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森探案之蠟燭奇案》目錄

「好,」梅森說。「我去探訪他一下。對了,警方為什麼會忽略他呢?」
「有何差別?」
梅森說:「妳至少應該有規律的飲食。」
老闆把他們的飲料端來了,他站在那兒看著他們說:「你們來這裡談公事嗎?跟一個這麼漂亮的小姐在一起——至少比我皮耶年輕了二十歲吧——呼!談公事?」
「這些人都是當前政界的大人物,說不定州長本人當時也在場呢!他們正在商討某種政治策略,如果讓新聞界知道了,可能會爆發出駭人聽聞的內幕。」
「午飯呢?」
「到底是什麼樣的證據?」
「這是有關他的傳聞,我還沒和他本人談過。報社的小弟說,一旦你見過那傢伙,就會覺得我剛才所說的可信度很高。佩利,還有一件事——凡奈斯告訴他住宿的那家旅館裡的服務生說,要是昨天下午他沒有阻止彌兒菲太太搭飛機去舊金山的話,現在她可能早就遠走高飛了。我的一名探員故意在旅館大廳的長廊上徘徊,設法要多聽到一些對話,以確知話題的重點。」
皮耶端來食物,皺著眉頭看梅森,然後鼓起勇氣般對戴拉說:「我願意放棄我的右手臂換回二十年的歲月。哦,不!」他突然又改口說:「就算年輕了二十歲,皮耶還是需要保有他的右手臂。」
戴拉嚴肅地說:「你最好看一下保羅的報告。」
「你的意思是:有些議會領袖正背著他進行某種陰謀嗎?」
「柏班克的手伸進外套口袋中,拿出一把鑰匙,那是那些政客所租房間的鑰匙——無疑的,是一把來自『衝浪與豔陽』汽車旅館第十四號房的鑰匙。」
她關掉電燈,梅森等門咔一聲閤上後,又用手轉了一下門鈕,以確定門已經鎖上。
「你是說,如果我必須憑空捏造一個不在場證明的話?」
「我們開車上了海濱公路,」梅森一邊說,一邊幫她穿上外套。「我們到了一間十分豪華的汽車旅館。戴拉,我們的確必須在那裡停留一會兒。那個旅館叫做『衝浪與豔陽』,座落的地點很棒,今天還有一陣陣從海上吹來的冷風。我可以想像得出來,在夏天的時候,那個地方一定很好玩。」
「看來她好像認為你會有很大的開銷。」
「在離這裡差不多半小時路程,位於文圖拉大道上的一家餐廳裡。」
凶殺案是星期五傍晚稍早在柏班克的遊艇上發生的。那是一艘長約三十五英尺的遊艇,柏班克把它當做一個遠離塵囂、休閒放鬆的工具,而不是用來航行遊弋的。他通常是在星期五晚上出門,漲潮時將遊艇駛到淺水泥沼地,以射殺鯊魚自娛;當潮水開始消退的時候,他就靠著舷板看看書、思考一些事情、以及悠閒地來回漫步。偶爾,一個叫做貝爾汀的傢伙——他最得力的助手——會出來接轉一下重要的訊息。
梅森再次用拇指按著電梯的按鈕,持續了幾秒鐘,然後對戴拉說:「妳應該去喝點熱湯,吃客牛排。」
佩利:在以下的數頁報告中,你將看到詳細的資料和照片,茲先做概要的陳述。羅傑.柏班克是一名金融業者、理財專家,他通常不會做投機性的投資。佛瑞得.彌兒菲和哈利.凡奈斯要柏班克負擔史金納希爾羊毛公司計畫的經費——不管是什麼樣的計畫;或許你所提到的石油是個正確的臆測。我想警方可能還沒有找到凡奈斯,我的探員已經得知他目前待在康尼許旅社裡,他們正在暗中監視他。
「在我的皮包裡。」
「妳沒有回家啊?」他親切地問。
