,兩人便是原鎮守滎陽的周苛,樅公,一人便是押運糧草而來的韓王信。
那漢王劉邦收復成皋,就要來營救久困滎陽的漢軍將士。裡應外合之下,楚將曹咎不敵,敗往東走。
那楚使確實餓了,也只有啃那窩窩頭裹腹。越啃心中越氣,心想為何說亞父所派就奉為上賓,說項王所派就變成了勞改犯的伙食?
這下孤城得救,各路楚軍敗走,漢軍該彈冠相慶了吧?哪知一夜之間,趁著滎陽城中軍民無備,楚軍鐵騎驟然而至,卻是那驅走彭越的西楚霸王項羽殺了個回馬槍。
看到劉邦的儀仗如此龐大,身為天下霸主而儀仗只及劉邦十分之一的項羽也不由汗顏。
項羽還在圍攻滎陽,聽見狗日的劉邦又敢出來惹事,正好招打。於是乎分兵來戰宛城。劉邦一聽霸王親來,哪敢接招,引軍龜縮在宛城堅守。
殺!不殺不足泄心頭之怒!那項羽雷霆震怒魔性大發,毫不猶豫令甲士從車中拖出紀信,當場點了一把火將紀信推入火堆中。瞬間烈焰熊熊,煙火之中可憐紀信大罵不絕被活活燒死。
范增厲聲呵斥道:「豎子怎能又生此心!今滎陽被圍正是除去劉季的絕好機會。當斷不斷,必受其亂,若再縱其生還,勝負未可知也。」
只聽車內傳出一聲:「城中糧秣已絕,漢王降楚!」
又是那紀信,自告奮勇挺身而出。
演戲!必須演戲!要感人肺腑地表演!要不然今後誰還會為他老兄賣命。
那紀信不慌不忙說道:「漢王早已出城去也。」
項羽鐵青著臉拂袖入了內帳,一句挽留的話也未出口。
這不是鴻門宴,扮成劉邦不會被項羽咔嚓。這是兩軍交戰,一旦那項羽知道這個劉邦是個假貨,冒充劉邦者會有什麼結局?
心已碎,心已寒。范增拄著拐杖,邁著蹣跚的腳步,一路凄涼地離開項羽那熟悉的中軍大帳。這中軍大帳再不需要他這號人,他再也不能在此指點江山,做西楚國的掌舵之人。
「劉季安敢如此怠慢!」項羽拍案大怒。
周苛與樅公不願投降,一被投入油鑊烹死,一被當場斬首。至死二人神色不變,忠義之名最後留傳青史。
那劉邦假惺惺道:「此事萬萬不可。將軍要假冒寡人,必會害了將軍性命。」
四萬金已經拋光,那項羽再也不會相信謠言。這一日,漢軍主腦濟濟一堂,漢王劉邦決定連夜突圍。
使命未有完成,那使者忍氣吞聲在館驛住了一夜。次日又去求見漢王,這一次吃了一個閉門羹。
烏騅馬上項羽將手一擺,止住楚軍歡呼,高聲問道:「既已投降,劉季何不下車?」
說曹操曹操到。使者去不多時,范增自來,催項羽攻打城池。
欲知劉邦搬兵的結果,請繼續追讀本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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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未走到陶花園,范增嗟嘆生疾,毒瘡病發,倒在路途之中,死於陳平的連環毒計之下。
與之強烈對比的是,那韓王信立馬變節,投降項羽。只可嘆張良苦心孤詣復立韓國,卻立了一個變色龍。
只要項羽有一句挽留的話,范增還會無怨無悔留在他身邊,發出最後的光與熱為這個羽兒指引明路。偏偏聽到的只有他自己那淚水滴落頸間之聲。
使者趁機參范增一本,說道:「亞父自以功高,常有欺凌大王之心。必是其不滿大王之封,亦欲南面稱孤,便合鍾離昧、龍且、周殷之輩,與劉季合盟,共謀大王。」
左等右等,不見那劉邦出城。好不容易挨到戌時,那滎陽城的東門轟的一聲大開,先走出的不是棄械投降的漢軍,而是一群花枝招展的娘們。浩浩蕩蕩,川流不息,足有兩千人之多,隊伍排起來竟長達一里。
項羽聽說大驚,召集眾將問道:「彭城圍急,今夜便當疾行回軍。我軍去后,漢軍必來奪取成皋。何人敢鎮守成皋,力保城池不失?」便有一將鍾公應聲領命。
