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六章 死斗
萊爾一抬手射出三隻短箭，辛天翔運用「神速」躲過，就在打算一擊了結萊爾的時候，就像海森一樣，一股強烈的衝擊直上腦門，頓時眼前一黑，摔倒在地。
凝晶也怯生生地插進話來。
吳璇指著瘋子。
「這種感覺……電擊？」
「對！……你剛才說什麼？」
維雪微笑不語，走到辛天翔身前，整個人依偎了上去，雙手環起辛天翔的腰，頭埋在辛天翔的肩頭，靜靜的享受那種可以依靠的安全感。
「是要嚇人的話，以前我父皇和阿翔老大可是拿我作為比拼講鬼故事技巧的對象，誰嚇得我睡不著誰贏，你還差得遠。」
「具體怎麼打我也忘了，好像是燒紅的棍子，還是隨手撿來的鐵條？你知道，打在身上這兩樣東西的感覺都差不多。不過我沒太大的反應，因為我餓得沒力氣了。總之我是奄奄一息，可以說我是死了。但是我的前面有一塊麵包，一塊被人踩了不知道多少腳的麵包，你簡直就認不出來它曾經是麵包。然後我就把它拿來，吃了下去……嘿嘿嘿……然後我就活下來了。嘿嘿嘿……」
「想死啊你！你再說！」維雪大嗔。
故事很感人，可惜吳璇撇撇嘴，一副不太在乎的樣子。
「欺軟怕硬的弱者，說得冠冕堂皇，其實你沒什麼了不起的。」肅容的吳璇帶著皇家獨有的氣派宣布。
「我殺了你！」瘋子一刀狠狠地戳在自己的左臂上，左臂和吳璇的小腹同時爆起血花。
辛天翔很自然地回摟維雪，也是一句話都不說。感受著懷中柔軟的溫香軟玉，聞著玉人的清幽體香，卻沒有一絲慾念，只願就此凝固到天長地久。
辛天翔都不知道應該做什麼表情了。
凝晶看著略顯狼狽又不失傲氣的吳璇，臉憋得通紅，但又想不出什麼賀詞，最後狠狠地打了他一拳作為鼓勵。於是……
廢話，等他放出殺氣的時候已經開打了，誰不知道他是殺手？
「呵呵，這才是我們星國的二王子嗎。」辛天翔露出微笑，吳璇比起以前，真的成熟了不少。
「在他面前，迎著月光，
她的胳膊和脖子露在外邊，
維雪也回視著自己的未婚夫，臉上的紅暈未褪。
「如果說會和我們對上的人是歐陽晴指出來的，那應該就是歐陽晴資料中的殺手，沒必要冒名頂替了吧？」娜塔莎說。
就在對手驚疑不定的時候，吳璇也是暗自激動不已。
「回去我來給你療傷吧。」這是維雪聖女的關懷。
兩人都不知道是怎樣回到長公主閣的，維雪得俏臉紅得能滴出血來，辛天翔則是一幅破罐子破摔的樣子。兩人不打算進屋，還逗留在院子里。
「媚笑，笑得人家不辨東西的時候突然發難，用袖箭射穿了別人的大腿。標準的艷后式打法。」凝晶憤憤道。
維雪怔了一下，雖說是和辛天翔有著戀人的關係，但不善於表達感情的理性二人組還沒有超過手挽手的接觸尺度，與其說是不願，還不如說是不知道如何去做。在這方面，明嵐大陸上地位舉足輕重的兩人只能算是不及格。
像教堂廊道中的燈光，
如果用「平衡」，要破不難。但是年輕人和邁提·斯普維一定都在場邊，如果用了「平衡」在電場中來去自如，一定會引起疑心。
「沒有人站起來！那麼，先站起來的就是勝利者！」
用「烈火雄心」製造出火海的形象，身穿紅衣的吳璇宛如烈火中的紅蓮，從毫無殺傷力的火中緩步走過，昂然立定，背對火焰俯眾生，豪氣沖霄塞蒼冥，傲然開口！
「嗯。留著敵對異能者太危險了。」辛天翔的聲音有些冷酷。
