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始皇之亂
第三百二十四章 唇槍舌劍
「是他？！」
裂天尊者頗有興趣看著劍殤，似笑非笑緩緩問道。
「呃……」
裂天尊者眼神一寒，考慮到辛元子和聲名等因素，硬忍著語氣平淡問道。
「這便是本座證據所在，能造成如此效果者，唯有《蓮花寶典》及演變而來的《粉紅神策》。不說天下間是否有人能製造出黑霧林那般規模假象，在場有人能做到同樣效果。本座就承認小輩所說是事實！」瞥了眼劍殤，裂天尊者淡淡說道。
劍殤心中暗呼要糟，隨即臉色一正，大義凜然看向花千黛高聲喝道：
……
一直以來，花千黛對於武桓王都是懷著「知己」之心，還真沒往男女方面想。
「哧……」
「呃……」
「難道諸位還沒看出這晚輩在插科打諢，胡攪蠻纏嗎？雖然不知道怎麼回事，但此人說話不盡不實，故意偏袒卻是事實！」
聽到劍殤所說，花千黛明顯神情一愣，心緒如浪翻滾。
「小輩就是小輩！黑霧林慘劇，明顯出自《粉紅神策》之手。當然，《蓮花寶典》也能做到相同效果，卻只有邪王能做到，何來混戰波及和武桓王擊殺之說？」
愛屋及烏，當一個人認為一個人好時，自然什麼想法都往好里想，什麼錯誤都能體諒。
這是何等情義，何等心思啊？！
如此，更增強了風雲劍的說服力。
「是啊！太過分了，風雲劍不過說出事實而已！」
寂靜氛圍之中，有個疑惑的喃喃自語聲起，起初並不為人所知。隨即驀然高喊：
「請問
「無知小輩！何需跟他浪費時間？！」
對得起自己，也就不必說後悔。
在花千黛心中，武桓王是刻意喬裝打扮前來為自己洗脫罪名，甚至為此自認小輩，忍氣吞聲，自然不會是適逢其會。
即便是不屑、鄙夷之人，也無法否認。
辛元子一指點出，火借風勢爆發，使得森羅陰風霎那化為虛無，皺眉說道：
魔帥鍾玄嘴巴張了張，一時語塞。
武桓王殺人雖多，卻都是沙場之戰或被逼而為（北地屠殺、帝都血夜等事），自然不能算在內。
看到風雲劍出劍及那道光線，原本疑惑而保持沉默的花千黛，雙眸一亮，眼神複雜看向風雲劍，心緒如浪。
「呃……」
「人生一世，草木一秋。
「咦？！」
「砰……」
要知道，裂天尊者以犀利攻擊聞名，即便以裂天尊者的手段，也很難達到《粉紅神策》的效果，其他人更別說了，何況是製造死亡三四千人的慘劇假象。
全場錯愕，疑惑頓起。
寶劍歸鞘，劍殤看向裂天尊者問道：「不知前輩是否言而有信？」
如今，武桓王卻捅破了這層紙。
語不驚人死不休！
「天下人管天下事！雖然在下仰慕聖女已久，給聖女造成不小困擾！但凡事僅憑本心，凡事但求問心無愧！義之所在，雖千萬人……吾往矣！」
「就是！鬼谷本來就是聲名狼藉，滅之活該！」
江湖武林，向來不缺少熱血和八卦之人，森羅鬼帝此舉
這忽然冒出的話語，宛若炸彈在廣場炸起，頓起引起全場關注……
如此想法，讓被天下拋棄、被江湖拋棄、被家拋棄、被父親拋棄的花千黛，有種溺水人抓到救命草的強烈激動、溫馨、信賴。
問心無愧，即使代價不菲！
「你走吧！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我……本宮到來時，早有心理準備了！」
「哼！鬼谷行事作風，天下皆看在眼裡，動則殺人而無視正義人性。所謂上樑不正下樑歪，滅門之事，實乃大快人心之心，此乃善舉，何來濫殺無辜之說？」
裂天尊者臉色一沉，沉聲呵斥道，頓了下，看向辛元子等人接道：
森羅鬼帝不耐煩眉頭一皺，不屑哂道。話落，隨手一揮，一陣蝕骨噬魂的陰風刮向劍殤。
「咦？！這句話有點熟悉，好像在哪聽過啊？」
「他仰慕我已久？！」
「真相如何，晚輩不敢妄定！僅以晚輩親眼所見，便是混戰之際波及造成，其中大半是武桓王所殺！」
「咔嚓……」
裂天尊者雙眼一眯，疑惑看向劍殤半響，百思不得其解皺眉嘆道：「好有趣的小輩！」
裂天尊者話音剛落，一陣清涼悅耳的寶劍出鞘聲起，一道寒芒掠起……
果然，一聽花千黛語氣，不少心思如鬼者，齊齊心思一凜，疑惑看向風雲劍。
