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
「達到一個宣傳的目的。」梅森說，「她想讓報界公開宣揚她與米納瓦．明登的長相相似。她說過她想要這樣，因為她不想當替死鬼，去擔當莫須有的罪名。」
德拉的眼裡透著同情，「你一直認為這起綁架只不過是整個計謀的一部分，」她說，「我很想幫你，但我卻不大相信你所說的是真的。」
「他們很可能用槍或者用刀抵著她後背威脅她。」德拉．斯特里特說。
「是的。」
「那又怎麼樣呢？」德拉問。
「我們找到了一個目擊者。」梅森沉默了片刻。
律師放下話筒，又拿起報紙看了起來。看完後，他說：「這真奇怪，除了她說的以外，報紙把什麼都登了，還有一些相當符合邏輯的推測。」
「我知道你是怎麼想的。」德雷克很同情地說，「但事實是事實，我只能告訴你事實的真相，這是我的工作。」
「這樣一來在法庭上對她有利嗎？」德拉問。
「查到了一些。」特拉格說，「現在正在核實這些線索。」
「什麼意外事件？」
他接過德拉．斯特里特遞過來的報紙，站在辦公桌旁邊，朝標題瞥了一眼。隨後他又向轉椅走近一步，但是沒有坐下去，他完全被報導的內容吸引住了。
「如果多莉．安布勒被人綁架了，有生命危險，我是不能坐在這兒乾等的。如果這只是精心策畫的計謀，我不但不會插手這事，還會竭盡所能幫助你們解決這案子，查出事情的原委。當然了，我不能公開多莉．安布勒的隱私，因為她畢竟曾經是我的委託人。」
「也許她不會這麼認為。但是報界有她的檔案材料，她也的確照了許多裸體照，她的兩條腿很美，難道你沒注意到？」
「但是，」梅森又說，「多虧米納瓦．明登的腦子轉得快，利用機場那事來製造輿論的計謀才沒得逞。在這種情況下，一個才思敏捷的姑娘會怎麼做呢？」
「難道謀殺案也是早有預謀的？」
「但是現在看來，」梅森又說，「這可能不是她真正的目的。真正的目的可能是她想公開宣揚她與米納瓦．明登的長相相似，好讓報社的記者們想像她們之間可能有某種血緣關係，這樣就可以在報紙上把有關繼承權的事炒得沸沸揚揚了。」
特拉格的語氣立刻變得謹慎起來，「嗯，要麼我告訴你，要麼我找到多莉，讓她告訴你。」
梅森說：「中尉，說老實話，你確實讓我放心多了。」
「那正是我想知道的。」特拉格說。
「不是你策畫的計謀？」
「但不管怎麼說，她在電梯裡碰到過安布勒小姐。她認識多莉．安布勒，還跟她說過話。多莉很喜歡她的狗，而那狗似乎也很喜歡多莉。那狗很怪，它不凶但卻不願意讓人碰它。如果有人要去摸它，它就會亂叫。
「嗯，沒人能肯定這一點。但是房東把公寓的鑰匙給他了。」
「我注意到了。」梅森承認。
梅森站起來，在屋子裡走來走去，最後他說：「如果不是那兩件事，我就會懷疑特拉格所下的結論是錯誤的。」
梅森說：「喂，是中尉麼，我是佩里．梅森。我很擔心多莉．安布勒，對案件的進展我不太滿意。」
梅森笑著說：「好了，中尉。雖然看上去我是被人愚弄了，但我的確感覺好多了。你可是幫了我大忙了。」
德雷克掛掉
「這對多莉．安布勒想讓你調查的事又有什麼影響呢？」德拉問。
「不，謀殺不是預謀的，」梅森說，「搞不清楚是什麼導致了這場謀殺。但我們知道，我們的委託人年輕、聰明，而且大膽，她非常喜歡用不合乎常規的方法來達到一個目的。」
梅森開始向德拉口授信件。但話剛到嘴邊，他就止住了，開始在屋子裡走來走去，「德拉，我做不到，我不能不想這事。妳試試看，看能不能幫我接通特拉格中尉。」
