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百目面具
第二百五十四章 會見城主
「你來做什麼？」聶末冷冷的說道。
「那倒也不是，只是她知道自己既然變成這樣，不希望你在為她做什麼，叫我化了妝，讓你看看她最後一眼，因為她已經答應不走，和城主完婚。」
「不是……」聶末急忙道。話還沒說完門又打開了，這次走進來的不是那給冷憐紫化妝的人，而是白豈兒。
這中年人，臉上幾乎沒有什麼表情，他臉色的蒼白比起其他人還要更甚，白奴見兩人出來，只是恭敬的向白豈兒彎了一下腰。然後又筆直的站在那裡，也沒有說話。
冷憐紫看了一眼聶末道：「你不會染上這種病。」
「既然已經知道了結果不如現在我把身體給了你。」冷憐紫擎著淚道。
「哎，真是動人的一幕。」白豈兒嘆道。
「城主主動讓我看憐紫，就是讓我看看她現在的摸樣？」
在往前走了一段距離后，他們前方的地面突然斷開，而那下面竟然是有個大瀑布。聶末驚奇的看著瀑布，然後回身看了一下他們走來的地方，在那裡完全沒有看出這裏的地面是斷開的，也沒有聽出這水聲來自前方。
「說完了沒有。」聶末憤怒出聲。
聶末冷冷的看了一眼白豈兒，沒有說話。對方又道：「我還聽說你在找她的屍體。」
白豈兒卻沒有回答，只是突然奇怪的看著聶末道：「你到現在好像都沒有染病的跡象。」
但就在聶末疑惑的時候，他們的前方突然開闊起來，而這時他們已
冷憐紫黯然點頭，沒有言語，只是當她看向聶末的時候，彷彿還有很多話要說。
聶末一轉身冷冷的看著大門，心中憤怒不已。只是一把拉起冷憐紫道：「現在就走。」
「他很好看嗎？」白豈兒忍不住問道。
「是啊，一個寡婦。」白豈兒說著竟然轉向了白奴，道：「你說她今年多大了。」
「現在倒是不難看，我只是在想，他的臉是不是真的。」聶末說道。
聶末看了一眼冷憐紫，從她的眼神裏面，她也是不知道何故。
「你錯了，我們在這地下這麼多年，其實外面的事情很多已經不知道了，但是有個人卻告訴了我們。」
「既然你的顧慮已經擺了出來，你是不是還不願意跟我走。」聶末問道。
聶末向冷憐紫點點頭，然後也走了出去。兩人直接出了這樓，站在外面那條蜿蜒的小路上，這時的這裏已經站著好幾個人，而帶頭的還是那白奴。
白奴帶著來的人在前方帶路，白豈兒主動與聶末兩人走在一起，她道：「我聽人說你算是有妻子的人，只是那人已經死了。」
「什麼時候，我也叫畫娘給我化下妝。」白豈兒笑道。
聶末倒是聽得清楚，他記得之前白豈兒說過，要是他能抵抗這樣的病，就是他們的希望，但現在卻完全變了。
「確實就是他，這也
「你們這裏人得的是什麼病？」聶末看了眼冷憐紫問道。
冷憐紫道：「其實我們一行人來到這樣的地方，你說我們還走得了嗎。」
「果然是高人。」聶末竟然發出了感嘆。然後真的開始慢慢的伸出了手。就在他的手快碰到白奴的時候，對方還是沒有動一下，也沒有反抗的意思。
聶末驚聲道：「你做什麼！」
白豈兒沒有回答聶末，而是看向冷憐紫。「你剛來的時候，說句實話，我還有些嫉妒你的美貌，現在嘛。真是可惜了。」
「不論你怎麼想，我決定了就會做。」聶末毅然道。
「什麼意思？」聶末皺眉，他恨別人總是這樣說他，不過目前為止，他聽過類似的話卻也不少。
「我可記得你們城主想要的其實是她的身體，既然現在她變成這樣，這婚還結。」
「你要是真那樣做了，我父親豈能繞了你們的那幾個朋友。至少在我們所知。其中幾個你們還不會枉顧生死吧。」
「為什麼？」聶末突然好奇起來。
「因為你已經不是人了。」白豈兒突然說道，那表情沒有一點開玩笑的意味，顯得還很嚴肅。
「你確實沒有染病。」白豈兒突然自語起來，好像完全沒有聽到聶末的話。
「好了，我們在外面等一下，她在化次狀。」白豈兒說著已經朝門走了過去。
「你怕我不敢？」聶