梅森說:「即使妳有很充裕的時間深思熟慮,我敢打賭妳也絕對無法想到這麼聰明的辦法——聲稱自己案發當時正在參加一個政治性集會,且該集會重要到所有與會的權貴都不敢讓外界知道他們的身分,甚至會堅決否認自己曾經在場。然後又刻意安排一個證人到集會的場所去,讓他親眼看到放了菸蒂和雪茄殘渣的菸灰缸、裝滿空瓶子的垃圾桶、有髒毛巾的盥洗室,甚至最後再來個『老爸的剃刀在浴室裡的架子上』——我不諱言,這真是一個處心積慮、精心設計出來的計策。」
「是的。」
「那是什麼?」戴拉問。「嚼菸草嗎?」
「好,我們散步到那兒,再訂一桌。」
「就是那家多博餐廳嗎?」
「我還是不了解,看來我只是……嗯,我想我還是搞不懂,但是我真的餓了。」
「大約三十分鐘之前。」
「我正在看你的報告,」梅森說。「保羅,是誰發現屍體的?」
「然而她卻表示自己到了中午才知道這件謀殺案的,對不對?」
戴拉坐在梅森的辦公桌旁邊,她的脖子靠在手臂上,看來已經熟睡了。
「現在幾點?」
當梅森的橡皮鞋跟踩在走廊的瓷磚地板上時,他的辦公室裡的一盞燈亮了起來;他輕輕地把一支鑰匙插入門上的鎖孔,往後旋轉,然後推開門。
梅森掛了電話,把它推到一旁,問道:「戴拉,味道如何?好吃嗎?」
「算了!」梅森打岔說。「我有妳家裡的電話號碼。如果有事的話,我也會打到那裡去啊!不要把這件工作看得那麼嚴重,放輕鬆一點。」
「那是什麼?」戴拉問他。
「他是怎麼上遊艇去的?」梅森問。
梅森笑著說:「不吃的話,妳就會錯過了餐後甜點哦!」
梅森說:「這個……事實上可能是:他並沒有受到邀請。」
「有沒有任何確實的證據呢?」
梅森說:「這麼說來,皮耶大概早在十四歲的時候就有高血壓的現象了。」
戴拉皺皺眉頭,接著說:「我想,在這種情況下,要是讓一件謀殺案在自己的遊艇上發生,實在很不方便。」
「好,」梅森說。「如果事情有什麼變化,我會打電話給你。」
「但是,難道警方不會調查每一個細節嗎?」
「好的,我馬上去調查。」
「關於這一點,崔格怎麼說?」
「那份報告是何時收到的?」
梅森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然後伸手越過桌面握著戴拉的手。「戴拉,現在開始,我們要放輕鬆些。妳以往老是說我應該像其他的律師一樣,以逸待勞,坐在辦公室裡等客戶上門就好,這樣就輕鬆愉快多了。皮耶說得對,我們談了太多公事了。」
梅森按了電梯的開關。
梅森想開口說話,卻欲言又止,改變主意後打開了德瑞克的報告,漫不經心地看著。

「好。昨天J.C.雷辛應該在『衝浪與豔陽』汽車旅館登記了第十四號房,我想要多了解一下雷辛先生這個人。」
「的確厲害。」
「老闆!你是故意要讓我餓起來嗎?」
「胡說!妳在這裡等候,是因為妳以為我可能會打電話回來要什麼東西吧?吃過晚飯了嗎?」
「很明顯的,」戴拉若有所思地說道。「卡洛.柏班克是個相當不尋常的女孩子。」
「你的意思是,卡洛早就從銀行裡提出這筆費用了?」
「可不是嗎?」
「妳也該回家了,來吧!收拾一下妳的東西。」
「汽車旅館和那家餐廳之間有何關聯呢?」
梅森微笑著說:「我沒有問她,我十分謹慎小心,不願意輕率地問她。戴拉,假使妳發覺自己面臨了一個需要捏造不在場證明的難題,妳會怎麼做呢?」
「是的,從卡洛的口氣來判斷,的確有可能是這樣。」
梅森說:「崔格似乎確信不疑,他立刻從座位上跳起來,開著車上海濱公路去了。崔格組長從來不讓吃飯妨礙正事。」