「目前，這一切都像是精心策畫好的，目的是為了解釋公寓裡的那具死屍。如果事情果真如此，我們可不喜歡這個結果。」
「他們搜查了公寓，是嗎？」
「我的委託人？」梅森問道。
「佩里，」特拉格說，「我可得警告你，如果你捲入了這一陰謀，你可是自找苦吃。我們不喜歡有人製造假綁架案，或者搞什麼謀殺。我可以很有把握地告訴你，地方檢察官漢密爾頓．伯格深信這是你們設計出來的一場騙局，目的是為了把問題搞複雜，所以一旦你的委託人被抓住，他肯定會想盡辦法證明她犯有謀殺罪。他會竭盡全力查明真相，把所有的案犯都繩之以法。」
「即使談了，也沒人知道。」
「你認為是兩個男人嗎？」
「對這案子報紙可是不惜筆墨啊。」德雷克說。
第二天上午，佩里．梅森剛走進辦公室，德拉．斯特里特就對他說：「早上好，頭兒。我想你或許已經看過今天的報紙了。」
德雷克接過話筒說：「喂，我是德雷克。」聽了幾分鐘後，又說：「你肯定嗎？……好的，繼續調查。」
接著特拉格又糾正道：「但那也只是最初的消息來源。在報界披露此事之後，你的委託人又補充了好些細節。」
「對，她不是。我還要告訴你的是，她再也不會是了。」
「那麼好吧，這個問題我可以讓你放心，」特拉格說，「你的委託人是個同謀，而不是受害人。她從九〇七房間順樓梯走到八〇五房間，在那兒一直待到搜捕結束，然後她自己心甘情願地離開了那地方。」
「我可沒這麼說。」特拉格說，「我只是說將這事公諸於眾的是那份報告，而不是我。」
「我也不會喜歡的。」梅森說。
梅森說：「多莉．安布勒現在有危險！」
「我正想跟你解釋這件事。」特拉格說，「我交了份報告，是那份報告透露了消息，不是我。」
「謝謝。」梅森說，「再次感謝你給我打電話。」
「用來掩蓋什麼真相？」梅森問。
「那麼好吧，」特拉格說，「我要告訴你一些事，我想你聽了之後就不會插手這案子了。多莉．安布勒離開自己的房間後，就進了八〇五號房間。我們後來才知道，那天晚上，住在六樓的一個女人曾在電梯裡碰到過她。那女人之所以會注意她是因為儘管天已經黑了，她還戴著墨鏡，好像不願意讓別人認出來似的。那女人猜想，多莉可能是要去幽會，但我個人認為那女人之所以會注意她完全是出於不滿和妒忌。
「我這兒什麼線索也沒有。」特拉格說，「倒是有傳聞說聯邦調查局也在調查這案子，儘管他們還沒
「好了，」特拉格對他說，「我只是想告訴你一聲。」
「你能告訴我這些線索嗎？」
「佩里，別激動。現在有一大群執法人員在調查這案子。我們除了礙事外，什麼也幹不了。」
「另外，一個人要是想把這姑娘弄出樓也恐怕是辦不到的。要知道他不僅要把她弄出樓，還得把她弄進汽車然後逃走。我一直在想，如果是多莉自己願意配合，或者說這一切都是預先合謀好的，那麼這事就容易解釋得多了。但那件謀殺案卻是計畫外的，它把一切都攪亂了，這逼得多莉不得不修改計畫。但現在可以肯定的是：她還在某個地方活得好好的呢。」
德拉．斯特里特點點頭，突然忿忿地說了一句，「我希望他們逮住她給她定罪。」
「多莉想弄清楚自己是不是個替死鬼，」梅森說，「她想讓這事顯得……」說到這兒，律師突然止住了。
梅森說：「那就不是我關心的事了。在她被捕後，她會領到一本習字帖，坐下來反覆寫這樣一句話：誠實總是上策。」
梅森輕輕拍了拍桌上的報紙。
「你肯定他們也在調查這案子嗎？」
「謝謝你給我打電話，」梅森對他說，「我非常擔心多莉．安布勒。」
「我也感到這案子可能是一個精心策畫的計謀的一部分。」
