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七章 七條和約
「你想用那個套住我？可是我們的距離足有15米耶。」
「然後呢？」辛天翔反問道。
七、人民居住地自由選擇，任何政府與個人不得干涉。
辛天翔對著不長的信翻來覆去地看了很久，臉上帶著愜意的微笑，卡尼等人靜靜地看著他，一語不發。
「異元門？」維雪色變，身上放出「聖體加持」的白光，想要擺脫魔法的範圍。
「因為我一看到你，就覺得沒什麼好怕的。然後你這個莽撞的傢伙不但不道歉，還罵起我來了。」維雪笑道。
「沒這回事。」維雪沒好氣道。
「那你呢？別告訴我你的方法也是穿雙厚點的鞋子。」
「那是偷襲！莽撞的傢伙，當時我嚇得要死呢。」
「無罪。」
維雪首先發動，她才不要讓一個不知名的異能者得到主動權，她清楚那是何等危險的事。但同時她也沒有急功近利，先用一個神聖魔法布下了堅實的防禦。
「什麼招式？」辛天翔也警覺起來，對異能者沒有大意的餘地。
辛天翔沒有打算挖岩石。用手嗎？手接觸地面的一瞬間就會被萊爾的異能擊倒。用維雪槍？誰知道這個「容魔材料」導不導電？
「阿翔，你勝得真是有台型。」娜塔莎笑道，惹來一陣大笑。
「作為少數有記錄的異能，『圓舞曲』的確有其過人之處啊。」年輕人亨格這樣說道。
「對此，我也無法收到任何相關證據，那麼，陪審團的意見？」
被電擊後頭發豎起了不少，衣服也有點燒焦，衣服上的裝飾被摘掉了，刺繡也被辛天翔自己拆得亂七八糟。現在的辛天翔與其說像個王子，還不如說像個小丑。
「我？我會大步地走過去，反正這點電力對我不算什麼。」亨格把手裡的水一口喝乾，「你們的身體，太脆弱了。」
「我的腦子裡沒有脂肪。胸大無腦的阻街女郎。」辛天翔淡淡回應。
「狂熱者。」維雪嘆了口氣。信仰一個宗教沒什麼不好，像維雪本身就是受到創世神祝福的聖女。但如果過於狂熱的話，恐怕連神都會拋棄你吧？
維雪的對手是個斯文的年輕人。一身西服筆挺得連個褶子都沒有，秀氣的鼻樑上夾著一幅無邊眼鏡。整個人看起來就是「規矩」的代名詞。只有眼裡的狂熱和執著提醒人們他的恐怖。
「如果你從小就見慣了孤兒的話，你也會和我一樣厭惡戰爭的。」辛天翔不無感慨地說。
「哦？」亨格很有興趣地問道，「換了你呢？」
「你不會是想用那條線扔我吧。」萊爾也做了同樣的猜測。
凝晶和維雪一起翻白眼。辛天翔身上的銀線本來是裝飾用的，加起來也沒多少。絞成一條堅固是夠了，但那麼輕的銀線別說是扔得夠快夠准，就連扔不扔得了那麼遠都很成問題。再說萊爾不會躲開嗎？
「……」
「真是的，明顯是專門克制我的異能。要是換了阿翔或是凝晶，根本就不受任何影響。」
閃華本來就很嚴肅的臉正了正，用不可置疑的聲音回答。
「裝出來的。一個連男孩子的手都沒碰過的女子，被轉角處突然冒出來的人親吻了臉頰，怎麼可能會平靜！」維雪沒好氣道。
「其實，只要你們星國趁著月國內亂的時候出兵不就可以滅掉月國嗎？為什麼還要這麼麻煩？」凝晶不解地說。
「我說什麼謊？」
「好，吳商良，你沒騙我！回去叫老頭子給你增加研究經費！」
「你可承認？」閃華再次問到。
金色的天平大概有手掌那麼大，用精細得難以想象的花紋鏤空臂架，紫水晶做成的支柱纖細而堅固，鑽石製成的托盤用華麗的銀線吊著，整體價格無可估計。
「我們不是未卜先知的人，看不到數百年後的東西。現在的我們能做的，只是考慮如何守住這50年的和平就可以了。至於後面的，就交給下一輩吧。」
