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始皇之亂
第三百二十三章 舌辯群雄
「真是這樣？！」
霎那間，無數眼神聚集而至，又有無數人迅速閃避。
曉天散人狠狠瞪了風雲劍一眼，連忙說道。
火元真人等臉色一僵，一陣面面相覷，沉默，沒人認識。
看著面對天下英雄，侃侃而談的風雲大哥，夏林滿眼崇拜，又疑惑看向江成問道。
「在場英雄，可有親身參与者敢與在下對峙？！江湖謠言，豈可輕信？！最簡單的一點，若是武林聖女勾結武桓王，何必擊殺大羅傳人？何必擊殺無數武桓王親衛？何必轟破武桓王旗艦？這『勾結』的代價，是否太大？如此明顯之事，難道沒人懷疑？簡直滑天下之大稽。」
「他為什麼如此幫自己？還以祖師的名義發誓？！所說之話，明顯七分真三分假，竟然還這麼多人相信，這就是江湖謠言嗎？這就是混淆是非，顛倒黑白嗎？」
「江湖第一誡是什麼？倚武作惡，欺負弱小。特別是欺辱老弱婦孺者，人人唾棄。」
一時間，密集人群中，此起彼伏的劇烈議論聲起，絕大多數都是認為風雲劍所說很對。
「此乃何人？」
「無妨！你們先退開！」
「風雲大哥！」
「……」
大步行走間，劍殤運氣高喝，聲傳十數里遠，最後走到高台之下，環視周圍無數面孔，高聲喝道：
原本極為擁擠的人群，驀然間全部散開，加上無數人關注。夏林嚇得臉色發白，連忙拉扯風雲劍的衣袖喊道。
還是江成年老穩重，迅速拉住夏林，向蔡尋人等使了個眼色，硬把夏林等人拉著退到人群中。
反倒
要說誰對花千黛的遭遇最清楚，自然是花千黛本人，不由疑惑看向那極為陌生的面孔，加上那後天的孱弱氣息，根本不會有交集才是。
頓了下，做了個深呼吸，視死如歸，正義凜然高聲道：
……
魔師鍾玄一揮手，頗為霸道沉聲問道。
「嗯！當時我也參与了，聖女確實獨自殺上武桓王旗艦，大殺四方！」
所過之處，人群自動散開，直指高台，那洪亮的聲音，響徹廣場。
這種敢為正義挺身而出，視死如歸的青年俊傑，正是正道所需啊！
對於這種不入流又渴望出名的江湖小蝦米的心理，辛元子自然了解，不由硬忍著怒火鄭重解釋道。
「啊？！」
「江叔！風雲大哥有參与渭水之戰嗎？當時我們不是在……」
劍殤耳邊挺靈，迅速接過那道心宗弟子的話，運氣高喝。
風雲劍沉思了下，煞有其事連聲應道，態度也好了很多。
「晚輩區區江湖小蝦米，如何能知？只是不希望各位傳奇前輩被陰人蒙蔽，混淆是非，顛倒黑白而已。以晚輩猜測，武林聖女行事亦正亦邪，因而有邪妃之稱，肯定得罪過兩位前輩。加上兩位前輩心術不正，正好武林聖女身負重傷，可能身懷某種異寶，如此機會，千載難逢，連晚輩也會心動啊！」
風雲劍迅速接話，頓了下，不待曉天散人回應，坦然直視追問：「你敢說你沒偷襲武林聖女嗎？在下親眼看到你
杜子車不知有什麼底牌，但五大傳奇人物，隨便揮揮手，就不是江成等江湖小蝦米承受得起。
「煉獄谷和鬼谷是否該死，晚輩不敢妄言！敢問前輩！若前輩受創之時被偷襲，事後是否會報復？」
「如此不仁不義的無信無智之人，加上欺辱婦孺，令人唾棄，妄為前輩，妄為傳奇！」
他跟為徒復讎的魔師、鬼帝等不同，道師第一蒼是死在武桓王手上，他只是為了大義站出來，跟花千黛沒什麼恩怨。
一口氣說了一大通，聽得周圍眾人目瞪口呆，浮想聯翩。
仔細想來，還真是如此，辛元子等人不由齊齊看向曉天散人元坤。
「小輩！這妖女乃江湖叛徒，勾結大秦武桓王殘害天下英雄，又濫殺無辜，為禍江湖。此乃天下公認之事！」
但是，公西無劍以「滄海令」把花千黛逐出滄海山莊是事實，如非肯定，代表武林神話的公西無劍肯定不會也不敢這麼做，讓他們有點懷疑風雲劍的說法，又感覺風雲劍所說似乎沒錯，心中正糾結呢！
一聲喝罵，罵得以各種手段懸浮半空的五位傳奇人物，臉色難看至極，怒火熊熊，若非天下人環視，定要一掌滅殺。
劍殤坦然與相貌和藹，仙風道骨的辛元子對視，語氣疑惑脫口而出。頓了下，高聲接道：
「也是！這下風雲劍真要名傳江湖，成為風雲人物了！」
可惜，都是渭水之戰參与者，沒有黑霧林之中參