「報紙上登的是明登的案子。要是有案子牽扯到明登這樣富有性感的女繼承人，你當然不能指望報紙會把頭版浪費在安布勒這樣的小人物身上。」
「是因為安布勒的案子嗎？」
「保羅，又有什麼新發現？」梅森問。
梅森的臉上露出幾分疑惑，「你是怎麼得出這結論的？」
梅森說：「真該死。保羅，我的最後一線希望也破滅了。我是指望他們把多莉帶出公寓，而這事又並不違背她自己的意願。」
「再想些其他的計謀好讓她的名字出現在報上。」德拉．斯特里特說。
「你的手下怎麼辦呢？」梅森問，「如果派更多的人出去會不會好一些呢？」
「那女人是出來遛狗的，她把狗牽到樓外的草坪上，卻發現有個男人駕著車在路旁等人。多莉幾乎是跑到了車旁，迅速跳上車，接著那車便開跑了。」
「我不可能把我知道的全告訴你……瞧，佩里，你一個勁地想牽著我們的鼻子走，不是嗎？」
梅森說：「我也直截了當地回答你，正是因為有充分的理由，我才會這麼說。
「別犯傻了，」德雷克說，「你想到的，警察早就想到了。他們先是詢問了一番，了解了卡姆斯的情況，後來又拿了公寓的鑰匙，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但我所知的也就是這些了。至於警方查出了什麼，他們現在還沒有透露出任何消息。」
「是特拉格中尉來的電話。」她對梅森說。
「那麼明登知道這件事嗎？」梅森問。
「顯得怎樣？」德拉．斯特里特很急切地問道。
「很難查，」德雷克說，「他給了個在西雅圖的地址，我已經派人去查了，但我敢肯定那是個假地址。」
「是啊。」
「你是說，是你的上司向報界透露這消息的？」
「你憑什麼這麼說？」
「是的，他們幹得很仔細。」德雷克說。
這時電話鈴響了
電話鈴響了。德拉．斯特里特拿起電話說：「好的，格蒂，請等一下，他肯定願意接的。」
「那公寓裡有沒有留下指紋？」梅森問。
「那麼現在這公寓的情況怎樣呢？能說明什麼問題嗎？」梅森問，「有沒有留下指紋，或者……」
梅森沉默了片刻，說道：「那好吧。」
「這完全有可能。」梅森說，「但要記住：當他們走到街上的時候，警車也同時趕到那兒了。」
「這案子難道不是你設計來掩蓋某一真相的煙幕嗎？」
德雷克說：「佩里，你曾推測他們在樓裡有另一套公寓，這種直覺很可能可以解釋這案子。」
「你查不到卡姆斯嗎？」
「好了，我只想給你打個電話，向你澄清一下。」
「妳知道，我一直認為這事是早有預謀的，實際上根本就不存在什麼綁架案。」
「現在看來情況正是這樣。」德雷克說，「我們除了等待別無他法。我要回辦公室去了，佩里，我會跟你保持聯繫的。」
「你怎麼了？」特拉格問。
「噢，是的。我在西雅圖的手下發現卡姆斯留下的是個假地址，而他是第三個發現這事的人，在他之前的是西雅圖警方和中央情報局。」
「你們查到什麼線索了嗎？」
「多莉．安布勒出於某種原因不想被人認出來，因此她站在電梯裡靠前的位置，背對著那女人和狗。這一點那女人倒是覺察出來了，也就沒有和她搭腔，但是那狗想讓多莉摸摸它。它用嘴輕擦她的腿，搖著尾巴。過了片刻，多莉俯下身子，那狗就舔她的手。後來電梯停了，多莉趕忙抽身出去。
德拉．斯特里特點點頭。
「你有理由為她擔心。」特拉格說，「我們正全力以赴調查這事呢。不管這是起綁架案，還是起謀殺案，或者只是畏罪潛逃，我們都必須先找到她。」
「我一定會的。」梅森說完就掛上了電話。
「你現在是不是為不能保護多莉．安布勒而擔憂呢？」特拉格問道。
