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秦記之我是韓信》第十二卷 一片丹心照汗青

第五十章 情有獨鍾

第十二卷 一片丹心照汗青

第五十章 情有獨鍾

「爹,你受苦了!」竇漪房看見那竇國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樣子,一下子撲到在竇國面前,頓時淚如泉湧。
「這個妮子,莫非知道他老父被人救出,故而有恃無恐!」呂雉一拍案,慍怒道。
「只要是天皇貴胄,都有可能做上那天子之位。高帝之子只剩代王與那淮南王,而孫輩中只有那齊王劉襄與之相爭。姑娘何必以菲薄看他,以為她無天子之份?」
太后的懿旨就是死亡判決書,誰領誰死。
突然有家丁來報,說代宮竇美人造訪。
「傳吾懿旨,調代王劉恆改任趙王,即日去襄國赴任。」呂雉對身邊近侍悠悠說道。
那張買張越本是庸才,死掉算不得什麼。呂太后這次十分謹慎,派了松茲侯徐厲為使,以一艘鬥艦加五十水鬼護送,定要過了那黃河前去中都宣她懿旨。
「不可也!」呂產立即說道:「代軍雖說國小,卻有精騎五萬,連匈奴人都不敢南下襲擾。真要開戰,若是能速勝之則好,倘若一戰不勝陷入僵持之中,那劉恆必得天下劉氏群起響應。我呂家就岌岌可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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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水鬼都潛到水下,布在鬥艦周圍。就看誰有這般大胆,敢殺朝廷派來的天使。
「那一夜我本是行刺代王,這清白身子並未被他所辱。可是宮中人不知情,見我獨居深宮再不得見代王,就說漪房那夜沒有伺候好代王,遭代王嫌惡。想我一個清清白白的女子,如何就成了一個深宮怨婦?」竇漪房向韓淮楚大訴委屈,又傲然道:「想那代王一個輕薄無行的登徒子,瞧著我那色咪咪的樣子,成日與那幾位美人鬼混在一起,我竇漪房如何能瞧他上眼。」
過了半個時辰,竇漪房從密室走將出來,徑直來找韓淮楚。
遇到這生死大事,薄太后不得不再次紆尊降貴,去請教一直被她冷遇的韓淮楚。
經過韓淮楚向薄太后疏通,那女殺手被安置在代王宮,被冠以美人稱號。其實那稱號是對外的,薄太后也就將她當一位客人。
「恆兒一命,就拜託給先生也。」薄太后深施一禮,感激地說道。
「若是朝廷再派使者,該如何應對?」
隱姓埋名的韓信救走竇國等人,沒有人質要挾那竇漪房,完全打亂了呂雉的計劃。
那劉敬無言以對,只有保持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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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下她又在操心著打壓劉氏諸侯。
一乘鳳輦停在莊子外,鳳輦上慢步走下來那薄太后。
那消失的漢子突然又出現在前方,手一揚,白光一閃一刀封喉,將徐厲送入了死亡。
「吾兄長在家嗎?」薄太后問那管家。
薄太后大喜,立即道:「快宣他進來。」
那竇美人看罷,捏起針線,在那香囊的反面用紅線綉了一顆心。
場景轉換。陽光泄進窗內,韓淮楚在書案前,正在逐字逐句地刻著那部《韓信兵法》。
竇美人就是那竇漪房。
兵書是軍事教科書,可不像寫小說那般隨心所欲,斟字酌句那是難免。外加造紙術沒有發明碼字困難,一個月下來韓淮楚只成書數百字。
這就不能說是意外了,顯然是人為。說不定就是代國派出的精擅水性的殺手,錐穿船底,讓船隻沉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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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河之中風急浪高,送天使的鬥艦乘風破浪正在前行。
武功練到高處,隔山能打牛。那漢子發出的一掌,隔著水也能將船板擊碎。
「姑娘要代王的表示么?這個還不簡單。」韓淮楚捋須大笑:「老夫這去就宮內,找那劉恆。」
「何以見得?」竇漪房秀眉一剔。
一間密室內,韓淮楚將竇漪房帶到那竇國面前。
薄太后不是外人,而是家主的妹子。那莊子的管家立馬出門迎接。
一抹紅暈泛上竇漪房的臉頰。她那心意轉得倒快,很羞澀地說道:「老大王之意漪房明白,漪房乃朝廷戴罪之人,這代王宮就是這世上唯一的藏身之地。若是能事身代王,就是漪房最好的歸宿。可是就不知代王之心。他若是對我有意,這一個月來我都在宮內,為何不見他絲毫表示?」
呂雉點點頭,嘉許道:「產兒言之有理。」又斥責呂祿:「你要多向產兒學學,遇事要往深處想想。都是四十歲的人了,還這般莽撞。」呂祿唯唯稱是。
韓淮楚看著這感人的一幕,將身一退,悄悄地離開,由著他們父女重逢。
「太後放心。只要那使者再死兩次,無人敢再做那使者。」韓淮楚很豪氣地說道。
「這個道理漪房自然省得。可是那宮中的風言風語卻叫我無法忍受。」竇漪房又蹙眉道。
就聽一聲沉默的響聲在水中傳出,隨即「轟」的一聲巨響,艦尾裂開了一個大洞。
一口香囊送到竇美人的屋子。香囊上用紅線綉了一對並蒂鴛鴦。
「那就向天下昭告其抗旨之罪,加兵擒之。」呂祿說道。
那呂氏一家,除了那被追封的死人,活著的人中就封了三個王。而劉氏子孫,一個個被呂太后整死。叫那劉氏子孫與朝中老臣,如何能夠心平氣靜?
