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卷 覺醒
第二十七章
「你難道忘記了你那兒子曾經背叛過你嗎？」
「快啟用後備電源！」
……
眼睛緩緩斜向一旁的那位修士，這是剛剛才到的，送來同瑞帝令箭的修士。
西方，博朗峰行宮，小小的房間里，莉莉絲忽然抬起頭，一臉的驚恐。
房間里，牆壁轟然倒塌，莉莉絲用手遮住了臉，卻只是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
「你這傢伙，都跑去幹什麼了，怎麼就變成這副模樣了。」格雷撐著下巴，一臉的無語。
「女王，要制止嗎？」正陽殿內，原本顯示姬允身形的儀器也被用來傳送圖像了。
整個世界，第一城市的軍政要員都沉默了。
三位龍王差點被帕斯氣得吐血。
飛行器開始升空，機炮開始努力地想鎖定拉斐爾的位置，可惜他們的電腦甚至沒有拉斐爾的速度快。
「神的價值，究竟是什麼呢？」
「加百列。」米迦勒悄悄對加百列說：「拉斐爾已經去帶莉莉絲過來了，我們就和他們周旋一下吧。」
「不知道，沒人知道。沒人見過神鑰合併。」拉斐爾禮貌地朝著莉莉絲伸出左手：「請吧，我的公主。」
「來者，報上身份！」有軍官在行宮中用擴音器呼喊。
一眾惡魔當即歡呼了起來，那場面弄得所有人啼笑皆非。
「不用了，現在下令也晚了。」夏娃緩緩地搖了搖頭。
「業餘興趣罷了，其實我還曾經弄過一個第一城市的埠，可以登錄他們的網路。」拉斐爾面無表情地說。
「這樣吧，要是
蘇青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切，天使，惡魔，還有龍王，今天究竟是什麼大日子啊。
拉斐爾滑過之地，那些機炮、飛行器上的導彈全部都失靈了，噴洒在空中的子彈自動繞了彎。
這個世界沒有什麼是他們不敢的，因為他們是惡魔！
玄武驚慌地闖了進來。
仰頭望著加百列，帕斯笑嘻嘻地說：「撒旦暫時不會來，只要耶和華不出手。」
女媧絕望了，她凝視著地球。
「記得。誰能忘記呢？」
「我不明白，不明白，你為什麼要縱容他，就因為他是你的兒子？」
「有什麼事嗎？」
她語無倫次，茫茫宇宙中並沒有人回答。
「為什麼，會是這個結果。盤古。盤古……你還能聽到我說話嗎？」
世界各地的情況都展現在夏娃面前，包括了博朗峰行宮中的情況。
「如果我們贏了，就把那三個傢伙交出來！」加百列補充道。
「開戰咯！喲呵！」
「盤古……」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是耶和華。
「你是……」玄武看到拉斐爾身後的那六片閃爍聖光的羽翼，手中的飛劍當即脫落。
四周的惡魔手持個鍾武器，緩緩地縮小包圍圈，看著他們的眼神中帶有一種狂熱，讓龍王心中一悸！
……
「誰給啊？老天給的行不？要是我都戰敗了，那有什麼辦法？對吧，你們就認命吧。」
「善與惡，真的需要標準嗎？」
幾
而宇宙中的兩人，卻是分出了一部分神識注視著那在地上蹣跚前行的亞當。
縹緲宇宙中，一團青色能量在迅速聚集，中心便是原本結界的地方。
「這是個好主意，可是生命只是個軀殼，還需要靈魂。我願意用盡所有的力量，創造新的生命，讓他們繁衍，引導他們向善。」另一個聲音說。
「發生什麼事了！」
「拉斐爾，好久不見了。」莉莉絲淡然地說。
帕斯忽然眉頭一皺，瞄了一眼那三個龍王，小聲說：「你們是在逼我詐敗嗎？老實說，我挺想交他們出去的，不過撒旦那傢伙讓我把他帶回去。你知道我還是要給他一點面子的。」
「是吧。起碼我們都這麼覺得，所以該你出場了。」
四周的惡魔們無不哈哈大笑起來。
「是啊，真的很久，我以為再也不會見到你了呢。」拉斐爾挑了挑眉毛說。
「這怎麼可能，能源系統在地下百米！對方怎麼可能破壞！難道還有其他人先潛入了？」
「帶你去東方一日游。」拉斐爾隨手一掃，玄武直接整個飛了出去，撞碎了身後的牆壁，口吐鮮血，奄奄一息。
另一個世界，沒有回應。
「敵襲——！」撕心裂肺的聲音響徹了整個行宮。
警鳴呼嘯。
「你說什麼？誰給了你這個權力！」三位龍王聽聞，當即鬼叫了起來。