「他們的這種態度還說得過去。」梅森說，「倒是米納瓦．明登讓我有點捉摸不透。我認為她很可能不願意透露此事，但報上卻登出了所有的細節，甚至還公布了這事可能導致重新提出她繼承權問題的後果。」
「還沒有呢。」梅森說。
「後來他搬進去住了？」梅森問。
「德拉，我認為，我們不得不承認這個事實：多莉．安布勒小姐只是把我當作工具以達到她的目的，然而一起意外事件使她的計畫完全落空了。」
過了一會兒，她又說：「但是如果多莉．安布勒直截了當地提出由你出面為她申請得到這筆遺產的話，她完全可以拿到好幾百萬。現在呢，她卻捲入了一起謀殺案。」
「一旦有什麼事，你會通知我嗎？」
「是那起謀殺。」梅森說，「比林斯是個名聲不太好的私人偵探，他的同行都認為一旦有機會，他就會訛詐他的委託人。」
德拉憐憫地點點頭，走向電話。過了一會兒對梅森說：「頭兒，接通了。」
「你認為她不想讓報界知道這事麼？」特拉格說，「其實她並不反感利用報紙揚名。」
「我已經告訴過你多少次了，她不是我的委託人。我的委託人是多莉．安布勒，她在帕克赫
律師轉向德拉．斯特里特：「好了，德拉，我想我們現在可以處理信件了。看來我們先前的那個委託人是個絕頂聰明的小姑娘，還是個大陰謀家……我和特拉格的談話，你都聽到了吧？」
「其實我不應該回答你這個問題，」特拉格說，「但我知道你是怎麼想的。在比林斯的口袋裡我們什麼也沒找著。沒有鑰匙，沒有錢，沒有筆，也沒有煙，什麼都沒有，他被人洗劫一空。」
德雷克瞥了一眼德拉．斯特里特，就離開了辦公室。
「不是，是精心策畫出來蒙蔽我和警方的。」
德拉．斯特里特知道梅森不會無緣無故地自言自語，於是問道：「頭兒，是哪兩件事呢？」
「佩里，說句實話，調查者們也越來越多地考慮到有這種可能，因為這樣一來，我們就只有一件謀殺案無法解釋了，你可能也知道，我們可不喜歡搞不清楚的謀殺案。
「其實她現在並沒有危險。」德雷克說，「我並不是對這案子不熱心，但如果她真要出什麼事的話，那也早就出了事了。如果她真要死，那麼現在她早死了；如果她還沒死，那就說明綁架她是為達到某些特殊目的，不外乎敲詐勒索那一類的事。你現在除了耐心等，其他什麼也做不了。」
「沒有。」特拉格說，「這真是很奇怪，除了在九〇七號房間裡發現了馬文．比林斯的指紋外，我們沒有發現其他任何人的指紋。很顯然這兩套房間已經被人擦拭過了。」
「達到一個什麼樣的目的？」德拉．斯特里特問。
「你知道些什麼？」
「八〇五號房間有什麼線索嗎？」
「我和保羅．德雷克按門鈴後，有人把臥室的床墊拖到了廚房。」梅森說，「因為廚房裡有兩張床墊，我想一個人是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來回折騰兩趟的，所以應該是有兩個男人。
梅森歎息道：「我已經習慣於運用推理使自己在辦案中掌握主動權，可現在我真他媽的恨我自己面臨這種被動的局面。」
「有一些事實可以證明這一點。」梅森說，「我一直希望這就是問題的答案。要知道如果姑娘本人不願意，一兩個男人要想把她弄出樓去不說不可能、至少也是相當困難的。再說，幾分鐘內警方就趕到了現場，他們又不敢冒險去乘電梯，只能從樓梯逃走，所以幾乎不可能把她弄出樓去，因此他們很可能在樓裡另租了一套公寓。」
就在這時，門外響起了兩聲敲門聲，這是個暗號。梅森朝德拉．斯特裡特點點頭，德拉打開門讓保羅．德雷克進來。
