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秦記之我是韓信》第十二卷 一片丹心照汗青

第四十九章 救出兄弟

第十二卷 一片丹心照汗青

第四十九章 救出兄弟

十年前當呂更始剛剛出道,在那潼關道上伏擊韓信就有他的一份。當時在高處看見那韓信飛得比箭還快,施展的輕身功夫是他平生僅見,嘆為觀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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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淮楚笑道:「謬讚謬讚。」
韓淮楚心中一陣激動。
「浩然劍?那是什麼?」韓淮楚不解道。
這異想天開的事韓淮楚就要去做。這天他去鐵匠鋪里,取回按照他的圖樣打造的一串大小鉤子,又到鎖鋪里買回一包裹的銅鎖,就將自己關在房中,沒日沒夜地搗鼓起來。
「明日那齊午梁恢就會去酒庄買酒。咱們就在明天動手。」蒯通興沖沖道。
韓淮楚是看著利豨在楚漢烽火中長大的。那利豨離開齊國跟著利蒼去衡山國時,還只有十三歲。今日竟然長成一個大小夥子。
辭別蒯通,且說四人揚鞭上路。剛走一刻,只聽一陣急驟的馬蹄聲傳來,一道火光在那長安城洛城門城頭點起。
擲出飛爪,攀牆,一刀斃狗,韓淮楚身手利落。
呂更始老遠望見那人一驚:「這身材,這年齡豈不是太后說的韓信!」急忙將馬一勒。手一擺示意身後騎士停住。
蒯通看得大開眼界,問道:「這裏的鎖你皆能開么?」韓淮楚點點頭。
「是你,韓叔叔,果然是你!」利豨顫抖著語音,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是么?」蒯通還是有幾分懷疑。
韓淮楚吃了一驚。這利豨竟能將指風凝成實質化為劍氣,豈是那「浩然一指」能比?
「你剛才刺我的劍氣,也是這般發出的么?」韓淮楚問道。
「換了這套乾淨衣服,騎著馬快走!」蒯通又催促道。
話一說完,瞬間只見韓淮楚右邊衣袖脹大如柱。韓淮楚將袖子一抖,只聽一聲如龍吟獅吼的嘯聲響起,衣袖又癟了下去。
於是三人脫下囚服,換去衣服。然後一個接一個從監獄的大門走出,直奔那洛城門。
大王武功已到通玄境界,五十騎兵是算不了什麼。於是三人放下心,與韓淮楚告別,疾向潼關而去。
韓淮楚微微一笑,還是拿著那鉤子簡單地在鎖眼搗弄搗弄。「咣當」一聲,那鎖又開了。
「小豨也想救盛叔叔他們呢。韓叔叔可要小豨幫忙?」利豨自告奮勇道。
一出十里之外,火把映照下,忽見道上一漢子騎在馬上,氣度非凡,手中擎著一把劍,擋在前方。
接著聽那北獄中傳來獄卒的暢飲之聲。
軲轆搖動,城牆根下狗洞的鐵門緩緩升起。
當韓淮楚乍然出現在被囚的黃河幫弟兄面前,三人又驚又喜,悲喜交加。
只見韓淮楚從床下拖出一包銅鎖,隨便挑了一個,用鉤子在鎖眼搗弄搗弄,然後用力一拉。就聽「咣當」一聲響,那鎖就這麼簡單地開了。
韓淮楚將先天真炁練到極致,就是打開了武學最高殿堂的大門。而儒門的「浩然一指」是低於先天真炁的武學,再怎麼苦練也達不到韓淮楚目前的境界。
「會有那麼一天的。」韓淮楚向利豨揮揮手,笑著最後一個從狗洞鑽進去。
那蒯通還備了馬等在城外。與利豨說了這麼一通,可別誤了營救兄弟。
只聽呂更始身後一陣鼓噪。「那狂徒是誰啊?將軍虎威面前這般無禮!」「這廝竟敢劫獄,將軍還不快下令擒拿?」
夜幕下立著一道人影,足有九尺高的漢子那影子被月光拖得長長。就在前方路上等著韓淮楚。
韓淮楚嗤笑一聲,高聲答道:「吾就是你家太後設伏想要擒拿之人,人犯皆是某救走,小將軍何必明知故問?」
「二師兄對師弟的大恩,將銘記五內!」撲通一聲,韓淮楚雙膝跪倒,熱淚盈眶。
韓淮楚聞言呵呵一笑:「小將軍倒還有自知之明。也罷,某就給你一個交代。」
「莫非是朝廷的密探,就等著我來上鉤?這樣豈不是功虧一簣。」韓淮楚急忙將飛爪一收,裝作若無其事,往前方邁去。
雖然時隔多年,他依稀記得在驪山時有一次張良向他討要了一把飛刀去,說是要把玩把玩。韓淮楚心中奇怪,老情人沉迷於仙道之中,怎會有心情來把玩自己的飛刀?難得伊人開口,韓淮楚也未多問,隨手就給了她一柄。哪知這飛刀張良寄給了利蒼。
夜深人靜,路上已無行人影蹤,一個人影出現在北獄的院牆外。