在她直視的前方，洞開的天界之門中，煙霧之後
「我能拒絕嗎？」莉莉絲無奈地問了一句，卻沒等對方回答，便往前跨了一步。
「不——！我們是撒旦的兒子，你們！你們不過是我們的家臣，我父親的狗！你們怎麼敢對我們動手？！」敖廣驚呼了起來。
他直接展翅滑向行宮。
而更多的天使和惡魔還在趕來，只是不像之前一樣，他們絲毫不在這個世界停留，直奔戰場。
「這樣，我們換個地方打如何？這裏不太適合，你們不想把地球給毀了，我也不想，對吧？要是地球沒了，人類也就沒了。到時候我們惡魔連誘導人向惡的機會都沒有，千年的光陰就更難熬了。」帕斯摳著鼻孔說，那模樣十足街邊的小混混。
一句句話，在所有人的耳邊響起，彷彿整個地球在低聲呢喃。
「耶和華，還記得我們的賭局嗎？」
「礙事的傢伙。」拉斐爾眉尖微微跳動，那擴音器的線路直接就短路了。
加百列不作答，眼角一直瞄著被死死制住的三個龍王，手緊了緊劍柄。
「在東方當了幾年的龍王，就當真自己是王了？是東方的帝王小說看多了吧，我們惡魔只侍奉自己的信仰，自己的追求。」帕斯努了努嘴，忽然露出一絲調侃似的笑容：「當然，有時候也侍奉下撒旦，不過只是偶爾，嗯，是的，偶爾。哈哈哈哈。」
「撒旦……我求你了。」
「對方破壞了能源系統！」
「那位嗜殺的亞當，不會是這個世界
房間里，莉莉絲聆聽著外部的騷動，淡淡地笑著：「你很熟悉第一城市的科技嘛。」
一個上半身人，下半身蛇的龐然大物在裏面成形，奮力掙扎。
亞當還是蹣跚前行，不知何時，亞當的身旁多了一個人，擁有四片黑色羽翼的格雷。
手掌一握，鳴叫不停的警笛頓時沒有了聲息。
「操！老子研究的絕招終於可以派上用場了！」
他們是誰？他們是惡魔，他們膽敢反水對抗耶和華，難道真的會害怕撒旦？
天地間流雲飛逝，草木興榮，高山上白雪融化。
「對對對，那老頭子雖然自我定位是個壞蛋，但至今都沒改掉遵守諾言的壞毛病，這一點他比我可差多了。」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整個世界都屏住了呼吸，注視著東方那兩個巨大的空洞，裏面不時閃爍著各種光輝，似乎天使與惡魔的廝殺已經進入了白熱化。
加百列一下子被對方弄得哭笑不得。
「這個世界真的需要神嗎？」
煙霧散盡，拉斐爾站在他們的面前。
「神鑰合併之後，我會死嗎？」莉莉絲問。
這些傢伙甚至沒看自己一眼。
伸出手，拉斐爾一掃，行宮中的某處炸起了一陣煙塵。
女媧不再抽泣了，只是靜靜聆聽。
「上次我滅了三個天使才被打殘的，這次要爭取四個！」
「撒旦，你究竟要等到什麼時候！」
「為什麼神可以造神，神卻並不願意造神！」
「盤古，我錯了嗎？」
米迦勒緩緩飛向前：「就這麼定
站在夏娃身後的同瑞帝也沉默著。
在門外打呼嚕的玄武耳朵動了動，微微睜開眼睛瞄了房門一眼，又緩緩閉上。
甚至是在另一個世界中閉著眼睛裝睡的撒旦，也忍不住對這裏關注了起來。
……
「是嗎？」加百列冷笑一聲。
「亞當要覺醒了，對嗎？」
「嗯。」加百列默默地點了點頭。
「戰績是用滅多少個來計算的嗎？有種你打個六隻翅膀的我看看？」
「撒旦……撒旦！你知道西方誕生第二個神明的後果嗎？你知道嗎？」
此時，他忽然覺得同瑞帝的決定是如此地睿智。
「到了！」流雲間，拉斐爾帶著聖光飛馳而至：「還好先前有注意他把莉莉絲關在哪裡，否則找起來可也麻煩。」
「到上次大戰那裡如何？我覺得那挺不錯的，地方夠大，打起來能出大招，夠氣派。」
「他覺醒了？」
「盤古，我只是想繼承你的意志，我錯了嗎？」
一道白光閃過，天地之間打開了平行的兩個空洞，隔在天使軍團與惡魔軍團之間。
在這些真正的神級種族面前，東方和西方一樣地無力。
「這個世界太寂寞了，需要一些新的東西，例如生命，好像我們一樣的生命。」蒼茫宇宙中，一個人說。
「沒辦法，全部失效了！所有的電子系統都失效了！」
「耶和華……耶和華！你忘了自己與盤古的約定嗎？」
惡魔展開肉翼朝著天空衝去，天使展翅下落，好像雨點一樣，雙方各自消失在對應的空洞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