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

梅森說：「德拉，現在的形勢很微妙，我得謹慎對待才行。如果我把握得好，問題就迎刃而解；如果我棋錯一著，就會滿盤皆輸。」

回到辦公室後，梅森不停地在屋子裡面走來走去，德拉．斯特里特有些焦慮地看著他。「頭兒，你在擔心什麼？」她問。

「多莉．安布勒的死與本案毫無關係。」梅森說，「除非陪審團相信是米納瓦．明登指使人殺了多莉。如果我能在這點上打開個缺口，證明米納瓦．明登並沒這麼幹的話，那我就能駁倒賈斯帕的證詞。

梅森突然停下了腳步，說道：「德拉，妳給我接通保羅．德雷克，告訴他我想了解一下關於聖瑪麗亞銀行搶劫案的情況。」

「你說什麼？」她大聲叫了起來。

「即使是米納瓦．明登和多莉．安布勒吵了一架，然後一時衝動打死了她，也必須在證實了賈斯帕的證詞之後才會與本案有關。賈斯帕說是被告指使他們幹掉多莉．安布勒的，如果在這一點上我們能證明他是撒了謊，那麼他所說的有關比林斯謀殺案的證詞也可能是在撒謊。」

德拉．斯特里特搖搖頭：「你是不可能讓陪審團相信這一點的。無論你怎樣努力，陪審團都會給被告定罪的。」

「很有用，」梅森說，「告訴保羅我想要一份完整的報告，包括所有的情況和證據，不要漏掉任何細節。

「妳想打賭嗎？」梅森問。

「如果我處理得好的話，」梅森說，「法官會指示陪審團做出無罪的判決。」

「我要那個去調查情況的偵探明天一早就趕回來，」梅森說，「我想讓他直接去法庭，這樣我就可以找他了解情況了。告訴保羅不要怕花錢，一定要租到飛機。

「讓他派手下租架飛機趕到聖瑪麗亞市去調查此案，要找每一個目擊者了解情況。」

「那有什麼用嗎？」德拉．斯特里特問。

「法官才不會輕易地這麼做呢。」德拉．斯特里特說。

「所有的這些證詞並不能把被告怎麼樣。」梅森說。

「頭兒，」德拉．斯特里特說，「可你沒法反駁賈斯帕有關槍和米納瓦．明登的談話以及發現屍體的地點的這些證詞，除非你……」

「再讓他好好查查九月五日至七日發生在聖弗朗西斯科和洛杉磯的搶劫案，看看還有哪些是尚未偵破的。讓他向我交一份報告，我想了解一下那些未偵破的案子。讓他打長途電話進行調查。

「明天一早你就要這份報告嗎？」德拉．斯特里特說。

「再讓他找找這兩個市的警察局長，我需要所有能搞得到的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