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三章 沒有破綻的異能
辛天翔馬上來了精神。如果說普瑞斯芬格會對兩種食物進行比較的話，那麼在那一瞬間必然會產生「想吃A」和「想吃B」的慾望，然後一種慾望才會壓倒另一種慾望控制它的行動。
「商良嗎？」
「吳奇！你來說！」看到無人應聲，不耐煩的吳烈開始點名。
「真是有你的風格。」維雪真想狠狠咬辛天翔一口。
「那那……微臣說的是這位二王子殿下。」
辛天翔又開始懷念送走的亨格，那可是最好的胡蘿蔔。所謂獨自一人容易胡思亂想果然沒錯。
「身體下面，你不會想看到的。」風凌淡淡地說。
「是！」朝臣齊聲回答。
「不會的了，就算身體的控制權是由相對聰明的大腦控制，那個只有『食慾』的大腦慾望也並沒有消退。它才是異能『七巧板』的真正發動者，和另一個聰明的大腦完全無關。真是完美無瑕的異能運用。」辛天翔苦笑道。
「天啊，我知道了。」辛天翔的聲音幾近呻吟。
「如果是普通的生物，選擇食物的標準是和生物的體型大小、危險程度、食物熱量以及飢餓程度等等因素密切相關的。如果普瑞斯芬格的本能也是有相同的判斷力的話……應該不會的，如果能作這樣的分析已經就已經不能算是本能了……咦？」辛天翔心裏猛地一顫。
「不是這樣的。」風凌的聲音帶著疲憊，「我們以前也曾經試過這種方法，結果失敗了。因為普瑞斯芬格根本就沒有同時產生兩種慾望。」
「那麼，胡蘿蔔來了！」
最重要的是異能一旦發動而所有樹木都被摧毀的話，傷害就會一次性反作用到異能者的身上。原來是十拳的力量分十次打還能受得了，要是全部集中到一次爆發可就非常難說了。辛天翔才不要冒這種險。
「哪個大王子？」吳烈漫不經心地問道。
「有沒有搞錯，這是在地底耶。」辛天翔很驚訝地看著身後的普瑞斯芬格一路猛追，不禁有點發毛。在地底也能達到這種速度，到了地面上來還了得？
「減弱了？還是什麼？」辛天翔心裏頗覺不安，異能「學習」更是全力發動。
「算了，都起來吧。」
震動傳來，普瑞斯芬格對辛天翔這個「胡蘿蔔」的食慾明顯超過其他的「青草」。辛天翔滿意之餘也沒有忘記逃跑。
「看錯了……嗎？」維雪也不敢肯定，「咦，它怎麼停下來了？」
「普瑞斯芬格的精神迴路只能思考一個問題，那就是吃。它使用本能來完成前進的動作，也是用本能來選擇食物的。」風凌解釋道。
辛天翔皺起眉頭，現在普瑞斯芬格突然停止了一切身體動作，而它的異能「七巧板」不但沒有像維雪感覺的一樣擴張，反而範圍開始收斂了。
「如果本能告訴它應該吃B，那麼『想吃A』就會馬上變成『想吃B』。不用任何比較。」
「呵呵……要清除的人少了一個，真是可喜可賀啊。」
其實精密度雖然駭人，但辛天翔也有心理準備。精密度取決於異能者集中注意力的能力，向普瑞斯芬格這樣的一根筋，異能選擇九成是「能吃」和「不能吃」的二分法，精密度要是會低才是怪事。
「這個……一邊吃一邊跑……好像也沒什麼問題吧？」風凌也沒話說了。
「別發楞，說！」
如果受不了堅硬的椅子，就該想想自己的繼承人了。這就是傳統的意義所在。吳烈經常惡意地想，要是有個20來歲，但腰有點傷的年輕皇帝坐在這裏，是不是也要馬上讓位了呢？