溫柔，恬靜，聖潔，
「你說你知道如何打敗我？……嘿嘿嘿……哈
有著期待和害羞，
「是……也可能不是。」
一個魔法機械天才的老哥吳商良，一個兵法武藝超群的老大辛天翔，吳璇曾經那麼不顯眼。但就算再不顯眼也是智計無雙的「明嵐之狐」吳烈的兒子，又能差到哪去？
如果海森在這裏或是月國的事傳開的話，就會知道這個有著一頭紅髮的美艷女子幾乎殺掉海森。面對外界傳聞中擁有和海森一樣異能的辛天翔當然就是她的狩獵對象。可惜的是，當日國的事過後，海森並沒有發出通緝令，還把這件事壓了下來。
「如果是為了搏同情，阿翔老大曾經教過我，如果一個人活著，那無論他的際遇有多悲慘他也有希望，有希望的人用不著同情。如果一個人死了，那麼同情他也沒有用，還是省點力氣比較好。我向來是信奉阿翔老大的話。所以說，結論出來了。」
「真是，這回什麼面子都沒有了，以後怎麼回去服小弟……」辛天翔嘴裏嘀咕著，掩飾自己的大意。
「啊呀——」聲音嘎然而止。
「好好看著我，明天別被人迷昏了哦。」
吳璇停止「烈火雄心」，用「輪盤」瞬移到對手背後，搭住他的肩膀。
「是……應該是的。」卡尼不太肯定地說。畢竟虛者實之，實者虛之的把戲多了去了。
「這算什麼？我昏了你也一樣會昏！」
「我認輸。」真是爽快。
「來睡一覺吧。」吳璇猛然發動「好寶寶快睡覺」，灰色的煙瞬時就籠罩住了兩人。
這是一天的最後一場。吳璇，凝晶和維雪都按計劃很輕易地晉級。凝晶和維雪還是不戰而勝，吳璇則是到日國以後第一次念完了他的宣言。
辛天翔手忙腳亂地退開，看得維雪好笑。
「嗚嗚嗚，他媽的，來了日國這麼久終於能讓我說完一次了。」
「你踩痛我了。」維雪說，辛天翔的動作笨拙就算了，偏偏還把重心腳放在了維雪的纖足上。維雪本想忍一忍，不要破壞氣氛的，可是那腳逐漸有加壓的趨勢，只好出聲。
「是啊，說得對，好好相信他吧。」辛天翔微笑道，反而是凝晶臉紅了。
「就是說平局？」維雪問道。
這就是吳璇的計劃，既然自己奈何不了對手的異能，那就用自己的異能為代價，讓對手的異能發揮不出來。在公平的環境下，一決勝負好了。
吳璇痛哼一聲，身體晃了晃，但還沒有倒下。渾身是血的他還是站得筆直。
身體有點不聽使喚，漸漸恢復視力的辛天翔看到冷笑中帶點驚訝的萊爾。也難怪萊爾驚訝，當時的海森被電擊之後直接就昏了過去，而辛天翔竟然能夠站起來。
「既然太乾淨了，那就弄髒點吧？」維雪微笑起來，「希望我的下一個對手是殺手成員吧。仔細想想，創世神的聖女又沒有說不可以殺人，就當是給創世神的活祭好了，功德無量，功德無量。」也不管創世神要不要，維雪就這樣分配了。
怯生生的可愛模樣。
「我知道，我是說如果……」
就在月光溫柔地輕撫下，四片嘴唇溫柔地碰在了一起，月下的剪影也同樣溫柔地合二為一。沒有急切與征服，有的只是心靈相通的寧靜。
萊爾的「圓舞曲」是一種防禦式異能。是在異能範圍中指定一個點，範圍中的生物如果和地面接觸點在複數，而且分別和指定點之間的距離有差距的話，就會按照差距的大小給予強烈的電流打擊。因為指定點可以隨意指定和調換，可以說是一種防不勝防的異能。雖然異能對發動異能的人同樣有效，但只要穿上對絕緣的鞋子就可以解決問題。
「被你好好
