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秦記之我是韓信》第十二卷 一片丹心照汗青

第三十七章 先斬後奏

第十二卷 一片丹心照汗青

第三十七章 先斬後奏

鄰屋燈光搖曳,就聽到利蒼父子在床上嘀咕。
只見月光之下來了兩騎,卻是認識之人,漢軍大將利蒼與其子利豨。
那吳臣就是一個紈絝子弟,享受富貴慣了,實在沒有他爹那般膽略發兵資助英布與朝廷為敵導致覆巢之禍。採用的辦法是觀望。
「陛下,這大風歌是何人所作?」一曲唱罷,沛縣一童子稚氣地向劉邦問道。
而那劉賈已死淮東需要人鎮守,便封二哥劉仲之子劉濞為吳王,統領會稽、鄣、東陽三郡五十三城,定都吳邑。
「此番向大王告假,說是去庸城面聖也只請了半月假期。假期一過,咱們就得回去。半月內殺不得劉季,韓信之仇難報也!」只聽到那利蒼嘆息道。
以劉邦想來,這歌只是在軍營中流傳的,原作者並不是那韓信,也不知是誰?橫豎是查無去處,連巨蛇劉邦都能說是自己所殺,這《大風歌》說是自己所作當然不會臉紅。
結果英布戰敗,淮南軍全軍覆沒。
酒過三巡,劉邦酒喝得痛快,突然來了興緻,把那袖子一卷,親自擊築奏樂,唱起那漢軍軍歌:
燈光又復亮起,利蒼推窗探出頭來,望見英布,驚訝道:「聞大王蘄西逃亡在外,原來大王來到這裏。今日吾父子與大王相見,幸至也。」
英布的頭顱都被斬下,還能說什麼?
於是割下英布的頭顱,用布袋包好,回到邾城來見吳臣。
一身風塵的利蒼來到吳臣座前,推金山倒玉柱跪下,口稱萬死。
且說百日之後,劉邦箭傷愈合。有沛縣父老來告:聞陛下已到左近,沛縣百姓翹首期待陛下百忙之中能回鄉一次,以瞻仰陛下龍威也。
這一日英布來到番陽一座村落,告宿在一田舍人家中。
哪知道他一出現在衡山國,就落入利蒼派去的探子眼中。
在屋中偷聽的英布大喜,就像他鄉遇故知一般,忙起身去到二人窗外。
嶺南人丁稀少給養困難,南越軍如今大幅萎縮。他這麼冒冒失失地逃向嶺南,會是如何一幅前景?
「大風起兮雲飛揚,威加海內兮歸故鄉,安得猛士兮守四方!」令那沛縣兒郎也學而歌唱。
「這麼晚了,怎會有人馳馬?」英布聽得奇怪,翻身下床,潛伏在暗處,便看個動靜。
欲知後事如何,請繼續追讀本文。
再說那英布武功高強萬夫難敵,未見得能殺得了他。
但是那軍隊百姓都是中原人氏,會隨他度過九嶷山前往那蠻夷之地嗎?
三人暢懷痛飲,喝了就罵,罵了又喝。喝了再罵,罵了再喝。利豨酒力不濟,率先醉倒。接著是利蒼醉倒在桌下。那英布嗜酒如命,見二人醉倒也不客氣,將葫蘆中剩下的酒醴一股腦收進肚中。剛想回屋歇息,起身走得一步,酒力發作,也軟倒在桌下。
漢軍與淮南軍在蘄西會戰,長安使者早已來到邾城,傳天子旨意,一旦英布戰敗逃入衡山國,就地斬殺。而那英布也派人前來,要他看在已故的妹子份上,出兵相助。
正是:天子依然歸故鄉,大風歌罷轉蒼茫。當時何不憐功狗,留取韓彭守四方。
當年劉邦芒碭山起義還是一頭烏髮,如今時過多年,劉邦已是白髮兩鬢。眾人談起那歷歷往事,既是逸興遄飛,又是唏噓感慨。
那可不是歌頌他劉邦,而是為將漢軍帶出漢中的大將軍韓信歌功頌德。
可是那韓信並未死,還在人世之間。被派出的密探查了這幾年,依然查不到他的去向。
英布既死,利蒼正告戶主:「吾乃丞相利蒼也。斬此逆賊,只為奉公行事也。」安撫驚懼的農戶不提。
利蒼又拿出一葫蘆酒,一口袋熟牛肉,給那英布解饞。英布這一個月逃亡,連酒也喝不到一口。見到美酒哪還控制得了,端起就往喉嚨里咕咕直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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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仲,就是那個被廢的代王。
劉邦當時就要發作,質問韓信。那韓信回答這歌還有三句,就是劉邦剛才唱的。劉邦便令韓信刪去前面四句,只留下後面三句。自此這歌在漢軍中流傳開來,成為漢軍正式軍歌。
於是招來利蒼,下旨嘉許吳臣忠義,賜賞萬金,改衡陽國為長沙國,許吳氏永鎮湘江,定都長沙。
「豨兒,咱們趕了一天的路,自己不睡,這馬可受不了。這裡有座村落,不如去借宿一晚,明日再行趕路。」兩匹馬停在路中央,利蒼對利豨說道。
「可恨那劉季誅殺功臣,韓叔叔含冤而死。孩兒想起韓叔叔慘死,就恨不能將那劉季千刀萬剮,以慰韓叔叔九泉之靈。」利豨激憤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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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間佳麗,窈窕嬌娃,那王者卻貌似提不起興緻。不時端起酒盅湊到唇邊,卻一口未喝,又復放下。
