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秦記之我是韓信》第十卷 八千里路雲和月

第四十章 背信棄義

第十卷 八千里路雲和月

第四十章 背信棄義

就在這時,有齊國使者前來,帶來了酈食其的一封書信。大意是齊王已降,請大將軍撤了邊境布成的大軍。
酈食其哈哈一笑:「老朽已快七旬,活了這把年紀已經夠本,死有何懼?轉眼我漢國大軍兵臨城下,韓信一意要滅你齊國,豈是老朽一言所能阻止?請聽吾一言,大王親往韓信軍前請降,尚能保全一命。若妄想與漢軍相據,齊國田氏將死絕也。」
蒯通問道:「那廝能辦什麼要事?」韓淮楚笑道:「就讓他來查師兄所說的齊國姦細。」
「那韓信竟然背信棄義!」如在夢中一般的華無傷急令堅守城池不與漢軍交戰。
也該那酈食其牛。老夫一張嘴就說下齊國七十座城池,古往今來,誰能辦到?
於是歷下城只留下三萬軍馬鎮守,其餘十二萬士兵皆散去鄉里。
屯兵修武的曹參部也在同一時刻以一日兩百里的速度急行軍趕來。
韓淮楚知道之後,只叫繼續盯梢默不聲張。
哪知那狡詐的韓信輕輕鬆鬆攻克齊都臨淄之後,根本不向東追,竟與隨後而來的曹參部合兵一路,槍頭一轉就向琅琊郡殺來。
原來那酈食其去了臨淄,憑一張三寸不爛之舌說那齊王田廣,雲齊楚三世之仇,大王豈能與楚為盟而仇漢,忘了先君之死乎?項王遷殺義帝,并吞諸侯之地,已是天下公敵,對你齊國早就虎視眈眈,只是無暇東顧,這才假意與大王言和。待到楚漢勝負一決就要揮師東進,滅亡你齊國。大王想獨善其身恐不可得也。與其如此,不如降漢攻滅暴楚,瓜分他西楚江山。
半個月內漢軍的鐵蹄席捲齊魯大地,有點規模的齊軍都被漢軍打垮,齊國頻臨滅亡。
兩軍一追一逃,漢軍的速度優勢就昭顯無疑。那騎著馬的騎兵還能逃得一命,靠兩條腿逃命的步卒壓根就逃不過蜂擁追來的漢軍一群猛獸,被一團團地包圍,殲滅,不是投降就是被無情地剿殺。那華無傷身邊人數越來越少,最後只有兩百騎相隨。
剛剛坐穩,就見軍師蒯通怒氣沖沖而來,對韓淮楚說道:「韓師弟任人怎如此不謹慎?」
那齊使見韓淮楚答應得爽快,得了韓淮楚回書,便欣然返回齊都臨淄向田廣復命。
那臨淄城本有五萬軍馬駐守,卻因農忙遣散泰半士卒去田間助耕,此刻也只有萬把來人守城。毫無防備的臨淄城哪裡抵抗得住蓄心而來的漢軍?田吸明知不妥,無可奈何只有突圍而出向東救援臨淄,就在半道上被韓淮楚來個前後夾擊,一戰之下兩萬軍馬八千被殲,一半投降,又全部完蛋。田吸領二千殘兵敗將向北投了千乘。
蒯通又道:「雖說那廝不是齊國姦細,像這般作姦犯科之徒也不能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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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萬齊軍只留下三萬于歷下,而普通士兵無馬可騎只能靠兩條腿走路,沒有練過飛毛腿的齊兵要想再度集結談何容易?
那酈食其使命已了便要回國向被劉邦復命,不料劉邦發來書信,雲廣野君說降齊國勞苦功高,就作一個親善大使暫留臨淄。
這專人就是那新來的裨將欒說。
這年頭拳頭才是道理。人家是背信棄義,可人家已經快攻到你都城,轉眼這殿上一干文武就要淪為漢軍階下之囚。
曹參領三萬軍馬奔赴那修武軍營,韓淮楚領眾將回返巨鹿城。
場景切換。臨淄齊宮,齊國君臣氣得要發瘋,正大罵那韓信背信棄義。
於是便有人秘密盯那些可疑人的梢。這一盯果然就盯出了結果。那傅寬營中一個新兵隔三岔五都會借故溜到營外在一株老槐樹下「散步」,而他散步之後樹樁之下就會留下一幀黃帛。過不多時就會有一人鬼鬼祟祟摸到那老槐樹下取走那黃帛,綁在一隻信鴿腿上送走。
蒯通訝然道:「師弟你原來早就知道他的底細。師兄我也是剛剛派人去查,為何你比我先知道?」
幹掉田既的大軍,那齊國就再無漢軍的敵手。就算田廣逃走能收聚一些齊人入伍,倉促間也是一群烏合之眾不堪一擊。
田橫一見酈食其就怒不可遏,厲聲斥責道:「我齊國被你這老匹夫所騙,以至損兵失地。韓信大兵頃刻將至,老賊有話可說?」
那一向玩游擊戰法的田橫便對田廣道:「如今我齊軍將士皆散去鄉里務農,如何能與漢軍抗衡?不如棄了這都城退走高密,收聚兵馬方能與漢軍決一死戰。同時遣人去田既軍中告急,令他速領大軍前來勤王,並派快使向西楚霸王項羽求救。」