「你！」邁提有點生氣，但還是忍了下去。
「
「……」
「接著就是重頭戲。在我的『陪審團』面前我將會以創世神的名義對您作出宣判。如果這12位陪審團一致通過您是『有罪』的話，那麼創世神的最合適的懲罰將會降臨在您的身上。」
六、兩國通婚公民受保護，子嗣以其出生地為其國籍。
萊爾驚疑不定，剛才辛天翔行走的路線正是以她的指定點為圓心的弧。這樣他無論怎麼走，兩腳到指定點的距離都是一樣的，沒有被電擊的危險。而萊爾一變動指定點，他立刻又察覺了。
四、將在曼吉爾平原上建立大陸公路，從月華城起到銀河城止，建築、維護費用由兩國各自負責所屬路段。
「審判？……隨便。我不覺得我有什麼值得審判的錯誤。」維雪無所謂地說。
「其實，如果阿翔把衣服脫下來包在腳上不就可以了嗎？」娜塔莎說道。
「那就聽天由命吧。」維雪放心地說。
萊爾的頭上已經冒起青筋了，但她還是不敢妄動。
第三天的武鬥祭維雪、辛天翔和凝晶都遇上了硬仗。
不過辛天翔早就預料到了這一手，用踢踏舞的舞步輕盈避開，所有的袖箭全數落空。很快，萊爾的袖箭就所剩無幾。
「這樣啊……」辛天翔心中一松，看來對方是沒看出來。
「是，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啦。」維雪有些好笑，當時的自己大概只有10歲吧？凝晶摔壞了杯子，維雪就說是風吹窗帘帶掉的。凝晶免了一頓罵，還很高興呢。
「他真的能找到指定點？」
「還可以吸納一切以神力為基礎的攻擊效果。您太心急了貝提公主。」
維雪想不到他突然會問這種問題，愕然不已。
「從你我見面的一刻起，帶動明嵐大陸命運的車輪就開始轉動了呢。」維雪和煦地笑著。
「是啊，打不過你，當然就要認輸，不然的話，說不定會像瘋子那樣死得不明不白呢。」
「……」嚴陣以待的辛天翔過了15秒才明白過來。
「會不會是把導線扔在那個萊爾的身上，讓她被自己的異能打倒？」卡尼猜測道。
「對，然後，統一明嵐大陸嗎？」辛天翔靜靜地問道。
「我的名字是判決·閃華。在組織里是20號牌——審判（JUDEMENT）。我和11號牌的正義（JUSTICE）是孿生兄弟。不過我兄弟沒有戰鬥力，不參加武鬥祭。」
「好吧，希望你的方法有用，要是沒用我一定拆了你的實驗室！」辛天翔暗自發誓。
「……」邁提不再出聲。
「真是了不起，那麼，我就只好用本來不想用的招數了。」萊爾停止射擊，撩起頭髮，又是風情萬種。
「做導線。」辛天翔把身上裝飾用的銀線抽出來，擰在一起。
閃華沒有動。在異能「魔舞」作用之下，維雪的魔法源源不斷地劈在他的身上，很快就把他淹沒了。維雪的進攻整整維持了3分鐘才停下來，還又在面前布下了層層防禦。
「先不說能否真的滅掉月國——這絕不想說的一樣簡單——更重要的是，現在的情況我覺得才是最好的。沒有威脅在身邊的人很快就會墮落。如果三個國家合成一個，過不了幾百年，一定會有昏君讓生靈塗炭。就算不考慮那麼久遠的事，就現在而言，我還不想放棄這和平的曙光。無論如何。」辛天翔聲音不大，卻很堅定。
「這樣算下去就找不到起點了，再說為一個美好的未來找個讓人心醉的起點不是很好嗎？」
12個金色小人聚在一起，然後分開，轉成了紅色。
「你是祭司嗎？」
萊爾強忍著用為數不多的袖箭射穿辛天翔的衝動，這樣的距離下，袖箭是不可能對