辛天翔一怔，普瑞斯芬格體型本來就大得離譜，就算變大也不太看得出來。但維雪的觀察力相當好，辛天翔也不敢輕易否定。
但現在為了大
「……不像。異能範圍沒有擴張的跡象。你是不是看錯了？」
那麼下一步就是追蹤。辛天翔抬起維雪槍插進泥土，異能「海瀾」的探測波放出。說起來也很諷刺，本來由於土壤里的生物數量太多，想要找到並分辨普瑞斯芬格相當困難。但現在土壤里的生物已經被普瑞斯芬格吃得差不多了，探測波得以順利通行。
「哪裡，微臣只是……一直這樣而已。」吳涯深深地低下頭。
是……繼承權。
「那麼，朕宣布『最後』的決定。不得再議。」無視支持吳璇的那些人欣喜若狂的表情，吳烈淡淡開口，語氣堅定。
這樣的叫喊聽起來十分怪異，可是普瑞斯芬格的相對聰明的大腦似乎在評估后沒有讓那個單純的大腦再次潛到地下吃蚯蚓的興趣。於是兩人一邊被普瑞斯芬格追著跑一邊擊掌慶賀計劃成功。
「謝陛下。」這次所有朝臣都做足了禮數。
普瑞斯芬格聲勢浩大地衝出地洞，看見胡蘿蔔一個變倆，本來應該很高興，奮起直追的，但它卻撲到了一邊的雜草里去，開始不停地消滅安內特內堡山脈本來就為數不多的綠化。
「是。」
辛天翔出了地面后拉起守候的維雪就跑，前面還有一堆的安迪靈。這種人獸混雜的逃跑陣容還真是難得一見。
「不過如果說就這樣吃點草的話，它的破壞力也不算很大，稱不上是『滅世魔獸』嘛。為何要那麼顧忌呢？風凌大姐？」
星國有繼承權的王子只有三個：大王子吳商良現在就在大殿上侍立一旁，二王子吳璇出使日國未歸，新封的王子辛天翔也是還在日國。在兩個王子不在的情況下宣布繼承人，在朝臣看來，人選已經很明確了。
「說起來，它的嘴在哪裡？」維雪問道。
「要是有她的魔法，一定會輕鬆得多。」
「這個……」風凌畢竟睡了不知多少年，很多事要有點時間才能想起來。她記得普瑞斯芬格是可怕的，也會發抖。但卻怎麼也想不起怎麼個可怕法。也許有了悲慘的記憶后創世神的三大精靈之一也有選擇性遺忘的毛病吧？
「朕即將宣布下一任的星國皇帝誰屬！現在，把你們的意見說出來吧！」
一邊開自己的玩笑一邊前進，很快辛天翔就叫苦不迭。
底下還是一片寂靜。聽著吳烈猶如嘆息一樣的話語，以前在大殿上爭吵不休的朝臣們一言不發。這時候不是應該匍匐在前，然後說些諸如「陛下身康體健，再當三十年也一樣硬朗啊」之類的話嗎？但為什麼就是邁不出步呢？
看到辛天翔張口結舌的樣子，維雪覺得真是跟錯人了。
吳烈俯視著台階下的朝臣，數十年為皇的經歷讓他有種自然流露的威嚴。雖然這種威嚴氣度在姓辛的一家面前只被是嘲笑的對象，但對於絕大多數人來說，還是很有殺傷力的。
「我……」吳奇已經快哭出來了，要不是出列前同僚提醒，他還不知道面前的吳商良就是王子呢。
「說話！平時吵得比烏鴉還響，這也不行那也不行，現在呢？一個個都啞巴了不成？」
「喂，這裡有胡蘿蔔！對不起對不起！很好吃的！對不起對不起！過來啊！對不起對不起！」
皇帝的威儀和怒氣就像是冬天的風雪瀰漫了整個大殿。
「咦？」
「好像……」維雪向前兩步，「它……好像變大了？」
「那異能還會有消失的時候嗎？」維雪問道。
普瑞斯芬格前進的
「萬歲嗎？」吳烈冷笑道。
嘆了口氣，辛天翔改變了前進方向。半小時后，辛天翔已經挖出了一條向著日國方向直達地面的狗洞。會合了維雪后，又對「狗洞」加固了一下。
