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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點都不知道。她打開抽屜、翻閱文件，眼睛依舊一邊盯著在另一間房裡的波麗。窗外的雲掠過今日最後的陽光，桌上的那個東西又亮了一下。
「有。」瑪麗拿起信封說。
「很好，我爸的書房總是那麼亂，能找到東西算你幸運。我每次回家，大部分的時間都在整理東西。」
瑪麗用目光搜尋，在書桌正中央看到一個紙鎮。
「沒錯，」瑪麗解釋，「但我必須在下學期開學之前寫完這份報告，不然沒辦法通過
信封裡只有兩張她已經看過的照片：紅色的喜美和黑色的拉不拉多犬。沒有其他的東西。
我知道你還是放不下。有些事是我在車上時不方便告訴你的。我的直覺告訴我，你是個追根究柢、不輕易放棄的人。嗯，我沒辦法告訴你所有的事，不過我還知道的就只有這些——這也是歐曼和小豬在倉庫裡沒有找到的東西。希望會對你有點幫助。
「噢，那當然，」瑪麗說，「他……很有趣。」
「對啊。」瑪麗說，語氣有些心不在焉。信封裡有一張寫給她的字條。
「我……我……」瑪麗支支吾吾地說，「我上威廉斯教授的邏輯課，我來跟他拿我的報告。」
「其他人都說他的課很奇怪。他從不告訴我他上課都教些什麼，但我知道他很喜歡謎題。我父親是那種不會直接告訴你任何答案的人，總是讓你自己去猜。他一直都
（你到底想找什麼？）
「你有找到嗎？」波麗站在門口問。她已經把外套脫下，正用一條毛巾把盤子擦乾。她一頭烏黑的長髮，瑪麗在她的眼裡看見隱藏著祕密的痛苦的人生。
親愛的瑪麗，
波麗打開後門，兩人一起走進屋子裡。波麗把留在桌上的盤子拿去洗，瑪麗則往書房的方向走去。她先確定波麗有沒有在看她，然後開始翻找威廉斯的書桌。
「嗯，我記得他說會放
紙鎮下壓著一只信封。瑪麗把它移開，拾起信封。波麗從另一間房間問：「你喜歡他的課嗎？」
「好，那你跟我進來。天知道老爸跑哪兒去了。不過，重要的東西他都放在書房，我想你翻翻看應該找得到。」
「學期不是今天結束嗎？」波麗問。她身穿一件小外套，手臂環抱胸前，抵擋冷颼颼的風。在瑪麗眼裡，波麗看起來不像四十幾歲的人；她整體給人的感覺很年輕，但臉卻因為坎坷的憂慮
「我會的。」瑪麗說。
李歐納．威廉斯
「噢，」波麗說，「你知道放在哪裡嗎？」
波麗帶瑪麗出去，這一次是走前門。瑪麗有好多話想問眼前這個女人，但她知道自己不可以這麼做。她往車子走去時，波麗對她說：「假期愉快。」
波麗關上門，打開門廊的燈。畢竟，天色漸漸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