「所以，胸大無腦的女士，你失算了。」
漫天的魔法飛舞，維雪給自己加持了加速魔法的身影高速移動，雖然達不到「神速」的境界，但在數百個小型魔法中忽隱忽現也的確讓人頭痛。
「那麼，就很遺憾了。」閃華再次鞠躬。
「是要挖出岩石來做遠程攻擊嗎？」萊爾暗自猜測，對辛天翔宣稱能夠找到指定點的話沒有絲毫的相信度。
「很高興您能夠欣賞。至於我的異能，叫做『陪審團』。那麼，我就請他們列席了。」
「編好了。」辛天翔長出一口氣。要他做手工活還真是比較痛苦的事。
「不過話說回來，吳烈和你的謀略還真的是很可怕。從你出了星國開始，雖然你沒有一刻離開我身邊，但每個人都在按照你們安排的劇本演出，整個明嵐大陸都在你們兩個的手心裏跳舞。幸好你和吳烈沒有野心，不然的話……我都不敢想象了。」
12個金色小人同時放出光芒，維雪的身後出現了一片黑色的空間凹陷，就像是一張張開的黑色大嘴向維雪咬來。
雖然日國的國民早知道這位受到創世神祝福的聖女不是省油的燈，但也絕對沒想到她會厲害到這種程度。一時間瘋狂的打氣聲不絕於耳。
「然後？」凝晶愕然。
「姐夫他，到底想幹什麼？」凝晶疑惑地說。眾人都搖頭說不知道。吳璇似乎把握到了什麼，不過不是很清楚。
「我是創世神座下最虔誠的祭司。我的異能也將使用創世神的大能來進行裁決。」
辛天翔把兩個套分別套在了自己的雙腳上，這樣他就等於是穿上了一雙相連的銀製鞋。
「媽？那件衣服是你給阿翔挑的吧？」維雪問道。
「不過如果您打算近身戰的話，我勸您打消您的念頭。要打敗我可以用近身戰沒錯，但您的武學修為遠不及我。就算您在身上加持了某種魔法或是神力，在接近我以後效果都會失去。不過同樣的，在發動異能的情況下，我也不能在沒受攻擊的情況下使用武技或是移動位置。這點請您不必擔心。」
維雪沒有把他說的話放在心上，只是在想戰勝的方法。
無論異能有多強，只要是電屬性，就一定要遵守電的法則。電對人的傷害永遠取決於經過人體的電流，而電流的分配與阻抗成反比，與電壓成正比。所以絕大部分的電流都從辛天翔腳下的幾乎無阻抗的銀線短路式的經過，經過辛天翔身體的電流對於修為高深的辛天翔來說可以忽略不計。
卡尼一下子癱在地上。「異元門」是神聖系的高級魔法，可以隨機打開一個通向其它平行空間的入口，傳說中是創世神為了流放一些桀驁不馴的神而創的法術。因為平行空間的數目是無限的，就算被扔進去的人也會「異元門」，回來的機會也是幾乎為零。這還不計被扔到不適合人類生存的空間立刻死亡的可能性。
「我認輸。」萊爾宣布。
「智商低不是你的錯，可是總是沒有覺悟還是喋喋不休就是最令男人討厭的事了。你一定要這樣表現你的無知嗎？」
一邊的萊爾看呆了，她反覆確認了自己的異能還在發動狀態。
一旁觀戰的維雪等人也是對辛天翔的行為大惑不解。
「那……可不可以告訴我你在幹嘛？」
維雪白了辛天翔一眼，嘟著嘴發脾氣。
「真是混賬，我自己都看不出來！」這是她觀察的結果。
「你的手藝真不錯。」
「是那一吻嗎？」辛天翔調侃著維雪。
眾人倒抽一口氣，臉上都露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吳烈的手法也太快了吧？不過驚訝之後，所有人的臉上都帶著笑意。
萊爾並不擔心辛天翔會有什麼樣的行動。「神速」必須在地面才能發揮威力。真氣雖然能夠強化體能，但無法放出體外作遠程攻擊，能離開身體超過20CM就是不可想象的了。修習真力的人與魔力相排斥