滿腔的熱誠與對項羽的希望,數年來以古稀之年輔佐項氏叔侄披肝瀝膽,宵衣旰食無怨無悔,換來如此結果,范增輔佐項羽稱霸天下的萬丈雄心突然遭受強烈打擊,全身寒透,欲言無語。呆立半晌,老淚縱橫說道:「今天下已定,老臣年過七旬,不堪鞍前馬後為用,請大王賜老臣骸骨,以歸故土!」
范增草草斂裝,黯然離開楚營,向那隱居之地陶花園方向而去。
楚使忍受不住,乾脆說道:「外臣奉項王之命而來,未聞亞父有何叮囑。」
紀信毅然道:「天下可無為臣,豈可無大王乎!」那劉邦還在惺惺作態,紀信長劍出鞘,橫于頸下道:「今大王不依臣言,臣請自刎于大王眼前!」
終於等到這批娘們走完,一駕大車馳出,前呼後擁雲幡寶蓋,赫然便是那劉邦專用的王車。
「漢王送上柱國編鐘作甚?」楚使警惕起來,卻不敢細問,只唯唯說是。
「亞父做過什麼,自己清楚。」項羽冷冷說道。
那劉邦依靠紀信誑楚詐降脫難,過後便把報恩的許諾忘到九霄雲外。開國之時功勞簿上竟然無紀信之名,大封諸侯將士論功行賞之時根本就沒提起過紀信。直到劉邦稱帝高祖八年之時,太子劉盈提及此事,劉邦這才追詣紀信為忠義侯,封紀信之子紀通為襄平侯,世代承襲。
於是紀信的詐降計被採納,漢王劉邦寫下一封降書,送到楚營。
項羽的打算,是等那狗日的劉季一露面,立馬碎屍萬段方解亞父范增含冤而死之恨。只是沒去想那戌時是晚上九點鐘。若那亞父范增尚在,焉能同意夜間受降?陳平的反間計,效果立竿見影。故後人興嘆,亞父范增不亡,西楚不滅也。
刺激啊刺激,連自己尊為亞父的范增都有反心,這天下間還有什麼人能夠相信?
劉邦趁著酒興,又詢問幾句,皆是問候那范增之意。楚使越聽越是心疑。
天下漢軍都姓劉,你的兵馬就是俺劉季的兵馬。寡人被那項羽逼迫得如此狼狽,你卻不來相助,成何道理?
愛妃虞姬被囚敵都,原本換換人質就可以迎接回來。卻被范增所阻。那項羽嘴上不說,心裏也是暗暗怨恨。使者如今舊話重提,把項羽心中的積怨都勾了出來。
「羽兒,你剛才說什麼?」范增顫聲問道。
騎白馬以扶劉見危致命漢室功臣居第一;
只看那些娘們穿著平日最濃艷的衣裳,踱著盈盈碎步,一步一顫走得慢慢吞吞,都雍集在東門,鶯鶯燕燕嬌聲媚喚波濤洶湧那是大飽眼球。楚營將士,都樂呵呵從各處防區爭來觀看,一時間紛紛擾擾,秩序一片混亂。
項羽長身而起,在帳中踱來踱去,思前想後還是不信,說道:「亞父之對朕,猶慈父之對孝子,如何會反?」那使者道:「陛下若不信,可以稱欲與劉季議和迎回王妃,一試便知。若是亞父阻攔,必有奸謀。」
終於醒悟中了反間計的項羽把一腔憤怒發泄到瘋狂地進攻中。楚軍的戰刀高高舉起,一浪接一浪的進攻排山倒海而來。大地在震顫,糧草無繼的滎陽城在呻吟,在楚軍強悍的衝擊波下,眼看那城牆搖搖欲墜。
范增乍聞此言,頓時臉如霜打,心中一片冰涼。
駕黃車而誑楚替王身死果州義士勇無雙。
他老兄只敢對付楚軍中的二流角色,聽說項羽親來,嚇得魂不附體。與那御用車夫夏侯嬰換穿便服,兩個人悄悄出城,鞋底抹油,溜了。留下英布一個人對付強大的楚軍,氣得那英布乾瞪眼,乾脆棄了成皋,領軍出逃。
暫時的失利並沒有湮滅劉邦那顆爭霸天下的青雲之志。受帳下謀士轅生點撥,經過兩個月休整,召回駐守在長城的樊噲四萬大軍,聯合中山,林胡,樓煩亡國殘餘,經過四下招兵買馬與整合,劉邦又率領十萬漢軍,兵出武關,直撲南陽治所宛城!楚漢爭霸的各路英豪,開始如走馬燈般乾坤大挪移。
聽說項王要議和,漢王劉邦分外高興,令傳入幕下見禮,以上賓之禮相待。
劉邦便端起酒盅給那使者敬酒,一敬就是三盅灌腸。楚使只以為劉邦議和心切,也未疑他。
那項羽心中正一肚子怨恨,受了范增一喝忍受不住,勃然道:「唯恐滎陽尚未取下,朕之人頭已獻到劉季案前!」
三十萬大軍圍城,居然走脫了劉邦!被人當猴耍,居然耍了一次又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