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二章 變數
「畢竟是神技，人還是沒法掌握嗎……」維雪暗自擔憂。
所有人的眼光掃向辛天翔。他微微一笑。
進了城，一個身材魁偉的男人走了過來，如果辛天翔在場，一定會大叫「啊，破壞綠化的人！」他就是上次刺殺卡尼被辛天翔阻截，擁有「樹木替身」這種近乎不死之身的異能，連辛天翔都奈何不了的人。
「我們還沒進城，離武鬥祭還有一個星期呢。」
「姐夫！」凝晶一拍桌子，看吳璇已經躺到桌子底下去了，卡尼找來兩個侍衛把他抬走。
「維妮討厭一身酒氣的男人。」辛天翔把未婚妻扔出去當擋箭牌，維雪知道辛天翔酒量不好，也不願讓他多喝，於是就來個默認。
「怕麻煩，不想參与政治，卻事與願違。想開溜，但又不能不負責。」
「為什麼？」這句話吸引了維雪的注意力。
「這次的武鬥祭會很精彩呢。」她喃喃地說道。
「預言什麼？」
「……我的樣子很像傻瓜嗎？」
「……吃飯和閑心有什麼關係？」辛天翔不解地問道。
「星國教官的第一課——自己動腦筋！」
「有心事？」
「在日國還有一種很可靠而又有效的戰鬥方式。」接著，辛天翔好整以暇地說出改變了整個日國軍事的兩個字。
「……我知道了。」
「武鬥祭。」
「所以才麻煩。」辛天翔看著維雪，也不知道是在說什麼麻煩。
維雪擔憂地看著像是滿不在乎的辛天翔，異能者的戰鬥向來是全力以赴，在最短的時間內解決對方，否則等到異能發動，還不知道會有什麼情況發生，所以隱藏實力是最蠢的做法。如果辛天翔的第二異能，足以與神媲美的「平衡歸零」能夠任意使用的話，倒是有隱藏實力的本錢。但現在的情況是「平衡」部分勉強可以在小功率下運用，「歸零」就和自殺沒區別了。
※※※
「神聖騎士團的訓練，日國的內部問題，日星聯盟的具體操作，對月國的牽制，海森伯爵的約戰，可能還會和月國達成表面上的和平協議……還有星國皇位的繼承等等。說起來，明嵐大陸上的大事好像都和你有關呢。」維雪輕輕咬著吸管，潔白的牙齒襯著粉紅的雙唇，臉泛紅暈的她能引誘所有男人犯罪。
那年輕人咳嗽一聲，裝出一幅人畜無害的慈悲為懷的樣子，在看城門的衛兵懷疑的目光中走進大門。
「也對，虧我還拿異能湊趣，簡直多餘。說正事，塔羅牌齊了嗎？」
「好啊，不過你要想好，你是要什麼樣的人，你要組成什麼樣的騎士團？」
「從來處來。」
「準確率設定99%，夠高了吧？」
「你們……早就知道？」
「有一定程度的人反而比較好掌握，是這個意思嗎？」
「姐夫，那你明天和姐姐一起和我去挑人吧？」小妮子是打算利用姐姐和姐夫的魅力了。
「總覺得要出事……」歐陽晴搖搖頭，「算了，反正日國是開放的宗教國家，對其它宗教還是很有禮貌的，不會對他怎麼樣。」
「進城時會如何。」
「那有什麼好擔心？身為『明嵐之狐』的得意弟子，你還會玩不過他們嗎？」維雪吐掉吸管。
「昨晚就考慮過了，現在只是挑一個考慮好的結果說出來。」辛天翔毫不在意地說。
「姐夫，你也來一杯嘛！」
「呵呵呵，可能他們不知道阿翔的實力吧？你不也是最近才知道嗎
「所以我不是一直在讀佛經嗎？告訴你，我已經對佛經頗有體會了哦。」
「對手的戰力是……只有斯普維一個？」凝晶學著分析，不過結論就有點……
「還有？」
「……沒那麼嚴重啦。」辛天翔對維雪的心意十分感動，但自己煩惱的理由還真是挺難說出口。
「加上我，我也參賽。」維雪淡淡地說。辛天翔張張嘴想勸阻，但最後還是點點頭，畢竟維雪的實力不容懷疑，現在每一分戰力都很寶貴。
