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命》第三卷 百目面具

第二百五十八章 恨的理由

第三卷 百目面具

第二百五十八章 恨的理由

「很好,我倒是想看看,你怎麼對付我們。」白牟天冷笑道。
「你們一定很好奇,我之前告訴了城主什麼話。然後他叫人帶走了她。」白奴淡淡的說道,在他看來一切都是那麼的順其自然。
聶末看了眼白奴,這樣算來,難怪他的臉看上去正好是中年摸樣,因為這張臉的主人死的時候已經到了中年,估計白豈兒愛上那人的時候年紀應該不是很大。
聶末現在的問話,沒有人回答他,這時的白奴,白牟天,白豈兒,好像還沉寂在這震驚與自己的痛苦之中,根本沒有聽見他的話。
「豈兒,我要是知道這些,早早阻止,也不會發生這後面的事情。」白牟天痛苦的說道。
「什麼意思?」聶末問道。
白牟天才喊完,好像知道為時已晚。竟然沒有動。
「別說了,現在我只想問你,豈兒,你是不是還站在我這邊。」白奴說道。
「我還以為這地下的秘密,這裏的城主是知道的,原來不是。到最後你也與我一樣都在尋找。」魏楚仁冷笑道。
聶末喃喃道:「原來,白豈兒說我要是能抵抗這裏的疾病是他們的希望,而冷憐紫只是她父親的希望是這個意思。」
「還有染病的人身體都會腐爛,特別是臉都會變,難道那些死去的人沒有嗎?」聶末又問道。
「哈哈,你這都是自私的行為,因為只有這樣你才覺得像是還能看到你的兒子,而我只是一個帶著臉皮的人偶。我原本的臉本沒有什麼問題,但你要我那麼做,我答應了,因為我不能違抗你,要完成計劃,這點犧牲不算什麼。」白奴恨聲道。
「你怎麼找到的。」白牟天問道。
「看來之前那些話全是你說的,不是城主的意思。」冷憐紫道。
白豈兒已經站到了白奴的一邊,表情變得有些木訥了一般。
地面的晃動還沒有停歇,只是這晃動其實也不是那麼的劇烈,聶末只是看見了進來的門早已自動鎖上,把他們所有的人鎖死在了這不大的樓里。
這時的魏楚仁已經露出了興奮之意,好像忘卻了現在自己的處境。他問道:「你怎麼知道的,沒有冷憐紫,你不可能找到。」
聶末沒想到這白奴的臉竟然也是縫上去的,他看了看白牟天,他甚至懷疑他也是。
但一想到,白豈兒知道他沒有染上病的神情,聶末又覺得有些怪異。
「我只是說,他的女兒白豈兒嫉妒冷小姐的貌美,也想讓她染病。」
「那你讓她離開的意思是什麼?」
「我會告訴你嗎?」白奴冷然道,而就在這時,白豈兒竟然跑了進來,她的到來,有些出白奴的意料。「你進來做什麼?」
「當然,我直接傳話,沒人不信,特別是你們這樣的外人。」
白奴沒有回答魏楚仁。笑道:「豈兒只想出去,其實她對找到百目面具,沒有什麼興趣,但你不同,你心裏幾十年來想的就只有它。」
白奴的眼神已經完全變了,他久久的看著白豈兒,那原本自信而狂妄的眼神瞬間消逝,「為什麼,豈兒,難道你愛上我,是因為我現在的這張臉嗎?」
聶末忍不住問道:「但之前的種種,你們更像是敵人,難道只是在演戲不成。」
聶末並沒有看見他們跑出去,而是就這樣消失在他們的視線里,白牟天的臉色已經大變。「快,大家出去。」
「我恨你的理由很多,比如,為了找那東西,你割了多少張人臉下來,這個理由就已經很充分。」
其實從白豈兒的神情已經知道了答案,她現在既然更恨她的父親,當然是站在白奴一邊,所以當白奴看見她默然點頭的時候。白奴眼裡有了些許的笑意。
「因為我知道要是沒有你的允許,他還不敢。」
「就是白奴現在的臉。」
「哦,既然你敢這樣做了,這些也是必然。」
「白奴並不知道你曾經愛過這張臉的主人?」聶末問道。
「你怨我太殘忍,他們畢竟是要死的人。自問我對你還不錯,你可是我唯一的親人。」白牟天道。
「說了什麼?」
聶末突然問道:「這病會傳染,用那些染了病的臉皮,能行?」
「我只是想看看,我父親是怎麼死的。」白豈兒淡然道。
「有幾年了,一個年紀不大的女人,在這樣的地方,她難免需要一個男人,即使我比她大一些,那又如何。」
白豈兒默然點頭,道:「不過在後面的時間,我倒是真的對白奴動過情,不然也不會有後面的事情。」