凝晶默然。如果說大陸上有三個國家還可以互相牽制的話，剩下兩個國家就沒有轉折的餘地了。星國滅了月國，辛天翔繼位為星國皇帝的話還好說，但一代，兩代之後呢？三代呢？還會不對日國用兵嗎？太奢望了。
「第二項指控，維雪·維納斯·貝提公主，邁提·斯普維先生指控你進行威脅日國安全的活動，你的行為違反了創世神有關忠誠的教導，對此你可承認？」
一、國政府只承認月國海森政府為月國唯一正統政府。
「下一個就是你。」他這樣說。
「怎麼會？」
「大體介紹一下。我的異能可以抵消一切以魔力為基礎的魔法攻擊……」
「不勝榮幸。」辛天翔認認真真地說，接著用最恭敬的態度在維雪的臉頰上吻了一下，位置就在那第一吻的原位。
「真的嗎？當時你很平靜啊？」辛天翔訝道。
「瘋子死了？」辛天翔皺眉道，裝出一幅不明白的情景。
和狂熱的教徒是沒有什麼道理可講的，維雪準備凝神應付。
「啊，怎麼說呢？應該是這樣的吧？還是應該從那位奧克先生叛逃日國開始計算？」
「星國和月國海森政府簽訂了一系列的和平協議。」
辛天翔身影一閃，接著一隻手出現，握住了閃華手中的天平。
萊爾恍然大悟，電場的突然改變一定會引起磁場的紊亂，只要知道這類的知識，用指南針辨別指定點的位置並不困難。而辛天翔身為一個老資格的軍人，身邊指南針，火藥之類的應急物品是不會缺的。
「真是心思縝密，滴水不漏。獅子搏兔亦盡全力，根本就沒有取巧的可能。」辛天翔這樣讚歎著，凝晶也露出「那還用說」的驕傲表情。
維雪的「聖體加持」很快崩潰被吞噬了，僅僅是一閃，維雪就被吸進了異元門裡。
嗯……大概就這麼多了。」
辛天翔很悠閑，他把左腳踩在右腳上，這樣與地面的接觸點就只剩下一個，沒有距離的差別，萊爾的異能有等於無。
想得頭都發痛還是沒有想出應付的方法，維雪已經有點頭大了。忽然她注意到了一點。
沒注意到閃華又說了些什麼，「陪審團」再次亮起了綠燈。
「第一項指控，維雪·維納斯·貝提公主，邁提·斯普維先生指控你和星國王子的婚姻是政治上的交易，你的行為違反了創世神有關婚姻不得為任何非感情因素左右的指導，對此你可承認？」
萊爾知道他說的是誰，她也深有同感。當時組織里也派了一張塔羅牌去星國進行刺殺，那傢伙在星國大王子的實驗室里看到一塊很漂亮的大「寶石」，一時手癢，結果一拿起來就被炸得粉身碎骨了。
晚上自然又是飯桌會議，不過沒什麼好說的，一幫無聊人天南地北地拉扯了一大堆風土人情權當放鬆。正在大家打算各自休息的時候，一封信送來了，收信人是辛天翔，發信人是有「明嵐之狐」美譽，「心上被人戳得都是洞」（吳璇語，就是心眼多的意思）的星國皇帝，吳烈。
「等一會，等他接近。不管他要幹什麼，總要接近我吧？到時就給他一發！」萊爾這樣鼓勵自己。
「開始！」裁判大聲喊道。
「我也是想掩飾一下尷尬而已……不過說起來，維妮你也說了謊呢。」
「想不到你會對這方面也有研究。」萊爾咬牙切齒地說，知道也沒用。但她還是不相信辛天翔能夠攻破她的「圓舞曲」。
「只是那個狗屁王子沒用。」邁提這樣回答。
「喂，你也太搞笑了吧。」維雪皺眉道。
辛天翔不明所以，直到照了鏡子才發現自己有多狼狽。
「我？單腳站著，直接凝固她的心臟，什麼圓舞曲，還不是一
維雪不動聲色，回以一笑。倒是凝晶想說點什麼，卻被維雪阻止了。
收起異能，辛天翔愛莫能助，連維雪看來的目光都沒發現。
