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命》第三卷 百目面具

第二百六十九章 塵封的心

第三卷 百目面具

第二百六十九章 塵封的心

白牟天的臉色已經變了,變得很難看,其實他的臉一直就沒有好看過,只是這時看上去變得更加的蒼白而已。
其實只是現在的白青城聽不見,不然他也是知道的。
白牟天卻不說話,突然默默的走向了大門處,那神情裡帶著一種莫須有的崇拜之情。只有白豈兒跟了上去,其餘的人還是站在那裡沒有動一下,他們現在都不知道如何是好。
「不知道。」聶末看向冷憐紫,心裏也是擔心起來。
「薛家也是騙子,他們或許曾經也是僕人。」白牟天又說道。
「他到底說些什麼?」陳教授問道。
「哈哈。」白牟天突然笑了起來,笑得很是凄涼。
現在不只是這些人想打開這扇門,就算是薛女士和冷憐紫,她們也有了這樣的慾望,她們也想知道自己的祖先到底做了些什麼,這裏面到底有什麼,為什麼會發生這些。
聶末已經勉強扶著冷憐紫站了起來,佤石女帶來的人里有些還拿著火把,而有些人的火把已經掉在了地上。所以他的周圍還有光,他也看見了眾人的表情。
「既然是這樣,等打開了不是就什麼都知道了。」佤石女道。
這時的門竟然緩緩的打開,速度雖然很慢,但所有人都看見了,而且在大門慢慢打開的同時,這晃動也是逐漸減小。
聶末並不是很明白白牟天這樣問的原因是什麼,其實就連冷憐紫她自己也不知道。
蘇含和小沛,也許是最孤獨的一對,但絕對也是最默契的一對,到了現在這樣的境地,她們已經不知道什麼是怕,也從不擔心,因為她們知道就算是死了也能永遠的在一切,她們緊緊相連的心早已有了這樣決定,也做好了這樣的準備。
「你們說什麼?」薛女士首先問道。
大家都知道她說的是誰,其實現在聶末反而更加的同情這女人,她這一生其實也是被愛害了,愛上不該愛的人本就是一件痛苦的事情。
聶末看了眼冷憐紫后,才道:「我們當初走完那幾座鐵鏈橋,其中一處裏面應該有個棺材,而那裡面的人估計就是這地下曾經的主人,只是現在知道了這些,我也不知道這主人的定義是什麼,是白家的祖先還是薛家的?」
他的話一下震驚了在場的所有人,特別是薛女士和冷憐紫她們不相信所聽到的,怎麼突然自己一家也變了。
冷憐紫點著頭,然後走了上去,她已經做好了犧牲的準備,因為她知道能打開的方法也許只有這樣,就在聶末發覺她的神情不對的時候。
佤石女的表情也顯得有些怪異,她好像並不知道這些事情,然後看向身旁的白奴,對方卻是一言不發,但從白奴的眼神里,她已經看出他可能知道些什麼。
「這地下的一切可能原本不屬於薛家,屬於另一個族類,很可能是薛家強奪了這些。」白牟天道。
冷憐紫那至真至純的容顏,讓聶末的心裏一時之間滿是柔情,他笑了,他知道也許有些事情是需要放下的,有些人是需要珍惜的,不然他還會像失去莫紫凝一般的懊悔終身,他相信莫紫凝一定明白,也希望他這樣做。
冷憐紫看向那不遠處的巨門,然後說道:「也許這其中還有某些事情我們可能不知道。」
當薛女士也反握住白青城的手時,對方又笑了,他知道雖然有些事情來得晚了些,但他還是無怨無悔。
「我知道她說的是什麼?」冷憐紫道。
這裏突然像是地震了一般,猛然搖晃不止,而在這晃動的過程中他們像是產生了錯覺,好像看見了無數的眼睛,而那眼睛卻突然都集中在了一個人的身上,那就是冷憐紫。
「你還知道些什麼?」聶末問道。
「是啊,親情本就是偉大的,雖然我不是什麼好人,但我絕不會傷害你,雖然你恨我,但現在卻還留在我身邊。」白牟天感嘆道。
「你!」白牟天竟然露出了驚訝之情,然後不相信的連連搖頭,「你怎麼知道的。」
他猜到了可能發生的事情,突然像是有了什麼感觸一般。轉身看著身邊的女兒,道:「你還恨我嗎?」
「發生了什麼?」聶末驚聲道。
聶末跑上去,一下就扶住了冷憐紫,她現在的臉色蒼白得可怕,他正想詢問的時候,突然聽見了幾聲巨響,而那響聲來源處就是他們前方的大門。
「我說的。」冷憐紫淡然道。