去中都的使者,簡直就成了死者的代名詞。
昔日韓淮楚大點鴛鴦,為黃河幫眾兒郎與西戎眾美眉牽線搭橋促成好事。臨到不惑之年,他又干起了這事,為代王劉恆與竇漪房作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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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調虎離山啊!那趙國咱娘倆人生地不熟,去那陌生的地方,若是呂太后要殺我恆兒,恐怕無力反抗也。」薄太后甚是著急。
「她是聽說我回來,來打聽他父親情況的。」韓淮楚笑將那案上的竹簡一攏,出門來接待客人。
韓淮楚那部兵書已經寫成。就在那個時候,從長安城傳來呂太后病重的消息。
「姑母,何不像對付劉友那般,將劉恆招入京城除之?」這一次是北軍中尉胡陵侯呂祿開腔。
又是十年過去,呂雉已經明顯衰老。眉毛變得稀疏,牙齒已開始脫落,滿頭銀絲如被霜染。
前番是韓信將人犯劫走,讓那竇漪房有恃無恐。這次又是這個韓信,要護著那代王劉恆。
那張買無端溺水而亡,呂太后還以為是一樁意外。於是另派那醴陵侯張越為使,前往中都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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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水咕咕直往那艦身湧來。幾個起伏,艦直往下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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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那代王劉恆獨寵竇美人,宮中其他美人均遭冷遇。十月之後,竇美人瓜熟蒂落,生下長女劉嫖。又過一年,生下長子劉啟,就是那歷史上的漢景帝。又過一年,生下次子劉武。
「先生,你可知道呂太后要調恆兒去趙國為王?」薄太后很急切地問道。
「家主前日出外,並不在莊上。」管家答道。
那韓信以兩萬兵馬起家,平定河北吞併齊國。而代國有五萬騎兵,在韓信手中,什麼奇迹創造不出來?呂雉想來是不寒而慄。
除掉代王之事只有從長計議。那趙王之位空置,呂雉順水推舟,封呂祿為趙王。
呂太后一計不成,又生一計。這次出使代國的,還是那南宮侯張買。
而那薄太后因舊時被魏豹推下井體內陰寒,突然一日,半月不能下榻。劉恆極為孝悌,就在那寢宮中伺候母后。目不交睫,衣不解帶,凡有湯藥,必親口嘗試。博得純孝之名。
薄太后看著面前幾位近臣束手無策的樣子,嘆了口氣,說道:「你們都回去吧。」
次日,就聽到通報說太后的兄長薄昭已回,正在宮外等著太后召見。
竇漪房嬌軀那麼一振,詫道:「問鼎天子?他輪得上么?」
「聽說了。」韓淮楚點點頭。
韓淮楚聽得啼笑皆非。
「家主獨來獨往慣了,並沒有向小人交代要去哪裡。」管家回答。
韓淮楚邁步走進薄太后的寢宮,請禮畢,薄太后照例是屏退外人。
呂產,呂澤次子,把持著負責兩宮防衛的南軍。梁王劉恢被調任為趙王,那呂產剛被太后封為梁王,是呂黨的領軍人物。
水鬼們忙不迭護著那「徐大人」,離開那無指望的鬥艦,往河東岸游去。
「是無力反抗。」韓淮楚面無表情道。
「可是呂太後下詔,不去就是抗旨不遵。去也是死,不去也是死,該如何是好?」薄太后說著這話,差點滴出淚來。
這一天他又在回憶那場京索之戰,將在戰場獲得的心得刻在竹簡上。
「大王切不能去做那趙王也。前後十年間,已死了三個趙王。趙王之位不祥。」丞相劉敬力諫薄太后道。
連續三個使者死在路途,朝中無人敢接這份差事。
張越路經黃河,又是船艙漏水,溺水而亡。
韓淮楚看在眼中,加緊說道:「老夫知道,代王其實對你情有獨鍾。一國之後,母儀天下,可不是世間每個女子都有這福氣的喔。」
當夜,就有內侍將竇美人接進代王的寢宮。
「整日足不出戶,哪裡談得上好。漪房覺得自己就像那籠中之鳥也,連一處練武的地方都找不著。也不知這種憋困的日子,何時才是個盡頭。」竇漪房嘆氣道。