富貴還鄉顯擺,那是古人的通病,項羽如此,劉邦也不能例外。
一首《大風歌》軍民數千人共唱那是慷慨激昂響遏行雲,將晚會的氣氛推向高潮。
「利蒼被劉邦封為衡山國丞相,此番來到邊境,究竟為何?」英布分外奇怪。
干預諸侯國內政是劉邦一向的做派,天下諸侯國的丞相幾乎都是劉邦欽點。那軑侯利蒼作為丞相來到衡山,既是加強這裏的軍事力量防備南越,又是監視吳氏動靜的耳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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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他的武功,就是睡著也睜了一隻眼。如今被四海通緝,他更是翻來覆去睡不著。
過不多時,已經熟醉不起的利蒼父子突然站起,手中各擎一把利劍,寒光一閃同時刺向英布。
寡人好色,那衡山王吳臣對美色不是不感興趣。他如此意興闌珊,只因為這種醇酒美人,歌舞昇平的日子不會太久了。
那麼就只有率眾逃往嶺南,與英布一起投靠南越武王趙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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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蒼是劉邦派來的,吳臣可不敢問他不告而別之罪,只笑眯眯問道:「丞相這幾日哪裡去了,為何不見來朝?」
一來還是為了防備趙佗。二來殺異姓王太多被天下人唾罵,劉邦也想挽回形象。
那英布說得對,劉邦偽仁假義,異姓諸侯被劉邦翦除殆盡,現在只剩下他與燕王盧綰。早晚有一天,他吳臣也會步韓信彭越等人後塵,被劉邦弄死。對那朝廷使者送來的永鎮衡山的鐵劵丹書,吳臣絕不敢輕易相信。殺了英布,便是將生死交給劉邦。有朝一日劉邦將臉一抹找個由頭,他吳臣便是砧板上的肉任殺任剮。
患得患失的吳臣,有點舉棋不定。
只可惜擋住了前面的利蒼,卻擋不住後面的利豨。利豨一劍就刺中英布後背。那劍是削鐵如泥的神兵寶劍太阿寶劍,頓時刺破英布護身真炁,扎了個透明窟窿。
劉邦有翦滅異姓諸侯之心,為何還要留下長沙王這一家。
吳臣一捋鬍鬚:「事已至此,只得如此。丞相乃天子舊部,這請功之事還要請丞相不辭辛勞,去天子面前多多為寡人美言。」
吳臣最擔心的便是英布真的逃到衡山。到那時候,他就要做出選擇,那英布殺是不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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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著劉季這共同的敵人,話閘一經打開就滔滔不絕。三人把那誅殺功臣忘恩負義的劉季從他八代之前罵起,只罵到劉邦的諸多兒女,罵得是狗血淋頭,一何快哉。
於是英布跳入窗內,與利蒼父子說話。
原來遇到了同志!原來利蒼父子是為殺劉邦而來。
話一出口,他立即想到,這《大風歌》原本不是這樣的。
「暴君身邊禁衛森嚴,咱父子只有二人,恐難以下手。」利豨道。
吳臣手一擺,笙歌停止,舞女紛紛退下。他有些慍怒道:「傳丞相進來。」
「黥面賊真的死乎?」聽見那夏侯嬰來報,劉邦猶如注了一劑強心針,突然從病榻上翻身而起。
吳臣霍地一下從座上站起,嚇得目瞪口呆。
劉邦也意識到自己動作過大,又躺了下來,歉意地向夏侯嬰笑笑,說道:「聞此逆賊伏誅,去此心腹大患,朕心大悅也。」
后三十四年,吳王劉濞夥同六家劉氏諸侯造反,釀成七王之亂,被周勃之子周亞夫平定。在此按下不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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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盛大的歌舞晚會開幕,由沛縣年輕子弟一百二十人,跳起楚國民間舞蹈。有三老捧盅敬酒,稱頌天子功勛。劉邦見到父老鄉親敬酒,是來者不拒。
於是帶領文武,起駕去往沛縣。
最大的心腹之患並不是彭越,也不是英布。韓信才是真正的心腹之患。一個「明修棧道暗渡陳倉」,就將漢軍帶出了被困的漢中,才有劉邦的今日,那韓信是何等的軍事天才?