「摔下去之前我會拉住你的。」維雪認真地說，「如果不能把你拉上來，那就一起摔下去好了。雖然我挺怕痛的，但落地的時候你會在我下面吧？」
沒有被電擊，他走的是一條弧線。萊爾一抬手，他又把已經踏出的腳收了回來，再次把左腳踩在右腳上。
「根據創世神有關誠實的指導，說謊的人不應該留在人群中，在此宣判維雪·維納斯·貝提公主的刑罰——流放！」
「這方面的知識是有個六親不認的瘋狂科學家教我的，要是不知道這些東西，在他實驗室里是沒法活著出來的。」
「結果我還嚇著了，被你耍弄呢。」
「有本事你就單腳跳過來！」萊爾射出袖箭，辛天翔用長槍一一格開。
「那麼，陪審團的意見？」
「對維雪·維納斯·貝提公主的審判——完畢。」閃華宣告，12個小人也消失不見了。接著，他托著天平，挑戰地望向面色鐵青的辛天翔。
「很高興吧？」維雪笑道。
「但是要說謀略如何的話，我還真不敢接受你的稱讚。現在的我們營造出來的和平只是薄薄的一層冰。我們就像在高空上走鋼絲，一個不小心就會摔得粉身碎骨，好不容易得來的曙光馬上就會變成夕陽的餘暉。現在的我，所能做的也只是像個野蠻人一樣，埋頭勇往直前而已。至於其他的，就只有聽天由命了。」
「指南針。」辛天翔頭也不抬地回答。
他邁出一小步，沒有感覺。再加一點，還是沒有感覺。大大的一步跨出，他得到結論。
「我問你要不要同居，你說不要。結果從星國出來好像我們一直在同居吧？」
辛天翔眼睛還是沒有離開那張紙。
他用一種毫無瑕疵的禮儀向維雪行了個禮，用最恭謹的態度報上名字。
卡尼驚訝地說：「正在交戰的兩國可以做到這麼徹底嗎？」
「會的。」辛天翔毫不猶豫地回答道。
「做導線幹什麼？」
萊爾不禁有點懷疑自己的指定點是不是有什麼奇特之處了。
辛天翔低頭看著自己的手，對萊爾不理不睬。突然他信步而走。
「嗯。」辛天翔沒有掩飾，他知道沒辦法瞞過維雪，再說他也很需要一個人來和他分享喜悅。從頭到尾都和他一起經歷了整個事件的愛人維雪無疑是最好的對象。
辛天翔皺了皺眉頭，他很快就發現了對手的指定點的位置，但如果逼近對手的話，一定會讓兩腳和地面的接觸點產生距離差的。如果一蹦一跳地接近對手，那簡直是給別人的袖箭當靶子。
兩人陷入了僵持。台下的年輕人悠閑地注視著這一幕，他身邊就是邁提·斯普維。
「非常高興見到美麗的聖女公主殿下，但同時也非常遺憾，如果您不棄權的話，我將不會在對您的審判中加入同情的元素。當然，我同樣會保證公平、公正的原則，請您放心。」
五、民間通商受兩國保護，關稅待議。
金色的天平周圍浮現出12條金色的細小人影，向時鐘一樣排列。只有手指那麼高，面目模糊，每個人僅能夠分出頭、身體和四肢。
「那麼，再見了帥哥，下次想要和我來段下半身的交往就來找我吧。」萊爾跟在裁判身後走下台去，經過維雪身邊的時候還拋了個媚眼。
但維雪很清楚剛才的攻擊並沒有起到多大的效果。所有的魔法攻擊在接近閃華的時候被不知是什麼東西擋住了。也不像是擋住，就像是……抵消？神力嗎？
「你手裡是什麼？」萊爾忍不住問道。
「具體條款這裏沒有提到，這裏挑了一些重要的部分。
這時候台上的人有了動作，辛天翔開始拆自己衣服上的銀線，還不停的看向自己的手裡。
「有罪。」閃華宣判。
「
良久，辛天翔終於說話了。
他手裡的是一條完全用銀絲編成的雙頭套。左右兩個可以收緊的圈，中間是一條差不多1.5米長的銀絲。
辛天翔心中一震，她好像意有所指，有誰能高明到看出自己殺了瘋子？