田橫還是十分謹慎,說道:「那韓信狡計多端,提防有詐。先不忙撤軍,且看漢軍動靜再說。」著人去巨鹿境內打探。
韓淮楚詫問道:「師兄說的是那樁事情?」蒯通道:「前日里那欒說來投軍,師兄我擔心他是齊國姦細,故派斥候查他老底。這一查居然查出他乃是聖劍門門人。我軍正要同齊軍交戰,怎能讓一個聖劍門人混入軍中?」
以三萬軍馬依堅城而守,應該守得住。等到聽到警報的齊兵從各處回歸,就更加無懼。這是華無傷的算盤。
隨後跟來的韓淮楚大軍迅速包圍了章丘,卻不攻打,分兵一半走小路去襲取齊都臨淄。
這城門一破,華無傷只有倉皇棄城向都城臨淄東遁。
廣武山與漢軍相據一個冬季也戰不出結果的項羽接到齊國使者告急求救,又將作何反應?要知道回頭草不是那麼好吃的哦。
但降不降漢,還要那總管軍政的叔父田橫說了算。田廣便拿眼色看著田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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酈食其道:「此乃韓信背漢王之意,擅自用兵,與老朽無關。」
酈食其作說客說降無數,也不知有多少次從鬼門關前經過,終於不得善終。此番慷慨就義,也不負他說客之名。後人一詩嘆道:楚漢爭鋒血刃污,高才挾策欲洪圖。誰知鼎鑊遭烹日,何似高陽作酒徒。
想齊漢互為敵國,那齊國也在招兵買馬,齊人要吃行伍飯怎會投到漢軍這裏來?就算不是姦細,也要當姦細看待了。
那丞相田橫咬牙切齒道:「若不是酈食其那老賊,我大軍怎會散歸鄉里?咱們君臣皆為那老賊所賣也!」齊王田廣一拍手:「對,那老賊定是同韓信串通一氣故意設下的圈套,要來謀我大齊江山。」
可憐那酈食其一直蒙在轂里,每日與田廣田橫飲酒稱賀口若懸河高談闊論,兀自在沾沾自喜。他本是一個酒徒,如今齊王拿美酒招待,喝得端的是酒氣衝天,牛氣衝天。
韓淮楚便盛宴款待那齊使,對他說道:「酈大夫既說降齊國,本帥復有何求?今春日將至,而隴上只有婦孺老人,正可遣將士回歸鄉里以助春耕。待春耕過後,與你家大王再相約共滅暴楚。」
打探的結果是漢軍果然撤了布在邊境的大軍,各營士卒皆歸返故鄉助鄉里播種插秧,巨鹿城只有兩萬漢軍。
一年之季在於春。漢國要抓緊耕種插秧,齊國同樣也需要。只是為防漢軍入侵,大量的壯丁都徵召入伍。如今兩國關係和解,正好派士兵們去田間助耕。
此刻那酈食其正與幾位齊宮嬌娃放浪形骸飲酒作樂,聽衛士說韓信攻下歷下,齊王要來拿他,頓時酒醒,「原來漢王是要用老朽一命來換取齊國江山也!怪不得不讓我歸國。」
膠東將軍田既要救他家大王那是心急火燎,不得不快馬加鞭往高密趕。就這樣一頭撞進口袋,被漢軍生生鯨吞。一場激烈的大會戰下,六萬軍馬戰死三萬,降一萬五千,其餘人馬被那田既率領殺出重圍,逃向定陶投楚將龍且求救。
劉邦哪裡是要酈食其做親善大使,分明就是要他穩住齊王之心,送他上黃泉路。
韓淮楚的作戰意圖便是集中優勢兵力打殲滅戰,豈能讓這三萬齊兵回到臨淄,率師一路追殺。
田橫道:「那廝還在臨淄,正好收拾了他。」便叫一群衛士去驛館將酈食其拿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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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雲壓城,分佈在各鄉的漢軍都是能達到「魏武卒」要求的飛毛腿,就在那農忙季節,于同一時間突然趕回巨鹿。
史上經典的濰水之戰即將上演。欲知後事如何,請繼續追讀本文。
酈食其高喊一聲:「不用爾等來拿,老朽自個就死!只恨齊國滅亡之日,老朽不能親眼目睹也。」說罷把那袖子一卷,撩起衣角就往油鼎中一跳。
後來消息傳到廣武山,那劉邦免不了惺惺作態對著眾文武痛苦流涕,使人在廣武山東面山坡設幡招魂,親自祭奠三日方畢。以酈食其之子酈疥襲其爵位,加封為高梁侯,食邑九百戶。又拿話撫慰酈食其族弟酈商,不提。
而漢軍本有九萬,加上收降的齊兵如今已在十萬以上。以優勢兵力各個擊破,絕不能讓敵人拳頭收緊。矯若游龍的漢軍在韓淮楚的率領下,又在半道上紮下了一個口袋等著那田既來鑽。
歷史書言之鑿鑿,酈食其能說動齊王早在韓淮楚意料之中。
拿下章丘,那臨淄也就探手可取。
烹殺了酈食其只能解一時之忿,那韓信的六萬大軍該來還是要來。