不殺英布,那就是公然與大漢為敵。以衡山一郡要對抗朝廷,撐不了多久。
「黥布死在為臣之手,就是死在大王之手。聞天子許萬金以求此賊頭顱,為臣有不告自決之罪,不敢貪功,願將此頭顱獻與大王。大王何不以此頭顱向劉邦請功,以示大王忠心。」利蒼侃侃說道。
「只要韓信一日不死,朕那些後世子孫江山就難穩固。」劉邦想到這裏,頓時酒醒,只覺背脊冷汗嗖嗖。
利豨道聲好。於是父子二人來到一戶人家,敲門告宿。那戶人家正好在英布寄宿之處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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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屋內燈光一暗,利蒼厲聲喝問。
聽說天子歸鄉,沛縣就像過年一樣,舉行了隆重的歡迎儀式。劉邦也拿出美酒佳釀,金銀財物,厚賜一幫親朋好友,並特別恩賜沛縣百姓永免賦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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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侍者來報,丞相利蒼已經回來,正在宮門外候見。
「棧道絕兮關山險,東歸盼兮何惶惶。明月朗照兮驅愁霧,將軍奇計兮下陳倉。」這是劉邦當年在陳倉戰後,聽到軍營里士卒傳唱的歌詞。
就聽馬蹄聲響起,路上似有兩騎路過。
「陛下傷勢未愈,如何這般激動。」夏侯嬰對劉邦的這個動作嚇了一跳。
「這裏雖是俺大舅子的地盤,也有漢軍耳目,還是小心為上。」英布長了個心眼,也不向當地官府通報,獨自往邾城進發。
天子懸榜緝拿他這個逆賊,沿途到處是英布的畫影圖形。那英布臉上有一道烙印極易認出,不敢走大道,更不敢策馬,仗著一身武功穿山越嶺歷經一月,終於艱難地逃到衡山郡。
「是寡人也。賢父子有誅殺暴君之心,與寡人同仇敵愾。今日巧遇,何不來與寡人相見。」英布笑嘻嘻在窗外說道。
「這幾日為臣與犬子利豨,去了番陽,替大王斬殺逆賊英布。事先未對大王言明,此番攜那逆賊首級,特來請罪。」
「丞相這是先斬後奏也!」聽著利蒼說起斬殺英布的經過,看著利豨手中提著的血淋淋的頭顱,吳臣脹紅了臉,半天憋出這麼一句來。
世世代代不交賦稅,那是多大的恩典!真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沛縣百姓無不歡欣雀躍。
前幾日那利蒼突然不朝,離家出走。吳臣還以為他已經掛冠而去,投劉邦去了。心想這姦細去之正好,省得被一雙眼睛成日盯著。殊知利蒼又冒了出來。
「豨兒,你說咱們父子此番見到劉季,能否殺了那暴君為淮陰侯報仇?」利蒼問道。
雖說英布被酒精刺激已經麻木,但他到底是絕世高手,警覺異乎常人。面對突襲,英布忽然警醒,立馬抽出佩劍來擋。
英布逃到衡山國邊境已有數日。
劉邦已經醉醺醺陶然忘形,不假思索回答道:「當然是朕所創。」
利蒼的回答大出人意料之外。
邾城,衡陽王宮。笙歌奏起,一群細腰湘女袒裸著粉光緻緻的小蠻腰,在音樂聲中翩翩起舞,不時向坐在上座的一位王者拋著媚眼,指望得到他的垂青,一舉平步青雲。十幾位幸臣在座上看得目不轉睛,色授魂與。
利蒼就是劉邦安插在衡山國的一顆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