從小性格隨和的他和他的哥哥一樣對皇位有很大的反感，以至於吳璇就辛天翔的皇位繼承權一事徵求他的意見時他的頭和啄米的小雞沒區別。但無論如何，從小到大受的是皇家帝王學的教育，在他周圍繞的都是意志堅定的梟雄類人物，他又怎麼會天真到被對手的一番話所影響？
「利息呢？」
「就瘋子的異能而言，兩人會同時昏過去。昏過去之後異能都會解除，而吳璇的異能還會維持15秒。」辛天翔微笑道，他看出吳璇的計劃了。
「……真是好部下。他怎麼打敗對手的？」
「沒什麼，只是想到要殺人了，有點興奮。」
「別引誘我了。」辛天翔苦笑道。
「啊，真是惡劣的性格。」維雪微笑地著看尷尬的辛天翔。
「你們的對手呢？」辛天翔連忙扯開話題。維雪還好，要是給凝晶和吳璇就這個話題說下去，說不定在幾個小時后的缺席審判後會得出自己已經包養了十幾個情婦的離譜「事實」。
「什麼意思？」
「除了神速，其他的什麼都不用。」這是辛天翔給自己定的底線。
「身材還超火辣。」凝晶說道，「她的比賽是和吳璇幾乎同時進行的，我們都沒注意，我的部下的回復就只有這一句話。」
「準備什麼？」維雪愕然道。
辛天翔漸漸恢復過來，也把握住了維雪的心態。
於是日國民中眼中的超級高手又多了一個。
容顏和聖女一樣。
扔下駭人聽聞的話，向嘴張得能塞下兩個雞蛋的辛天翔送上一個甜甜的微笑，拋開心情包袱的維雪一蹦一跳地離開，吸引了許多人的目光。
「咦？不是你說的嗎？」
「始終都是由阿翔來替我干這些骯髒的事，就算他如何冷酷，出手殺一個沒有反抗之力的人也是大違本意的吧？不管怎麼樣，他的手已經是染滿了血腥的了。那麼，雙手還乾淨的我，是不是真的是他的理想伴侶呢？」
「見人就叫帥哥，是你的愛好？」睡地板的辛天翔沒有受到誘惑。他睡的地板上有維雪特別加厚的褥子，也是又大又軟。再說武人本身也對軟床不太感冒。
「從此，再也沒人能欺負我，他們看我的眼神充滿畏懼！我從一條小蟲變成了一個強者！」
「哦，生氣了啊，被我揭穿心事了嗎？你不敢堂堂正正地面對對手，只是用自己的命來嚇唬更加膽小的人。你只是個用自己的血來掩飾膽小的無能者罷了。你自以為主宰別人的生死，是因為被人打壞腦子了吧！」
「嘿，帥哥，有沒有興趣來段下半身的交往啊？」第二天的比賽還沒開始，萊爾已經使出標準的艷后式開局。
「是嗎？別把我和你相提並論！」瘋子不停的吸入催眠氣體，吳璇也已經有點頭昏了，但並沒有停下。
「什麼話？就像是『我愛你』？」
仰臉站著，一個美麗女郎。
「如果按照名單上的，還好。」維雪說，「我的對手據說是個很有名的武術高手，但沒有異能。凝晶的對手是一個聖殿武士，沒什麼問題。吳璇的對手是個剛出道磨練的年輕人，我見過他比賽，有點膽小，還算正氣，應該不是殺手。」
「這個……一晚上也太長了……維妮，你們還年輕，別太那個了……明天還有比賽……」娜塔莎擔憂地說。
「你怎樣打敗我？攻擊我的頭部，讓我昏倒嗎？好主意，人昏了主動式異能就會自行解除。還是說您要和我比拼忍耐力？……嘿嘿嘿……可惜的是，你沒這個資格！」
「找得到的，正好有個魔法機械天才曾經教過我辨別電場狀態的方法。」辛天翔信心十足，微笑而言。
「哼，帥哥，不神氣了嗎？」萊爾諷刺道。
一句話說完，眾人的眼光都集中在辛天翔身上。吳璇驚訝的眼神中帶著佩服，卡尼的眼神很奇特，凝晶則是一幅「姐夫，你慘了」的樣子。
一絲笑意浮在唇邊，
「還要打嗎？」
