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百目面具
第二百六十七章 擁有者們
「而你們在以後的時光里，漸漸的又與我們的地位不平等，所以你們一族只能在地下城池的地下世代守著這樣的大門。」
「說到最後，其實我們是三個族別。你現在知道了嗎？」白牟天道。
聶末等人驚訝的表情與佤石女等人冷漠的樣子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這時的白青城，蘇含，和小沛都還是繼續做著他們正在做的事情，完全沒有理會他們，他們甚至沒有轉過身來。
「為什麼？」聶末問道。
「沒有什麼特別的原因，我只是想讓大家都看看這秘密是什麼，不像白牟天，永遠只當做他一個人的。其實這也是我和白奴合作的重要原因。」
「什麼意思？」聶末已經聽出了裏面還有別的原因。
聶末沒有說話，他就是這個意思。
「是嗎，你為什麼會這樣認為？」
「如果你之前告訴我關於薛家和白家在多年前發現這裏的事情是真的，那麼他們最多也只算是發現者，然後兩家定下了守護契約，至於誰守這大門是你們與白家的事情。我想問的是為什麼只有薛家的人才能打開這扇門。」
「你的意思是說其實帶你和冷小姐就行，其他人可以關起來，作為要挾你的籌碼是不是。」佤石女笑道。
這緊緊閉合的大門，在那門縫的中間位置，他們已經能看見一雙大大的眼睛。而在其周圍也是眼睛，非常之多，也是栩栩如生。在延至四周的地方卻是多了許多猛獸的圖案，而這
「你不恨我？」薛女士對冷憐紫道。
陳教授難掩那興奮摸樣，「真沒想到這裏真的有這些。」他才說完，突然朝不遠處的地面走去，而在那門正對的地面處也是一隻眼睛。不過這隻眼睛卻是像雕刻在一張臉上的。不過那張臉除了眼睛就沒有別的東西。
聶末早已主動走了上去，他想看看他們到底是在做什麼，也想看看他們現在的樣子和表情。
「為什麼要這樣做？」聶末這話是問白青城，也是在問佤石女等人。
聶末等人都看向白牟天，好像在等著聽一個沒人知道的秘密一般。
「你為什麼帶了所有人來，其實沒這個必要的。」
「哎，他們掃得真慢，好多圖像都沒有顯現出來。」佤石女說道。
聶末這最後的話，一下讓所有人靜默的下來。佤石女好像被聶末一語說中，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因為她確實不知道。
聶末微微一驚，「憐紫，難道他當時也知道。」
「白青城？」聶末喊了一聲。但沒有得到回答，他又喊了蘇含和小沛，都是沒有得到回應。
其實除了她，所有人都很震驚。
而現在他們手裡都拿著一個小掃帚，在不斷的掃著牆上的塵土，聶末現在的注意力全集中在了他們幾人身上，不然他現在站的位置，他會清楚的看見，他面前的牆是多麼的巨大，
這時的陳教授卻突然被這巨門上的圖案吸引住，表情越發的激動起來，而胖子和聶末他們一樣，目光還是落在白青城幾人的身上。
薛女士點點頭道：「他雖然沒有對我說過，但是卻幫了我很多，比如關於憐紫。」
「佤石女對你說過些什麼，我大概也能知道，但不完全是那樣。而你說得對，薛家，特別是冷小姐，當然也是薛小姐，他們確實是擁有者，而我們只是看護著。」
「不恨，現在想想，你當初的做法其實是正確的。」冷憐紫搖頭道。
薛女士想說些什麼，但卻什麼也說不出，欲言又止，不多時，她的眼角竟流下淚來，這是一種默默的流淚，沒有一點聲音，但白青城卻像是感觸到了。然後那嘶啞的聲音響起「你為我哭了。」
「你說什麼？」佤石女驚聲道，這可與她從小到大知道的一點也不一樣。
聶末說道：「這百目面具是不是就是一張臉上有很多的眼睛。」
「對，他知道，他那樣的做法其實是背叛了他立下的誓言。」薛女士道。
陳教授和胖子不是很明白他們說什麼，其實薛女士說的就是曾經想除掉襁褓中還是嬰兒的冷憐紫的事情。也是她一生感到愧疚痛苦的深因。