聶末看了看前方，又看看四周，這裏看上去地板很嚴密，沒有一點縫隙，就算地下有水，也難以聽到，或是不可能聽到這麼大的聲音。
女子的眼睛眯了一下，說道：「對，不過我永遠都能讓自己美下去。這樣的化妝技巧這裏除了我還真沒第二個人，就像會縫臉的馮手手一樣，他的手藝也是獨一無二的。」
「如果我沒有猜錯，你把狀卸了，也很醜。」聶末冷然道。
「就是啊，所以我才非常的好奇。」白豈兒竟然也走了過來，也像聶末之前那樣的打量著白奴。
「你現在是嫌棄我嗎。我變成這般摸樣。」
白奴雖然表情還是那般沒有太大變化，但眼神已經變了，那眼裡的意境恐怕只有他自己明白，聶末等人實在是無法看出他在想什麼。
「下面。」白豈兒淡然道。
「去哪裡？」
女子看了她一眼，不在說話，然後走了出去。快到門口的時候道：「那就快點，城主可還等著的，我呆會還要給你化次狀。」
聶末沒有說話。還是那般的看著面前的人，良久之後才道：「是，即使你的樣子在難看些，我還是願意。」
冷憐紫突然道：「你出去吧，我與他在說幾句話就好。」
「是誰，面具人？」
聶末突然止步，冷笑道：「看來你們對我還是挺了解。」
「哦，那你不妨用手碰碰。」白豈兒笑道。
聶末突然走近了白奴，就這樣看著他，可是對方還
「當然，不然還有誰。」
「哪裡來的水。」聶末問道。
「絕對不是，我聽人說，他生氣的樣子，最是嚇人。在好幾年前，不知道為什麼他竟然發過一次怒，只可惜我當時不在場，後來聽人說，那時就連我父親都有些怕他似的。」
「我當然知道你敢，我好奇的是白奴會不會發脾氣，哎，我已經很多年沒見過他有別的表情了，既然見不到他笑，見到他生氣，我倒是也願意的。」白豈兒微微一笑道。
就在這時，幾人去的地方，幾乎沒有什麼樓，街道也是變得越來越窄，這裏走下去，簡直不像是城主所住的地方。
「那你就這樣嫁給這裏的城主？」聶末冷然道。然後又道：「其實你已經打算死在這裏。」
「我父親他現在很想見見你們。」
白豈兒這次反而沒有繼續說什麼，她突然變得怪異了些，自語道：「我們沒有什麼希望了。」
「也許我也是藏了起來，而且藏得很好呢。」聶末道。
聶末走到冷憐紫的身旁，拉了一下她的手腕，道：「走吧，我們去看看這裏的城主到底是誰。」
「當然，這可很重要。」女子笑道。「看你的樣子是打算帶她離開了是不是，你在外面的那幾個朋友，現在恐怕也是城主的客人了，你也不考慮考慮他們。」
這時門已經打開，門外的女人走了進來，看見聶
「你不需要這樣做，我也絕不接受。」聶末斷然道。
聶末又看了看面前的人，他現在的眉毛都有些微微的抖動，「你看他現在的表情是不是就是生氣的樣子。」
但這時門卻打開了，冷憐紫一個人走了出來。那給她化妝的女人沒有跟著，冷憐紫在化了妝后又變回了原來的樣子，那種美，足以震懾所有人。
「你還願意在看嗎？」冷憐紫啞然道。
冷憐紫默然無語，抬眼看了一眼聶末，突然站起身，有想寬衣解帶之狀。
「畫娘是那女人的名字？」聶末說道。
「你的意思是，現在你父親打算見我們所有的人。」
就在這時門口已經傳來了腳步聲，然後一個女人的聲音響起「時間差不多了。」說話的就是之前樓下的那個女人。
「恩。我們這裏很久沒有這麼熱鬧了，想想確實讓人很興奮。」
冷憐紫痛苦的搖了搖頭，「我知道你同情我，但是我不需要這樣的同情。」
「你父親會怕一個下人。」聶末竟然大笑了起來，「真是有意思，我聽過主人發怒，奴才害怕的，但還沒有聽過竟然有這樣的事情。」
白豈兒也沒有生氣，竟然笑了起來，說道：「其實我進來，是想帶你們走。」
「這個我不知道，我們還是走吧，城主等著我們呢。」白奴說道，語氣已經沒有之前那般的恭敬。
「你們？是指我和憐紫。」聶末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