吳烈並沒有訓話，也沒有詢問各地的狀況。他只是看著大殿的天花板出神。一眾朝臣當然不敢打擾，除了偷偷瞄幾眼至尊之座上的人之外，全部死盯著地板，老實得很。
被點到名的一個一臉狡猾相的矮小大臣慌忙走前兩步，跪地不起。但等了半天連個屁都沒放出來。
而更令朝臣吃驚的是，吳涯竟然同意吳烈的話。
想是這樣想，但要是讓時間倒流一次，辛天翔還是會讓維雪留在地面上。並不是說他吝嗇于藉助維雪的力量，而是不想讓維雪面對已經定下來的選擇。維雪決定把普瑞斯芬格引到日國已經是很偉大，要是還要讓她親手執行的話，那未免也太殘酷了。
「他有正確的選擇了吧。」吳商良淡淡地說。
「只會搪塞的廢物！下去！」吳烈斥道。
「兒子啊，有什麼感覺？」看著亂糟糟的朝議，吳烈疲憊地說。
「吾皇英明，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那換成胡蘿蔔又如何？
「應該帶維雪來的。」辛天翔用柔性真力強行破開一塊岩石，以免塌方。但這樣的話，真力的消耗更加巨大。
「普瑞斯芬格有兩個大腦！」
附近沒有被消滅的植物很快就被吃完了，於是辛天翔手提那隻可憐的小安迪靈亂甩，同時對著普瑞斯芬格大喊大叫。
「兩個大腦？」風凌發出了吸氣的聲音，「那一切就好解釋了。」
在他們的後面，普瑞斯芬格的身體一動不動，異能「七巧板」卻猛地爆發，迅速覆蓋了方圓數里，足以滅世的破壞力展露無遺。
「怎麼會？」辛天翔擺出胸有成竹的樣子，但在維雪眼裡怎麼看怎麼像是在逞強。
「大王子？」
一片寂靜。
「不對啊，如果它是有著單一的慾望，為什麼中途會轉移食物的目標？從土壤里的轉到阿翔，從阿翔轉到植物，這不合理！應該死追一種食物，等到異能範圍內都已經沒得吃才會這樣做吧！」維雪發現不妥。
「我是不想……對了，它的本能是以什麼為標準選擇食物的？」維雪又提出問題，但風凌只是沉默，看來是不知道。
「這種異能最好就是拿來除草。」
「大小順序是按照年齡來排的。既然辛天翔皇兄已經受封為王子，『大王子殿下』的稱呼就應該是對他的稱呼了。請您不要搞混。」吳商良神色不變，淡淡地說。
「你不是沒計劃吧？」
辛天翔和維雪站定，和普瑞斯芬格保持著差不多100米的距離。辛天翔異能「學習」發動，打算好好分析一下這個怪物。
總之好像是被維雪說中了。其實辛天翔並不是沒有計劃，只不過他的計劃有點特別。
「是椅子硬了，還是上面的人老了呢？」吳烈又用力拍了拍椅子，疼痛令他皺了皺眉頭。
辛天翔重新回到地底，異能「海瀾」模擬著大型生物強而有力的脈動。這也是實驗的一步，如果說普瑞斯芬格對食物有選擇性的話，那它有破綻的可能就十分大。
風凌的叫喊證實了辛天翔分析得到的結果。辛天翔身體一陣顫慄，來不及向維雪說明，一把摟過她的腰，向安迪靈招呼一聲，異能「神速」全力發動，兩個人和一群小獸猛地向日國方向衝去。
「商良向來醉心學術，深居簡出，不問世事已久。
而且辛天翔不能不考慮維雪的感受，如果被粘貼到普瑞斯芬格的嘴裏，那麼最佳的選擇就是『歸零』。但『歸零』一發動必然會伴隨著『平衡』，那麼維雪就會發現自己失去了辛天翔的位置，那麼她會做什麼樣的猜想也就不難想象。將心比心，辛天翔不希望維雪會這麼擔心。
