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起1938》第一卷 從德國到波蘭:華沙不曾倒下

第17章 捉姦

第一卷 從德國到波蘭:華沙不曾倒下

第17章 捉姦

秦恬連忙往樓道走去,迎面撞上一張畫著濃妝的臉,她沒分辨是誰,只是本能的攔上去道:「小姐請問……哎呀!」
提羅直接搖搖頭,秦恬卻皺起了眉,她一直有著怪異的感覺,可以肯定列根不會有殺她的念頭,但她總覺得這件事還沒完,一個德國前途無限的上校,一個華沙藝術團的台柱,兩人差別那麼大,不可能「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那麼想想你的所為,你已經做了偉大的抗爭,亨利沒有死就是你最大的功績!無需自責,恬,外人說什麼都無所謂,你自己可萬萬不能這麼想,這是鑽牛角尖,相信我,亨利會感激你的,所有人都會。」
要不是職業感作祟,她早就開罵了!這妞罵來罵去就這麼幾個詞彙還能翻來覆去的打那麼久,沒創意沒美感,真是侮辱罵人的藝術啊!
「不,不不不……」
「但你一直沒有求饒,想想吧恬,你面對的甚至不是陸軍,是一群黨衛軍,那群邪惡的納粹,但你堅持下來了,面對他們,只要不求饒,即使保持沉默,也是一種抗爭!」經理有些激動,「恬,很多人都說我通敵,說我討好德國人,但是我知道,你不是這麼想的,對嗎?」
秦恬和亨利都僵硬著。
喲,繼續狗血,秦恬在一邊看著,忽然真覺得戲如人生。
對面的六月套間,卻是列根上校和他的新情人愛莎,一個波蘭落魄貴族小姐。
那個挨打的愛莎也不是個省油的燈,她比安傑麗卡矮小點,手下卻一點都不綿軟,一邊哎喲哎喲的痛叫著,一邊還回兩句嘴,手下更是陰毒的專攻軟肋,哪兒痛往哪兒捏。
三天休息其實很快,感覺就是眼一閉,一睜,秦恬又要披掛上陣了。
經理准許秦恬放三天假休息一下,於是第二天稍稍整理一下后,秦恬隨著安妮一起去看望亨利。
秦恬遲疑的點點頭:「沒錯,你這是用另一個方式幫助波蘭人,你背上了罵名,可是更多的波蘭人有了安全和食物,我明白。」
好吧,我是小透明,秦恬無奈的想,她攔住人可以,捂住嘴卻不行了,那血紅的口紅和飛濺的唾沫不是她的玉手能夠承受的,就讓暴風雨來的更猛烈些吧。
就好像一個高級的定身咒,兩個女人全頓住了,轉眼,安傑麗卡就如篩糠一般的抖了起來,她嚇得說不出話來:「列,列列列……」
秦恬剛才制住安傑麗卡,沒想到她忽然爆發,被拖了半路后終於支持不住趴在地上,半個身子在門裡,半個身子在門外,身邊是列根鋥亮的軍靴,秦恬不敢看列根的表情,眼見兩個女人打架,她只能再次認命的爬起來,連滾帶爬的撲上去抓住安傑麗卡的手,企圖再把她拉開:「安傑麗卡小姐,請你別鬧了,真的不好看,請你放開,快放開!」
秦恬瑟瑟的走過去,卻得到列根遞過來的二十茲羅提小費,順帶一句溫和的誇獎:「你表現不錯,是個非常盡職的員工,我很欣賞這樣的人。」說罷拍拍另一邊正躬身站著的經理,「你是個聰明人,知道該怎麼做吧。」
「不知道。」桑塔嬸嬸搖頭,「我和我家那口子倒不在乎養個兒子,我們自己的兒子……不在了,我們很樂意養著他,可是,他不願意……況且,現在有我們,可等我們兩個死了,他該怎麼辦。」
安傑麗卡急忙起身,整理身上凌亂的衣服,對愛莎露出勝利的微笑,然後一扭一扭的跟著列根走出了房間。
這次貴賓區開了兩間房,一大早她就在那兒等著,必須隨叫隨到,完美服務。
兩人都點點頭,繼續整理房間,氣氛沉悶。
過了一會,亨利抖動著嘴,似乎拚命忍著眼淚,伸手摟住了安妮,抬頭看著天花板。
提羅點點頭,又搖搖頭:「我相信你們,但是,就算兩人不門當戶對,為什麼你們確定安傑麗卡一定會死呢?」
秦恬斜眼看到,房外經理和一個員工在探頭探腦,他們的表情都很無奈,秦恬做出個哭臉用唇語道救救我,經理皺眉攤攤手。
「因為我忽然想起很久前聽到的一個消息,德國元首希特勒頒布的一個名叫紐倫堡種族法的法律,裏面似乎有強調這樣的情況,為了保證血統純正,希特勒不允許德國的軍官與其他族的女人擁有血脈,說這是在侮辱日耳曼人純正的血統——安傑麗卡,正好撞在了槍口上,就算列根想留孩子,蓋世太保也不會留。」
「這我們也想過,只是這種時候,上哪找有這種閑工夫的手藝人啊。」
「列,列根上校……」被冷落的那位終於不甘心,嬌聲喊道。
過了一會,愛莎也穿好衣服氣鼓鼓的走了,她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真是得不償失。
再次醒來時,是在自己的閣樓里,熱熱的炭爐燒的旺旺的,小房間里溫暖如春,秦恬發了會呆,猛的坐起,草草穿上衣服就跑出去往員工宿舍趕,卻見原本屬於亨利的位置空空的,這才得知亨利已經被送回家了。
又或者,有心理原因?