「什麼嗎，真掃興。」凝晶嘀咕道，隨即又興奮起來。真是翻臉比翻書還快。
「誰說的？」辛天翔意味深長的說。
「叮！」清脆的碰杯聲響起，六隻高腳杯碰在一起。
「只是習慣了，又不是第一次。」
「關鍵不是過程和手段，而是結果。所以我的預言能力才顯得重要。」
「謝謝，不過不要再倒了。」
「沒了？」
「你要怎樣？要一開始就……」
「那……那聖殿武士的事呢？你們還表現得那麼冷靜？我都快打那個接待員了，你們竟然『哦』了一聲就走了？」
「幹嘛？計劃成功了不應該高興嗎？再說我寫了信給老頭子報告情況，日星的官方交流很快就會正式開始，都很順利啊。」辛天翔被維雪看得有點心虛。
卡尼和納塔莎笑看凝晶猛灌吳璇，維雪的注意力卻始終放在愛人身上。
「吃飯。」辛天翔和維雪異口同聲地回答。
「那麼，」維雪總結道，「最後的決定戰還是在武鬥祭上。」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辛天翔的酒量甚淺，兩小杯淡酒下肚，已經臉紅了。
「第二種可能，就是讓邁提·斯維普從中搗亂，讓我們沒辦法好好的挑人。按照邁提·斯維普的性格，這本來是有相當的機會的，但是這樣就會給父皇公然批駁他的機會，所以羅特一定會阻止他的。」
「說嘛！」彷彿是小女孩撒嬌的表情，在維雪臉上格外動人。
「嗯……我知道了！就是要我們在進城門的盤問中用佛理來回答，裝成高僧的樣子，然後我們保持一定的距離，這樣就能輕鬆入城！哈哈，我太聰明了！不枉我這幾天讀佛經！」
「那就讓我猜猜？」
「好。」
「神速？平衡？這就是姐夫的異能？姐夫！我們下午過兩招吧！」凝晶真是小孩子心性，立刻把不愉快的事拋在一邊。
「還不知道斯普維有多少張底牌……」卡尼皺眉道。
「毛還沒刮就成得道高僧了，我頭髮天然起卷還是如來佛祖呢！」
「喂喂喂！我可是得道高僧！」
「算了吧，你什麼時候猜中過？」
「要高準確率的。」
「這是最樂觀的估計。」辛天翔微笑道。
「那語句會含糊。」
「你自找的。」維雪毫不留情地打破愛人的傷感。
順帶一提，辛天翔現在還是睡地板。
「齊了。要行動嗎？」
「騎士就只有突擊啊？」
「我想不用擔心。」維雪安慰道，「斯普維怎麼說也是名門望族，不會太蠢的。」
「……我不是說這個！我是說現在怎麼辦？」
「啊，日光城，啊，武鬥祭，我來了！」
「姐姐，姐夫！你們還有閑心吃飯？」
「有什麼後援？」納塔莎問道。
「沒了。」歐陽晴合上書。
※※※
辛天翔和維雪對視一眼，苦笑。
「我倒是有點頭緒。」吳璇
「……歐陽晴小姐，你知不知道挫自己的士氣是一件很蠢的事？」
「必要的話，連『歸零』也可以全力發動……即使控制不了。」辛天翔舉起酒杯遮住了自己的臉，決定開啟禁忌的力量，暗暗地給自己定下了實際上和同歸於盡沒兩樣的底線。
「不要找茬！」
「扮酷，被日國的城門衛抓了，大概過兩天就會放出來吧？」歐陽晴用不太確定的語氣毫不負責任地說。
「那就沒辦法隱藏實力了。」維雪擔憂道，如果辛天翔的真正異能曝光，一定會引起異能者的騷動的。
「不會的。先別說我沒那麼容易被殺，就算我是被刺身亡，他們就逃不了干係。他們想殺我，只有公開在不犯罪的情況下來殺。而且如果要暗殺我的話，他們應該主動向我們賣好來為自己洗脫嫌疑。他們現在這麼囂張，于理不合。那麼從動手時間上來看，應該很近。來來去去，只有一種可能了。他們有信心在最近的合法公開場合殺掉我。」辛天翔擦了擦嘴，微笑道。