「對,七年前,我就與他相好,但不幸的是他染上了病然後死了。但沒想到不久之後,我卻看見了一個與他長得一摸一樣的人,就是白奴,當時我就明白了。」
「也不能說是演戲,她確實恨我,恨我為什麼到現在還沒有殺了她父親,為什麼還沒有坐上城主的位置,恨我曾經讓她打掉個孩子,這些本就足以讓一個人女人一直憋著對愛人的仇恨。」
「誰都可以,但有一個人卻不行。」白豈兒冷聲道。
「那地下的臉就是這個?」聶末問道。
聶末與冷憐紫在聽到這些時候,臉色變得也與白牟天差不多,唯一的差別就是現在的白牟天不只是驚訝和想不通,還有極度的痛苦。
「其實當初白牟天叫那麼多人找上去的路,他們的使命你們應該是知道的,但要知道這地下的秘密,必須要一個人,那就是冷小姐,什麼結婚都是表面東西,只有冷小姐才能找到百目面具,就是很多人想找的臉。」
「他不問,就讓她出去了嗎。」聶末說道。
「什麼,她也要背叛我。」白牟天的臉色大變。
「沒有人知道。」白豈兒黯然搖頭。
雖然白豈兒這樣說了,白奴的臉色還是十分難看,這張本不是他的臉,也有著複雜的神情。這馮手手的手藝確實是鬼斧神工。
「不可能。難道你找到了。」白牟天不可置信的看著對方。
「哼」白奴冷哼一聲,陰陰的說道:「我做的事情還有很多,比如這裏的人已經不聽你的話。」
「他只是一個下人,我敢告訴你嗎?」白豈兒恨恨的說道,那語氣更加表明,現在知道了這些她更恨自己的父親。
「什麼!」白豈兒大驚失色,連連搖頭「你瞎編什麼理由,不可能!」
「那時我還不是城主,卻愛上了另一個女人,後來生下來他,但為了城主的位置,我放棄了他們,不過在之後許多年我沒有在結婚,快到中年的時候才開始考慮這個問題,也才有了你。」
「哈哈。」白牟天突然大笑了起來。然後冷冷的看著白奴道:「他們都要死,那接下來你怎麼做,聶末與這冷小姐可是有大用處的,難道你會不知道。」
「原來你恨我這麼深和愛上白奴是因為這個。」白牟天大笑了起來,笑得甚是凄涼,他突然道:「那你可知道,你愛上的那個男人,是你同父義母的哥哥。」
「我知道因為染病而死的人很多,於是派人找些人的臉來,也在那時才發現,我的兒子也在其中。」白牟天說完看著白奴道:「你跟著我這麼多年,我知道對我還是很不錯,就算我心裏知道你有反我的心,但我也不是很願意相信,於是將那張臉皮給了你。」
「你真的那麼恨我。」白牟天說道。
「有什麼不可能,怎麼多年,我一直都在尋找,尋找那地下的臉,還有出去的路。當年你派白青城等人出去的時候,其實你的目的可不止是想到上面去生存。」
「當然不會,因為他知道自己女兒的脾性,兩人的矛盾本就很大,要是發生這些本也正常,而且萬一他問了,豈兒馬上就會明白我的意思,她不會說什麼的。畢竟我知道她心裏還有我。這一點她出去時的神情讓我心裏也更加的明確。」
「什麼時候開始的?」白牟天咬牙問道。
「那她現在還願意幫你。」聶末問道,已經震怒異常。其實他覺得這樣的問題也許多餘了,因為想起了之前冷憐紫說那些話后白豈兒的一些神情,她恐怕擔心的不是自己,而是白奴對她的感情變了沒有。
「誰!」
「嘿嘿。當然,不過我已經不需要他們了。」白奴陰笑道。
冷憐紫看著她突然說道:「看來你很愛那個人,長時間之後,你就算是知道白奴不是他,你也開始愛了。」
「有些不情願了,不過我不得不承認,我確實很喜歡她,所以知道她向城主說要與你結婚的事情,我還是很惱火,不過現在看來也沒什麼。」
「不,不,你沒明白我的意思,我是說她的身體和心都是我的了,我現在說得已經很清楚了吧。」白奴終於露出了難得一見的表情。那就是笑,得意的笑。
「很簡單,小樓里所有的人都要死,她在豈不是很危險。」
「哈哈,你很快就知道了。」白奴話音才落,地面突然晃動不止,而就在聶末等人驚訝的時候,白奴帶著白豈兒突然消失了。
「那你為什麼不恨白奴?」白牟天問道。
「關鍵是你的女兒,她也是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