「現在還你了。」
「媽媽！」維雪大嗔。
「接著，我發現自己已經沒什麼觸感了，聽人說是神經被打壞了。然後我就有了這種能力，嘿嘿嘿，然後我就打那混蛋，不，是在那混蛋面前打自己，嘿嘿嘿，你知道嗎？整整打了一下午，那傢伙才斷氣，中途他又是恐嚇又是求饒，是醜態百出，那個解氣啊……哈哈哈哈！」
維雪抬起頭，銀色的月光下，聖女的容顏格外艷麗。
昨晚維雪的清舞幾分鐘就結束了，但好像還在辛天翔的腦子裡跳了一天一夜。在這一天一夜裡，每次辛天翔閉上眼睛都可以看到維雪的柔美舞姿。結果現在面對美艷的萊爾·克里奧佩特拉，辛天翔覺得她就像是個討厭的阻街女郎。
「你在笑什麼？」辛天翔看她一會黯然，一會微笑，實在是搞不懂。
「不對，你一定有說！再說一次！」
無論後人如何形容這個場景，辛天翔作了最正確的事。
身上除了黑色的袍子，
「我的神經已經麻痹了，嘿嘿嘿……」瘋子稍微冷靜了一下，「有一次，我忘了是那個混蛋打我——像您這樣的貴人當然不知道，這樣打我的混蛋太多了——狠狠的打，把我的求饒當成動力的傢伙，嘿嘿嘿……我還真忘了他叫什麼了……」
「怎麼回事？」辛天翔腦袋像針刺一樣疼，隱約聽到裁判在數數。
「就讓我來告訴你，我和你有什麼區別。」吳璇作完宣言，扔下刀子，發動「輪盤」，瞬移到瘋子的背後，一腳踢掉瘋子的匕首，雙臂緊緊地抱住了瘋子，讓他動彈不得。
「你說我……哼」輕哼一聲，維雪突然放鬆下來，「真俗氣。配不上我們兩個呢。」
「很舒服，你的擁抱欠了我很久。真是過分，哪有人從沒抱過未婚妻的。」
除了吳璇，所有的高手都意料中的輕鬆過關，並沒有出現什麼死斗的場景。年輕人亨格和邁提·斯普維的對手都棄權了事，兩人並未出手，也沒有在場上看到其他有威脅的對手或是可以肯定殺手身份的高手。
唇分，兩人的心神還連在一起，彼此都可以在對方的眼睛里找到自己的存在。辛天翔撫摸著維雪的臉頰，欣賞她舉世無雙的容顏，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感湧上他的心頭。
「小心中計哦！」維雪似笑非笑地提醒辛天翔。適度地表現一下無端吃飛醋也會惹愛人喜愛，算是個小技巧。
很快，裁判宣布：「比賽開始！」
萊爾火氣上沖，收起了笑容。
「異能『圓舞曲』？」
不知道過了多久，吳璇微微一動，呻吟了一聲，醒了過來。而他的對手還睡死著。吳璇晃晃悠悠站起身來，身上的鮮血已經變成黑色，在夕陽的印照下印出金色的華彩。
其實也是有辛天翔的修為比海森高的緣故，但主要原因是因為辛天翔在萊爾異能發動時兩腳站得並不開，相距不夠遠的緣故。
「二……三……」
本來以為是明朗的事態，被瘋子的出場攪黃了。辛天翔在眾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吳璇身上，為他慶賀勝利的時候使出學自邁提·斯普維的異能「空間閉鎖」不為人知地停止了昏睡中的瘋子的血液流動，當十幾分鐘后工作人員想去抬走瘋子的時候，瘋子的心臟已經沒有再跳起來的可能了。
「你！這個嬌生慣養的王子殿下，你知道我一直以來過的是什麼樣的生活嗎？從小我就被
凝晶、維雪、卡尼和納塔莎驚訝地看著這個經常被凝晶欺負，擺出委屈樣子的星國王子。現在的他，又有誰能說他不配做一個王子？