聶末走上前去，一下拉住了白青城，當他看見白青城的樣子，幾乎嚇了一跳，他的眼睛不見了，而那原本不錯的臉，現在看
聶末當然已經明白，真不知道還能說些什麼，她們之間的愛，豈是別人能懂的，但聶末卻真的明白，因為他的心已經開始痛了起來，想到了莫紫凝。
冷憐紫道：「他們上去的人，曾經立過誓言，不能告訴別人自己的身份。也不能做背叛的事情。不然必定要受到懲處。」
聶末冷冷的看了她一眼，目光又落在了白奴身上，接著是白牟天父女。現在的白豈兒好像受到了他們的感染一般，眼睛竟然也紅了。
「他們已經聽不見了，而且也看不見了。」冷憐紫又黯然道。
兩人雖然聽不見聶末的話，但都是點點頭，蘇含哽咽道：「小沛為了陪我……」
所有人都走近了，冷憐紫說道：「他們已經聽不見你在說什麼。」
「千百年來，我們都生活在這地下，一開始確實還沒有太多的怨言，但時間太長了，人都不會安分，我們的祖先都已經蠢蠢欲動，想方設法想到上面去生活，不過最後還是沒有辦法，而到了我這一代，我更是等不了，你們也看見了這裡是什麼情況，在等下去，所有人都會死在這裏。」
其實他最在意的是薛女士，他不願意對方看見他現在的樣子，不過他知道現在的薛女士已經走近了他，就站在他的面前，因為他還記得她身上的味道是什麼。
「一個守著千年秘密的人，沒有你這般的不在乎？」
而白牟天的
「哈哈。」佤石女突然大笑起來。「好，那我來告訴你，我最不想的就是守著這大門，我們世代若不是為了它，豈會永遠活在這地下，而且還是這樣的地方，可不比白牟天住的城池。為什麼，憑什麼是我們來做這件事情，不公平。我就是想讓所有人的都看看，這裏面到底是什麼。」
這時的聶末已經走到了蘇含和小沛身邊，道：「看來你們也是一樣。」
「我不是說過那幹將莫邪的傳說嗎？」
「也許你不像是之前告訴我的那樣，你就是守護這扇大門的人。」聶末說道。
「你說謊！」佤石女激動出聲。
「不，我們世代守著這大門是因為我們的祖先與你們有約定，不是你說的那樣。」佤石女憤怒的說道。「我們不是你們的僕人。」
而這也是聶末最擔心的時刻，他不知道冷憐紫該怎麼做，按她的說法，她是不知道怎麼打開這大門的，至少現在還不行，因為沒有愛的給予。
白牟天並不在意她現在的樣子，只是很平靜的看向冷憐紫和聶末等人，又道：「那地下大鍾，怎麼開啟只有薛家的人知道，一開始是為了他們下來方便，但卻不允許我們上去，不過那也是幾百年前了。後來他們就沒有在下來過。」
所有人走了過去，然後聶末上前也蹲下身仔細的看了看，後來他發
「對，你是說過，不過現在看來這就不對了，只有薛家的人能打開這門，而且是那樣極端的方式，這可不像是發現者擁有的能力。我倒是覺得像是擁有者。」
胖子說道：「那也不一定，也許只有一隻呢，就像這地上的一樣。」
「哦，什麼問題？」佤石女道。
薛女士終忍不住出了聲音，連連點頭，泣聲道：「是，我其實都明白了。」
聶末突然起身道：「我有個問題。」
白牟天說完，看看眾人，特別是佤石女又道：「其實我們與薛家的地位不是平等的，在我們的祖先那一代開始，我們一直是薛家的僕人。不是什麼好兄弟，也不是好朋友。」
佤石女說完狠狠的看向一直不語的白牟天。
「為了你不算什麼？」白青城竟笑了起來，這笑容也許才是聶末見到最真摯的微笑。
「不知道，有很能。」陳教授道。
「我知道為什麼？」白牟天突然開口。然後像是個老人，被白豈兒攙扶著走了過來。
白青城那臉上有的只是無盡的痛苦，他確實已經聽不見，也看不見，但他知道聶末等人在問些什麼，是什麼樣的表情。
白青城，蘇含，小沛已經停止了清掃，都站了開來。
佤石女突然說道：「猜有什麼用，找到不就知道了。」說著她看了眼冷憐紫。其實很多人的目光也都落在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