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命》第四卷 詭面鏡身

第三百九十一章 歹毒報復

第四卷 詭面鏡身

第三百九十一章 歹毒報復

聶末已經打算離開,轉身朝樓梯口走去。
「確實是這樣。」
「如果你想殺了我也可以。」鬼婆冷笑道。
「我現在只想知道和莫語成去的女人現在在哪裡?」聶末最後說道。
「你不信,你應該知道她白天沒有見過我,理由是晚上我們才能偷偷的見面,因為我所謂的父母嫌棄他對不對。」鬼婆自信的說道。
聶末一轉身冷然道:「怎麼,還想和我做交易。」
鬼婆露出了那乾瘦的手腕,上面有淤痕。而那衣袖明顯被什麼東西掛去了一小塊。
「可是昨夜你們去了,在緊張和興奮當中,莫語成發現我的臉有些問題,那小子被嚇得夠嗆。男人都是這樣,發現你沒有那麼漂亮之後總是那副見了鬼一樣的神情。」鬼婆咬牙道。
「是啊。」鬼婆微微笑道,然後突然想起了什麼一般,道:「等等,我還沒有說完呢,忘記告訴你最關鍵的一點,你仔細聽好了,他其實姓段,根據我的調查他算是段夢柏的直系嫡孫,段岐山算起來也是他的叔叔一類。」
「你在這裏這麼長時間,也許你知道這些也不奇怪。而且就算是真的,你的假父母呢,這鎮雖然不小,但我相信莫語成恐怕還知道自己是在和誰家的女兒在一起吧。」聶末不以為然道。
「哎,我就知道騙不了你。」鬼婆突然嘆道。
鬼婆只是獃獃的看著聶末,然後別有意味的問道:「你真的想知道。」
「在我看來你現在和鬼已經沒有分別了。」聶末說道。
「我在這鎮上的威懾力找個所謂的父母不難吧,而且只需要編個理由,比如我最近才回鎮上,所以我們以前沒有見過。而且我相信莫語成除了他姐姐不敢告訴別人他的事情,因為他晚上偷偷的和見面這是必須保秘的才行。」鬼月繼續說道。
「聶末啊聶末,我不知道你是怎麼看出我變得如此的脆弱,我更不知道你是怎麼發現昨夜我確實就在樹林里,而且確實和那莫語成發生了關係。但是我要告訴你的事,我做的一切就是因為太愛你師父,是他害了我一生,是她讓我活了這麼久卻沒有得到一個女人該得到的東西。」鬼婆憎恨道。
「莫語成的女朋友在哪裡?」聶末站起身問道。
「對,但現在你已經看穿了,你觀察事物總是那麼的細微。」
鬼婆急忙又道:「你就這樣走了,關於那莫語嵐的事情你就不想知道了。」
「你什麼意思?她們是堂姐妹的關係。」聶末一下走回來幾步。
「我知道,我現在這樣已經阻止不了你,但是我很好奇,你怎麼帶走那七口棺材,它們可很重,比普通的棺材重很多,你打算帶去哪裡,齊武山嗎,不論是哪裡,你都做不到。」鬼婆自信的說道。
「別和我來這套。」聶末冷聲道。
「因為他非常像一個人年輕的時候。」鬼婆說著,那眼神彷彿一下變得迷離起來。
聶末一時之間真不知道還能說什麼,看著躺在地上的女人,他已經看見了一個瘋子。
聶末只是站在那裡,表情彷彿沒有什麼變化,但是他的心裏已經開始做著許多的猜測。
「我不要臉,你問問你師父,當年若不是我,他能立足於齊武山,若不是我他有錢振興家族,若不是我他會認識上官流。」鬼婆激動的喊了起來。
「等等,聶末,你不想知道我為什麼變得手無縛雞之力。」
「交易,我現在沒有資格了。」鬼婆無力的說道。
「哎,我現在只是希望自己就算死了,也別把那些秘密帶進棺材里。」鬼婆無奈一嘆。
「你認識上官流。」聶末頗為驚訝的說道。卻沒有繼續問鬼婆,因為他從她的眼神看出她是不會告訴他的,於是冷笑道:「你的意思是你為我師父做了這麼多,現在卻有這樣的行為,還口口聲聲說愛他。」
「真是不要臉,做那種苟且之事,還說是愛我師父,還敢怪他。」聶末面色頓時猙獰。
「其實我就是他所謂的女友。」鬼婆詭異的笑道。
「其實之前我說你不搶我手裡的珠子那第一種解釋,已經說明了許多的問題,我記得一開始你編的故事里說欠了人情的人只認珠子不認人,這一點我是相信的,如果這點成立,那麼我師父即使知道是你搶去的,也會履行諾言,我雖然只是與他認識一晚,但我相信他是這樣的人。」
鬼婆半響不說話,好一會後問道:「告訴我,你是怎麼發現的。」