「不知道。」冷憐紫只覺得自己現在突然感到渾身無力,她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我知道是事情本就很多,難道知道這一點很奇怪嗎?」冷憐紫反問道。
「如果是這樣,你之前是說的那些是不是真的?」聶末說道。
「馮手手你告訴我們怎麼回事?」聶末問道。
「你們會明白的,我知道的也並不是很多,但只要這門打開,一切自然能見分曉。」白牟天道。
聶末點頭道:「我也想到了。但這有關係嗎?」
薛女士就站在白青城的旁邊,她雖然感到驚奇,但心裏卻有著更多的擔憂,擔心這裏面可能會揭露出她家族一些不光彩的事情來。
「你確定沒有任何外人告訴你?」白牟天說道。
「你什麼意思?」佤石女冷聲道。「現在說這樣的話,可不像是你說出的。」
「誰說他是這地下主人的?」白牟天卻問道。
而白青城並不知道之前發生的事情,因為他看不見也聽不見,只是猜到發生了什麼大事,即使到了現在他還是有著一顆想保護好薛女士的心,所以他試著抓住了對方的手,「有我在,不論發生了什麼,我都不會讓你有事。」
「你笑什麼?」冷憐紫忍不住問道。
聶末說完,想起當時發生的詭異之事,又想到了他身上的奇門神燈。
這時的陳教授突然說道:「那叫馮手手的女人不是說我們打不開嗎?」
「就因為多了一副棺材,那裡躺著這裏曾經真正的主人?難道真有其人。」佤石女不解的說道。
目前為止最淡定的反而是曾經一心想打開這裏的白牟天,他離門最近,即使大門已經完全大開,但他還是無法看清裏面的任何東西,因為現在那裡面只是給人一種漆黑空曠的印象。
聶末對現在的魏楚仁沒有一點興趣,也不擔心,只是對冷憐紫說道:「試試吧!」
「你剛才還說我們不應該打開它,現在又變了?」佤石女冷笑道。
「我想起了一件事情,一件我們家族世代都不能說的事情,這些我們本以為可能只是個傳說,但現在看來也許是真的。」白牟天黯然道。
「不恨了。你始終是我的父親。」白豈兒笑道。
「那魏楚仁去了哪裡?」久未說話的胖子問道。
白豈兒並不知道她父親為什麼突然有這樣的感嘆,不過在她的心裏她最需要的就是這樣的親情,她已經渴望很久了。
「我笑什麼,我笑我們也許都是騙子,我笑也許我們根本就不應該去打開這扇門。」
這突然如其來的一幕,讓所有人措手不及,不少人已經摔倒在地,一些火把也是滾落在一旁。
這時的馮手手突然像是發了瘋一般朝她跑來的方向跑去,嘴裏不斷的喊著「我要找到你,找到你。」
「誰知道呢,他不敢來這裏的你放心。」陳教授道。
「看來你也許知道?」聶末說道。
「是。」冷憐紫道。
「你沒事吧。」聶末已經看出冷憐紫有些虛脫的摸樣。
陳教授在驚奇之下,腳像是不聽使喚一般的正慢慢的向前走去,還是胖子及時拉了他幾下,才讓陳教授清醒過來。
冷憐紫略一抬頭,兩人目光相接時,她的心裏也融化了,其實她雖然知道心裏一直有這樣一個男人,但她從未敢真正的承認,因為她知道對方的心裏早已有了一個她一直心敬的女人莫紫凝。
而這時的佤石女和白奴那驚訝的神情中帶著興奮,他們完全沒有去想這門是怎麼打開的,還以為是冷憐紫做了什麼。其實這隻是他們被眼前發生的一切蒙蔽了雙眼,而現在他們的眼裡除了那大門,什麼也看不見。
「那些是真的,只是如果真的是這樣,我不知道我們遙遠的先祖與這裏真正的主人之間發生了什麼?」白牟天說完,然後看著冷憐紫道:「不過我還是相信冷小姐一定能打開那扇門。」
這對於現在的薛女士十分溫暖的話語,在一次觸動了她的心靈,一時之間她的眼角又濕潤了,他都變成這樣了,竟然還想到自己,遇到這樣一個男人,對於任何女人來,還能祈求什麼,也在這一瞬間,薛女士那塵封多年的心好像也像那大門一般逐漸打開。
當聶末從新看向冷憐紫的時候,一股情動突然湧上心頭,而且無法制止,他看向冷憐紫的目光已經發生了變化,這變化是以前從未有的,也是他從未想過的。因為他沒有想到自己還會用這樣的目光看別的女人,那是一個男人看著心愛女子該有的眼神。
「為什麼,既然如此你還這麼自信?」聶末問道。
「對。」白牟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