土壤中的生物數量相當之多。平時也許看不出來，但一旦把所有的生物清除，土壤也就變得比較疏鬆。辛天翔心裏一沉：能夠如此精確地分離土壤和大量體積細小的生物，異能「七巧板」的精密度決不是密集攻擊就可以擾亂得了的。那麼，想要通過大量魔法和弓箭密集攻擊來讓它應接不暇的作戰構想是泡湯了。
「下棋嗎？」維雪若有所思，「可是聽你的部下說你好像從來沒贏過……」
「下一任皇帝是大王子——辛天翔。」
「那身體的控制有哪一個大腦來控制？不會衝突嗎？」風凌問道。
「那麼，商良，你想做皇帝嗎？」
「臣不敢。」群臣一起回應。尤其是那幾個站起來的大臣已經開始流冷汗了。
堅硬的椅子還有一個目的，就是讓皇帝在處理朝政的時候不要拖延時間。一動不動地坐上半個小時，屁股也該開始發麻了，處理朝政的速度自然就加快了許多。
許多人的目光都投向了大學士吳涯，大殿之上，大部分的朝臣都唯他馬首是瞻。但他只是低著頭，一言不發。
「上了黑名單了。」辛天翔苦笑道，也不知道是他和維雪上了黑名單還是安迪靈上了黑名單。
吳商良很稀奇地站在吳烈右手邊，神色平靜，一動不動。他身邊陪侍著一個宮女，手裡拿著軟墊。
「要是我有這樣的專註力，『平衡歸零』早就掌握了。」辛天翔嘆道。
「這個……微臣覺得大王子殿下……天生冷靜……宅心仁厚……是最好的繼承人選。」
辛天翔順著土壁來到地底，土壤在很大的程度上阻礙了異能「學習」的分析能力。不過普瑞斯芬格的行進路線還是很好認。
「異能強度加大了。正常現象，範圍縮小強度自然會加大。不過像『七巧板』這樣類型的異能應該越分散越好，沒有集中運用的必要啊……不對！異能強度增強的比率和範圍縮小的比率不吻合，增強得太快了！……見鬼，它該不會是要……」
辛天翔並不打算太過於接近普瑞斯芬格。萬一——只是萬一——被卷到普瑞斯芬格的異能場里的話，恐怕馬上就會被粘貼到不知那塊石頭裡，那就只有窒息的份了。不過相對的，如果是被粘貼到普瑞斯芬格的嘴裏，那就是重創它的好機會。不過估計普瑞斯芬格不會給他這樣的機會，有時候單「蠢」的直覺比什麼都有用。
「是啊，三十年，陛下和微臣都已經老了。」
「朕，已經做了多久的皇帝？」
吳烈轉身，四平八穩地坐在寬大的龍椅上。
「這……」
吳烈搖了搖頭，接著，他又恢復了威嚴的儀態。
在它面前吊一塊食物。
如果四周都是馬鈴薯，驢子也可能會棄面前的胡蘿蔔于不顧，也許普瑞斯芬格也是同樣的心態吧？不過不同的是驢子在大吃馬鈴薯的時候還會對胡蘿蔔抱有慾望，而普瑞斯芬格則是已經完全忘記胡蘿蔔的存在了，不是拿胡蘿蔔撩撥兩下就能乖乖聽話的。
龍椅是鑲在地面上的，並不舒服。堅硬的鋼樹木硬度不遜於鋼鐵，上面沒有任何軟襯。按照星國的傳統，也不允許在龍椅上放置任何軟襯。
只是一個人在寂靜中喊出來的聲音之大就足以令人兩耳轟鳴。還沒來得及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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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還沒說平身已經有人起來了，看來還不到六十歲就已經被人否定了啊。」
