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織田信長3:侵略怒濤之卷》目錄

政治的表裏

政治的表裏

「那些錢並不是要運用在我信長的個人生活上,也不是要積蓄起來,全都是為了建造將軍的府邸及禁裏的營造而募集的。何況從京都到大坂、堺港之間的水路也必須重修、道路也必須重整,因此領國之內的關稅都必須重新規劃,他們的交通才能自由出入;這麼一來,你想我的風評會不好嗎?我相信大家都會認為這是善政而感到高興呢!」
「我知道其他地方的人民會感到高興,但問題是那些堺眾們……」
「正是!而且既然他們想用武力和我打招呼,那麼我們也得以武回武,這是禮儀啊!叫他們儘管攻過來好了!」
「猴子!」
「原來如此,這樣我就安心了!我這就出發。」
「不會,他們不會埋怨我,你放心吧!商人到底是商人,只要使他們有利可圖、有錢可賺、能繼續生存下去,他們就不會有任何怨言。而且對他們來說,我信長的政權可說是他們最大的資本,除了擔心我會崩潰之外,他們或許還會對我很好哩!」
秀吉急促地反駁道,然後膝蓋微微向前,說:
「嗯,你說得一點都沒錯,事情的確如此……」
「是!殿下你請說……」
「噢,是這件事啊!」
「我說你真笨哪!我並不是只有要你去取錢而已……難道你還沒發覺嗎?」
「藤吉!」
「我們得到我們所要的、人民得到人民所要的、堺眾們也得到他們所要的……這麼一來三方面都能各得其所,這才叫做政治啊!所以你去明白地告訴他們這一點,如此一來,就連武田、朝倉、三好殘黨、松永也能壓制住了。趕快去跟他們談判吧!」
「每次你叫我猴子的時候,一定都有不好的差事等著我去做,害得我全身肌肉都緊張起來。」
「住嘴!猴子!」
「那當然……對於京裏的女人我看都不看一眼,就馬上回到岐阜你所賜給我的巢穴來,她還有甚麼好不高興的呢?你叫我來的用意是?」
「是的,你去取四萬貫來吧!如今二萬貫已經增值了,而且告訴對方,這是我對他們的懲戒,如果有人還要繼續反抗我信長的話,那麼你就告訴他們,武將是武將、商人是商人,各人的道路不同,各走各的路,彼此各得其所,這也是一石三鳥之策啊!」
濃姬所給予的暗示經由信長的縝密思慮,終於使得「儲蓄金錢」的計劃為三方、四方帶來利益。
「是啊!這才是政治,你要好好記著。他們不服我向其徵收二萬貫,於是又挖城壕又養兵;在這裏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那就是要讓他們知道不服繳二萬貫的行為,必須付出怎樣的代價!同時也要讓他們明白必須擁有多少武裝,才足以攻打我信長!」
「是啊!」
「你真會裝啊!你這傢伙!怎麼樣?寧寧好不好?」
「笨蛋!」
「雖然他們多的是錢,但是如果他們繼續這樣下去,即使我信長統一了近畿,也不會讓軍隊休息,一定要完全粉碎他們不切實際的夢想……你這樣去告訴他們。」
「等一下啊!大將……」
「好吧!大將!在堺港裏面有很多新武器洋鎗,而堺港是那些洋鎗的入口處……假如信長能夠完全掌握這些東西的話,不論武田、朝倉或是三好的餘黨、松永等人,都不是我們的對手,而且會使他們受到很大的打擊;對於這麼重要的一件大事,我當然不會忘記!」
「你想會是甚麼呢?」
「是……」
「猴子畢竟還是猴子啊!你還擔心那些堺眾們會埋怨我嗎?」
秀吉拍拍膝蓋站了起來。
「好,那我這就立即出發。」
「你告訴他們,假如他們能滅我信長,那麼就用他們那些兵力去平定近畿;但是萬一我信長勝了的話,我會全部殺了他們。至於死後世界的交易,則全部交由我信長一個人做,叫他們乾乾脆脆地與我決一死戰,如果準備就緒,就告訴我們一聲。你這樣去告訴他們。」
「你還有甚麼不明白的嗎?」
「還有要我去做政治,對不對?」
「是啊!像你信長這樣的大將,一旦說要課稅就一定要做到,怎麼可以因為對方挖起壕溝、私自召集浪人們就中止了呢?這麼一來將有損大將的顏面;更何況這些錢都是為公方先生建築皇居及禁裏的普請所必需的,所以一定要把稅課到手才行,錢再多都有用的啊!」
「啊……」
「啊?你說甚麼?」
濃姬只是目送著他離去,一句話也沒說。
「是!反正既然他們在這上面花了許多金錢,在那邊等待我們……」
話說到這裏,信長很莊重地朝濃姬看了一眼。
「我在這裏!」
「甚……甚麼?四萬貫?!」
秀吉說到這裏時,信長突然捧腹大笑起來。
「是!」
「原來如此,這也是一種方法。」
「原來如此……」
「你剛剛說到政治,對不對?那麼我就告訴你,你要好好給我記著!」
「咦?政治?你說說看!」
「笨蛋!不是要他們少付一點,而是這次課稅要他們每人交四萬貫出來。」
「當然不是!」
「嗯!照這麼看來,你也發覺了?」
「是!那麼,是要可憐他們,讓他們少付一點嗎?」
「儲蓄金錢啊!」
「你的意思是說要他們交出二萬貫的雙倍四萬貫來,但這麼一來,會影響到你的風評,也許他們會說你是強盜,甚至連更難聽的話也出籠了呢!……」
「你在說甚麼啊?甚麼我在這裏?」
「這就不叫政治了。」
「正是!我要他們一文錢都不能少。」
「真是這樣嗎?」
藤吉郎大力地點了點頭,說:
「你是想到堺港去向他們收了二萬貫錢就回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