年近三十壯實如同鐵塔的利豨就站在韓淮楚面前,一臉的淚水。
韓淮楚將馬一橫,仗劍等在道上。
擒住韓信,去掉太后心腹之患無疑是大功一件。但是這韓信絕非他輕易能夠擒拿。
過不多時,蒯通拿著一把鎖進來,往韓淮楚手上一塞。
城外的小樹林,蒯通牽著四匹馬早在候著。
一雙眼睛就在街對面的窗戶內注視著他。
「大王,咱們不是在做夢吧。想不到你會來營救咱們,想不到有生之年還會見到大王。」生性豪邁的盛萬,嗚咽起來就像娘們一樣。
韓信是屬於那種與項羽英布同一概念的絕世高手,對呂更始這種一流戰將來說,只能是仰望的份。雖然看見那大魚就在前方,動手的念頭在呂更始腦袋裡閃都不敢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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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日,蒯通來到客棧告訴韓淮楚準備用來逃亡的馬匹已經買好。一推開門,就見桌子收拾得乾乾淨淨。韓淮楚倚在窗口,正在看大街上過往的行人。
馬首一拔,韓淮楚說完掉頭就走。剩下那呂更始與一干騎士,個個呆若木雞。
「這些都是你練熟了的,不算數,我去買一把新鎖來。」蒯通嘟嚷一句,掉頭就跑出門外。
韓淮楚拿出飛爪,正準備往牆上一擲,攀越那院牆。突然心中一凜。
「好個良妹!這大漢的江山社稷她操了多少心,哪怕是幽居深谷也是為那劉邦嘔心瀝血。劉邦何幸能得一張良!」韓淮楚大為感觸。
「這是留侯寄給家父的,有此為證。」利豨手上捧出一柄飛刀。
雖說張良與利蒼關係密切,可也不能隨便將自己隱姓埋名的事到處宣揚。好在那利蒼與自己情深如兄弟一般,說給他無妨,若是泄露給別人那就要引起掀然大波了。
「大王為小的們斷後不會有事吧?」袁什擔憂著問道。
獄中三名人犯——竇國、袁什、盛萬、個個被折磨得不成人形。
就在眾人驚恐萬分之中,韓淮楚拋下一聲朗笑:「小將軍請將我這故人的話帶給呂太后,多行不義必自斃。呂氏一族,離滅族之禍不遠也。」
「英布逃亡吾衡山國,留侯托家父將他擒殺。又恐家父怨恨韓叔叔之死,不肯出手,故寄來飛刀釋家父之恨。」只聽利豨答道。
韓淮楚將手向街上一指:「你就站在這裏替韓叔叔把風。」
下藥十分順利。在蒯通將兩位獄卒的視線擋住下,韓淮楚將迷藥下在酒罈中,兩獄卒竟絲毫不查。
韓淮楚一聳肩,轉過身往來路回去。
看見獄卒皆沉睡不起,韓淮楚不慌不忙從鉤子打開掛在牢門上的鎖。
「留侯寄飛刀與你父親,就是為了向他證明韓某沒死?」韓淮楚腦袋有點發暈。
利豨抬了一塊磚,墊在那鐵門下,依依不捨地說道:「韓叔叔,你這一去,不知何年能見到你也。」
「正是!這是小豨與家父共同苦心研究自創的武功。小豨只能右手發出劍氣,家父卻能左右開弓。就等韓叔叔駕臨長沙,斗個痛快。」利豨說道。
「追兵來也!咱們逃走之事怎這快被人發覺?」袁什變色喊道。
「韓信沒有死。死在鍾室大殿的是一個替身。擒住他黨羽,吾料韓信必來營救,關起城門來個瓮中捉鱉。」別人只以為呂太后在這北獄精心布局是為捉拿韓信餘黨,太后秘密交代給呂更始的,釣韓信這條大魚才是真。
「來者只五十騎兵,料來無妨。」韓淮楚自信地說道。
「利蒼兄差你來找韓某,所為何事?」韓淮楚心情平靜下來,問道。
「利蒼兄怎知道韓某沒死?」韓淮楚有點愕然。
「浩然劍!」利豨並未露出絲毫慚愧,一本正經地說道。
五十名騎兵是他急切間能招來追趕逃犯的人馬,區區五十騎兵在這萬夫不當的韓信面前只是一碟小菜。
等到半夜,那獄中除了狗吠就沒有別的動靜。顯然藥性發作,所有人都被放倒。
他心中頓時恍然,原來剛才利豨不是偷襲,而是誘自己出手查看自己武功路數。剛才自己用先天真炁拍出一掌,利豨立即認出了自己。
韓淮楚一個轉身,喝上一句:「閣下是誰,為何背後偷襲?」
「此時不是說話的時候。大家快點剝去獄卒身上的衣服給自己套上,混出城去!」韓淮楚斷然說道。
但總不能就此收兵吧,好歹要盤問幾句。
也是那監獄突然變得靜悄悄連一聲狗叫都沒有,引起了那幫伏兵的懷疑。派人進門一看,只見獄卒都沉睡不起,牢門大開,三位人犯早已不知去向。
這就是那呂族的精英——呂太后侄子輩呂更始。
就在那渦流產生的同時,呂更始連同那五十騎士只覺胸口一陣窒息,鼻翼處空氣悉被吸走。方圓十丈之內,竟變成了負壓之場!