「那可是會讓皮耶的血壓升高。」
保羅 上
「你是說,他沒吃完晚餐就離開了?」
「支出費用。」
「正是如此。」梅森說。
「保羅在哪裡?」
「啊——偉大的佩利.梅森,以及迷人的戴拉.史翠特,歡迎光臨!我皮耶本人要親手烹飪你們想吃的菜餚,奉上你們要喝的酒。」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所謂『新的進展』就是妳該回家去睡個覺了。」
「或者該說,她父親是個相當不尋常的人。」梅森說。「到底是哪一個呢?我對這個問題頗感興趣,想要查個水落石出……同時,請妳趕快吃完妳的晚餐,因為妳還要回家去補充一點睡眠。」
「剛才你回辦公室時,你的舌頭為什麼要撐著臉頰呢?」
皮耶嘆了一口氣,然後以抗議般的口吻說道:「老是在談公事。」
「然後怎麼了?」

梅森說:「妳是該餓了沒錯,去吃點東西吧——對了,我不希望再看到妳週六下午和晚上還逗留在那間通風不良的辦公室裡。保羅對於這件謀殺案調查得怎麼樣了?」
「州長真的也在那裡嗎?」
他穿過簾幕走了出去。戴拉打開皮包,拿出德瑞克對凶殺案所做的調查報告,遞給梅森,然後說:「還附了幾張三.二五乘四.二五的照片,保羅說他在明天或禮拜一之前可以弄到幾張放大的照片。」
「有。」
「然後,要是警方恰逢其時地碰巧發現『老爸』的話,『老爸』又似乎一點也不急著提出自己的不在場證明,而是在外界的壓力下才這麼做的——彷彿相當不情願似地把手伸進外套口袋裡,拿出一把開啟所謂集會所在地的房間鑰匙。這可真是一個掩飾得無懈可擊、幾近完美的不在場證明,不是嗎?」
戴拉打開皮包,很冷靜地開始塗唇膏,同時說:「有人推斷說……在過去四十年間,皮耶的血壓一直起伏不定。」
「這個嘛,」梅森說。「看來柏班克好像是和一些重要的政客在那裡見了面,這些人想盡辦法不讓自己的行蹤曝光。例如,柏班克當時應該是在自己的遊艇上,顯然的,這些人都做了周詳的計畫,如此他們就可以有充分的理由矢口否認曾經參加過任何這類的集會。」
「我請葛蒂幫我出去帶回兩個三明治和一瓶牛奶。」
「很好,」梅森說。「現在再記一下——文圖拉和聖塔芭芭拉兩城市之間公路上的一家『衝浪與豔陽』汽車旅館。記下來了嗎?」
「第九街那家舒適的小餐廳,我們可以找個小隔間邊吃邊聊。保羅的報告呢?」
「卡洛告訴她父親:他必須透露他當天的行縱。猶豫一陣子之後,那老傢伙終於不再否認自己的確去過那裡了。」
梅森瀏覽了一下附在德瑞克報告上的一些文件,也研究了那幾張照片;戴拉靜靜地注視著他,喝完她的雞尾酒,然後點了一根香菸抽。
他們所認識的那位餐廳老闆是個身強體壯、活潑開朗的人,戴著廚師的帽子,圍著圍裙,他走過來歡迎他們。
「你那個『會』的意思是指『能夠』,還是『將會』呢?」
當他們步向走廊的時候,梅森說:「在我們抵達之前——我想差不多是一兩分鐘吧——崔格組長和一名叫做亞凡的指紋鑑定人員,似乎就已經在那家餐廳裡找到柏班克了。」
梅森仔細端詳她的臉,看到她顯露出疲憊的狀態。
梅森小心地關上門,把帽子和外套掛起來,走到辦公桌旁邊,他站在那兒用關切的眼神看了戴拉一會兒,再伸手把戴拉垂在面前的頭髮往後撩到肩膀後面。
當德瑞克來接聽時,梅森說:「嗨,保羅,手邊有鉛筆嗎?」
「他人在哪裡?」
「妳餓了嗎?」