「首先，因為聖殿武士名義上已經不存在了，先趁這個機會把軍費全部轉到神聖騎士團名下，他們反對不了的。然後以改組神聖騎士團之名讓凝晶招募新人，組建新軍，直接控制。接著宣布因為聖殿武士不可靠，禁止以後有類似的武裝力量存在。最後，軍權國有化，由教皇直接執掌分配。需要一個過程，不過可以慢慢來。如果我沒猜錯，斯普維家族應該不會太過阻撓。因為如果他們打算在近期內解決事情的話，還不如讓這些事分散一下我們的注意力。當然，這隻是猜測。實際上還有幾種可能。」
「但是，如果把第三種可能極端化的話，就是現在的情況了。以聖殿武士是自願加入，所以可以自願離開為名，解散或隱藏所有的聖殿武士，做得太絕了。本來也是想過這種可能的，不過還以為概率太低，不會發生呢。」
「我不認為邁提·斯普維在武鬥祭上殺得死姐夫。」凝晶說。這一段日子以來，凝晶對辛天翔的實力認識得很深。
「是是是……不過今晚還是要好好想一下，不能全盤掌握的話還是很痛苦啊。」
「我知道，這種淺底高腳杯你最多喝三杯。還有一杯哦。」
「就用神速，大不了用『平衡』保護一下自己。這樣就應該沒什麼人能一下子解決我了，然後再慢慢看吧。反正平衡發動的時候是看不出來的。」
「第三種可能，就是把聖殿武士中最精英的部分解散或是隱藏起來，好處不言自明，壞處也是顯而易見：人數不對。當然他也可以叫閑雜人等充數，但隱藏的人數少的話沒有意義，多了閑雜人等充數也充不來。」
凝晶愣住了，她從庭議后就一直興奮到現在，完全把具體操作拋在了腦後。
「這個啊……我不能出賣二王子，真叫人為難呢。」話是這麼說，出賣得還真爽快。
「日國要背起我身亡的責任，就沒辦法和星國聯盟，月國也不再受制，斯普維和月國的兩個什麼爵爺各奪各的權，因為我死在日國，星國也不會幫你們，不來落井下石就夠好的了。」
「這樣猜謎才有味道。」
歐陽晴的異能是「臨睡前的故事」，表現形式就是那本憑空出現的大書和羽毛筆。她的
「有道理。」維雪想了一下，看向停止進餐的辛天翔，「他們現在最怕的是什麼？」
「不信，那就可以吃飯了嗎？」吳璇怯生生地說。
「你擔心斯普維一家作出什麼過激的事？」
「吃你個頭啦！」凝晶鼓著腮幫子。
「不，只是一種猜測。」維雪抹抹嘴巴，「阿翔向來喜歡把事情的變化考慮進去，我們昨晚對斯普維家可能有的反應作了種種假設。」
這一切全被維雪看在眼裡。
「我不是壞人！你沒聽懂我話里的禪機嗎？」
大約十余個人騎著馬馳向日光城，日光城的大門已經近在眼前。為首的年輕男子穿著寬大的斗篷，看著身邊的戴眼鏡的女人手裡憑空浮現的一本書和筆。
「對，棋是要按規矩才好下，要是一開局就掀棋盤的話，那就很煞風景了。要是這樣還能算平局的話我們豈不是更虧？」
辛天翔驚訝地望著維雪，全中！呃……不，還有夜晚睡地板比較難捱這條沒猜著，不過以辛天翔的個性自然不會說出來。
「除掉我，日星聯盟一散夥，他們就要什麼有什麼。」
「你的語氣倒是挺悠閑。」維雪微嗔道，「要是他們再派異能刺客怎麼辦？」
「不好意思說啦……」
「佛理、裝模作樣、問答、保持距離、大部分人輕鬆。」
「救了你就不是『大部分人輕鬆』了，抱歉了老闆。」
「到去處去。」
「那就真的麻煩了。看著辦吧。」
「簡單的說，斯普維家的反應並不在我們的預料之外。」維雪停下手中的刀叉，「不過不得不承認是概率最小的一種情況竟然發生了。」
「你不是喜歡做最壞的打算嗎？」維雪道。