「好,很好。」聶末彷彿下了另一個決定,道:「既然你這麼看著它們,我也帶不走,我何不一把火燒了它們,也把這木樓燒了還這個鎮上一個清靜。」
他其實很恨鬼婆的,他與她談了這麼久,其實心裏都還是想著怎麼要她的命。但是他現在突然發現這個女人也是如此的可憐。她活著可能比死去還要痛苦。
「咒語你也相信。」鬼婆問道。「我告訴你什麼是血祭,我失去了原來自己的血液,也就無法完成血祭的關鍵步驟。」
「我已經猜到了。」聶末頭也沒回。
聶末頓時大惑,急忙問道:「怎麼回事?難道她們的母親是同一個人。」
「不論是什麼古咒語,它的應用都有個規則,一個換一個,而且想要咒語靈驗必須獻出自己最重要的東西,你也不例外。」
「你是故意只告訴我這些。卻不把話說完。」聶末大皺眉頭。
「如果真是這樣,那麼比我更了解我師父的人比如你,就更清楚這一點,接下來剩下的就只有第二中解釋,你已經沒有能力搶我手裡的東西,而在之前我發現你手上的那些痕迹之後讓我更加的明白一點,因為在這裏以你的本事誰能傷到你,你說是不是,而且那淤痕明顯是人為的,時間也不長。我受過很多的傷,我猜測時間應該是昨天。」
「其實本來我還有些猶豫的,但是昨日我就發現你來了,所以我必須昨晚就做決定。然後就做了。我記得我還帶了酒去,一是想麻痹一下自己,二是讓莫語成忘記這件事情,當然他喝的酒有問題。因為我希望這一切的答案等我見到段夢柏后告訴他。」
鬼婆沒有在說話,只是痛苦的看著地板,好像多了無盡的心事,也許這分鐘她有些後悔,也許這分鐘她感到了絕望,不論怎麼樣,她活著已經等於死了。
聶末不得不承認她的話有道理,但是他還是有些不相信,於是問道:「為什麼選他,難道因為莫語成也算是個好看的青年?」
聶末只是默然點頭。
「哦,原來如此。」鬼婆點點頭,然後看著聶末的眼神突然變了,道:「那如果我在告訴你,莫紫凝和莫語嵐的父親有兩個呢。」
「當然,我就是要報復段夢柏,所以我還要找到他,然後告訴他我和他的重孫發生了什麼,哈哈,我每時每刻都在想他聽見這些的時候會是怎樣的表情,我越想越覺得開心,真是痛快。」鬼婆說著說著彷彿都已經看見了段夢柏現在氣得從地下的墓里跳出來的摸樣。
鬼婆不相信說道:「你就憑這點去推斷。」
「你笑什麼。」聶末皺眉道。
「看來你不是那麼的驚訝。」鬼婆道。
「你是故意的,就是想讓我真的毀了那幾口棺材。」聶末道。
聶末當然明白他說的是誰,難道莫語成真的與他的師父年輕的時候很像。
「接下來在樹林的事情只是我綜合前面的猜測而已,之前我說了那麼多,只是想進一步的去確定,因為我無法相信我最後的猜測,你去了小樹林。」
「你看看你的右手,在看看你的衣袖。」聶末淡然道。
「哦,你的意思是你打算直接告訴我。你可沒有那麼好心吧。」聶末問道。
「哈哈。」鬼婆突然大笑,笑道猖狂,也笑得凄涼。
鬼婆看了他兩眼道:「那莫語嵐其實和莫紫凝也算親人,我是說姐妹。」
「你不能這樣做。」鬼婆急聲道。
「你猜到了什麼。」
「不過你也說得對,我是帶不走它們的,至於它們的作用我想你也不會告訴我。」聶末又道。
聶末哪顧鬼婆,直接打算下樓,可走著走著她覺得有些不對,本能的轉身看了眼鬼婆,突然發現了她眼裡閃過的異樣。
「對於我來說已經不重要了。」
「就因為這樣你就和他來往,還發生關係。」
鬼婆轉身看了他許久,突然大笑道:「當然可以,但是你沒有機會了。」
鬼婆不說話了,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最後道:「我的意思是她們是親姐妹。」
「那麼我在換個方法,讓別人守這幾口棺材,而你離開木樓,你說這樣行不行。」聶末故意詢問道。
「說吧,我在聽。」聶末好整以暇道。
「你!」聶末大驚,完全沒有想到,他狠狠的瞪著鬼婆,半響說不出話來,最後深深的吸了口氣道:「你這是報復。」
「這一點我猜想過。」聶末道。
雖然聶末的腳步沒有停,但是他沒有下到三樓就不打算在走下去。他突然又跑了回去,然後看見鬼婆已經站了起來,而且坐在了他第一次看見她的地方。
聶末很快冷靜了下來。然後道:「我不會殺了你,你現在已經不配,不過那七口棺材我打算帶走。」
「哈哈,你慢慢琢磨去,我不會告訴你。」