「十一點多了。」
彌兒菲曾經上過遊艇一兩次,顯然是事先安排好的。有一次,他還帶凡奈斯一起去。在船隻的使用方面,柏班克真是個古怪的人,船上連一個輔助馬達也沒有,只有船尾有一個裝了大約五加侖汽油的小馬達而已,就連烹飪和燒開水也都是在一個柴爐上完成的,船上的照明則是以點蠟燭的方式取代電源。屍體被發現趴在船艙右舷處,但是證據顯示凶案是發生在船艙左舷的地方,而船在退潮時靠岸,屍體才滾了過去。死亡的原因是死者後腦挨了一記重擊。到目前為止,我還無法得到太多警方說法的細節。但是,有一個十分顯著的線索:就是在甲板通往船艙的一個階梯上發現了一個女人的鞋印,該鞋印是由血跡勾勒出來的,就在階梯的下層中央;警方認為這是重要的線索。我已經弄到遊艇俱樂部的名稱、住址和座落之處。遊艇的草擬計畫,以及我的探員所做的報告,一併附上。
「還沒有。」
「反正我也不想吃了。」
「的確如此。」
「那他的處境相當奇特了,不是嗎?」戴拉問。「我的意思是:既然那些人勢必會否認曾經和他一起在那裡待過,那他還告訴警方自己曾和他們在那兒聚會過,豈不怪哉?」
「一個名叫帕勒摩的牧羊人。當時他要找彌兒菲,因為他認為他人在柏班克的遊艇上,所以就去那兒找他。」
「我不確定,我只是把觀察到的現象呈現出來罷了。」梅森說。
「就為了省下五毛錢嗎?」梅森問。
「警方顯然對於史金納希爾的交易不太清楚;我們在開始調查那樁卡拉庫羊毛交易事件的時候,就已經搶得先機了。」
「找到了,但他不在那裡。」
「為什麼?」
「你認為整件事都是個掩人耳目的騙局嗎?」
梅森把手伸進外套的口袋裡,然後掏出卡洛給他的那捆二十元鈔票。
「他回家了。」
戴拉對坐在餐桌對面的梅森微笑,然後說:「如果你要比警方早一步到達康尼許旅館的話,我就不要再吃了,記得帶本記事本去那兒,遲早會有用處的。」
梅森說:「而且……」他停止說話,舌頭撐著臉頰,使臉頰鼓起了一塊。
「很不錯。告訴我有關卡洛的事好嗎?」
「太好了,」梅森說。「我們感到很榮幸。給戴拉一份馬丁尼,給我來一杯威士忌蘇打。然後給戴拉一客鮮美的魚片、一些馬鈴薯,以及兩杯咖啡。皮耶,你有新鮮美味的魚肉片吧?」
「請問:如果妳是一名警官,妳會怎麼做?——妳是否要揭開那副某些重要政治人物精心塑造出來的神祕面具呢?」梅森問。
「大約兩點或兩點半我才會接獲報告,」德瑞克說。「但是,在那之後請不要打電話給我,除非有十分重要的事情。」
「請儘可能不要讓我的探員捲入其中。」
「天啊,我不知道。在我看來,這似乎是一個不可能出現的難題。」
那是一份用打字機打得很整齊的報告,第一頁寫著:
「史翠特小姐要用的嗎?當然有。她要什麼儘管點,應有盡有。我馬上把酒和飲料送來,請稍候。」
「我這裡有一份書面報告,它提到了一些精采而顯著的重點。來看一下吧!我還沒有想到報紙的報導會怎樣,應該會出現在晚報上頭吧。」
「根據我最後得到的報告來判斷,他的確在那裡。」德瑞克說。
「不錯。我這裡有五百美元,都是二十元紙鈔,而且是用一張印有『海濱國家信託儲蓄銀行』戳記的黏性紙條捆著;非常漂亮的新鈔票——很有趣,是不是?」
「帕勒摩是個吝嗇的傢伙,」德瑞克回答。「他寧可勉強使用自己那艘摺疊式的小艇,也不願花五毛錢去租一艘划艇來用。史金納希爾一帶有一處湖濱,有人常在那裡射殺野鴨,帕勒摩以一天十塊錢的代價帶著從都市來的人們在那裡到處遊獵,為他們預備船隻並提供誘捕野鴨的餌。所以,他經常用一部拖車裝載著他那艘摺疊式小艇到處跑。」