道上一股渦流平地而生,落葉夾著黃沙被那渦流席捲而起,匯聚成一個大圓柱,拔起一樹之高。
只見利豨手指駢起,一屈一伸。嗤的一聲響,一束劍氣從他右手食指呼嘯而出。
「果然是韓信救走了他的黨羽。這廝竟這般大胆,救人之後竟還不逃!」
「快快起來。男兒膝下有黃金。我這無用的糟老頭,怎經得起韓大將軍一拜。」蒯通佝僂下腰,顫抖著將韓淮楚扶起,拿著那沾滿鼻涕的袖子就往韓淮楚淚眼擦去,看著韓淮楚的目光就像自己的孩子一般慈愛。
利豨說道:「家父日來武功大進,想找一對手切磋,這天下習武者雖眾,但如韓叔叔這般者卻難逢。故而讓小豨給韓淮楚帶句話,請方便之時赴長沙一行。吾父子將以薄酒相待。」
「利豨,韓叔叔要營救盛萬他們呢。找你父親比武之事,只能以後再說呢。」
伏兵大吃一驚,急忙去報城門校尉呂更始。一查之下,發現城門下狗洞大開。呂更始更不他想,立馬就點起城門處的騎兵,追趕逃犯。
「你們速速往黃河而去,不要回頭。過了黃河,直奔中都,到我莊上等我。這裏我來斷後!」韓淮楚凝神聽了一下,毅然對三人說道。
呂更始一拱手,向韓淮楚呼道:「閣下既然在此,小將也沒那能耐將閣下收擒。閣下何不露上一手,叫小將的手下看個明白,知難而退。太后那邊也好有個交代。」
「韓師弟,怎不練習開鎖?」蒯通問道。
那利蒼是對手難覓曲高寡合,自己何嘗又不是高處不勝寒。有利蒼這個對手印證一下武功,那是生平何等快意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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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練會,不用再練。」韓淮楚很乾脆地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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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洛城門急沖衝殺出一彪騎兵,個個手舉火把。一將銀鎧白馬,鞍上橫一桿長槍,沖在最前。
「小豨!竟然會是你!你怎會在這裏?」韓淮楚又驚又喜,渾身抖顫,伸手就去攙利豨起來。
於是呂更始扯起嗓子,裝模作樣高聲問道:「前方擋道的漢子,爾乃何人?」
只聽「嗤」的一聲響,似有劍氣破空之聲,那人追了上來,竟在背後出手。
「好傢夥,說打就打!」韓淮楚是藝高人膽大,也不拔劍相隔,反手就揮出一掌,結成一道掌幕。
部下的慫恿並不能壯呂更始的膽,畢竟小命送掉是大。
「鉤子也能開鎖,師弟莫非異想天開?」當韓淮楚將自己的想法告訴蒯通,蒯通驚訝地說道。
「小豨奉家父之命,來尋訪韓叔叔下落。知道盛萬等人被關在北獄,料得韓叔叔必會來救。故一直在獄外等候。今日終於等到韓叔叔也。」利豨激動地說道。
韓淮楚啞然失笑。利蒼那「浩然一指」十年前不是自己對手,如今想必差得更遠。
「不知利蒼兄武功有何突破,要找韓某印證?」韓淮楚漫不經心問道。
他以第九重真炁結成的掌幕就像實質一般凝厚,那劍如何能刺過。只聽「噗」的一聲,劍氣破空之聲立馬銷聲匿跡。
話剛出口,韓淮楚望著那人一愣。
為什麼這麼說呢?
而蒯通得了韓淮楚那錠金子,再不用餐風沐雨擺攤為人看相。就在長安郊外置辦家業,準備做個寓公。
韓淮楚認得出來,這是他自己的飛刀。
一陣更聲將韓淮楚驚醒。
蒯通大喜,說道:「韓師弟這開鎖絕技,簡直是神乎其技也。有你這串鉤子,看來劫獄之時,開那牢門也不用鑰匙了。」
「天可憐見,你們都被救了出來。」蒯通望著得救的盛萬三人,欣喜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