「這是誹謗！不要揭別人的短！壞習慣！」
辛天翔並沒有時間想得太多，他只是儘力追逐普瑞斯芬格已經很花力氣。如果他追的是個智慧生物的話，辛天翔就會懷疑對方是不是打算消耗自己的力量，還好對普瑞斯芬格就不用操這種心。
「至尊的椅子沒有變，上面的人卻已經到了該換的時候了。」吳烈伸出手，會意的吳商良從宮女手裡拿過軟墊，給吳烈墊上。
「不，這句話說的是對的。只不過這些人辯論的根本就不是真理啊。事實上，我們放在真理上的辯論才有多少呢……對了，吳涯怎麼沒有參与進去？」吳烈發現地位極高的吳涯只是垂首肅立在一旁，一聲不出。
山裡的構造不可能都是土壤，當然還有相當多的岩石。對普瑞斯芬格的異能「七巧板」來說兩者並沒有什麼不同，而且對於一些「比較小」的石頭也沒有用到「七巧板」的必要。但很明顯的，對辛天翔來說就是吃豆腐和啃骨頭的區別。
「就是說，它有一個正常的大腦和一個專門用來發動異能的大腦，互相協作？」
「大體意思就是這樣。」
星國的大殿上，吳烈一身龍袍，低頭看著金色的龍椅。
然後又點了其他人，有說吳商良的，有說吳璇的。後來乾脆就分成兩派吵了起來。也許是因為吳商良在場吧？支持吳商良的佔了絕大多數，很快就淹沒了少數人的聲音。但事關以後的前途，支持吳璇的也沒有放棄。
也就是說，在這一瞬間，普瑞斯芬格不能保持「單一的慾望」。那麼它的完美防禦，異能「七巧板」就會解開！時間雖短，但對於異能「神速」來說，應該已經足夠了。
「簡單來說，就是本能優先……媽的，這樣的話，豈不是沒有任何方法可以引誘它了？」辛天翔皺眉道。
「有這麼多年的時間，有衝突也解決了。應該是兩個大腦一起運作。平時以負責『食慾』的大腦為主導，但如果另一個大腦發現危險或是評估出現異況就會奪取身體的控制權。我以前就在奇怪，為何他能夠一邊前進一邊發動異能『七巧板』？」辛天翔分析道。
先不論辛天翔的計劃如何，跑來跑去兜了半個小時圈子的普瑞斯芬格並沒有遵循辛天翔計劃的義務。兩人的圈子兜得稍微大了點，普瑞斯芬格的相對聰明的大腦就決定放棄看得到吃不到的食物，開始向著沒有被破壞的植被移去。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群臣拜伏在地。但發覺吳烈並沒有說「平身」，幾個習慣性站起來的大臣又連忙拜了下去。
「三十年啊……這椅子是越來越硬了啊。」吳烈拍拍鋼樹木製成的龍椅，發出就像是拍在堅實的石頭上一樣的聲音。
「朕是星國的皇帝，做出的決定不可異議，是不是這樣？」
「好了，下一步怎麼辦？」計劃成功，維雪開心地問。
「怎麼可能？那它怎樣選擇食物？」
看著普瑞斯芬格經過的50米範圍內寸草不生，辛天翔和維雪只有跟在後面。但無論兩人如何挑逗，普瑞斯芬格一概不理。
無視於群臣驚異的目光，吳烈眯著眼看著吳涯。過了一會，他露出釋懷的微笑。
「其他人呢？」吳烈問道。
「其中有一個大腦是專為異能『七巧板』而生的，只能思考『食慾』這一件事情，而另一個大腦則是和本能與直覺結合，負責判斷和評估，但和異能無關……是這樣嗎？好像
大王子已經有多少年沒有出現在大殿之上了？朝臣心裏疑惑，但沒有人傻到問出聲來。看吳商良也在這裏，群臣已經心有所悟，有大事要宣布了。