「失去兵權！」凝晶說。
「真是沒好話……再預言一次看看？」
「不會的，只是不知道有什麼幫手……不過就算拿到報名的名單，也看不出誰是斯普維家的。這才頭痛。」辛天翔搖頭道。
「……姐夫你說一下嘛！」凝晶開始耍賴。
「還有戰鬥方式的問題。」
「在沒必要的時候浪費士氣更蠢。您的這種性格遲早會讓您在異能戰的時候犯下致命錯誤。」戴眼鏡，有著知性美的女子冷冷回答。
凝晶指著吳璇的鼻子：「你相信嗎？」
真的是這樣嗎？聽起來還真是……歐陽晴十分懷疑，那「大部分人輕鬆」的「大部分」是什麼意思？再說，要是能讓其他人入城，為什麼要保持一定距離？
「我的底線似乎也應該定得低一點吧？」察覺了辛天翔決心的維雪用同樣的姿勢舉起了酒杯，一飲而盡。雖然杯里都是果汁，但辛天翔和維雪的臉頰上各自浮起一片殷紅。
「告你個頭！走！」
「簡單的說，斯普維家族的反應有幾種可能：第一種，讓我們挑出一萬人，那麼在我們訓練好這一萬人並取得一定成
「根本就是無視日國皇權！」凝晶忿忿道。
女人用優美的姿勢一邊策馬飛奔，一邊在書皮上寫了幾個字。
「……」辛天翔一笑罷休。
「如何？人齊了嗎？」歐陽晴問道。
「這叫怎麼回事！」凝晶終於忍不住了，大叫起來，「整整20萬的聖殿武士！號稱日國的支柱！居然在一個晚上就解散了！連渣滓都不剩！誰會相信？」
「那就好……不過蠢和是不是名門望族好像沒什麼關係啊。」
維雪的臉上浮起一絲頑皮的笑意，看了看正極力抗拒凝晶手中酒杯的吳璇。
「也不是開始於今天。」維雪平靜地說，「比較起來，我倒是比較在意這件事背後的東西。斯普維家一向圓滑，雖然陽奉陰違的事多了，但是也不會公然違背庭議的結果。這次他做得如此之絕，如果不是為了示威或是公然決裂，就是有後援到了。否則，光是那20萬的聖殿武士也不是他養得起的。」
「上次的殺手好像也是異能者吧，可以作為參考嗎？」納塔莎問道。
「好啊，下午你和吳璇一起來吧。不過現在好好想想如何應付現在的局勢比較好。」
「阿翔你的意思是？」卡尼問道。
辛天翔不服氣地看了維雪一眼，不過說起來還真沒說錯。雖然事情的起因是維雪的雇傭，但中途發生了那麼多的事大部分都是辛天翔惹起來的。
「把聖殿武士的兵權硬生生地搶了一部分，真是大快人心！姐夫你真是了不起！」凝晶高興地把杯中的佳釀一飲而盡，臉上是極為高興的紅暈，美艷之極。
維雪用「你的麻煩是自作自受」的眼光看著辛天翔，不過也沒說什麼話。
「你從哪裡來？」
「最壞啊……就是武鬥祭上有和斯普維家同一陣線上的高手了。異能戰，是沒有絕對的強弱的，一不小心就沒命。」辛天翔拿起果汁，還是一派悠然。
辛天翔微笑地看著興奮的凝晶。他知道騎士交流賽所造成的影響是好是壞恐怕要到凝晶去聖殿武士總部調人的時候才看得出來。畢竟斯普維家族的苦心經營不是開玩笑的，說不定會有什麼變數。只是現在沒必要破壞凝晶的好心情。
歐陽晴帶著一行人就按照那年輕人吩咐的和他保持一定距離，但又不至於聽不到他說話，兩幫人裝作互不認識。
「還有什麼戰鬥方式？」凝晶驚訝地說。
「禪機？你小說看多了吧！這種屁話誰不會說兩句？沒人說你是壞人！只是要把你關起來！這句話也很有禪機吧？」
維雪為辛天翔的高腳杯中重新注入了淡紅色的液體，撲鼻的清香散發開來，讓人未飲先醉。
