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鏗鏘國戰
第六百五十四章 大桓救世諭
一路則由桓王劍殤親率，戰龍侯龍且、信虎侯季布、大羿侯養凝三侯輔助，直襲諒山巨城。
隨著桓軍走過，大量紙帛迎空飄飄洒洒，那是《大桓救世諭》……
更令人意外的是，這無數越國異人，似乎氣息並不暴戾兇殘，沒什麼血腥氣息，戰力也不高，似乎屬於越南國區的食草性動物群體。
負隅頑抗者，殺！
「此處南方，便是堪比王城的諒山巨城，還有毗鄰不足萬里的憑祥巨城。我方當前之際，便是先拿下兩座巨城，以之為基地、為跳板，儘快打造大型傳送陣，做為傳送援軍、物資等樞紐站！」
蒼天有眼，仁者為王。
劍殤點頭應諾。
聽劍殤所說，諸將也知多說無益，鮮血需要鮮血來償還，生命需要生命來祭奠。
這就是桓軍一路所過見到的景象，感受到的氛圍。
在場諸將齊齊神情一僵……
救世之無奈七殺，乃上順天意，下應民心。
但是，事實與想象完全相反。
「完全不事農業生產自然不可能，只是貴賤懸殊太大而已！別看如今越民過得如此貧瘠窮困，到了諒山巨城，你看看那些上位者，過得比我國大臣還奢華糜爛得多！」
看著又一波數百越民怯懦或兇狠盯著路過的桓軍，桓武禁衛副統領寧玄，不由訝異且疑惑看向劍殤問道：
雒龍王無道，終為桓王親出斬殺，此乃大快人心之舉，民心所向，天意所指。
劍殤疑惑接過，展開……
這些依舊保持人形的越
奸淫擄掠者，殺！
其實，這也跟越南國區的文明有很大關係。因為是融獸文明，所以強大者幾乎為肉食性，性格暴戾兇殘；食草（植物）者也不少，心性偏向仁善，但實力肯定弱，屬於被欺壓的那一群體。
只是讓劍殤及桓國諸將感覺古怪的是，以越國人口基數，各行各業應該興旺發達才是，至少農業應該頗為旺盛。
劍殤濃眉大皺，揚手、頓足，遠眺，大軍停頓。
頂著劍殤的犀利眼神和濃溢威壓，王賁硬著頭皮點了點頭。
……」
更歹毒的是，文中明明是想把越民變成礦奴、農奴，用來填充桓國人口不足，百業遲滯的局勢，卻說得冠冕堂皇，而且把罪責歸咎到入侵的越軍身上，說得體恤蒼生，一片仁心。
「參見桓王！」
混亂、貧瘠、窮困、飢餓、瘋狂……
看劍殤眼神古怪看著布帛，王賁低聲提醒道。
聚眾非議者，殺！
一路由通武侯蒙恬、戰天侯王賁、金虎侯高龔、武羅侯李同四侯率領，直襲憑祥巨城。
然，腐爛之肉，需冷厲之鋒，古今之變革，皆需鮮血與生命洗禮。
兇殘暴戾者，殺！
冥頑不明者，殺！
如此看來，韓信的救世諭，還真有救世之意。
行軍中養精蓄銳之時，一位斥候快步到來彙報道。
這是打算求饒，還是求和？！又或者是表示降服？
「陛下！
等劍殤親率十萬禁衛軍來到處於兩座山嶺之間的通道時，就看到黑壓壓無邊無際的人群堵死去路，絕大多數是異人……越國異人。
因為此事王賁也有參与，也知道以陛下的性格，反感戴著大義的帽子，行齷齪之事……
與之前桓軍所見的如狼似虎，兇殘暴戾的強橫獸軍，成為頗為尖銳的反比啊！
黑壓壓的人群涌動靠近。為首一名身穿潔白如雪衣衫，氣質如仁善仙女，相貌精緻的年輕女人，獨自上前，以華夏禮儀福身揚聲道：
涼山地理位置極為重要，為河內的門戶。地球歷史中，向來為中越戰爭的主要戰場之一，《鑄聖庭》的地理是參照地球世界，只是整體擴增了無數倍，山更高，海更闊，平原更廣。
大桓秉運而生，雖為新立，卻是邦定國安，民安業穩。選賢與能，講信修睦。故老有所終，壯有所用，幼有所長，矜、寡、孤、獨、廢疾者皆有所養，男有分，女有歸。
「太尉大人早料陛下不會改變主意，特留下《大桓救世諭》一書，請陛下定奪！」
「人，照殺；財，照搶；城，照屠。救世諭……照發！」
滋擾救世者，殺！
……
明明是懷著滅國之心入侵的侵略軍，硬生生被太尉韓信說成是震古爍今的救世之舉，而且絲毫不提任何「復讎」字眼……