看杜子車不聽勸還往前走，夏林小臉煞白顫聲喊道。
……
「對啊！也是，當時渭水之戰，我也親眼看到聖女出手了！」
「你等江湖男兒，犧牲他人引誘誘邪妃，此其一，是為不義；
「風雲大哥！」
辛元子心中悸動，看向火元真人詢問道。
「說不定他的風雲劍的奧義就是要成為風雲人物呢！這麼好的出頭機會，去哪找啊？」
渭水之戰爆發時，他們明明剛到三川郡，根本來不及參与啊？
一陣驚呼聲起，無數人傻眼。
你等武林前輩，聯手攻擊一個後輩女子，此其二，是為不仁。
因為，除了見勢不妙，轉身就逃的各個江湖巨擘，黑霧林之戰根本沒倖存者。
……
「小輩！照你所說，陰冥鬼王和曉天散人為何偷襲武……為何偷襲花小姐？而不是聯手擊殺武桓王？」
「嗯？」
「廢話少說！既然如此，那我煉獄谷和鬼谷滅門之事，該當如何？」
「滄海山莊乃武林聖地，出此有辱威名之事，自然要表明立場！何況滄海前輩公告天下：乃是……事情若是屬實，則逐出山莊。並未肯定，顯然也是被小人蒙蔽！」
花千黛也想不通為什麼，別的不說，大羅傳人李同只是重創，死也不是死在她手裡。
「或許吧！別胡說，小心惹禍上身，靜靜看著就好！」江成臉頰冒汗，連忙訓斥道。
道心宗一位弟子遲疑了下，硬著頭皮出列恭敬彙報道。
「前輩莫聽這後輩胡言亂語，事實絕非如此，否則滄海山莊為何把邪妃逐出山莊？懸賞
「沒錯！這位道心宗弟子說得沒錯，我就是一碌碌無名的江湖小蝦米，只是看不慣那些所謂的江湖前輩，如此毫無道義，如此不知廉恥而仗義執言，大家說我說的對不對？」
辛元子臉色陰沉，看向火元真人、鐵杖翁、驚鴻劍客等後輩沉聲問道。
「咦？！」
「胡說！老夫……」曉天散人大怒。
「在下以風雲祖師的名義發誓，所說之言句句當真！」
除了風雲劍杜子車，還有誰？
幸好江成眼疾手快，迅速掩住夏林的嘴，沒讓她說出來……
「敢問天下人，如此聖女，如何會成為江湖叛徒？如何勾結大秦武桓王殘害天下英雄，又濫殺無辜，為禍江湖？竟然還是天下公認之事？天理何在？！！」
至於鐵杖翁、驚鴻劍客等，雖然也是黑霧林之戰參与者，確實是後來才到，之前具體並不清楚。
「走！」
便是蔡尋、江成等人，也是焦急看向杜子車，腦子一片空白，怎麼也想不通，「杜子車」怎麼如此膽大包天。
……
話落，劍殤還一副光明磊落的模樣，環視周圍無數人高喊道。
你等傳奇人物，沒保住託付之人性命，還顛倒黑白，混淆是非，此其三，是為無信無智！」
後來，我等江湖豪傑聯手趕到黑霧林，在下親眼看到，武林聖女想要擊殺武桓王被異人阻擾，后被陰冥鬼王和曉天散人兩位前輩偷襲，導致功告垂成。隨之鐵杖翁、舞陽姥姥、驚鴻劍客等前輩出現，聽信片面言語，群起參与圍攻，引起混戰！」
「還記得渭水之戰，武林聖女獨自刺殺武桓王，
蔡尋心思劇轉，恍然大悟脫口而出：「我知道了！風雲大哥所說的隱士高人，不會就是邪……就是武林聖女吧？也只有武林聖女，才能教出那麼快的劍！肯定是，怪不得之前風雲大哥不說了！」
「就是就是！連先天境界都沒到，竟敢出聲辱罵各個江湖傳奇？！」
眾人議論紛紛之際，劍殤做了個深呼吸，運氣高喝。
辛元子眉頭一皺，心中頗為疑惑，轉頭看向風雲劍問道，語氣柔和不少。
「不得不承認！很傻很天真，勇氣可嘉！」
眾人關注的是到底何方人物，敢罵五個傳奇人物；閃避的自然是唯恐殃及池魚。
「風雲劍？他失心瘋了？當自己是誰啊？」
可惜，事與願違，沒人出聲響應。
「這個……或許是吧！渭水之戰弟子參与了，確實如此。黑霧林就不知道了！」火元真人不敢說謊，遲疑應道。
「我看是練劍練傻了，真當自己是風雲人物了！」
劍殤淡然輕笑，滿臉公正客氣拱手反問道。
「是嗎？在下曾經親身參与渭水之戰和黑霧林之事，看到的似乎不是如此。」
「稟告師祖，此乃風雲劍杜子車，一個碌碌無名的江湖小蝦米。之前聽說參与了黑霧林之戰，只是不知道為什麼沒死，反而出聲幫襯邪妃！」
劍殤朝眾人露了個安心的笑靨，輕聲說道。話落，朝江成使了個眼色，大步走向高台高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