「沒錯，綉滿了導電的金屬絲呢。」
「那麼，審判開始。」閃華把天平托高，「我，判決·閃華，以創世神之名發誓，將以公正、公平的態度審判一切罪惡。」
「是啊，很好看吧？」
萊爾手中的袖箭突射，目標是辛天翔兩腳之間的銀線。只要切斷它，就輪到辛天翔鬱悶了。
於是她很謹慎地把指定點設定為自己的兩足之間的地面上，這樣一來，就算辛天翔可以知道指定點在哪也沒辦法靠近自己。
「這樣也算罪嗎？」維雪驚訝道。
「苦戰的結果啊……」辛天翔苦笑道。
這回，她對自己的異能的信心動搖了。從這方面看，吳商良的威懾力還真大。
接著他又交代了自己的祖宗八代，保證自己是沒有原罪的一等良民。最後才作總結。
「我也同樣感謝哦。」維雪回以一吻。
眾人在揣揣不安的期待中各自分開，維雪挽著辛天翔的手臂，清楚地感覺到愛人那和外表的平靜不相符合的興奮，他連走路都有跳動的感覺。
「第三項指控，維雪·維納斯·貝提公主，邁提·斯普維先生指控你在小時候為你的妹妹摔壞杯子的事做偽證，讓她逃避應有的懲罰。你的行為違反了創世神有關誠實的教導，對此你可承認？」
「沒用的。這是創世神的判決！」閃華大聲喊道。
辛天翔緊皺眉頭。「學習」異能早已發動，分析的結果是出來了，但他也毫無辦法。
12個金色的小人聚在一起，然後分開，轉成了綠色。
「我的異能比較特別，它必須藉助媒介來發動——就是這座天平。它是我親手製作的。」
二、在以後的50年內，星國月國互不相犯。
「好見地，不愧是馬後炮的典範。」亨格諷刺道，「要是辛天翔早知道萊爾的異能的話，穿雙厚點的鞋子就能收到和你一樣的效果。」
「你的未婚夫還真是個好男人，我決定和你爭了，哦呵呵呵呵呵。」
「上次吻你的時候，連你的臉都沒看清楚。說起來，真得要感謝那塊拌我的……不知什麼東西呢。」
話還沒說完，維雪手指一搓，5支以神力為基礎的「光之箭」就向著閃華飛去，但到了閃華身邊，就像是滴入大海的水滴，瞬間就不見了。
「不承認。」維雪隨口否認，腦子裡飛快地轉動，眼睛向辛天翔瞟去。
煙霧散去，閃華筆直地站著，一身西服筆挺依然，連一絲灰塵都沒染上。最引人注目的是他右手托著的一座天平。
「死了啊。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是吸入過量的不良氣體了吧。」
「這就是你的壓箱底招數？」
「哼，還真是給你完成吳烈那隻老狐狸交下的第一任務了。」維雪雙頰緋紅，瞟了辛天翔一眼。
三、曼吉爾平原將成為兩國公有土地，在此宣布不再有任何國家擁有其所有權。
維雪卻沒有大意。按照她聖女的作風，如果打擊是確實有效的話她就不會像這樣不停地做出攻擊了——這足以致人于死地。
「冷靜，冷靜。」萊爾告誡自己，不要對這個陰險的敵人生氣。身為「明嵐之狐」指定的繼承人，辛天翔的智計評價還是很高的。要是被這種人激怒，後果一定慘不忍睹。
「這是最基本的小常識。胸大無腦的女士。一條無阻抗導線會把所有的電優先引走。」辛天翔優雅地鞠了個躬。
「不告訴你。」
「硬體有差別，學不到他的異能，除非我手裡有個和他一樣的特殊天平。分析的結果是如果要站在對手的立場上強行解除他的異能，除非讓他的天平粉碎或是離開他20米以上，但是以維雪的肉體作戰能力來進行計算的話成功率只有0.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