沒有解釋自己會用什麼方法突襲，劍殤霸道定下了戰略方向。
「陛下！難道越民不事農業生產？連在己國，也是擇人為食？越民成了越軍圈養的食物？」
絕武侯韓信雖然沒參与此次南征之舉，卻是桓國太尉，職責上統帥桓國所有軍馬，總領軍事全局，所以也有權力和義務參与桓國任何戰局。
阮蘭話音一落，黑壓壓人群如浪潮落下，全部拜倒高呼，聲若海浪。
約莫半天時間，桓王劍殤親率大軍，就已靠近諒山巨城疆域，約莫兩個時辰內就能兵臨城下了！
劍殤捲起布帛，遞給身旁禁衛淡淡說道。頓了下，語氣平靜緩緩說道：
「既然是大家的意思，孤並非一意孤行的固執之人，那就這樣吧！」
幸得帝無雙嘆息搖了搖頭，接過話題解釋道。
諒山北部，是山巒起伏、叢林密布的山地；諒山南部，則是稻田縱橫、水網密布的平原。
今大桓聽聞越國痼疾，秉上天有好生之德，王者有仁民濟世之心，整軍南下除垢，救越民於水火，展蒼天之仁道。
亦因平民枉死越軍之手，農業遲滯，礦脈荒蕪，急需人手維持，望越民捫心自薦，各展所長為業。
枉顧蒼生掀起聖戰，撩起民族之爭，一月攻城四十余座，屠戮人口過億，九成九皆為無辜平民
順天者昌，逆天者亡！
「什麼意思？！」劍殤納悶了。
大桓敕令，阻天之仁道者，蒼天唾棄。
不忍蒼生盡悲傷，我以我血述衷腸。
每路大軍皆為兩千萬左右。
「……」
衣衫襤褸破舊，面黃肌瘦，骨瘦如柴，跟華夏神州的難民和乞丐差不了多少。
看完之後，劍殤不由得一陣咧嘴牙疼，沒想到韓信竟然還有如此心機文筆。
……
以前怎麼不知道韓信竟然如此陰險無恥？！
劍殤揚了揚手中布帛，嘴角微微抽搐問道：「太尉的意思是……狀宣越國，公告天下？！」
第二天。
劍殤緊皺的濃重，幾乎凝為一條線，沉默看著眼前幾乎沒什麼威脅性的人群。
「華夏源遠流長，文化璀璨，地大物博，人各有業，乃世人公認之文明古國，禮儀之邦。
王賁暗嘆了聲，掏出一卷布帛，雙手高捧奉上說道：
一路所過，不管是越國異人還是原住民，自然都不敢衝擊如此恐怖規模的大軍，紛紛避讓。卻也讓桓軍看到了越國平民的真正樣子。
當然，越南國區的社會制度、生存法則，也確實是比較殘酷現實，沒有力量只能淪為奴僕之類，飽受欺壓掠奪！
孤，桓王劍殤，甘負屍山血海之罵名、罪惡，糾正越國獸性，匡扶越民苦難，恢復朗朗乾坤。
行走百里左右後，桓國大軍便分為兩路：
「越國阮氏一族嫡系三小姐阮蘭，率對華夏抱有仁義友善之心的百萬越
嗯，也挺民主！如陛下所說，他不是一意孤行的固執之人！
獸性難改者，殺！
浴火鳳凰舞霓裳，鐵血丹心破蒼茫。
……
現實中，諒山為市，乃諒山省首府，《鑄聖庭》中則是眾多城池之一。
忽然發現，其實陛下，也是……挺虛偽！
「《大桓救世諭》？！！」
而那些越民，不是眼神麻木迷茫，宛若失去靈魂的行屍走肉；便是眼露凶光，如狼般盯著周圍一切，似乎隨時暴起而襲。
「稟告陛下！前方官道出現無數異人攔路，求見陛下！」
一路南下，與之前在南越郡的遭遇完全相反，急行軍才兩三個時辰，劍殤就收到斥候彙報的經過三座小城、一座中城、一座大城的情報，這顯然是越國人口眾多的主要原因。
烈日升空，陽光炙熱。
「……」
劍殤一怔，一時不知如何應答。
「哦！」寧玄若有所悟應道，悲憐看向那些行屍走肉或瘋狂麻木的越民。
四千萬桓軍正式開撥，漫山遍野南下，一路浩浩蕩蕩，聲勢驚人。
所謂「救世之無奈七殺」，幾乎一網打盡，只要想殺的人，總能在其中找到一條理由！
然，越軍暴戾如獸，冷血如蛇，兇殘如狼。
不得不承認的是，韓信也知道無法阻止桓王的怒火復讎，所以曲線「救人」，把越民貶為農奴、礦奴，好死不如賴活嘛。
姜曜迅速靠近，低聲彙報道：「陛下！左右山嶺並無伏軍，除非越國大軍的隱伏能力，強到我方先天強者也察覺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