事實勝於雄辯！
「他如此忍氣吞聲，就為了幫我洗脫罪名？甚至不惜把黑霧林慘劇的惡名背負在身？或許，聲名狼
「我可以肯定！他肯定不是風雲劍。在我被殺前，親眼看著風雲劍眉心被光線貫穿而亡。風雲劍不是異人，怎麼可能死而復生！」
「等等！」
「呵呵……既然小輩不死心，那就且看……」
卻不當場承認風雲劍所說是事實，至於內心怎麼想，就沒人清楚了。
「修為實力？！後天八層左右，至於做到相同情況……」
「這傻女人，不出聲沒人當你是啞巴！」
看風雲劍如此，在場無數人齊齊心中一凜，訝異佩服看向那幾乎必死的身影。
「是嗎？那你說說黑霧林慘劇的真相吧！」
「噗……」
只要做得對，就是最大的安慰！」
「什麼道統？！什麼傳人？！不過是個被逐出門前的雜役弟子罷了！」
捫心自問，如果他受創之時被偷襲，肯定也是事後報復，滅門是理所當然，如果做得到的話。
「晚輩所說，全是憑心而論，親眼所見，親身經歷，絕非道聽途說或妄加猜測。絕對經得起任何對質，何來自圓其說呢？」
世間無數誤會，無數負心漢，無數無情人，就是這麼產生……
寒芒之間，一道光線射出，裂天尊者凝聚力量擊出的石洞旁邊，出現一個類似的針洞……
心思紛亂間，花千黛暗嘆了聲，眼神複雜看向「風雲劍」幽幽說道，大有「斷腸別情郎」的味道。
「照小輩所說，那邪妃倒真是武林聖女了。不知黑霧林慘劇
風雲劍出劍且凝出光線的霎那間，花千黛就認出來了，這是縱橫奧義加武神心經模仿的效果。
劍殤劫後餘生，頓時滿臉不忿高聲嚷道。
「呃……」
區區江湖小蝦米，竟然教江湖傳奇如何為人處事？！
裂天尊者眉毛一挑，隨手一揮……
風雲劍要事實，裂天尊者就給他個鐵證。
「前輩的意思是，這不是有人故意栽贓陷害？因何肯定？以晚輩多年江湖生涯，類似殺人手法栽贓的事見得多了，相信以前輩睿智及豐富經歷，不至於不清楚吧？」
裂天尊者眉毛一挑，仔細看了眼風雲劍說道，話未說完搖頭，明顯認為不可能。
「小輩仗義執言而已！罪不至死！」
「噓……休得胡說！據說鬼谷乃天言真人的道統！森羅鬼帝乃鬼谷傳人！」
便是辛元子、森羅鬼帝、魔師等人，也是滿臉疑惑，因為這點來說，他們自然能做到。但是，需要頗為專註、刻意，絕無法像眼前的「江湖小蝦米」這般隨意。
唯恐花千黛又搞出什麼幺蛾子，劍殤身軀一挺，語氣堅定，視死如歸高聲嚷道。
周圍議論紛紛之際，劍殤不忘鄭重其事朝辛元子拱手奉勸道，大有苦口婆心的意味。
「鏗……」
「嗯？！」
回想自己所知的武桓王的事迹，除了下令驅逐、擊殺靠近南巡大軍的江湖人士和異人，也沒做過什麼天怒人怨，滅絕人性的事？
「哈哈……前輩看晚輩修為實力如何？能否做到相同假象？」
「晚輩斗膽！道心宗向
辛元子等人齊齊心中一凜，臉色頗為難看。劍殤愣了下，暗呼要遭，迅速高聲喊道：
無論如何，光是這份堅持原則的胸懷，確實足以讓任何人心生敬佩。
劍殤一時沒想到裂天尊者為什麼這麼問，也沒時間多想，心思劇轉間迅速應道，反正儘力幫邪妃花千黛開脫就對了。
聽到風雲劍這麼說，再次有不少人錯愕，包括辛元子在內。
無論如何，深受武林神話滄海君教育的花千黛，終究不想給父親、給滄海山莊抹黑。
怎能恩怨不分？怎能違背良心？
凌厲破空聲起，一道金色光線貫穿劍殤身旁高台，洞口細如針眼，深不可測。
劍殤心中一凜，疑惑看向裂天尊者反問道。頓了下，迅速自顧自接道：
別說如今無數江湖人士和異人環圍，只是五位傳奇人物在此。一旦被發現真實身份，他根本沒倖存的可能，估計死得比她還快……
「我記起來了！這句話是武桓王所說，當時我身邊的一位江湖人士也跟著念了一遍，他不是風雲劍，風雲劍已經被殺了！」
問天！問地！
心思劇轉間，劍殤仰天大笑問道。
即使當不了武林聖女，她也不想真正成為「武林叛徒」！
與武桓王相處數天，加上親眼看到武桓王領悟劍之精髓，見識到武桓王的劍法造詣。
想到這，花千黛嬌軀微顫，複雜難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