人家呂太后並沒有說要弄死你家大王,而是送給你一個偌大的趙國。抗旨就是明裡與朝廷為敵,呂太后就得了殺大王的口實。
「世間唯小女人最難養也。許是那妮子真做了劉恆的美人,心向她夫君呢。」在呂雉身邊的呂產咬牙切齒道。
那劉恆與幾位呂太後送來的美人廝混,裝成一副色鬼的樣子,讓人以為他胸無大志,是迷惑呂太后的手段。哪知被這竇漪房聽說,誤以為他就是這般人,被她深深地瞧不起。
「女兒,幸賴老大王從獄中將爹救出,爹這是再世為人啊!」竇國摟著女兒,是老淚縱橫。
想來也是,一個身懷絕技的絕色佳人,如何能看中一個耽於酒色的紈絝子弟。
「若是那劉恆敢抗命不來呢?」呂雉笑望著自己那侄兒。
得到美女加俠女的垂青,劉恆當然喜出望外。
「姑娘俠女風範,待在那代王宮確實是憋困。可是你不按呂太后旨意行刺代王,除了這代王宮雖天下之大無處安身。」韓淮楚勸慰道。
竇漪房聞言,眼珠只是打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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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兄長去了哪裡?」薄太后問道。
「看來韓信逃到代國。若是將薄太後母子逼急,將韓信收到帳下為帥,起兵反我呂氏,將是呂氏滅族之禍也!」
「劉氏諸王紛紛被誅,代王明哲保身,故扮酷酒好色,讓呂太后掉以輕心。而暗中是積蓄兵馬收攏人才,只待天下有變,就要一飛衝天。老夫認為,代王絕非池中之物,或有問鼎天子之份。」
被那蒯通提醒,韓淮楚回到代國就開始著手寫這部兵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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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一個比水中飛魚還快速的漢子飛快地游到船尾。
「稟太后,已經過去了三個月,那竇漪房還不對代王下手。代王宮消息封鎖嚴密,小人無法得知她的境況。」探子沮喪地說道。
那張買剛剛離開長安,消息就被代國君臣知道。
無須錐穿船底。就在那些護送的水鬼還來不及做出反應,那漢子在水中拍出一掌。
「姑娘誤解了代王也。以老夫看來,代王是志在天下,絕非姑娘認為的那般。」韓淮楚說道。
那徐厲本是水軍將領,水下功夫甚高。就算掉進黃河,也不會做個淹死鬼。
劉敬說的死的三個趙王,就是劉邦的三個兒子——劉如意、劉友、劉恢。他只隱晦地說趙王之位不祥,算是沒有直接挑明呂雉就等著劉恆前仆後繼做第四個冤死的趙王。
薄太后一聽,也不進門,只說等兄長回來,立即到宮中來見她。於是登上鳳輦回宮。
呂雉摸著那飛刀,顫抖著站了起來。
太後年事已高,可是處理國事依然不倦。那右丞相陳平不管事,左丞相審食其是繡花枕頭中看不中用。朝中大事小事,還是要太后親躬料理。
「竇姑娘,這一向在代宮可好?」韓淮楚隨口問道。
「什麼風言風語?」韓淮楚愕然問道。
「太後放心。那使者張買乘舟過黃河之時,突然船艙漏水,一命嗚呼。太后懿旨送不到這中都,如何能叫抗旨不遵。」韓淮楚很平靜地說道。
呂產呂祿聽得連連點頭。生薑還是老的辣。趙國的地盤比代國大兩倍還不止,而且氣候適人居住,不像代地苦寒。表面看來,改任趙王是天上掉下的一個餡餅,可是心腹的培養不是一朝一夕。只要劉恆離開他的親信部隊,前面就是萬丈深淵在等著他。
長樂宮長信宮中,呂太后正聽著來自中都的探子回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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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害徐大人的兇器被送到呂太後面前。那飛刀上刻了一行字:高帝子孫豈能盡屠乎?
「殺張買者必是這位文韜武略的韓信!」薄太后瞪大眼睛看了看韓淮楚,心中已經徹然。
「呂太後下詔,安敢不去?」薄太後面有憂色對近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