「那麼好，」特拉格對他說，「佩里，我就直截了當地問你吧。你認為策畫這計謀的很可能就是你的委託人，你這麼說是否有什麼合法的理由呢？」
「他們是從報社的資料室裡找出來的。」梅森說，「他們只能用手頭能找得到的……還有什麼新發現，保羅？」
「那麼第二件事呢？」德拉問。
「肯定知道。報上登了她的裸體照片，她還會不知道？」
「唯一的缺憾就是把你的照片和她的裸體照並排放在一起了。照片上你顯得太沮喪、太莊重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完全正確。」梅森說，「那些警察是受過這方面訓練的，他們的警惕性很高。如果你見過
「不能全告訴你。」
梅森說：「妳應該相信。」
「我是在問你知道些什麼。」
「你可得當心點。」特拉格警告道。
「第二件事是那條狗，」梅森說，「狗是不會認錯人的，因此我們的委託人還活著。在那起被人信以為真的綁架後，她並沒有受他人的控制。
「你錯怪我了。你搞錯了調查方向，把精力放在不重要的問題上，這正是我所害怕的。真見鬼，你總是認為是我籌劃的這計謀，因此對這案子你根本不盡心。我告訴你，多莉．安布勒現在有危險。」
「難道她認為這只是登登她的裸體照而已？」梅森問道。
「你好，中尉。」梅森說，「我想，你的辦公室不光給人裝了竊聽器，而且這竊聽器還肯定連著某家廣播電台的播音室。」
「真是奇了，」德拉說，「難道這所有的一切都是她事先安排的？綁架……」
「警察就會看出她是被人綁架了。」德拉．斯特里特說。
「你知道他們和卡姆斯談過話了嗎？」
「不僅在法庭上對她有利，」梅森說，「也會使她在與米納瓦．明登談條件時處於一個最佳的位置。」德拉．斯特里特點點頭。
梅森說：「現在我知道多莉只是想千方百計地把我捲進這場陰謀，但她卻聰明反被聰明誤。在那起綁架案發生後，她完全可以給我掛個電話，但她卻沒有那麼做。現在我完全可以不用插手她的事了。德拉，我真高興妳沒有受她的騙接受那筆聘用金。就現在的情況來看，我們已經為她做過工作了，不再欠她什麼。真是多虧了那條小狗，我現在可以放下心了。好了，我們回過頭來處理這些信件吧！」
「我要把他們都召回來。」德雷克說，「我的手下只會讓你付更多的帳單，況且，他們還會妨礙調查此案的執法機構。與其這樣，還不如讓他們閒著呢。」
「我注意到了。」梅森說。
「到那時候就為時已晚了。」德拉．斯特里特說。
梅森放下報紙，走過來接過話筒。
「這一點我懂，」特拉格說，「但就這起謀殺案來說，她不是你的委託人。」
「米納瓦．明登。」
「就在案發的前一天，一個自稱叫威廉．卡姆斯的男子詢問過待租空房的事。房主告訴他說第八層上還有一間八〇五號房間空著。他看過後，說還想讓他太太看看，他自己認為那間很合適。接著他拿出一百塊錢做為這三天的定金，說定了三天後他不租房的話，這一百塊錢就做為違約金。」
「頭一件事，」梅森說，「我們的委託人設計了許多稀奇古怪的場面想吸引公眾的注意。她想製造事端以便報界公開宣傳她與米納瓦．明登的長相相似。」
「這怎麼講？」
「比林斯的身上有房門鑰匙嗎？」梅森問。
「真見鬼，」梅森說，「保羅，我們得做些什麼，不論她在哪兒，她都需要我們的幫助。」
「我懂了。」梅森說，「中尉，謝謝你的忠告，我不會插手這事的。」
「哦，你可是上頭版了。」
「我懂了。」梅森說。
「又有誰滿意呢？」特拉格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