「根本沒等侍者把東西端過來就走了,那真是一頓豐盛的晚餐:綠龜湯,還有香噴噴、熱騰騰、嘶嘶作響的牛排,以及生菜沙拉、一盤紅蕃椒豆和玉蜀黍餅……」
「是的。」
戴拉說:「這個嘛!我可能會設法挖出事實真相;然後呢……我可能就此撒手不管,不再追查此事——而且是毫不遲疑地立刻打住。」
「你的意思是……哦,我懂了,今天是星期六。」
這只是個摘要而已,我會等你的電話——萬一你要找我的話,隨時打來給我。戴拉說她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會回來。
梅森和戴拉保持沉默,步出電梯後走上街道,彼此微笑著談論剛才管理員有點生氣、不滿的樣子。他們走到第九街,進入一家小餐廳,在出口附近找到一個有簾幕的小隔間,進去後就在座位上坐了下來。
管理員把電梯升上來,皺眉蹙額地看著梅森,似乎有點責難的意思——可能是因為剛才那個持續稍久的鈴聲吧。
「喝些熱湯倒是不錯,」她承認,接著問:「我們要去哪裡吃呢?」
「沒問題。」梅森說。「你去和J.C.雷辛取得連繫,我想立刻去和凡奈斯談一談——希望我能捷足先登,比警方早一步。他現在是在康尼許旅館嗎?」
「我是怕你可能會打電話回辦公室,」她說。「所以我就在此待命……」
「記好了。」
「有什麼新的進展嗎?」她問。
「不,只是要讓你知道我的舌頭在臉頰後面。來吧,小姐,把電燈關掉。」
「天啊!我已經睡了一個多鐘頭。」
梅森說:「戴拉,銀行何時關門呢?」
他離開隔間,端了分機過來。梅森撥了德瑞克的電話號碼,然後將嘴唇貼近聽筒,如此他說話的聲音就不至於傳出隔間外了。
摘要
梅森抬頭看著他,面帶微笑地說:「皮耶,那真是一句好臺詞。對了,你桌上的電話有一部可延伸很長的分機,煩請幫我拿過來好嗎?我要打一通電話。」
「好。請記一下:J.C.雷辛,L—A—S—S—I—N—G。記好了嗎?保羅。」
「好了。」
「這個嘛,」戴拉把唇膏和粉盒放回皮包裡,然後說:「那我們就當它是四十二年之間吧!」
「你找到羅傑.柏班克了嗎?」
「有十分強有力的確證,」梅森說。「而且是在精心設計以使其具備強烈說服力的心理下產生的。」
「確實很奇怪,」梅森承認。「這對崔格來說,真的是個十分困難的問題。而且,崔格目前面對的是政壇上的重要人物;如果他相信柏班克的說詞,認為謀殺案發生的時候柏班克不在遊艇上,那是一回事;但是另一方面,若是他堅持非要有確實的證據不可,而開始著手調查的話,他可能就會四處樹敵,招惹上那些政客了。妳應該知道,崔格多多少少還是必須仰賴一點政治界的支持。」
戴拉驚醒過來,她轉過頭,在燈光的照射下眨眨眼,然後對梅森微笑著說:「我必須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這就表示我必須在此等候。」
「她怎麼了?」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她問。
「幹得好,保羅。我要看看他對這件事有什麼話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