就在那與臨淄歷下等距離的章丘城,已經逃得氣喘吁吁的華無傷被漢軍名將灌嬰追上。那章丘乃是臨淄的第二道屏障,只有兩萬軍馬守城。面對兇猛追來的漢軍,那齊軍守將橫野將軍田吸不敢打開城門引漢軍跟來,逼得華無傷只有背靠城牆與漢軍一戰。
那欒說久在齊地識人甚多,此番不過是奉韓淮楚之命,借發放餉銀的機會查看軍中有沒有熟悉的面孔。就這樣逐營走過一輪,半個月後,不露聲色間給他查出十幾個可疑人物,均是土生土長的齊國人。
已經成了棄子,還有什麼可以懼怕?那酈食其一點也不慌張,昂然隨衛士們來到齊宮。
那個齊國的姦細發覺不對勁,正要去報訊,已被韓淮楚派人咔嚓。等候他定期遞來情報的齊國探子也被漢軍抓捕,一封模仿齊國姦細筆跡的書信由信鴿送到臨淄,上面寫道:一切照舊。
這話一說,齊國君臣皆是大忿。田橫喝一聲:「把這狂徒架到鼎中烹殺!」便有衛士攥住酈食其。
「一切照舊」的漢軍突然撕開那黃河天險,六萬大軍就像二戰時的德國坦克兵團一般一路西進,將企圖阻攔的小股齊軍碾壓在鐵蹄之下,對那歷下城重重包圍。
田廣閱信大喜,對酈食其說道:「先生果然言之有信。」便要撤去那歷下重兵。
田廣「嗯」了一聲:「原來漢王並不想加兵我齊國。你若能勸說那韓信退兵,就留你一命。若是不能,便烹了你以祭我齊國陣亡之將士!」
韓淮楚點頭道:「師兄說得在理。只是當今亂世任人惟才,那廝一身武功不弱不用也是可惜。本帥正有一件要事要他來辦。」
這六萬軍馬可不敢學其他各部遣將士回鄉插秧,都在營中,便是那田橫能招來的一支最有實力的部隊。
明明談好了歸降你大漢國兩國正在度蜜月,你漢軍突然打來要滅我田氏宗祠,這是什麼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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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軍主帥田解已回臨淄,此刻只有副帥虎威將軍華無傷領三萬軍鎮守城池。
卻說這一日漢軍各營接到通知,因銀根緊缺,為防止有謊報冒領現象,軍餉不再撥給各部上司,而是專人去各營按人頭髮放。
老成的田橫說道:「我家大王非懼怕你漢軍犯境,然我齊國素為禮儀之邦。若據城一戰,免不了生靈塗炭,百姓蒙難。況我王兄喪于項王之手,與楚三世有仇,豈能從於其下。若酈公能休書一封,約制韓信來犯,齊即歸附漢王。」
他這算盤雖好,已經蓄謀已久的韓淮楚又豈能讓他如願。戴著面具混入歷下的欒說,帶領一幫好手突然發難,在那城門之下引爆埋藏著的炸藥炸開城門,接應漢軍入城。
膠東將軍田既原率三萬軍馬在琅琊郡防備西楚。而齊國降漢便是與西楚翻臉,以三萬軍防備那楚軍上將龍且遠遠不夠,於是田橫又調了三萬軍馬給他,總兵力已達六萬。
酈食其拍著胸脯滿口說道:「老朽奉王命而來,齊既歸附,安能兵戎相見。」當即寫下一封書信,托齊國使者送到巨鹿。
韓淮楚解釋道:「那廝在我府中待了一年,教我府上管家練武,我怎能放心得下。早就派人去齊國秘密打探也。」
而形勢的變化比翻書還快。那漢國大將軍韓信提兵攻齊,漢國已變成齊國的死敵,西楚倒成了朋友。龍且絕不會乘火打劫揮師殺向琅琊郡,加速齊國的滅亡是不用防。若是韓信拿下臨淄繼續東進追擊,正好調田既的大軍從那韓信身後殺來,夾漢軍一個餅乾。
那田廣之父田榮死在項羽之手,殺父之仇田廣怎會忘懷。酈食其之言句句在理,當場就打動了田廣的心,動了降漢之心。
韓淮楚微微一笑:「這個師弟早已清楚,知道那欒說自小在稷下學劍,後來傾慕他師妹美色,求愛不成居然將他師妹姦殺,被聖劍門下了全國通緝令無處容身,這便逃到我漢國。那廝已被聖劍門逐出門牆,絕不會是齊軍姦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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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之上已置上了一口巨鼎,柴禾在鼎下燃燒,油在鼎中翻翻騰騰。
灌嬰果然英勇,與那華無傷捉對廝殺間,戰不十合,只見灌嬰賣個破綻,華無傷一刀砍空,被灌嬰摯住腰帶,生擒過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