「啊?」秦恬條件反射的驚了一下,卻被這猜測超高的可能性鎮住了,最後,只能低下頭,「我想,他是在提醒我們,無論聽到什麼消息,就當什麼都不知道吧。」
亨利搖搖頭:「除了疼,沒有別的。」
「滾,別讓我再看到你。」
亨利的表情很麻木,他強笑了一下:「喲,安妮啊,你也來了。」
秦恬目瞪口呆,在艾森豪芬呆久了,就算再差勁的人也會拚死烙上一層溫文爾雅的表皮,她差點以為全世界都是紳士淑女了,此時對著這個在貴賓區撒潑的女人,她是真的束手無策了。
秦恬也哭了,她有太多的眼淚要流,緊張,悲傷:「只要留得命在,什麼都有可能……」她緊緊的摟著安妮,「對不起,安妮,都怪我笨,我應該早一點去找板車,應該早一點……只要早那麼一點點……一點點也好……嗚嗚……為什麼我這麼遲鈍,我到底在想什麼?!」
「我懂,孩子,我明白。」桑塔嬸嬸嘆口氣,手裡的菜鏟翻檢著肉腸,「亨利這孩子,哎,可惜了,多麼朝氣蓬勃的孩子,早上還給我送新的採購單,下午就這樣了……我這樣的老婆子都承受不了,更何況他呢。」
「沒錯。」經理讚賞的點點頭,他看向提羅,問道,「提羅,你明白了嗎?」
不過聽這聲音有些耳熟啊,秦恬仔細打量了一下這女人,結合各種傳聞,終於確定了自己的猜測:「安傑麗卡小姐,請你冷靜,這兒是艾森豪芬,不是大街,形象,注意形象。」
這大清早的還有人入住?而且不坐電梯,那腳步聲聽著還殺氣騰騰的。
列根看也沒看她:「你也回去吧,以後再說。」
「恩,很好。」列根似乎在沉思,秦恬覺得,他似乎沒多大高興的感覺,「這件事情,先別說出去。」
兩人沉默的走街串巷,時不時路過一些小店時買點吃的包著,一直到了桑塔嬸嬸家。
「……」秦恬發現她接不上話。
早上七點的時候,胖胖的大富商走了,而那個壯壯的富商太太則高傲的訂了送餐服務,秦恬連著送了三趟,總結下來,這大姐一大早就吃了兩個藍莓派一個芝士蛋糕還有一個濃香培根以及一大杯咖啡。
她繼續攔上去,奇怪怎麼這瘋女人能一路暢通無阻的過來,後面都沒個人追的,她再次拉向那女人的手臂,那女人一甩,動作太猛,把華麗的帽子都甩掉了,秦恬又哎喲一聲差點摔在地上,她也不管,竟然直衝上前,炮彈一樣撞上六月的門,然後砰砰砰的敲起來!
「哦我的兩個小可愛你們終於來了,我可等了好久,唯恐你們出事,來吧,大衣掛這,不用脫鞋,進來吧。」桑塔嬸嬸笑得很是開心,忙前忙后的幫兩人拿東西,然後帶著兩人進了亨利的房間。
「剛才列根上校為什麼要強調我是聰明人,你們想過有什麼原因嗎?」
秦恬感到她的寒毛從背上一直蔓延到頭頂,似乎她的頭髮都豎了起來,這可真是一種透心涼的感覺,怎麼貴賓區十二個房間,這女人好敲不敲偏要敲最恐怖那扇啊!她這是鬧哪樣啊!