「啊啊？」吳奇愕然抬頭，「大王子……當然就是您身邊的這位……吳商……不，吳大王子殿下了。」
「本能要跑，慾望要吃，它就不會精神分裂？」維雪沒好氣地說。
朝臣身體一顫，面面相覷。吳烈的用詞是「宣布」而不是「決定」，那麼他心裏一定早有人選。現在，就是在這個大賭盤上賭上性命身家的時候了。
「不想。」吳商良簡單地回答。
「沒有破綻……是為了在無盡深淵里生存下來才造成的大腦分裂嗎？看來是養出了不得了的蠱啊。」風凌的這句話只有辛天翔才能聽得到。
「啊？」
※※※
辛天翔和維雪商量了一下，馬上就開始行動。兩人繞了條大路，開始破壞植被。破壞的方法很簡單，辛天翔花了點時間把已經分析過的異能「樹木替身」學會，然後擴張異能範圍，維雪只要用小威力魔法對著辛天翔猛擊就是了。
並不是說用了這種異能就會使身體感覺麻痹，而是有了「被打到也不會受傷」這樣的覺悟後會令人的警惕心麻痹。一個武者變強的辦法可能是在極端的劣勢下進行戰鬥，但從未聽說過在重重保護下會變強的例子。
確定了方位，辛天翔扯下一截衣襟蒙住頭防止泥沙進入。反正土裡面也看不見東西，索性連眼睛也一起蒙上了。接著，真力運遍全身，直接在土壤里擠出一條路來。
「別人鑽下水道已經夠沒面子了，我這沒有下水道還要造一條來鑽，真是何苦來由。」
「所謂下一步棋的時候就要想到接下來的幾步棋，我怎麼會沒計劃？」
「你對他了解多少？」
「真理越辯越清這句話是錯的。」
「奇怪……這種感覺……好像曾經遇到過……難道是……快走！」風凌狂喊。
那麼，如何控制他的行進方向呢？辛天翔考慮了一下，發現那種對付笨驢的方法最有效。
「樹木替身」看似很強，其實在絕頂高手的戰鬥里並沒有什麼用處。異能範圍內就算是籠罩了十萬棵大樹，維雪的一個禁咒也足以清場。何況辛天翔對這種會令人麻痹的異能十分反感。
過了一會，吳烈出聲了。
不過這樣的話，普瑞斯芬格也就可以看成是有一定判斷力的生物了。說實在的，要是它是會追著一件食物跑到底的話，辛天翔可就頭痛了。
大學士吳涯向前一步：「將近三十年了，陛下。」
「帶著它兜圈子，然後再想下一步計劃。」
3個小時后，雖然有軟墊，但也已經開始腰痛的吳烈制止了朝臣的吵鬧，他慢慢站起身來。
辛天翔敲敲額頭，努力回想曾經看過的書籍，好像有這方面的東西吧？
朝臣心中雪亮，但所有人還是低著頭看地板。
「但也葷腥不忌。」說話的是風凌。她有許多同伴都死在了普瑞斯芬格的肚子里，不可能接受這種理論。
「你……不，卿家還真是想不到啊。」
「是的。」
「吃素的嗎？」辛天翔喃喃道，「還是一開始就衝著草來的？」
但如果要這樣做的話，首先就要讓它發現只有自己手裡有最好的食物，如果遍地都是青草還要用青草來驅使驢子往前走的話，那隻會成為笑柄。這不是說兩句「喂喂，我的青草比較好吃哦」就可以解決的問題。
「你說他天生冷靜，宅心仁厚。你又如何知道？」
何況在日國這樣綠化極少的地方使用這種異能簡直就是人民的公敵。在上次和刺客簡單的打鬥結束后，發現皇宮的樹林里斷了幾百棵樹，著實讓卡尼心痛了一陣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