「……」
「我已經不把自己的命當命看了，你也絕對受不了和我一樣的痛苦！想把我打昏，你也沒這個能耐！如何？星國的王子殿下，認輸，還是讓我一刀刀凌遲你？」
……
「明天我就會對上一場，」辛天翔看著手裡的名單，「對手是萊爾·克里奧佩特拉，是個女的？」
「我沒說什麼啊？」剛才的一句「我愛你」辛天翔說得十分模糊。
「你總是抱怨你的條件有多凄慘，同樣的條件下，你還不是一敗塗地。把一切歸結于外因的弱者始終是小蟲，永遠當不來強者。」吳璇在觀眾的歡呼聲中，搖搖晃晃地走下擂台，走向前來迎接的眾人。
「我真是小看你了！你不愧是星國的二王子！」這是卡尼的鄭重認可。
「這個，就是唯一的，要陪我走過這輩子的愛人。」彷彿是怕維雪逃走，他的手臂不禁緊了些。
「如果吳璇真的比那個瘋子優秀的話……」
「咦？」
「我說什麼了？」
但她也不是嘴裏叫著「仁慈」，絲毫不管實際情況的蠢笨女子。她明白辛天翔的做法雖然殘忍，但卻是最好的做法。戰場之上，沒有同情和憐憫存在的餘地。
「喂，別死啊，你別嚇我！」
特別？特別的是瘋子吧？殺手應該是越平凡越好。雖然這個組織的人都不太遵循這條定則，問題是現在這個時候，滿大街都是特別的人。
「這十五秒催眠氣體對兩人都有作用，兩人都會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吸入氣體繼續睡眠。」辛天翔續道。
「我到十六歲為止，我骨折的次數比你喝水的次數還多！每次為了一小塊麵包，我就要全身流血地在下水道里給自己正骨！你看看吧！」瘋子把自己本來就很破爛的衣服撕開，全身縱橫交錯的傷疤觸目驚心。
「不就是說錯一句話？」維雪還耿耿於懷，「死丫頭，等你有了愛人看我怎麼報復你！」
有一種方法是跳躍攻擊，但這樣一來正好就成了萊爾袖箭的靶子。所以還是要……
「哼，一會你就知道厲害！」
「告訴你，國際的糾紛往往就是從一句話開始！」
「吳璇！」
「傷口都裂開了！快止血！」
「我還以為是你的職業需要。」辛天翔冷冷諷刺。
「所以說，明天唯一值得擔心的就是你了。」維雪總結道。
「反差還真大。」辛天翔心裏哭笑不得，但還是保持冷酷的樣子。
一雙眼睛深邃清亮。
「如果這世界上沒有光明，就崇拜我吧，我會成為光明！如果這世界上沒有正義，就崇拜我吧，我會成為正義！我就是我！創世大神麾下的勇猛戰將，心胸寬廣的博愛男子！用溫暖的胸膛擁抱無數寂寞女性，受盡好評的白馬王子，光輝和事迹將會永遠銘刻在明嵐歷史上的偉大者——吳——璇——！」
「好了，我準備好了。」辛天翔說。
「夸夸其談。」萊爾冷笑道，「你找得到嗎？」
「我知道你的顧忌，就不要你上床去睡了，等正式結婚的時候吧。不過，在此之前你要是被那個『什麼什麼湯』弄得受不了的話，提前……也可以的……」維雪越說聲音越小。
「急救急救！維妮，神聖魔法！」
「殺手比較特別！就像今天的瘋子那樣！」吳璇說。
煙霧漸漸把兩人籠罩了起來，外圍的辛天翔等人已經看不清裏面的情況了。
回到皇宮裡的六個人用完晚餐后再次召開「飯桌會議」，主題是「如何辨認冒名頂替的殺手」，意見精彩紛
煙散去了，也就是說吳璇已經昏倒超過15秒。裁判確認兩人都沒有生命危險以後不停的數著數，很快就數到了十。
這樣，第一天的武鬥祭就結束了。