「安傑麗卡,我想你是忘了你是誰了。」
他身後,一個嬌小纖細的身影跟著,瑟瑟縮縮探頭探腦。
被這麼一攪合,四點半就開始的秦恬有點輕鬆了起來,接下來只要關注著六月的門就行了。
那是個老舊的公寓樓,走進去就感覺一陣昏暗,兩人找不到燈的開關,只能摸索著上了三樓,敲門,開門的是桑塔嬸嬸。
一直到九點,還沒動靜。
「命是保住了,可兩條腿都廢了……」安妮一見到秦恬就撲過來,抱住她哀痛的哭著,「醫生說再遲一點,說不定連命都保不住了,恬……嗚……我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我當時什麼都想不到,我真的很害怕。」
列根高大英挺的身軀出現在門后,他冷眼看著安傑麗卡,呵斥道:「安傑麗卡,你現在是什麼樣子?!」
要不是旁邊有大主顧盯著,她真想甩手不幹啊!
飯後,兩人準備回去了,秦恬再去看亨利,他的表情平靜,似乎剛見時的絕望和麻木退散了不少,不由讚歎愛情真是個好東西,完美治愈系。
「我想了一想,估計,安傑麗卡是活不了了。」
她想也不想的撲上去,這下再也不顧什麼顧客是上帝了,再不攔住這個瘋女人她自己就要去見上帝了,秦恬好歹幹了那麼久的活,比這個小姐樣的女人強悍點,硬生生把她拉開,那女人竟然嚎哭起來:「列根!你出來!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怎麼可以!」
她穿的是這兒女性流行的長裙大衣,雖然她曾經很疑惑這兒的女性怎麼在這兒寒冷的冬天憑長裙大衣還有絲襪不得關節炎的熬過去,可是真當穿久了,也就習慣了,卻沒想到脫下絲襪和穿著絲襪差別這麼大。
桑塔嬸嬸正在廚房裡忙碌,煎鍋上吱吱的燒著粉條肉腸,香氣瀰漫。秦恬走過去問:「桑塔嬸嬸,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
秦恬感覺有點餓,從小口袋裡掏出兩塊餅乾,剛要塞進嘴裏,就聽到有高跟鞋咚咚咚的聲音從一旁樓道傳來。
一進入這個狹小的房間,似乎桑塔嬸嬸的笑聲就此被隔絕在外了,亨利的床正對著門對面的窗戶,他手裡拿著一個相冊,卻獃獃的看著窗外。
其實不用明說已經很清楚了,重點關注六月。
「需要我送你一程嗎安傑麗卡。」列根輕聲道。
秦恬緩緩站起,悄無聲息的走了出去。
「嗚嗚嗚,我不信……你明明是愛我的!」
「亨利以後……靠什麼生活啊?」
兩人一個燒菜,一個打下手,聊了半個多小時,把豐盛的午餐全放到桌上,桑塔嬸嬸宣布開飯。
門,緩緩打開了。
她來之前想到很多狗血劇情全都沒有發生,不由得有些鄙夷以前看到的那些狗血小說,YY的都是些什麼劇情啊。
安妮咬著下唇慢慢走過來,和亨利對上眼。
一隻手搭上秦恬的肩膀,是經理,他嚴肅道:「不,恬,你很勇敢,那個肉店老闆跟我們說了,當時的情況他們都知道,是幾個路人遠遠看見的,他們說很多德國兵圍著你,你都一直堅持著,恬,你不應該自責,你應該為你的勇氣驕傲,即使是我,是在場的很多人,都無法做到像你這樣。」
亨利原本是一個人住的,他的父母在蘇占區,所以桑塔嬸嬸把他接到了自己家裡,夫婦兩人輪流照顧亨利,聽已經去看望過一次的經理描述,「就好像是當兒子一樣供著。」
「天,那群人瘋了!」提羅驚呼。
好猛烈的胃口!
秦恬翻了個白眼。
「或許可以在我們能照顧到的時候,給他找個師傅,學點只需要手的手藝。」秦恬思索著,「比如,雕刻,木工什麼的?」
「我需要準備一下,打通一些環節。」列根摸摸安傑麗卡的頭,似乎完全忘了另一個曾經與他共度良宵的女人,「先回去吧,我要出門了。」
「真的!我只有你一個男人!」安傑麗卡深情款款,「時間也沒錯!」
「我會給她加薪的,長官您慢走。」經理笑道,彷彿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秦恬的眼淚不斷的流,卻忍不住微笑起來,她忽然發現,在這時代,她有了第三個必須感謝的人,首先是羅德夫人和莉娜,接著是哥哥,現在,是經理,這個胖胖的,彌勒佛一樣的波蘭人,背著通敵的罵名卻給所有酒店的工作人員以及接受幫助的平民撐起一把保護傘的人。
當然,在再慘也比不過亨利。
安妮的心情很低落,秦恬也很糾結,因為不久前亨利還狡黠的求她幫著追安妮,明明郎有情妾有意,秦恬本來打算坐觀其成,卻沒想到發生這樣的變故,說實話,安妮要是選擇不和亨利挑明感情,另外找一個健康的丈夫結婚生子,秦恬一點意見也沒有,這是人之常情。
「我,我讓他們兩個單獨呆一會。」秦恬訥訥道,「我不知道說什麼,我……」
安妮點點頭,張張嘴,正當秦恬指望她說出些什麼治愈系的話來時,只聽小姑娘忽然嗚哇一聲,撲上去抱著亨利嚎啕大哭起來。
「哦,對了!」剛出房間的列根忽然回頭,朝秦恬招招手,「過來,可愛的中國小姑娘。」
「列根!你出來啊!」
場面安靜了一下,過了一會,列根收起槍,問道:「真的?」
就連好久沒來酒店的桑塔嬸嬸也聞訊趕來,她看經理請來的醫生在治療,便跑到秦恬這,用酒精和生薑按摩她凍僵的腿,眼淚嘩嘩的流著:「我可憐的孩子們,怎麼受這樣的罪啊,我們做錯什麼了,我們做錯什麼了啊。」
還,還喊上了!?