「那就老實交待吧。」維雪很認真地說，「也許我沒辦法幫你太多，不過我的肩膀也不是纖弱到什麼都扛不起的地步。更重要的是，無論有什麼事我都比較希望和你一起面對。所以，有什麼苦惱，不要忘了我這個未婚妻的存在。我知道有時候讓你一個人面對反而勝算較大，遇到這種情況我會趕快逃走，不過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還是會給你陪葬的。所以不要想擺脫我哦。」
「
第二天的中午，皇宮的飯桌上，六個人面對美酒佳肴卻毫無食慾。辛天翔拿著一杯果汁慢慢嘬著，維雪托著下巴對著眼前的15年份的紅酒發獃，卡尼皺著眉頭，吳璇一幅肚子餓扁了又不敢先吃的可憐樣，納塔莎則是以非常擔心的眼光看著正把餐巾狠狠揉搓的凝晶——她明顯是把可憐的餐巾當成是什麼人的脖子了。
「為什麼會失去兵權？」維雪追問。
「小氣！」凝晶嘟著嘴坐下，開始認真思考，一會之後，答案出來了。
「不是少了兩張嗎？」
「那是什麼東西？」卡尼皺眉道。
「佛理、裝模作樣、問答是指老闆會做的事，保持距離是指我們應該做的事，然後老闆被抓那我們剩下來的就會『大部分人輕鬆』，原來是這個意思。」歐陽晴點點頭，帶著一行人隨便編了個理由輕鬆進城，連老闆都不管了。
「那倒不至於，那個羅特還是有幾分理智的。」換句話說，就是邁提沒理智了。
歐陽晴帶著一行人以很感動的表情看著這一幕，鴉雀無聲。
「神經病！抓起來！」可惜衛兵沒感覺到。
「做要做的事。」年輕人一幅高深莫測的樣子，眼裡充滿足以普度眾生讓衛兵不經苦修就可以直接成佛的智慧。
男人默默地數了歐陽晴後面的人，點點頭。
「老闆呢？」來者答非所問。
「哼，別的不說，就是明天挑選騎士的事我還不一定有把握呢。」
「要做什麼事？」
維雪隨手拿起酒杯喝了一口，接著開始進餐，辛天翔也接著開始開動了。
「除了那兩張。」
戴眼鏡的歐陽晴瞥了不服氣的男人一眼，又加了幾個字，接著書變薄了。
「還有呢？」
「實力也是成迷……知己而不知彼，一勝一負……」維雪皺眉道。
衛兵走了過來，攔住了年輕人，開始例行盤問。
辛天翔搖頭，維雪要是傻瓜的話恐怕就沒有聰明的女孩了。
雖然辛天翔不認為會如此順利，不過看來沒有必要打擾凝晶的好興緻。
「你怎麼知道？」
「夠了。99%不已經是最高了嗎。」
「我要什麼樣的人？我要什麼樣的騎士團？」
「怎麼會這樣！我告訴你……」
「我們的戰力是我，凝晶還有吳璇。」辛天翔道。
「我倒是很喜歡你這樣看我呢，愛人。其實沒什麼難猜的，要是問問你那幫忠心耿耿的屬下，十個有九個能猜到哦。」維雪笑吟吟地說。
「我對斯普維一家是沒什麼了解啦，不過也許是因為在平靜的日國呆慣了的緣故，那兩人的武力和智慧用星國的眼光看都在水準以下，應該是耍不出什麼花招的。」
「輕裝騎士團！其實姐夫你下午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只有輕裝騎士團才能在日國發揮最大戰鬥力。」
「所以才擔心哪。你知道，有時候不按理出牌的人最煩了。」
「沒什麼啦，很高興啊。」
「不知道。」維雪聳聳肩。
「不，等武鬥祭，明天就幫他們報名，你就不要露面了。還有，聯絡出錢的人。」歐陽晴伸了個懶腰，盡展優美曲線。
「到哪裡去？」
「是啊，沒個標準你怎麼選？」
「……」維雪似笑非笑地盯著辛天翔。
「你知道？榆木腦袋開了竅？」
「……阿翔你好像早就想好了一樣。」卡尼驚訝道。
「對，贏的人贏全部，輸的人輸光。」辛天翔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