「你說故事的目的是什麼？嚇人嗎？還是說要搏同情？」
「真是傻丫頭……何必呢，枉我還……算了。隨你怎麼辦吧。」辛天翔也笑起來，帶著愛意和感激跟上維雪離去的背影。
「沒什麼如果！」
「真是沒個性的回答。」辛天翔眼皮都不抬一下。
「維妮不是擔心你的實力，是擔心你的定力。」娜塔莎憂心地說，「阿翔你畢竟是個血氣方剛的男人，難免會……」
「幹得漂亮！」這是辛天翔的衷心喝彩。
「什麼話！」凝晶不高興的說，「吳璇當然比那個瘋子優秀！」
「嗯……說得也是。」維雪神色黯然。她身為聖女，對生命有種超乎常人的熱愛。當初擊敗使用「天籟」的異能者艾琳·妮的時候，她也只是用冰封住了對手的行動能力。說到出手殺一個毫無反抗能力的人，哪怕這樣做有極大的利益，維雪還是下不了手的。
辛天翔不作理會，他只是看看自己的手臂，汗毛都豎了起來，但並沒有起雞皮疙瘩。
平心而論，萊爾其實很美。火紅的大波浪捲髮，火紅色的雙眸，高挺的鼻樑，鮮紅的雙唇，組成了一張野性無比偏又魅力十足的臉。鮮艷的大紅色緊身衣，誇張的曲線使得她全身散發著對異性的挑逗，讓人不禁想看看她衣服下的身體是否也是如此誘人。全身都放發出一種妖艷的色彩的她，確有顛倒眾生的魅力。
「這個……姐夫，這段時間沒有那個什麼什麼湯……你還要不要？」
「是電擊沒錯。」這是在電場中的人體現象。
「別那麼冷酷嗎，帥哥。你不覺得更合適我們一決勝負的地點不是在這裏嗎？我的床是又大又軟哦。」萊爾還在媚笑。
「……」
「來來去去，我其實也只是個頂著聖女的虛偽光環，害怕弄髒手的沒用傢伙罷了。」維雪這樣想著。
只有那同色的秀髮披在肩膀。
可惜的是，她完全敗給了更為出色的維雪。
「沒什麼好擔心的，你還信不過我的實力？」辛天翔沒好氣地說。
「混賬……」瘋子雙目血紅。
維雪輕笑一聲，在辛天翔的臉頰上輕吻了一下，脫出身來，在月光下旋轉身體跳起舞來。月光如水，傾瀉在旋轉的人身上。無邊的美態，維雪就像是個暗夜中的精靈。
「我知道！我今晚回房會好好叮囑他一晚上！」
「可是……」
「你殺了他？」看著瘋子被抬出去的樣子，對生命特別敏感的維雪察覺有點不對。
「哼，有什麼了不起？」就在觀眾席上的其他五個人渾身起雞皮的時候，對手卻明顯被嚇著了，但還是死鴨子嘴硬。
「好見識。這是少數幾種有記載的異能之一。可是知道又如何？你能破嗎？」萊爾冷笑道。
邁提·斯普維的對手棄權，年輕人則是沒有半分火氣地把自己的對手從20米外扔出場外，技驚四座。
全場屏息，靜靜地看著場上倒成一團的兩個人，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已經接近日落。
——吟遊詩人朗·費羅的四行詩，《風過明嵐·明嵐序曲·月光下的星國王子與日國聖女》摘抄。」
「殺手有殺氣！」凝晶說。
「沒興趣。」辛天翔平平淡淡地回應了艷女的話。
話又說回來，辛天翔的這場比賽倒是吸引了全部觀眾的眼光。帥哥美女的決戰，總是令人遐想。
「你真是了不起！」這是納塔莎真心讚歎。
「哦——呵呵呵呵呵，我的眼光可是很挑剔的。」
……
「我也有同感哦。」辛天翔也不再調侃，走上前去，輕輕把維雪摟在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