安傑麗卡沒有理會列根,尖叫一聲撲上去,撞開門直接沖向列根身後的女人,抓住那女人的頭髮就一陣撕扯,嘴裏大罵:「賤人!婊子!竟然勾引列根!活該下地獄的臭蟲!醜八怪!」
兩人都不理秦恬,秦恬一邊拉這個,一邊拉那個,累得氣喘吁吁,氣得七竅生煙。
咔噠,保險栓拉開了。
列根一直冷冷的看著,表情越來越冰寒,趁得那冰藍色的眸子簡直有如死光燈,秦恬膽戰心驚,拉人的手也抖了起來。
秦恬嚴陣以待。
正收拾著,忽然聽到關門聲,秦恬和那員工抬頭看,發現是經理關上了門,他表情嚴肅:「恬,提羅,有些事必須在這跟你們說清楚。」
回到酒店時,秦恬一條腿已經凍得僵硬了。
「不,你不能這麼做!」安傑麗卡忽然又有了勇氣,「我,我懷孕了!」
安妮忽然瑟縮了,她拉著秦恬的手臂沒有再動,秦恬只能強笑著向前,努力不看亨利的下身,坐在床邊:「窗外看什麼呢?」
安傑麗卡哭了起來:「你曾經都是怎麼說的,現在卻又和別的女人上床。」
安妮面色如常的出來,甚至還帶點微笑,她說了一下,就取了自己和亨利那份,進了房間。
秦恬在極度緊張之後,忽的放鬆了,還坐在暖暖的爐火邊,身上有桑塔嬸嬸按摩后熱熱的感覺,不禁有些昏昏欲睡,她等了一會,還是沒等到亨利的情況,實在熬不過疲累交加,在桑塔嬸嬸的絮叨聲中睡了過去。
秦恬和桑塔嬸嬸對視一眼,都不知道這是什麼情況,但也不好去探聽,只能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吃飯。
秦恬再次語塞,她是典型的二十一世紀獨生子女,不會安慰人也沒什麼細膩的心思,某種方面講還木訥的可以,更何況面對這麼悲慘的人,她更不知道說什麼才好,只能求助的看看安妮。
「我還記得我跟你說過,男人最大的謊言,就是情話。」
桑塔嬸嬸一楞,伸頭看看秦恬身後,問:「這麼快?安妮呢?」
秦恬和提羅表情也凝重起來,看著經理。
昨天值班的康娜告訴她,這次的兩間房中,名為五月的是一個德國大富商和他的妻子,都是中年人,雖然有些趾高氣昂,但還算好說話。
亨利一怔,似乎驚醒了一半,看到秦恬,他僵硬的笑了笑,沒注意到身後的安妮,他略微嘶啞的道:「鴿子,剛才有鴿子飛過去。」
經理和隨同而來的員工提羅陪著秦恬一起整理凌亂的房間,兩個女人的扭打破壞力驚人,把過道上的裝飾品啊地毯啊弄得一團亂。
「為什麼?!」安傑麗卡往前爬兩步,抱住列根的大腿,「多麼好的事情啊!我們有孩子了列根!」
秦恬絕望,她只能拚命縮在一邊,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但瘋的很有制度。」經理苦笑,「好了,到此為止,這件事情,我們絲毫不知情,明白了么?」
從小學語文,一談到鴿子就會有很多個象徵,此刻一個不落的全出現在她腦海里,可是她一個都說不出來,每一個象徵就像一把刀,說出來就會在亨利身上留一道傷,她乾笑了一下,問:「感覺怎麼樣?」
忽然,列根動了,他走了過來,到兩個女人身邊,緩緩的掏出槍,槍口頂住了安傑麗卡的太陽穴。
「走開!」迎面而來的女人尖利的呵斥一聲,雞爪一樣的手把秦恬狠狠推開,秦恬背撞在牆上,正好磕到牆上的燈開關,疼的她渾身一激靈,瞌睡都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